第22章 章
第 22 章
翌日。
顧青打完卡回到工位時，總感覺大家在偷偷看她，等她回看時，又迅速的收回視線，一臉的欲言又止。
顧青心中疑惑，卻也沒當回事，直到打開電腦，登錄工作賬號，這才看到群消息裏鋪天蓋地的圖片，全都是她在去年年會上被灌酒的醜照。
照片裏的她，一直在被同事以各種各樣的借口敬酒，從一開始的果啤，到最後的52度烈酒，表情越到後面越猙獰。
除了她喝酒時的糗樣，還有她抱着柱子嘔吐、在洗手間扯開衣領散熱，以及醉的不省人事後直接仰面躺在地上，被同事以開玩笑為由，擺出各種各樣奇怪姿勢的照片。
每翻看一張，死去的記憶就開始瘋狂攻擊。
上一世的她，也被爆過醜照，但僅限于于珊珊、郭苒那個小團體。
她們嘲笑她之餘，也順便以此相要挾，對她呼來喝去，當傭人使喚，稍有不滿意就翻出照片告誡她，讓她時刻謹記，我可是有你的各種洋相，不聽話就給你發到群裏，讓大家一塊兒樂一樂。
本來她就怯懦自卑，能不惹事就不惹事，一旦被曝光，她都能想象自己會被如何指指點點，成為衆人的笑柄。
她最不喜歡被大家關注，恨不能當個透明人，苦點累點都不要緊，只要能讓她順順利利的領工資。
可誰知道，她的乖順聽話，換來的不過是霸淩者的有恃無恐，變本加厲。
這一世，有了她的反擊在前，于珊珊不但故技重施，還擴大了傳播範圍。
她正擔心于珊珊不犯錯呢，沒想到機會來的這麽快。
于珊珊瞧着顧青呆呆的看着屏幕，一副被吓傻，不知所措的樣子，緩步朝她走來，居高臨下的笑道：“哎呀，誰這麽不小心把你的醜照給發出來了，簡直一秒回到了年會現場，可把我們笑慘了。”
顧青擡眸看着她，眼底一片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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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珊珊陰陽道：“你不會生氣了吧，開個玩笑而已，別這麽小氣嘛？”
顧青冷聲道：“在你看來，這只是開玩笑的程度？”
“不然呢，你又沒有什麽損失咯，出洋相的是你，還不準人家看嗎？”
顧青只是看着她，什麽也沒說，放在鼠标上的手收得緊緊的，指尖泛着白。
見她難得這麽溫順不發瘋，于珊珊只當自己的警告起作用了，她有恃無恐道：“顧青，就算你拿到大訂單又如何，你永遠都是那個被大家取笑和捉弄的對象，為免你得意忘形，我有必要時刻提醒你，什麽才是你該守的本分！”
顧青猛地站起來，于珊珊絲毫不懼的挑釁道：“幹嘛，想動手嗎？你今天要是敢打我，我下午就送你去坐牢，不信的話你試試！”
顧青哼笑道：“打你這種賤人，我怕髒了自己的手，垃圾對沖可解。”
于珊珊蹙眉道：“什麽意思？”
顧青擡手把人撥開，拿上電話徑直朝着洗手間的方向疾走而去。
于珊珊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難掩得意的嘲諷道：“哭的時候小點聲，別影響大家上班哦。”
張斌實在看不下去，開口道：“于珊珊，欺負人能給你帶來什麽好處啊？”
于珊珊厚顏道：“心情好啊，怎麽，你心疼啊？”
