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終于訂婚
終于訂婚
秦亂可沒到乖乖聽人話的地步,嗤笑一聲,“不去,你以為我傻嗎?”
淩博笑意不減:“那你就別想知道答案了。”
一個不愛笑的人笑成這樣,怎麽看那笑容都不懷好意。
秦亂這時候智商上來了,“你愛說不說,我也沒那麽想知道。”
他打開門鎖,“出去,我要睡覺。”
淩博收斂起表情,沒動。
秦亂這會兒挺困的,就走過去打算把他拉走。
沒成想這一去,把自己給送進了陷阱裏。
淩博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
秦亂本來就站不穩,随着力度撲倒在淩博懷裏,他一米八的體格可沒那麽柔弱,連帶着淩博一起倒在床上。
秦亂立馬就想起來,後腰多了只手把他摁住,他沒力氣的趴在淩博身上,起都起不來。
耳朵被人揉着,淩博的聲音含着笑。
“說好了要告訴你答案,我會信守承諾。”
臉頰上多了抹濕濕的觸感,秦亂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臉上的東西就一路滑到他嘴邊,他偏頭躲了一下,腦後多了只手掌将他禁锢住,微張的嘴巴被什麽東西鑽了進來。
攪着他的舌根,瘋狂的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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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頭!
秦亂哪怕醉着,也不妨礙他方寸大亂,猛地在淩博懷裏掙紮起來。
可他的四肢本來就因為醉酒變得軟綿綿的,這樣無力的掙紮實在是沒什麽用。
不知道親了多久,在他憋得快受不了的時候才停下。
秦亂急促喘着氣兒,腦袋都發懵,他的手被淩博握住,牽引着向下。
“緩解焦慮,當然是這種焦慮。”淩博氣息不怎麽穩,卻一點掩藏不了語氣的愉悅。
“你有義務幫我,我也有義務幫你,我們以後是要領證結婚的。”
淩博很早就想親一親秦亂了。
這一年裏,很多次都因為左青的死感到悲哀。
直到秦舟岸找到他,給他看了一張照片,希望他能跟照片裏的人聯姻。只一眼,他就認出了這是死去的左青。
他問秦舟岸:“這是誰?”
秦舟岸:“我兒子。”
淩博在短短一瞬間就意識到他被人騙了,可相反,他沒有惱怒,只有慶幸。
慶幸‘左青’還活着。
他答應了聯姻,等了整整半個月,見到了秦亂。
秦亂沒打算說實話。
淩博不急不惱,有耐心陪他玩。
反正都要訂婚了,只要訂了婚,淩博就有把握結婚。
淩博莫名笑了聲:“日子還長着,我們慢慢來。”
身上的人沒有動靜。
淩博垂眼,發現秦亂睡着了。
淩博嘆口氣,輕輕推開秦亂,去衛生間濕了條毛巾,反過來給秦亂擦了擦上半身,離開的時候給秦亂蓋好被子。
沒過多久,屋裏的門再次被人打開。
淩博端着一杯水進來,推了秦亂兩下,讓他起來喝水。
秦亂這會兒倒是聽話,稀裏糊塗的坐起來喝了半杯水。
淩博把剩下半杯水放在床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天快亮的時候,外面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一直下到上午十點,路上積了一層很淺的雨水,車輪飛快的碾過,雨水四濺。
秦亂睡到大中午才起床,還是被室友打電話吵醒的。
“起了嗎?”
秦亂嗓子幹澀,看床頭有半杯水,端起來喝了兩口,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怎麽了?”
“沒事,就問問,”瞿陽頓了頓,問:“下午還來學校嗎?”
秦亂頭很痛,腦子就像被人扯住了一根筋一樣難受,揉了揉太陽穴,“去不了,我一會請假。”
瞿陽笑兩聲,“我就知道你忘了今天是你的訂婚宴,而且你早就請好假了。”
經他提醒,秦亂才想起來今天是什麽日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靠!我怎麽忘了!”
訂婚宴放在傍晚,現在都快一點了,下午五點就要進場。
“不說了先挂了吧,我得準備準備。”秦亂挂斷電話,走到衣櫃前選衣服。
換好衣服出門,看到淩博坐在客廳工作。
淩博看他一眼,“醒了。”
秦亂慢悠悠走過去,“我們今天不是訂婚嗎?”
淩博嗯了一聲。
秦亂左右看着,“就沒人來做妝造?”
以秦淩兩家的地位,不應該那麽簡單啊。
“你還睡着,沒讓人進來打擾,”淩博合上電腦,拿手機打了個電話,等那邊接通,道:“可以來了。”
秦亂知道他在跟誰打電話,摸了下快餓扁的肚子,“有飯嗎?”
“給你點了私廚,很快就送到。”淩博摸準了他的作息,在他醒之前點了餐。
也是巧了,他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
秦亂去開門,是來送餐的。
那麽多菜,明顯不是一個人吃的。
秦亂跟着淩博一起擺菜,問:“你還沒吃?”
