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被親怕了
被親怕了
九月中旬的秋風依然帶着熱,中秋假也随之而來。
秦亂在學校躲了一周,每晚都住校,和淩博僅在手機上交流,偶爾會在宿舍處理一些工作,這一周對他而言很輕松。
但是又要放假了!
秦亂還記得周一那天趕早八的時候,出了卧室跟淩博碰到一起,淩博以協議為借口摟着他親了很久。
還親自送他去學校,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在學校門口的時候又壓着他親了許久,不知道是不是懲罰,把他嘴啃出血了。
秦亂有掙紮過,他每次想推開淩博,淩博就拿協議說事情。
“你自己在上面簽了字,我沒有逼你。”
“我們那天說好了,從親吻開始适應,如果你不想這麽适應,我只能遵照協議做到最後了。”
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偏偏秦亂說不出能夠拒絕的理由,最終嘴角帶傷去了學校,又被趙聞峰指着說了很久,說他根本不知道節制,再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會養胃!
養胃個毛線啊,都沒做到那步!
氣得秦亂差點沒跟他打一頓。
一周過去,他迎來了躲不掉的中秋假期,萬幸舅舅決定今年中秋去外婆家過,如果淩博沒有同行就更好了。
羅啓義說,他外婆專門點了名要見淩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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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秦亂訂婚那麽久了,老人家因為行動不方便到現在都沒能親眼看到外孫的訂婚對象,暑假的時候想過讓秦亂回來,聽說秦亂在忙秦氏的事情,老人家就不想打擾外孫了。
這不,趁着這次的中秋短假,秦亂外婆就提了讓他們回來過。
秦亂沒有一點不情願,在外婆提之前,鐘玥也提過讓他們去淩家過節,比起冷冰冰的淩家,他當然更願意回外婆家。
秦亂昨天剛放假,他昨晚在酒店住的,他怕回到家又被按着親,跟淩博謊稱要給朋友過生日,晚上不回來。
淩博沒有理他,他全當默認。
現在因為要回老家不得不跟淩博見面,剛見了面他就捂住了嘴。
淩博看他那樣,垂下眼,語氣很淡:“你放心,今天不親你。”
秦亂遮遮掩掩的跟他上車,直到他開車才把手放下。
羅竹青這個假期沒回來,羅臨月和爸媽坐一輛車在前面帶路,秦亂跟淩博單獨一輛車跟在後面。
老家在A市市外的一個小村莊,在山溝裏,他們行到半路迎來了一場大雨,噼裏啪啦的雨滴拍打着擋風玻璃,雨刷器不停的向兩邊擺動着,越往山裏行,雨下得就越大。
“前面彎比較多,你開慢點。”秦亂提醒道。
下着雨,這樣的天走山上的彎路很危險,他外婆沒有看天氣預報的習慣,這會兒可能都後悔讓他們回來過節了。
事實證明他猜的不錯,快到外婆家的時候就看到門口站了個撐着傘的老人家,舅舅那輛車先停了下來,他外婆湊過去說了什麽,舅舅的車很快開進了院子。
等淩博開着車停到外婆面前,外婆嘆聲氣:“早知道下這麽大雨,就不讓你們回來了。”
秦亂大半年沒見外婆了,這會兒面上帶着笑,“這有什麽啊,就算是下着雪,我也要趕回來跟外婆過節。”
外婆被他逗得笑出了聲,眼神望向車裏的淩博,“這就是小博吧。”
淩博輕輕颔首:“外婆。”
外婆笑着給他們讓路:“快把車開進來吧,斓斓外公還在屋裏等着你們呢。”
淩博沒忽略外婆對秦亂的稱呼,眼神閃了一下。
秦亂的外公下半身癱了,整日坐着輪椅,這也是老人家不好出門的原因。
羅啓義不是沒想過把他們接回市裏照顧,但是外婆在市裏住不習慣,以前住過一周,後來實在住不下去,把外公一個人留在那自己回來了。
外公外婆感情好,外婆走了,外公不樂意在那兒住着,羅啓義只好開車他送回來。
羅啓義和梁敏經常回來看他們,像秦亂和羅臨月這樣的小輩回來的少。
外婆家的院子很大,還蓋了個專門停車的大棚,淩博把車停在棚下,開車門下來。
外婆把準備好的傘遞給他,上下打量着淩博,“開車那麽久很累吧,快進屋歇着。”
秦亂的外公在屋裏坐着,看他們進來,笑呵呵地招呼起來,“斓斓來了啊。”
淩博跟老人家打招呼。
外婆很早就在廚房準備晚飯食材,現在人來了,坐屋裏說了會兒話,就去廚房做晚飯,羅啓義幫忙一起去了。
做好晚飯都快八點了,天還陰着,四周全是樹,樹葉被陰風吹得沙沙作響,九月的天竟能感受到幾分冷意。
桌上的菜味比不得大酒店,但都是現摘現做的新鮮食材,羅啓義開了瓶白酒,秦亂謹記前幾次喝醉酒的教訓,今晚滴酒未沾。
羅啓義稀奇道:“你今天怎麽回事?”