“胡說八道，我只是看不慣你這麽嚣張。”
“那你辭職啊，要不我幫你跟魏經理說說？”
“你--”
于珊珊環顧四周，叫嚣道：“在座的誰想為顧青出頭，大可以試試，我不介意多教訓一個人。”
這話一出，衆人紛紛收回視線，低眉順眼的伏案工作。
他們能做的，也就只有不去看那些照片而已，其他的什麽也做不了，也不敢做。
于珊珊撩了一下齊腰波浪卷，趾高氣昂的回到工位，拿出化妝包，悠閑的補妝，絲毫沒注意手機發來的賬號下線提示。
洗手間裏。
顧青登錄于珊珊的工作賬號，把存在手機裏的視頻翻出來，發到群裏，并配文--親愛的，你昨天真厲害。
等了約莫40秒，她迅速撤回，欲蓋彌彰的發了一個搞笑視頻，意圖轉移注意力。
然而，有好事者已經發現了。
--我艹，撤回的是什麽視頻啊，看封面人心黃黃的。
--我手快，我下載了！
--快發來看看，私信也行啊哥們。
--別啊，幹嘛私信，當事人敢發，我們就敢看，快點。
--求求了，奶孩子一口。
--【視頻】
看着視頻重新出現在群裏，顧青揚唇一笑，迅速退出賬號，回到了工位。
從門口到自己工位的這段路程，顧青耳邊全是讓人面紅心跳的靡靡之音。
還有一部分湊在一起品評和□□的男同事，另一部分人，頻頻朝當事人看去，眼中既有鄙夷又有幸災樂禍。
而于珊珊絲毫沒發覺異常，正全神貫注的粘假睫毛呢。
等她把精致的妝容搞定後，終于發現周圍時不時就掃來的興味目光，以及耳畔隐隐約約的羞恥聲音。
她側耳傾聽了一會兒，猛地睜大眼眸，這聲音不是--
她迅速看向隔壁工位，對方平日裏對她就賊心不死，這會兒正看得津津有味，嘴角的笑也帶着一股子猥瑣勁兒。
覺察到她的目光，那人賤兮兮的把屏幕對準她，調侃道：“原來你喜歡辦公室play啊，平時裝得那麽高高在上，骨子裏還不是跟母狗一個樣，哈哈哈。”
畫面裏，于珊珊和魏剛正在酣戰，一人瘋狂挺動，一人宛如被風摧殘的柳條，感覺下一秒就要斷了，嗯嗯啊啊不絕于耳。
“啊！！！！！”
她羞憤的尖叫一聲，作勢要搶對方手機，後者迅速閃身避開，跑到隔壁工位繼續看。
她顫抖着手去拿手機，這才發現自己的工作賬號不知什麽時候下線了。
電光火石間，她猛地看向顧青，卻見對方沖她淺淺揚唇，笑容裏滿是志在必得。
她怒氣沖沖的朝顧青跑去，擡手就要扇她，卻被顧青一腳踢在胫骨上，于珊珊徑直跪到地上，疼得兩眼發黑，冷汗瞬間席卷了全身。
顧青居高臨下的說：“哎呀，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麽還生氣了呢，只不過是一段小小的視頻，你又沒有什麽損失咯，反正你平時也愛賣弄風騷，別這麽小氣嘛。”
“啊！！！顧青，你等着，我不弄死你，我就不叫于珊珊！”
她叫嚣的話剛說完，魏剛就氣急敗壞的朝這邊走來，二話不說就把跪地上的于珊珊用力的拉起來，連拖帶拽的往外扯。
“嗚嗚，你聽我解釋，不是我幹的，我被陷害了。”于珊珊哀怨的哭起來。
“閉嘴！”魏剛的聲音滿是暴躁。
倆人剛走，格子間瞬間炸鍋，讨論聲不絕于耳。
“哦豁，秘密戀情曝光了。”
“于珊珊大概要成棄子了吧。”
“嗚呼，真是大快人心啊，這種騷貨早就該滾蛋了。”
“顧青，還得是你啊，牛！！”
“青姐牛逼啊!”
