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棋差一着
“小子你活膩了,這事要是捅出去你也逃不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住在哪嗎?我現在轉身離開,別說一天就算是一年你也找不到我。可你呢?這方圓十裏也就你在賣狗肉,誰不認識你這個狗肉佬?看看最後誰會逃不掉,要不要來試試看?”
奇正這話氣得狗肉佬差點将一口爛牙徹底咬碎,右手更是抓住了菜刀,眼睛卻沒有從奇正身上離開,仿佛要将奇正生吞似的。突然,狗肉佬放開了手中的菜刀,看向奇正說道:“小子,你有什麽想問的?”
“除了我之外,後來還有誰來這裏和你買過狗血?”
“就這事?”
“是的。”
狗肉佬也沒想到只是這麽不值一提的問題,便将買狗血之人的特征說了出來,正如奇正所猜測,前來買狗血是一個孩子,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
“雖然那孩子挺矮的,但給我的感覺年紀卻不小了,至少有十五十六了。”狗肉佬這話迅速被奇正記了下來,也記下了對方的特征,接下來,他要做的事只有一件了——去土地廟蹲點,不過在那之前還有一件事要辦。
奇正朝狗肉佬伸出右手,向狗肉佬要起錢來,雖然狗肉佬不舍,還是乖乖将多拿的五塊錢還給了奇正,奇正接過錢将錢往口袋一塞,又向他狗肉佬張手要錢。
“錢不是還給你了嗎?”
“是啊,但封口費呢?”
“小子,你最好祈禱別哪天別落到我的手裏。”狗肉佬再掏出十五塊放到奇正手中,只見奇正将錢往口袋一塞慢悠悠地說道。
“你電影看得少,所有說出這種話的反派都不能如願以償!”說完這話的奇正便從狗肉攤離開。就在這時,又有一個婦女來到攤位前。
“老板,你這裏有狗血賣……”
“沒有,給我滾!”狗肉佬朝婦女大吼了起來,吓得她連忙逃開了。
奇正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之後,又來到了隔壁村的土地廟,看着前來上香的人絡繹不絕,完全沒有因為受他潑狗血一事所影響,他四下張望了,找到他想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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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想要租一間房,就二樓靠窗那間。”
“一小時十塊,你要租幾個小時?”
“就一個下午。”
“身份證。”
奇正緊接着将身份證遞給了對方,對方很快辦理好手續,而奇正拿着鑰匙來到該房間的窗邊,看着土地廟那些前來上香的香客,從他們之中尋找土地神的真身,他将有嫌疑的人都用手機拍下照來,直到傍晚才從鐘點房離開。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奇正苦等了兩天之後,一個小家夥進入了他的視線當中,奇正将所有接近土地廟的矮個子都拍了照,在他們離開的時候也拍了照,而等到晚上回去的時候就把兩張照片的拍照時間進行相減,從而得出他們在土地廟的停留時間!
而這個因為奇正注意的家夥,他在土地廟一待就是半天,這超長的逗留時間引起了奇正的懷疑,但這還不夠,他需要更确鑿的證據。
就是這個時候,機會終于來了,這個被奇正盯上的小個子再次來到了土地廟,這一次奇正沒有在房間繼續等待,選擇直接進土地廟尋找這個小個子,身為土地神的他很清楚,一旦小個子靠近神像就會失去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抓奸成雙,抓賊要髒,只要在土地廟找不到這個矮個子,對方是土地神這事就跑不了!
奇正快跑跑進了土地廟,四下張望了起來,但要從人山人海之中找到小個子也是得花不少時間,奇正本來是這麽想,可當他接近放置神像的裏堂的時候卻意外發現了這個小個子。
小個子胸前挂着一個寫着香油錢的箱子,就站在門口等待香客把錢投進去,這就是小個子為什麽會土地廟一待就那麽長時間的緣故了。
這樣的結果讓奇正有些沮喪,因為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是上司打來的,知道這是催他去上班,明白這假是無法再請下去了,否則一定會被公司開除了。
奇正一看廟裏人多嘴雜,并不适合通電話,就拿着手機轉身往外走,就在他轉身的瞬間,那個小個子的嘴角卻出現了一道弧線,藏在他手中的手機則将奇正的一舉一動錄了下來,待他離開之後,便将這段簡短的錄像編輯發送本地群,讓他們幫忙找出奇正的真實身份。
奇正發現他的時候,對方也注意到了奇正,畢竟他也是土地神,有人盯上他自然會心生不好的感應,這才弄了個香油錢的箱子挂在胸前,比起躲藏不出,小個子選擇了洗脫嫌疑這一招!
至于小個子為何能認出奇正的原因很簡單,畢竟奇正忘記将自己僞裝起來,沒有扮成前來上香的香客,突然出現在這裏在有心人眼中就像黑夜之中的螢火蟲般明亮。
“我明天一定會去公司的,請相信我,請不要開除我!”奇正一邊往回走,一邊向上司解釋求情,走着走着來到了租房的地方打算退房,因為他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再繼續守下去。
就在這時,奇正身後出現了兩個警察,他們要求奇正拿出身份證,随後要求進房進行檢查,這兩警察自然是鐘點房的人找來,畢竟奇正鬼鬼祟祟的,又一個人租了一個房間,一待就是一整天所以顯得十分的可疑。
就在奇正被警察盤問的時候,小個子則放下手中的香油錢的箱子,他沒想到在門口站了一天,居然一分錢都沒有收到,暗罵新聞騙他,畢竟新聞裏那些香火鼎盛的寺廟可以能賺了不少錢,他覺得土地廟如今香火鼎盛,說不定也能因此賺上一筆。
不明就裏的小個子放下沒有得到半分錢的香油箱,拿起手機查看結果。
“于奇正嗎?這個名字可真奇怪!”小個子嘲笑起了奇正的名字,他看了一下四周,掀起挂在門口的布簾鑽了進去,利用這布簾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就消失在衆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