秦亂瞥了眼淩博,清了清嗓子:“有點不舒服。”
外婆哎喲一聲,有些自責:“今晚怪冷的,不會是剛才凍到了吧。”
秦亂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我昨晚在外面給朋友過生日,熬太晚着涼了。”
開口就成謊,要不是淩博在這哪有那麽多事。
反正他絕對不會再給淩博偷親的機會了。
外公抿了口白酒,夾口菜吃進嘴裏,“那就別喝了,一會兒讓你外婆煮點姜湯喝了,晚上早點睡。”
秦亂不喝酒,只剩下淩博跟兩位長輩喝,淩博在飯桌上話少,倒進杯裏的酒不會拒絕,就讓羅啓義逮到機會灌他,實則是在試探他的酒量。
飯桌上聊着村裏的各種八卦,外婆看秦亂吃完一碗飯,硬拿着碗給他重添一碗,秦亂一直在說不用了不用了。
外婆還是把飯添滿了,笑得滿臉和藹:“斓斓飯量變小了,以前兩碗都不夠吃的。”
秦亂看着比他臉還大的碗,跟着笑了一下,“那時候長身體嘛。”
因為這碗飯,話題又轉移到秦亂和淩博身上,羅臨月聽着沒意思,回屋追劇去了。
“外婆為什麽喊他斓斓。”淩博這句話無疑是在跟外婆說的,他喝了很多白酒,臉上看不出醉意。
說起秦亂的名字,外公有點尴尬,外婆笑了幾聲,指着外公說:“還不都怪他,斓斓出生的時候,這老頭子在住院,那時候癱的厲害,說話都說不清楚,斓斓媽媽打電話報平安,想讓這老頭子給斓斓取名字……”
外公那時吐字很不清楚,當時說的不是亂,而是昱斓,可他說不清楚,羅芸聽得也不清楚,硬生生把名字搞錯了。
确定名字的時候,羅芸還問:“爸,确定要叫這個名字嗎?”
秦亂外婆那時候就在旁邊聽着,她早就适應了秦亂外公說話的笨拙,當時聽出了是什麽發音,就是不知道哪兩個字,搶過手機說:“就這個名字,聽你爸的。”
羅芸很為難地答應下來。
後來秦亂外公知道外孫名字的時候,名字已經上戶口了,秦舟岸那時跟羅芸感情好,秦亂剛出生不久,他們就以他的名字買了套房和車,包括各種保險簽了很多手續,再改名字就太麻煩了。
秦亂外公悔得腸子都青了,後來叫着叫着也就習慣了,至今都沒改,但是秦亂的外公外婆還是喜歡叫斓斓,算是秦亂的小名了。
說起這個名字,秦亂也有點尴尬,經常有人問他為什麽叫這個名字,事情太過烏龍,他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老家的空房不多,淩博只能跟秦亂住在一間房,外婆提前把房間給他們收拾好,被褥都是前兩天洗幹淨換上的。
房間很小,床和衣櫃占據了快整個房間,床尾處只留一條過道可以過人。勝在房間幹淨,牆漆和地板在兩年前翻新過,床底下空無一物,比很多酒店幹淨的多。
床不是很大,他們倆睡在一起雖然不擁擠,但是一翻身就能碰到,秦亂上次跟淩博同床還是淩博表哥結婚的時候,那時剛放暑假不久,他對淩博并沒有多少感情。
現在……
秦亂掙開淩博的手,推開他,轉頭時口中拉出了一條銀絲,嘴角冒出了血珠,虛虛地喘着氣兒,“這是我外婆家,你能不能收斂點兒。”
他嘴巴被親成這樣,懂的人都知道他經歷了什麽。
淩博眼神微暗,捏着他的下巴接着親,舔舐他唇上的血珠。
秦亂想起來,又被按着肩躺下。
淩博咬了下他的嘴,意味不明地看着他:“斓斓。”
秦亂捂住他的嘴,臉都紅了,“別這麽叫我。”
越不讓叫,淩博越是叫個不停,還邊叫邊親。
秦亂整個人都麻了。
他明白了一件事,酒這個東西能不沾就別沾,他以為今晚不喝酒就不會發生什麽,沒想到醉酒後的淩博變得黏人起來。
那雙眼好像在他身上裝了定位一樣,他走到那兒都看着,找到機會就親過來。
他剛才出門去院子裏上了個廁所,淩博這狗東西趁他不注意把他拉車裏親,親了快十分鐘才肯放開。
不管他說什麽,淩博都像沒聽到一樣專心啃他的嘴。
秦亂不知道淩博是真醉假醉,總之他真的被親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