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第 20 章
翌日一早，顧青以公司臨時安排了驗收任務為由，跟方雅推遲了會面時間，并說她請了同事把定稿的效果圖和合同先帶去給她過目，免得耽誤她時間。
方雅絲毫不懷疑的答應了，還不忘叮囑她慢慢來，今天她把時間都留給她，不着急。
有了這個前提，顧青接下來的計劃更加暢通無阻。
她故意踩着點去公司打卡，蕭筱見狀問詢道：“青姐，您差點就遲到了，是起晚了嗎？”
顧青假裝懊惱道：“昨晚熬夜畫稿子，睡過頭了，不跟你說了，我還得去見方太太呢，再不走又要遲到了。”
從來不懼遲到的于珊珊慢悠悠的打了卡，嘲諷道：“沒那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兒，搶了又做不好，多丢人吶，好不容易晉升的職位，別沒捂熱乎呢，就涼涼。”
顧青橫了她一眼，着急忙慌的走了，看樣子是真趕時間。
于珊珊擡手看了看剛做的指甲，眼角眉梢寫滿了得意，“咦，怎麽郭苒還沒來啊？不想幹了？”
蕭筱實在佩服她的厚顏無恥，冷聲道：“郭姐申請了年休假。”
于珊珊哼笑道：“哎呀，所以才說，沒那承受力就少炫耀，規規矩矩做人不好嗎？”
說完，擺動着楊柳腰走了。
蕭筱在後面白了她一眼，這種讨人厭的害群之馬，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消失啊，可惡！
顧青打開電腦，假裝愕然的點擊鼠标，動靜搞得有點大，旁邊的張斌不由得問她：“怎麽了？”
“我文件不見了，昨天我明明存在電腦裏的啊。”顧青的聲音帶了點哽咽，一向鎮靜的表情也染了慌亂。
“該不會是待會兒要給客戶的吧？”張斌從她的反應裏猜出了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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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一邊點頭，一邊像無頭蒼蠅似的繼續點擊鼠标，一口氣打開幾十個文檔，把電腦桌面都占滿了。
張斌朝她走來，“會不會不小心弄成隐藏的了，你查一查。”
“不會，就在桌面上，我記得清清楚楚的。”
顧青急得都快哭了，“我好不容易才接了方太太的單，真要出纰漏，工作都保不住，吳勇正等着我犯錯呢。”
這話一出，其他人也紛紛朝她看來，誰都知道吳勇昨天到處宣揚顧青和他那個協定的目的。
顧青好不容易靠實力拿了單，轉眼就丢了重要資料，不用猜都知道是誰搞的鬼。
但知道又能如何，他們也不敢吱聲啊，那可是設計總監。
張斌接過她手裏的鼠标，幫忙查詢隐藏文件，結果一無所獲，翻看回收站，也是一片空白。
他問：“你多久清空一次回收站？”
“每月的最後一天清空，怎麽了？”
“今天16號，可你的回收站什麽東西都沒有，估計是被人永久删除了。”
“啊？誰這麽缺德啊！”顧青驚怒交加。
此時此刻，所有人心中都有了答案。
員工的開機密碼雖說是個人隐私，但很多時候為了方便領導調資料，都有備份，熟知密碼的除了制定規則的人，就是與領導相熟的人，錯不了。
沒等大家深究，紀無德匆忙朝顧青走來，假裝詫異的問道：“你怎麽還在這呢，不是和方太太約好9點見的嗎，只有半小時了，還磨蹭？”
顧青躊躇着，未作回應。
紀無德看了眼她淩亂的辦公桌和電腦界面亂七八糟的文檔，揣測道：“怎麽了這是，資料不見了？”
