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嬌軟
第七十八章 嬌軟
“從哪裏學來的招數?”
他噙下唇角,一動不動盯着她。
江凝絞着衣袖,神色愈發嬌軟起來。她十分清楚,什麽時候要在他面前軟下姿态。
“前幾日是我不對,不該給你臉色看。”
她幹脆走上前去,靠近他語氣嬌軟道。
“就這樣?”
謝沉胥自然知道她心裏打的什麽主意,以為三兩句話便能将他蠱惑了?
“掌司大人,您大人有大量,便饒了小女這一回罷。”
江凝聲音嬌滴滴的,聽了讓人心底裏直撓癢癢。
“這會兒不怕你阿爹阿娘知道我們關系了?”
謝沉胥放下手中文書,饒有興致盯着眼前朝自己撒嬌的可人兒。
“那是另一回事。”
江凝尋借口。
“他們就住在隔壁院子裏,不如我命人叫他們過來一趟,也好叫他們看看你人前人後的兩副面孔,如何?”
謝沉胥勾起她下颌,吓唬她。
Advertisement
“別——”
果不其然,她臉色霎時變了變,細長的手指尖攀附上他手腕,輕輕拽住。
指尖冰涼,浸入他肌膚。
謝沉胥盯着她粉唇,喉嚨有些幹。
她今日穿了身水碧色紗裙,绾了芙蓉髻,因着方才的驚吓,此刻耳垂上的珍珠耳铛正在輕輕搖晃,連帶着晶瑩剔透的粉垂也透着抹誘人氣息。
謝沉胥手掐住她腰身,讓她坐到自己身上。
等江家的事解決完,漠北城也整頓得差不多,到時候他們就得啓程回京州城。
回了京州城,兩個人不可能再住在一間院子裏。
謝沉胥的心底湧上陣煩躁,用力将人扣住往前帶,感受她身上豐盈處的柔軟。
灼熱的氣息往上攀升,江凝想熄滅燭光,被他将手抓回來,十指交疊攥緊。
她扭動着,身後的燭光不熄滅她不自在。
謝沉胥拗不過她,只好熄了燭火。
屋內被黑暗籠罩,她才逐漸放松下來。
她的主動讓謝沉胥身心愉悅,沒像上次那般那麽用力。
子時三刻,江凝靠在他肩頭上,即便是這回他力道溫柔了些,她身子還是癱軟不已。
謝沉胥擡手撫着她後背,嗓音濃稠問:“等回了京州城,你可還會這般主動?”
江凝神思尚有些恍惚,輕輕應了一聲“嗯。”
謝沉胥滿意地将人抱到床榻上,讓她好好休憩。
隔日,江凝從謝沉胥床榻上起身時,只隐隐約約記得昨夜倆人結束時謝沉胥同她說過話,可具體說過什麽她卻忘了。
方鶴笙趕到匈奴境內,來到匈奴王的營帳裏,等來的卻是方辭禮已經暴斃在牢獄裏的消息。
匈奴王便是想将消息瞞下也已來不及,方鶴笙将怒火全都撒到匈奴王身上,并給靖桓帝回了密函,請求他為方辭禮讨回個公道。
自江家将漠北平定後,匈奴與燕齊已經交好多年,可匈奴王卻不将燕齊朝廷命官的人命放在眼裏,随意草芥人命,此行此舉已破壞到兩國往來的關系。
雖說方鶴笙存有私心,可他的話卻是在理。
匈奴王生怕兩國戰事再起,找來謝沉胥求助。當初他扣下方辭禮只是将他當成個籌碼,不曾想人卻死在他牢獄中,便是他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王上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如今方辭禮死在王上的牢獄中不假,方鶴笙也不會輕易罷休,他想要的是一命還一命,這個王上做不到。可禍水東引,王上難道還做不到麽?”
謝沉胥站在他面前,神色淡淡開口。
“禍水東引?”
匈奴王眉頭微皺。
“王上難道忘了扣押江堯年父子所為何事?”
謝沉胥眯了眯眼,提醒他。
“來人——”
片刻後,匈奴王傳喚近前侍衛進營帳,下令吩咐道:“即刻去将方鶴笙抓來——”
待他的近前侍衛都退下後,謝沉胥緩下神色,開口道:“既然王上要抓方鶴笙回來,那江稚是不是也該放了?”
若是倆人一塊扣押在他牢獄中,那靖桓帝便不會信軍機秘圖在方鶴笙的身上,只會繼續懷疑江堯年父子。
匈奴王斟酌過後,按他說的讓人将江稚放了。
傍晚時分,采荷從外面跑進來告訴江凝:“姑娘,掌司大人将公子帶回來了!”
“阿哥...”
江凝驚喜萬分,扔下手中書冊就朝外跑去。
如今江堯年夫婦還不方便在人前現身,只得待在院子裏,便只有江凝跑到前院去。
謝沉胥瞥着晚霞下朝府門口急急奔來的人,昨日還說了她渾身酸疼,此刻怎地這麽利索了?
他眯了眯眸,豈料江凝卻像是沒見到他似的,徑直從他身側跑過,輕盈的紗裙拂過他手指節,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她已奔到府門口,笑意盈盈叫着剛從馬車上下來的人。
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謝沉胥眼不見為淨,轉身回了庭院。
“阿哥,你可還好?!”
江堯年和孟氏的身子漸好,江凝眼下最憂心的便是江稚,見到他她忙不疊渾身上下打量他。
“你是,阿凝?”
好幾年不見江凝,見她長大許多,活脫脫标致的美人兒,倒讓江稚不敢輕易認了。
“嗯!”
江凝心神激蕩點頭。
“我沒事,就是些皮外傷。”
江稚盯着她,眉眼彎彎笑着。
他整日在罪臣營裏幹活,身上肌膚早已被曬成古銅色,可眉眼間的憨氣卻是半分不改。
“爹娘他們呢?”
他開口問。
“在後院呢!”
江凝抓住他的手,往後院帶。
江堯年和孟氏也早已得知江稚回來的消息,這會兒都雙雙站在院門口翹首以盼。
“阿爹阿娘——”
遠遠的,江凝便開口喊他們。
江堯年和孟氏也急忙往外走。
“爹,娘!”
便是三個人被關在一處服刑,也相互擔憂着對方。
此刻四人難得相聚,都緊緊擁着。
江稚看到身上污穢将江凝的水碧色紗裙弄髒,最先反應過來,連忙道:“我先去換身衣裳。”
“嗯!”
江凝抹去眼角的淚珠點頭。
爾後,又趕忙吩咐采荷去将熱飯熱菜端上來。
很快,四人落座到飯桌前。
江凝連着問了江稚許多話。
到了最後,江稚才得以開口問她:“妹妹,你與掌司大人是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