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姜秋似笑非笑的看他,目光滿是探究,待在大街上終究不好,她伸出了嫩白的手,“拉我一下。”
方裕将她拉起來後卻發現她一直捂着肚子,他關切的問着,“你怎麽了?”
“肚子痛。”所以關于男朋友從前做過的事情就留到之後再審,現在她只想趕緊回去躺好。
“還能走嗎?”
姜秋點點頭。
方裕看了她一會兒,卻是并不相信她的話,這些個獨立慣了的人就愛逞強,明明已經疼的臉都白了還要嘴硬說自己可以。
他不由分說的将她背了起來。
兩人一狗慢慢往回走着。
姜秋只覺得自己丢臉死了。這片土地是她們村的,雖然這會兒不是播種的季節,不會有什麽人出現在這邊,不過,總會有個萬一嘛,村裏人互相都認識,被看到了又是一通麻煩。
“放我下來吧,被人看到不好。”她環着他的脖子,懇求道。
“一會兒有人來了就把頭埋在我背上,反正他們不認得我,看到了就看到了。”方裕無所謂道。旁人的目光對他來說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他只要她好。
姜秋沒法,只得由他去了。
鄉間的小路上只要他們,姜秋趴在他的背上,虛弱的講不出話來。方裕倒是話很多,不時的同她講兩句話。姜秋沒心思與他玩鬧,因此總是他說十句她回一句。
即便是這樣,他也覺得很開心。
能與她在一起,即便什麽都不做,也是很美好的。更何況,她的人緊緊的貼在他的背傷,與他再沒有一絲距離,這樣親近的事情是他以前從不敢想的。
那些年少的夢,似乎都在實現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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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他叫着。
“恩?”她将頭枕在他的肩上,無精打采的回着。
“以後我們去哪辦婚禮?”此時想這些着實不算早了,婚禮,一定要在她喜歡的地方辦。
“酒店啊。”姜秋也算是參加過不少婚禮,普通人家辦婚禮倒沒有那麽多講究,找一個不錯的酒店,請一個不錯的婚慶公司,這也就行了,她從沒想過別的形式。
“恩。”他暗自記下,準備回去好好研究酒店的問題。
“結婚後肯定要度蜜月的,你有什麽喜歡的城市嗎?”他已決心辦一場令她滿意的夢中婚禮,因此當然要處處結合她的意見。
“國內随便走走吧,去個三五天就好了。”她小聲回着。
“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禮,這麽随便?”他顯然不贊同。
“出國的話至少要上萬了吧,很不劃算啊。我們這個年紀結婚,能不能養的起自己還兩說呢,就先別想花錢的事了吧。”姜秋是個現實的人,她認為,所有花錢的事情都應該有計劃的來。
“歐洲行怎麽樣?去一個月,将幾個有名的國家都轉一圈。”他已經能想象到兩人走在法國的大街上浪漫擁吻的場景了。
“再說吧。”她不想過早的在這件事上與他起争執。
感受到了她的不配合後,他也不再多說了。她現在肚子正疼,心情可能不太好,該讓她多休息。
回到了家,方裕将她放在了床上休息,而他自己則是端着盆子去喂多多。
姜秋躺了一會兒,想到了什麽後又趕緊坐了起來,在看到床單沒有蹭上些什麽後才松了一口氣。
而後便又開始在櫃子中翻找着,拿出了一條褲子還有姨媽巾。
她出門的時候,一人一狗都回頭看她了。
姜秋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換褲子要去廁所?”方裕顯然不清楚她要做什麽。
“這你就別管了。”姜秋紅着臉從他身邊走過去,而後進了廁所。
過了幾分鐘,只見她已經換好了褲子。
“現在怎麽樣,還疼嗎?”他與她一起進屋,卻發現她直奔浴室。
“還好。”其實很疼。
她将褲子扔到盆裏,而後從缸裏舀水。
方裕趕緊奪過水舀子,“我來。”
姜秋放心的将這活交給他,而後回屋收拾東西了。收拾着收拾着,又想到了一些奇怪的事,自己來了姨媽,是不是不大好和他睡一張床?萬一蹭到了床上該怎麽辦?那可是他的床啊?她想到那個場面,覺得如果真的發生的話,她可能會想找塊豆腐撞死。
————
方裕心裏也正奇怪,小姐姐這麽潔癖?早上剛換的褲子就因為跑了一遭就要洗一遍?