贊不絕口的聲音此起彼伏，顧青淡定的坐回工位，靜等于珊珊的後招。
魏剛把于珊珊帶到辦公室後，厲聲呵斥道：“我昨天怎麽跟你說的，讓你安分點，別打亂我的計劃，你倒好，今天就給我捅這麽大的簍子，你讓我如何收場？！”
“嗚，我沒有，我是被陷害的，是顧青搞的鬼，昨天也是她告訴我你和沈欣離婚的事，她分明在激将我。”
于珊珊怒歸怒，卻也能想到關聯之處，眼下最要緊的是趕緊轉移魏剛對她的怒火。
魏剛聞言，眸色一暗，“你說的顧青，是設計部那個業務出衆，人卻唯唯諾諾的助理嗎？”
“就是她，她最近不知道發什麽瘋，逮誰咬誰，再不是那個畏畏縮縮的萬人欺，她分明就是在蓄意報複，吳勇和紀無德都遭了她的道，還有艾琪，艾琪也因為她被迫離職了。”
提起這些人，魏剛忽然有了印象，昨天吳勇才找他批示艾琪的辭職信，只說對方想離職，但沒說原因。
他追問時，對方支支吾吾的，由于艾琪的工作能力并不突出，他也就懶得深究。
如果真是蓄意報複的話，吳勇的欲言又止，倒是值得玩味了。
他拿起內線電話，讓秘書吩咐吳勇和紀無德查清楚視頻的事，十分鐘之內來彙報結果。
他重新看向哭得梨花帶雨的人，沉沉呼出一口氣道：“這事我會查清楚的，這個月我暫時不去你那裏，我給你批個假，你回去休息，過了這段時間又來。”
于珊珊驚恐的看向他，“不要，你不要丢我一個人，我害怕。”
“沒辦法，最近沈欣看得緊，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起她的注意，我不得不防，壓下視頻只是第一步，下一步還得找個人把內容篡改了，否則落到她手裏，我就得淨身出戶，你也不想跟着我過苦日子吧。”
“我可以的，只要是你，過什麽日子我都願意。”
“但我不願意，我為輝宏付出了那麽多心血，真要被掃地出門，我死也不會釋懷，聽話，先回去。”
魏剛的神情瞬間變冷，眼底帶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于珊珊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不情不願的走了。
十分鐘後，紀無德和吳勇來了，簡單的彙報完顧青和于珊珊的沖突始末後，吳勇篤定道：“現在基本能肯定是顧青做的，您準備怎麽處置她？”
魏剛長指輕敲桌面，似在斟酌。
吳勇看了紀無德一眼，後者忙道：“顧青就是個瘋子，和我們鬥起來根本不要命，最關鍵的是，她手裏好像有不少公司成員的黑料，她就是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炸了！”
魏剛皺眉道：“你怎麽知道她手裏有黑料？”
紀無德看了吳勇一眼，後者猛地嘆了一口氣，将顧青威脅倆人的事都說了。
如今正是制裁顧青最好的時機，可不能錯過了，而且吳勇自認幫魏剛背着鍋，既然顧青是他們共同的敵人，連手除掉也是最幹脆利落的解決辦法。
吳勇又說：“傳播視頻這事可大可小，情節嚴重的可以坐牢，人證方面您也不用擔心，沒人會蠢到和您作對，除非他不想要這份工作了，就看您想做到什麽程度了。”
魏剛當然想快刀斬亂麻了。
他思忖片刻後吩咐道：“去把人叫來，我親自會會。”
倆人眉眼一喜，應了聲好後，迅速去叫人。
上一世，顧青遠遠的見過魏剛幾次，他給她的印象不好也不壞，只是她本能的覺得，這個男人不簡單，能不接觸就盡量別去接觸，哪怕對方拿着她的設計稿，接到了政府項目，也與她無關。
畢竟那時候的她，身邊有艾琪，上邊有紀無德和吳勇，根本搶不過，也沒膽去搶。
如今回想起來，她生生錯過了幾十萬的提成啊。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應得的，誰也拿不走。
“坐。”魏剛客客氣氣的招呼她。