淩博:“我也剛起來。”
淩博昨晚睡得很晚,可能是因為終于親到了心心念念的人,躺在床上,身上一陣火熱,哪怕吹着空調都在出汗。
他冷靜不下來,到最後實在撐不住,不知不覺睡過去了。
兩人吃好飯,做妝造的人來了。
秦亂之前沒見過這些人,全都是淩博提前安排好的,來的人拿了幾套定制西服,一件一件的給他試。
秦亂覺得每一套都不錯,挑不出來哪件最好,還是淩博給他挑的。
他們倆一黑一白,西裝版型不一樣,料子是一樣的。
站在一起,還真有要結婚的意思。
秦亂皮膚偏白,白西裝并沒有把膚色壓下去,反而給人一種幹淨溫潤的清雅。
仿若白面書生。
這是化妝師的原話,她還問淩博:“老板覺得怎麽樣?”
淩博眼神微閃,“挺好的。”
司機早就開着車在樓下等候,等人坐上車就按照原來規劃的路線開往酒店,這是一條不堵車的路線。
場地很大,布場雅致。
臨近傍晚,受邀來的賓客基本到場。
秦亂跟淩博出場的時候被很多人注視着,他被淩博牽着,想掙開卻尋不到機會,因為大家都在看着他們。
站在臺上,請來司儀說了很多暖場的話,在這之前從未排練過,幸好這只是訂婚,在司儀的帶領下很快就完成了所有流程。
秦亂沒跟其他朋友說訂婚的酒店,只通知了三個室友,并且單獨給他們三個安排一桌。
來的人不少,大多是秦淩兩家生意上的合作夥伴。
秦亂的家人跟淩博的家人坐在一起,這是兩家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飯,甚至是第一次碰面。
秦亂在此之前只見過鐘玥,其他人一概不知。
淩博站在他身邊,分別給他介紹。
秦亂跟着淩博的介紹喊人。
見完家人,秦亂又跟着淩博去見合作夥伴。
張口就是張總王總什麽總,秦亂絲毫不露怯,在其中游刃有餘。
411三個人坐在一桌,趙聞峰啃着豬蹄往秦亂那邊看,感嘆道:“這時候我才真實感受到亂兒發財了。”
其實他們知道秦亂家本來就有錢,秦舟岸的秘書曾經去學校找過秦亂,出手就是一張五百萬的卡,說是這個月的零花錢。
這個月!
乖乖啊,這話可把411寝室的人驚呆了。
秦亂呢,非但沒有要那些錢,還當着秘書的面把卡折斷。
當時那場面帥的,趙聞峰邊心痛邊鼓掌。
等秘書走後,他們立馬問秦亂為什麽不要那些錢。
秦亂就跟他們講了家裏的事。
那時候是大一開學兩個月,寝室四個人關系相處的很好,秦亂沒有瞞着他們,但也沒說細節,只大概說了他爸對不起他媽媽,所以他不待見他爸。
寝室的人表示理解。
今天之前,他們一直沒搞明白秦亂為什麽突然回秦家,還跟別人聯姻。
現在坐在這兒,聽到別人說了很多八卦,才知道秦亂那個渣爹死了,聯姻只是作為唯一繼承人的條件罷了。
周文淳抿口酒,道:“今天的事別跟別人說。”
秦亂通知他們,是把他們看得重要,随便說出去多不好。
其他兩個人明白,一前一後應着聲。
趙聞峰很激動:“突然多了個有錢的兄弟,我心情有點平複不過來。”
瞿陽:“錢是你兄弟的,不是你的,你還要好好努力。”
趙聞峰:“那又怎麽樣,有這樣的兄弟,我走路都帶風。”
周文淳笑了一聲,罵他沒出息。
“等等?亂兒耳朵後面是不是紅了一塊?”趙聞峰眼神很好,從小到大不管怎麽玩手機都不近視。
周文淳戴着眼鏡,清楚看到了那塊紅,點點頭,神色若有所思。
瞿陽近視,又不愛戴眼鏡,什麽都沒看到。
趙聞峰一臉八卦的往周文淳那湊,“那是吻痕吧?”
周文淳沉默一會兒,搖頭:“不确定。”
趙聞峰激動難耐:“看來他昨晚上的夜生活挺滋潤啊。”
瞿陽拿了個小蛋糕塞他嘴裏,“能不能少說兩句。”
趙聞峰挑眉看他:“你就不好奇嗎?”
瞿陽:“周六跟我女朋友奔現,到時候再說是不是吻痕。”
趙聞峰又受傷了,欲哭無淚:“真不敢相信411就剩我一個單身狗了。”
秦亂跟着淩博敬一圈酒,香槟裏兌水,每次就抿一口,一圈下來并沒有喝醉。
鐘玥和秦亂的舅媽梁敏坐在一起,看到他們過來,兩個人分別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去,最中間的位置就是給他們留的。
鐘玥上次跟秦亂說過幾句話,這次也自來熟了,招呼淩博秦亂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