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托人調查
巧兒低下頭想起當日父親對她的打罵，想起母親對自己的怨恨，想起自己所帶來的不幸，想起自己被趕出家門的命運，她看向了土地廟外，那片廣闊而無垠的世界卻沒有一個屬于自己的位置。
反而是這個小小的土地廟裏能找到屬于她的一席之地！
“好！”巧兒點頭說道。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神使了。”土地爺從神像拿起了拐杖，而巧兒則從土地爺接過了拐杖，這如同一個儀式，當巧兒接過拐杖的瞬間，原本感到無比躁亂的內心得到一絲平靜。
只是，她忍不住看向了土地廟的門口，期盼着給她帶來生命的父母出現在門口将她帶回家去，可這份等待終究落了空，直至土地爺被奇正取而代之，她的父母都沒有出現。
當巧兒成為神使的經過說完，奇正陷入良久地沉默之中，心中有着百般滋味上心頭，可是最終一個字出不了口。
畢竟奇正不是那種口是心非的人，更不會去嘲笑別人的不幸，不會用那虛僞的話去安慰巧兒。
就在這時，一個短暫的鈴聲驟然響起，來信息的人正是周鵬運，看完他所發來的信息，一個計劃慢慢浮上了奇正的心頭，他的視線從手機移開，看向再次陷入沉默的巧兒說道：“神使……不，巧兒，下午就和我一起出去。”
“一起？”巧兒有些疑惑地說道，但緊接着搖了搖頭拒絕了奇正這個邀請。
奇正自然不肯罷休，便找了個理由說道：“巧兒，你在土地廟當了那麽多年的神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次就讓我請你吃頓飯，出去的所有花費我算我頭上。”
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奇正像老板一般的說辭卻讓巧兒心生警惕，就在她打算随便找個借口拒絕的時候，卻聽到奇正喊出了兩個字：“你看！”同時指向了剛才那個聾啞女孩。
巧兒順着奇正的手指望去，一個男孩來到了女孩身前，從随身攜帶的紙巾掏出一張紙替女孩小心翼翼地擦拭了起來。
“我的父親告訴我，這世上存在好人與壞人，這只有用二元對立化的标準去評判的時候才會出現這種結論。更多的時候，人都是處于一種灰色的地帶之中，偶爾會扮演好人，偶爾會是壞人，這一切都取決他對待一個問題的态度和立場。”
“或許這很不可思議，如果沒有他們的袖手旁觀，這個遞紙巾的男孩子也不過泛泛好人的其中一員，我們甚至不會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片刻。可在這一刻，他在我們眼中無疑會成為大好人的标準，這就是對比所帶來的差別。”
“如果這個男孩沒有這份好意，這份對比也就不存在了。”巧兒搖了搖頭，并不認可奇正的說法，“壞人也是如此。”
奇正對此保持了緘默，因為他很清楚僅憑三言兩語就要改變一個人的看法的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如今能讓巧兒願意開口已經是極大的進步了，不需要操之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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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正雖然心裏這麽想，但不代表他打算什麽都不做，他又将話題轉移到請客這件事，即便巧兒再不願意，他也會想盡辦法讓她過來，最後動用土地神的權利強迫她到場，當然，這是最後的手段，更是下下策。
奇正再三叮咛之後就離開了土地廟，望着放晴的天空拿出了手機，他撥通了父親的電話，經過短暫的等待後電話終于接通了。
“爸，我是奇正，有件事想要麻煩你一下。”
“是什麽事？”父親的語氣難免多了一絲驚訝，奇正則等了一會兒才開口，似乎在腦海組織語言，避免接下來的話将父親刺激到。
“爸，我想要調查一件事，只是這件事與土地廟有一點點關系。”
奇正的父親聽到土地廟的一詞語氣有些不善，可聽到調查一詞則壓住了心中的火氣，有些不高興地問道：“調查什麽呢？”
“在過去，我們村裏是不是住着一個叫做巧兒的女孩子，她是一個啞巴。”
奇正的話讓父親的沉默了好一會兒，過了許久才問道：“過去是指什麽時候的事。”
“大概是離我們七八十年了。”奇正想起了巧兒所穿的款式非常久遠，流行的時候離現在大概有一百年左右。
父親那邊又沉默了下來，最後更是問道：“除了這些，沒有其他線索嗎？”
“她最後可能在土地廟出現過。”
“我知道了。”父親說完這句話便挂斷了電話，但他看着電話卻忍不住嘆了口氣。
另一邊，奇正則拿起手機則給他的死黨打了一通電話，內容與剛才一般無二，只是更加随意而已。
“那我等你好消息了。”說完這句話的奇正挂斷了與死黨的電話，而手機則因為沒電而關機了，看着變成“磚頭”的手機，奇正心想只能回家給它充電讓它重新“複活”了。
回到家的奇正充電器給手機充電，随後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而外出買菜的母親不久回到了家，她将鑰匙放到了茶幾上便鑽進了廚房，似乎有些漫不經心地問道：“小正啊，你和上次認識的女孩發展到什麽程度了？”
“媽，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就見過一次面而已。”奇正聽到母親發問，頭皮忍不住發麻了，這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處理起來非常難。
“要是看得順眼就要趕緊了，這年頭好女孩可難找了，一旦看上了眼就先試試看，如果不合适再分開也行的。”
“知道了。”奇正心中頗感無奈，他倒是能理解母親那想要抱孫子的想法，只是凡事都講究一個順序，這才見過一次面，發展再快也有個度不是嗎？更何況對方後來連信息都不肯回，這事在奇正心裏基本就涼了大半了，不提也罷。
奇正覺得繼續聊下去，不知道母親又要扯些什麽出來，急忙将手機上的充電頭口拔掉，轉身朝門口走去，同時朝待在廚房的母親喊道：“媽，我中午就不在家裏吃飯了，我和朋友有約。”
“有約，是不是和那個女孩？”用抹布擦手的母親急忙從廚房出來，奇正早就溜之大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