顧青從善如流的坐下，開門見山道：“您也覺得視頻是我發的？”
魏剛一怔，沒想到她會這麽直白且無懼。
他不想浪費時間兜圈子，反問道：“所以是你嗎？”
顧青搖頭，“不是我，是于珊珊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意在催促您離婚呢。”
魏剛瞳仁驟縮，而後微眯眼眸審視着她，眼中既有驚疑又有隐怒。
他佯裝鎮定的喝了一口咖啡，聲音依舊溫和，“看來你對我的事很清楚，來之前做過功課，知道如何為自己開罪。”
顧青淡笑道：“那倒沒有，只是昨天和方太太見面時，她因私事煩憂，我多嘴關心了一句，沒想到她忽然問起咱們公司的經理助理這個職位，我如實說了于珊珊的情況，對方聽完有種恍然大悟的懊惱，原本我昨天還有些納悶，可今天視頻的事一出，忽然就想到了其中的關聯，再結合于珊珊平時總愛提及您，我大概也猜到了她的小心思。”
魏剛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下意識挺直脊背，問道：“你和方太太不過幾面之緣，好好的為什麽要跟你說私人事情？”
顧青聳肩，“誰知道呢，大概是看我老實，适合傾聽，又或者是那件事折磨了她太久，需要宣洩出口，您也知道啊，有些東西壓抑太久，是需要發洩的，要不然會憋死的，越見不得光，越想找出口。”
魏剛默默收緊捏杯子的手，腦中閃現幾個月前，于珊珊故意在他衣服上留下痕跡，害他被沈欣暗中調查，直到今天都還沒消停的破事。
顧青捕捉到他的小動作，繼續加大刺激，“我和于珊珊不合的事，衆所周知，上次她和郭苒大打出手也是因為我，她恨不能親手撕了我，奈何抓不到我把柄，我越得意，她就越惱恨，她本就心高氣傲，又怎麽會放任我好過，只是我現在不再是任人搓揉的軟柿子，要是不能一擊即中，很可能會遭到我不要命的報複，所以，她必須想一個一箭雙雕，又能永絕後患的兩全之法。”
“昨天我和方太太見完面回來，她就把我堵在廁所門口，警告我別得意，我為了反擊她，說了方太太跟我打探助理的事，本意是想告誡她，我也有把柄，讓她收斂些，可誰知道，她今天一早就在群裏傳播我的醜照，看似報複，實則是為她後面要演的戲打基礎。”
顧青說完，故意停頓了一下，“您該不會以為我在編造借口脫罪吧？”
魏剛正聽得興起，更覺得她說得很符合邏輯，這一停簡直磨人心癢，“不會，我有自己的判斷，你接着說。”
顧青繼續道：“于珊珊的惡意傳播，無疑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不出意外的話，今後我不管去到那裏，身後都少不了被同事指指點點，暗中取笑，而她非但不覺得抱歉，還輕飄飄說是開玩笑，擺明在激怒我，引導我報複，果不其然，照片的事剛過了兩分鐘，她的視頻就被傳到群裏，是個人都會覺得是我做的吧，可您有沒有查過發視頻的賬號啊，那可是于珊珊自己的。”
“她自己的？！”魏剛驚了，這麽重要的信息，吳勇他們三個只字未提。
“您不知道嗎？我還以為吳總監跟您說了呢，看來，您不止被于珊珊一個人利用啊。”
魏剛忽然想到吳勇說顧青手裏有黑料，越品越覺得他們想借他的手趕走顧青，而于珊珊想借視頻逼迫他快點離婚。
好啊，真是一群好下屬啊！
他重新看向顧青，如果她真的握有視頻，根本用不着在這裏跟他廢話，直接發給沈欣或者方雅都夠他喝一壺。
但她分析的有理有據，再結合吳勇他們三人的私人恩怨，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所以，他憑什麽要為他人做嫁衣啊？
于珊珊本來就是吳勇的情人，查誰都查不到他頭上。
這事他完全可以摘幹淨，而且，如果顧青真是瘋子的話，不招惹她就是最好的自保。
面對顧青的嘲諷，他鎮定道：“我當然知道，所以才找你來确認，以免傷及無辜。”