不過,他尊重她,不去問這些。
她現在肚子痛,哪能幹這些粗活呢,于是,從沒動手洗過衣服的方少爺自覺地拿起洗衣液,準備幫他洗衣服。
可拿起牛仔褲的那一剎,裏面卻掉出來一個粉色的東西,上面還帶了可以的紅色血跡。
他看出了那是什麽,一下子臉紅了起來。
這麽私人的東西,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于是将它撈了出來放到了另一個盆裏。
牛仔褲同樣沾染上了血跡,他倒了些洗衣液在上面,而後開始大力揉搓起來。看那架勢,好像與這條牛仔褲有仇似的,也虧得它質量好,不然經過這樣大力的揉搓早就該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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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秋突然反應過來,他人呢?
對了,他剛剛在幫她舀水。
“方裕~”
“方裕。”她邊走邊叫。
走到浴室的時候卻看到這人正蹲在盆邊幫她洗褲子,而另一個盆裏正擺着她的......
她的臉當即就紅了,“你...你在幹什麽?”
“快起來。”
她走過去拽他,他卻像定在了那裏一樣,紋絲不動。
“等一下,馬上就洗好了。”說着還像模像樣的把牛仔褲放在盆裏洗涮幹淨。
姜秋只覺得天都要塌了,她真的沒臉見人了。
“衣架在哪?”他将洗好的牛仔褲拎在手上,很自然的問她。
“我去給你拿。”都到這份上了,她只得接受了。
方裕看到了一邊被他遺忘的小粉。
她現在特殊時期,不能碰水。
反正他已經幫她洗了一件,那麽好人做到底?
他其實根本沒有反應太久,直接将洗好的牛仔褲放到了另一個盆裏,而後開始洗那條小粉。
姜秋再次回來的時候更是怒火中燒,一會兒看不住這人就開始......
“你別洗了,放着我來吧。”她不欲與他多說。
“你現在特殊時期,不能碰冷水。”他回頭看她,滿臉坦誠。
“我好了再洗!”姜秋反駁道。
“一般這種事都要一個星期吧。一個星期後,它......”方裕只說到這,相信她已經能理解他的意思。
“随便你吧。”她将衣架扔下就走了。
反正她以後不再穿那條就好了。
這人...真是...
方裕将小粉洗好,而後夾在褲夾上,拿着的時候還有點臉紅,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悸動感。
“秋秋,還有褲架嗎?”
姜秋回看他一眼,卻發現他手裏正拿着她的粉色內褲。一副要晾到外面線條上的樣子。
“別晾出去了,就挂在浴室吧。”她的窗子就對着院子,一直看到她大概會變得很暴躁。
“那褲架在哪?我自己去拿就好。”方裕小心翼翼的與她對話。
這是在鬥争中總結出的經驗。
在他家,他母親每到這幾天就會變得格外心煩,看什麽都不順眼。他們能做的只能是不逆着對方,讓對方保持心态平和。
但對于自己媳婦,他要做的更好。
等他終于忙完,姜秋已經在床上玩了好一會兒手機了。
“你回去吧,我今天不走了。”她見他進來,擡頭看他,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看着就讓人心疼。
“那麽疼啊?”
姜秋這會兒也不裝了,虛弱的點點頭。
“我去給你倒點熱水。”說着就又走了。
姜秋看着他的背影,心想,這人走的真快。
往日也不見他這麽勤快啊,今天這是怎麽了?
除去那件讓人害羞的事,她其實也挺享受這種被人照顧的感覺。
熱水器要插一會兒水才會開,在等待的這幾分鐘裏,他想了想,還是給他母親打了電話。
“喂,兒子?”方太太這會兒正與幾個玩的來的太太搓麻将呢,這會兒接到兒子電話還有點驚奇。
幾人倒也不急着打,于是全都停下來等她。
“媽,您知不知道女生來那個的時候怎樣才能不那麽疼?”方裕一番話說得還有些糾結,這樣一問,他的母親也該知道了他是為誰問的。
“給女朋友問的吧。”她放下手裏的麻将,笑的花枝招展。
幾位太太看她這模樣就知道這人是開心了。
“恩。”
“多喝點熱的。這事吧,光靠喝熱水什麽的也不大管事,我一會兒推薦給你一個老中醫,你們有空去看看。痛經還是需要調理,要不總這麽痛着多遭罪啊。”
“行。那我挂了。”這會兒水正好燒開,他也就挂斷了電話。
方太太看了幾位好友一眼,解釋道,“我兒子,問女生痛經該用什麽辦法緩解一下。”說着又低頭将那老中醫的地址給他發去。
“嗨,等結婚不就好了。”另一位太太笑着說道。
幾人紛紛笑了起來。
方太太發地址的手頓了一下,是啊,等結婚不就好了。
難道,她兒子這麽純情?
想到這她又笑了,說不清是開心還是難過。
看來,她沒那麽快當奶奶喽。
作者有話要說: 姜秋小姐姐是賢妻良母型哦~
方裕小學弟是什麽型?
愛姜秋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