顧青看了他一眼，明明對方眼底寫滿了幸災樂禍，卻還是不得不認命道：“對，被人惡意删除了。”
紀無德惋惜道：“嗨喲，你也太不小心了，不知道那是機密文件需要收好的嗎，方太太什麽身份啊，把她惹惱了，我們都得遭殃，顧青啊顧青，你也太不省心了。”
張斌皺眉道：“紀設計師，您這話就不對了，這擺明是有人故意盜取，怎麽能怪顧青呢，我剛剛查了她電腦，發現--”
“現在扯這個有什麽用，客戶會聽嗎？眼下最要緊的是穩住客戶。”
張斌一噎，又聽他慶幸道：“幸好吳總監昨天也讓艾琪參與了方太太的庭院設計，想着多個人多個主意，今天一早就吩咐她去見顧太太，吳總監還真是未蔔先知啊。”
“什麽？！”顧青假裝驚訝的拔高音調，“那是我的客戶！”
“是你的客戶沒錯，可你不是丢失重要資料了嗎，爽約可不是明智的選擇，你犯的這個低級錯誤，不但說明你難擔大任，還間接讓客戶質疑公司的整體水平，顧青啊，吳總監這是在幫你挽尊，你可別不識好歹啊！”
紀無德如此明顯的搶單行為，不止讓顧青吃驚，圍觀群衆也一陣駭然。
想到艾琪平日裏的做派，再結合吳總監這種明目張膽的偏袒，這已經不僅是關系戶了吧，這分明有一腿啊！
和這樣的人共事，每天都是如履薄冰，一個于珊珊就夠讓人心煩了，如今又多了個艾琪。
她今天能借領導的手搶顧青的客戶，明天就能找借口公報私仇，這種危險的玩意兒就不該留在公司。
顧青只是一個開始，以後肯定也會輪到他們的。
大家心中焦灼又憤懑，卻沒人敢置喙一聲，只暗搓搓的把希望寄托在顧青身上，期待她能繼續硬鋼。
出頭鳥他們或許不敢做，但必要時補上幾腳還是可以的。
顧青要的就是用艾琪的事引發大家的危機感，好讓她滾的時候絲滑些。
面對紀無德的厚顏無恥，顧青哼笑道：“想搶功也得你們有那本事才行，別到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說完，拿上包疾步走了。
紀無德只當她在無能叫嚣，沖着她離去的背影嘲諷道：“跑快點啊，晚了就真沒你什麽事了呢。”
紀無德轉而看向周圍的員工，帶着點告誡的意思，“你們都給我看好了，這就是當刺頭的下場，識相的都給我安分着點，不要給自己惹麻煩，聽到沒有？”
所有人都默默攥緊手掌，被壓制的忍耐在臨界點來回蹦跶，無奈憋屈之餘，也有着濃濃的自厭。
*
艾琪天沒亮就起床準備，翻出自己壓箱底的大牌套裝，精心打扮了一番，讓自己看起來無限貼近高端人群，只有這樣，方雅才不會看輕自己，她所說的理念和構思才會得到認可。
去往會所的途中，她在腦中不斷模拟着待會兒方雅看完她的設計，驚豔又贊不絕口的場景，差點笑出了聲。
9點，她準時出現在約定的地點，方雅已經到了。
“抱歉，方太太，我來晚了，我是顧青的同事艾琪。”
方雅從平板裏擡眸看了她一眼，C牌套裝，JM限量版高跟鞋，妝容精致，笑容甜美，眉眼間透着被過度呵護的天真樂觀，一點都不像職場人。
艾琪這身行頭，抵得過普通設計師半年的工資，這人要麽是家境殷實的關系戶，要麽就是自身業務能力出衆，可從她那副單純的模樣來看，又半點都沒有和客戶打交道該有的內斂與精明。
“無妨，我也剛到，坐。”方雅關了平板，慢悠悠的攪動着咖啡。
艾琪坐下後，一邊操作電腦，一邊柔聲道：“顧青臨時有事，所以讓我先來跟您對接，這是最後的定稿圖，請您過目。”
将屏幕轉向方雅後，她不動聲色的觀察她的表情。
方雅看着電腦上被改得面目全非的VR效果圖，擡眸看了她一眼，心中約莫有了答案，顧青這是又被搶單了呀。
十分鐘之前，她剛收到顧青發來的電子版合同和3D效果圖，艾琪來的時候，她正好在看。