顧青适時誇贊，“難怪都說魏經理為人正直，明事理，還請您一定要還我一個公道。”
“那當然了，這事我會給你個說法的。”
“如果您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出去工作了。”
“去吧。”
顧青剛走到半路，于珊珊又不怕死的把人堵住，當着所有人的面，幸災樂禍道：“顧青，你等着吧，我就算捅了天大的簍子，魏剛也不會把我怎麽樣的，倒是你，早把直屬上司得罪光了，等着被他們聯手搞死吧。”
顧青挑眉看着她，忍不住為她的厚顏無恥鼓掌，前一分鐘還哭得像個球，這才幾分鐘，又開始翹尾巴了。
她玩味的看着她，語帶嘲諷：“于珊珊，你的胸是拿腦子換的吧，你往我身上潑髒水之前，到底有沒有搞清楚視頻是誰的賬號發的？”
于珊珊忽然想到下線的賬號，神情陡然一變，“你登我賬號了？！！！”
顧青朗聲道：“哎，大家可以作證哦，我可沒有，是你自己發錯了地方，及時撤回後還欲蓋彌彰的發了個搞笑視頻打掩護，我相信有同事肯定眼疾手快的截屏了。”
顧青篤定有人會這麽做，因為于珊珊早就是大家的眼中釘了，他們或許不敢當刺頭，但有機會踩一腳的時候，沒人會錯過。
“我有截圖，是于珊珊自己的工作賬號。”于珊珊旁邊的男人舉着手機示意。
“你胡說，我沒有，是顧青登我的賬號發的。”
“那顧青又是怎麽有那種視頻的呢？”男人反問道。
“她偷拍的。”
“那她為什麽當時不發呢？之前她被你欺負得那麽狠時，為什麽不發，為什麽非要等今天發？”
“因為、因為她是個瘋子，之前不敢，現在膽子大了。”于珊珊狡辯道。
“于珊珊，你狡辯的樣子好醜，連自己都不信吧。”
“就是，就是。”
其餘人附和着。
“就是顧青發的，就是她。”
顧青失去耐心道：“那你報警吧，讓警察來查。”
“我--”于珊珊遲疑了，這事鬧大，一定會傳到沈欣那裏，到時候魏剛絕對饒不了她。
“心虛了？”顧青觑着她。
于珊珊惡狠狠的瞪着她，恨不能咬死她。
顧青往她耳畔湊近，低聲道：“你猜，魏剛知道是你自己發的，會不會覺得你別有用心，你一再觸犯他的底線，他還能留你嗎，影響他分家産的話，你覺得她會輕饒了你，如果我是你啊，現在就趕緊想托詞，盡快打消他的猜忌。”
于珊珊順着她的思路，越想越覺得脊背發涼，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她剛剛确實忽略了賬號的事，魏剛本就是個疑心重的人。
“顧青，你好歹毒的用心啊，你是不是早就算好了，所以才會說垃圾對沖那種話？”
“所謂的垃圾對沖，就是狗咬狗咯，你和魏剛有的磨，對了，我還把那個視頻發給方太太了，魏剛想壓下去，根本不可能，等魏剛淨身出戶後，你猜他會不會把賬算你頭上呢？”
“你，你--”于珊珊抖如篩糠，一半是氣的，一半的吓的。
她确實想要魏剛盡早離婚，但絕不是淨身出戶，誰會跟一個窮鬼共度餘生啊。
可眼下的局面對她太不利了，如果真因為視頻被沈欣抓到把柄，魏剛死的時候一定會拉上她的。
“啊！！！！！你個賤人！！我殺了你！！！”
于珊珊絕望之際，忽然暴走，擡手就要掐顧青的脖子。
顧青早有準備，熟練的一個側身，于珊珊頓時撲了個空，趁着她往前踉跄之際，顧青一腳踹向她的腰，直接踹了個狗啃泥。
于珊珊驚呼一聲，猛地捂住鼻子，凄厲的慘叫起來，鼻血混着眼淚，好不凄慘狼狽。
衆人心中暗爽，面上卻不敢表現的太過幸災樂禍。
顧青忙沖門口驚愕呆愣的蕭筱喊道：“筱筱，快叫保安來。”
對方回神，忙不疊返回工位，笑逐顏開的呼叫保安。
顧青看着被架走的于珊珊，頭頂的血條一下子漲了8個點，喜提22.7%的生命值。
哈哈哈，真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