看到這人的第一眼，她其實就有疑惑，只是不确定，如今對方心思昭然若揭，她忽然就明白顧青為什麽會在請了同事後，又多餘發了一份電子資料給她。
沒猜錯的話，請來的那個同事臨時又被換了，這才在最後關頭發了這個托底，以免單子被對方搶走。
哎，真是個傻姑娘，她分明可以直說的，她又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不過這個行為也說明，顧青之前沒少遇到臨時變卦的客戶。
想到這裏，方雅無奈的笑了，看來，顧青還是不夠信任她。
見對方看着畫稿發笑，艾琪只當她是滿意的，不等對方說話，就開始輸入自己的觀念，“我覺得以您這樣尊貴的身份，庭院裏的綠植和花都得選用進口的，一個花期一換，才能彰顯您的品位。”
“可這種千篇一律的設計和我現在的庭院沒什麽差別，我已經看膩了，顧青既然請你替她對接，應該以她的理念來闡述，而不是加入你的觀念啊？”
艾琪心下一緊，對方這是看出她心思了，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亂。
她笑道：“顧青當然和我說過設計理念，只是我覺得她大概是沒對接過您這樣的客戶，在設計的方案上，有那麽一點小家子氣，試問誰會在那麽高端的私人莊園裏種農作物呢，那不是不倫不類嘛，不過這也不怪她，誰讓她沒見過什麽世面呢，好不容易靠運氣接了您的單，也使勁了渾身解數，可終歸還是敗在了眼光和品位上。”
方雅直接給她的無恥氣笑了，搶了單還不過瘾，還要可勁貶低拉踩，吃相要不要這麽難看。
“艾小姐，你是不是經常做這種事啊？”
“什麽事？”
“打着幫同事臨時對接的幌子，明目張膽的搶同事的訂單。”
艾琪面色一僵，厚顏道：“方太太，我怎麽聽不懂您的話呢？”
方雅往椅背上輕輕一靠，用那雙見慣了陰謀詭計的睿智眼眸，似笑非笑的觑着她。
“你剛剛說在莊園種農作物的構想，就是我想要的設計，你嘴裏的不倫不類，沒見過世面，正好是我來着。”
艾琪瞳仁驟然一縮，滿臉都是錯愕，“怎、怎麽會？”
“還有啊，我記得設計師的圖稿屬于機密文件，你既然知道要在莊園裏種農作物，那就說明你看過顧青的稿子，如果你真存了幫忙的心思，絕對不會夾帶私貨，但你的行為一直在表明，顧青所托之人并不是你，你就是來搶單的，對嗎？”
“顧青的所托之人并不是你”這話，讓艾琪心下驚疑，難道顧青提前告知過對方，所以才有剛剛她出現時，對方毫不意外的表現？
她剛剛只以為是自己的裝扮，給了對方良好的第一印象，這才沒被對方質問，原來不是這樣嗎？
瞥見她眼底的驚疑，方雅大方的将顧青發來的資料拿給她看。
“你來之前的十分鐘，顧青已經把定稿圖發給我了，我當時還納悶她請了同事為什麽又要多此一舉的發來，結果你的騷操作立馬為我解了謎，但凡顧青不多個心眼，你就得逞了。”
艾琪死死的盯着屏幕，想到方雅幾次看向自己時，眼底若有似無的輕蔑和嘲弄，臉頰和脖子瞬間紅成一片。
顧青這個賤人，讓她像跳梁小醜似的在方雅面前出盡洋相，自己那點自以為隐藏很好的小心思，早就被人看穿了。
更可恨的是，方雅既然看出來了，卻沒有第一時間戳穿，反而陪着她演戲，設陷阱給她跳，在她得意忘形的時候，猛地給予重擊，把她的自尊和顏面放在地上踩，絲毫不留情面。
為了顧青，她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她到底給她灌了什麽迷魂湯！
“我算看出來了，你們這個部門啊，從上面的根開始就已經發爛了，設計圖稿對于設計師而言屬于機密文件，而你卻能随意翻看，說明有人給了你這個權限。”
“不，不是這樣的，您誤會了。”艾琪眼眶蓄淚，要掉不掉的。
方雅嫌惡的低斥道：“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得多了，我可不是那些只用下半身思考的賤男人，看到漂亮女人落淚就心生憐愛，不能自已。”
艾琪哭得更傷心了，嗚嗚咽咽的聲音很快引來周圍人的側目。
方雅怒極反笑，“你這是誠心給我添堵嗎，以為這樣我就會一怒之下撕毀合同，正好如了你得不到就毀滅的意？做夢吧你，你越這樣，我越要好好和顧青合作，氣死你們！”
艾琪淚眼婆娑的看向方雅，抽抽搭搭道：“您和誰合作只能說明那人實力強，我工作能力不強我認了，但您大可不必羞辱我啊，動不動拿勾引男人那套往我身上扣，不覺得對我不公平嗎，您好歹也是名門太太，說話也太不體面了。”
“你、你居然倒打一耙，你要不要臉啊！”方雅氣得胸口起伏，生平第一次見識這麽無恥的人。
方雅猜的沒錯，艾琪就想激怒她，反正這單子是顧青的，就算黃了，也只會算到顧青頭上，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艾琪，你怎麽在這啊？”
顧青疑惑的聲音自倆人身側傳來。
方雅見到她，忙對她吐槽道：“你可算來了，你說你一天天的都跟什麽人打交道啊，真是氣死我了。”
顧青溫聲安撫道：“抱歉啊方太太，讓您不高興了，您先等等我，我處理好了又來跟你詳談。”
“你趕緊去，我要出去透透氣，眼不見心不煩，你處理完了給我電話。”
“好的，您慢走。”
目送方雅離去後，顧青看向艾琪，對方正用怨毒的目光盯着她。
顧青好笑道：“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這不是你自己選的嗎，怎麽，沒本事搶單不找自己原因，又想讓我背鍋嗎？”
“是你故意設陷阱給我跳的對不對？你猜到我會搶你的單，故意在桌面放了機密文件，讓我誤以為你蠢，毫無戒備的入了你的套，然後又搶在我到之前跟方雅說，拜托了同事先來對接，讓對方自動識破我的伎倆，從而對我生厭，為了幫你出氣，不戳穿還陪我演戲，等我以為勝券在握時，再來一記重錘，打得我措手不及，顧青，你好歹毒的用心啊。”
顧青笑着為她鼓掌，“不錯啊，忽然變聰明了呢，不過有一點我也沒料到，那就是方太太為了幫我出氣居然願意逗你玩，這可是我們沒商量過的，看來，方太太和我一樣，都不想看賤人裝逼，難怪我們能一見如故。”
“啊--”
艾琪尖叫一聲，想拿桌上的咖啡潑顧青，卻被她搶先一步按住她的手，反手給了她一個清脆狠厲的巴掌，打得她踉跄了一下。
“你、你敢打我？”艾琪的臉迅速驚現四個紅彤彤的指印，眼眶裏的淚盡數掉落，委屈又可憐。
“我的巴掌，專打賤人，艾琪，我警告過你的，你自己上趕着犯賤我當然要反擊了，我告訴你，我不但要讓你在方太太面前顏面盡失，我還要讓你從公司滾出去。”
“你憑什麽？！你當自己是誰啊，真以為拿到方太太的單，從此就能青雲直上了，你一再觸犯領導，注定沒好果子吃，就算沒有我，也還有別人要對付你。”
“那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先對付完你，再慢慢解決其他人。”
“你、你什麽意思？”艾琪湧上不好的預感。
顧青從兜裏拿出手機，示意她剛剛發到群裏的視頻。
“瞧，你偷我資料的視頻在群裏傳開了，你仗着領導的關照肆意妄為，胃口逐漸變大，今天能偷我資料，搶我客戶，明天就能搶別人的，你猜，大家容不容得下你？”
艾琪脊背一僵，又聽她說：“于珊珊事業心不強，大家煩歸煩，不至于容不下，但你不一樣，你沒本事還想往上爬，實力不夠就用詭計來湊，如此野心勃勃的你，應該沒人想跟你共事吧？”
“竊取同事的機密文件，四舍五入等于盜取商業機密，是要坐牢的呀，就算不坐牢，同事們七嘴八舌的傳揚出去，哪家公司敢要你，如果我是你，現在就回去求吳勇，讨好賣乖讓她務必保住你。”
艾琪雙腿一軟，跌坐在沙發上，良久才硬撐着起來，失魂落魄的往外疾走。
顧青把方雅重新請回來後，對方皺眉問詢道：“顧青啊，你們公司的同事，是不是都和剛剛那人一樣無恥啊，我瞧着你這敏銳的應變能力，簡直熟練得讓人心疼。”
方雅指的是她提前幾分鐘發來圖稿的行為，越想越覺得這事她沒少做。
如果沒有她幫忙，她的臨時補救就會變成徒勞的掙紮。
這種付出努力卻在臨門一腳被搶走的無力感，光是想想她就替她難受憋屈，也難怪初見時，她的質疑會讓顧青如此介懷，脫口說出那麽直白的大實話。
顧青無奈輕笑，“沒辦法，很多時候，能力比不過魅力，有的人能輕松得到的東西，有的人卻要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而且，結果還會大打折扣，職場其實更像沒有硝煙的戰場，風平浪靜之下，湧動的全都是不安分的心思，艾琪這樣的手斷并不算高明，我們公司還有更厲害的，有時候我也會不甘心，要是爸媽把我生得再漂亮些，人生就能事半功倍了，我其實挺羨慕我們部門的經理助理，她活的那才叫潇灑呢。”
“經理助理，誰啊？”方雅好奇道。
顧青假裝懊惱道：“嗨喲，您瞧我，胡說八道什麽呢，方太太身份尊貴，怎麽能聽職場的肮髒事呢，怪我。”
顧青輕輕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然後開始和方雅說起了定稿圖。
可方雅的心思卻沒辦法再集中，腦中一直在回顧自己好閨蜜為了收集渣男的婚內出軌證據，急得焦頭爛額的現狀。
顧青說的經理助理，會不會就是魏剛身邊那個，很多時候燈下黑才是最讓人措手不及的。
艾琪那副我見猶憐的做派都不叫手段高，經理助理那不得上天了？
不行，得跟沈欣知會一聲，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方太太，您是不是累了？”顧青小聲提醒着走神的方雅，心中卻猜到了她走神的原因。
上一世，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點，項目經理魏剛傳出了離婚的消息。
他老婆是公司董事長的獨女，作為一個上門女婿，離婚的時候竟然分了女方一半的財産，順利娶了于珊珊，渣男賤女反倒過得比正妻還潇灑。
這事當時成了辦公室茶餘飯後最熱的話題，于珊珊也一躍成為經理夫人，日漸嚣張跋扈。
很多人都在背地裏憤憤不平，卻又無可奈何。
魏剛的小人得志，一度成為董事長一家的奇恥大辱，偏偏又找不到他的錯處，沒法順理成章的開除或者懲戒，想想都憋屈。
這一世，她可以借這事，把騷浪賤于珊珊掃地出門，順便讓自己搭上董事長女兒這條線，讓未來的路更順暢一些。
方雅回神，“我忽然有點不舒服，資料我帶回去，等律師看過後，我簽了字讓他送到公司，好讓你盡快落地施工。”
“好的方太太，您慢慢看，不着急。”
看着方雅着急忙慌的背影，顧青知道，這波暗示起作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