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湯金翻譯 - 雪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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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聲尖叫，金妮迅速轉身，把魔杖對準了她空蕩蕩的日記本。“火焰熊熊！”

書頁瞬間燃燒起來，洋溢着令人痛苦的明橙色，同時萎縮并蜷曲成灰。突然的熱量讓淚水湧上了金妮的雙眼。她憤怒地眨眼，将它們逼回。

“哎呀。”湯姆冷靜而事不關己的聲音從極近處來到了她的耳邊。她轉了過來，差點和他撞在一起。“我對你說實話，金妮，我沒想到你會這麽努力毀掉我。”

她與吞咽的沖動作着鬥争。

“真的。剛才我對你要尊重得多了。真是勇敢的努力。”

她的心懸在了嗓子眼裏。“阿瓦達——”

“哦，別荒謬了。”

她讓咒語死在了她的舌頭上。

“無論如何，這是一場失敗的戰争。”他又在石頭上坐下了。“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麽還在騙自己。”

她的下巴顫抖着。她不确定自己會說什麽。

“你顯然想見我。”他張開雙臂。“我就在這裏。告訴我你需要告訴我的話。把它從你的胸膛裏掏出來。”

她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如果我這樣做了，你會離開嗎？”

“我想你會發現，這取決于你。我是你的記憶，記得嗎？”

深吸一口氣，她坐在了他的石頭旁邊的沙地上。“我沒什麽要對你說的。”

他的笑聲尖銳而快速，讓她的胸口有什麽在流血。“很好。那麽，我該做那個開場的人嗎？”

“我也不想聽你必須說的任何事情。”

“那我為什麽在這兒呢，金？”

她為他對自己的舊昵稱而畏縮。“你在這裏是因為下雪了。”

他等待着，讓她自己得出答案。

“你曾經讓我想到雪，”她低聲說。“寒冷。堅決。麻木。而我想要——我以為——”

“說吧。”

她無法對上他的視線。“我曾經希望，我會是那個最終說服你感受到某些東西的人。”

她的日記本是一堆悶燒的餘燼。

“還有呢？”他的嗓音帶着氣聲，但并不虛弱。她不必擡頭看他就知道，他的目光已經柔和了。

“我又見到了你。”她拉着長袍緊貼身體。“伏地魔，我是說。六個月前。我看到了他，我看着他的臉是否有任何認出我的跡象，我發誓我不知道為什麽，但我感到了失望，當你沒有——我是說，當他沒有的時候——我是說，我知道這很愚蠢，但我一直希望，只是勉強有，只是一點點——”

“天啊，天啊，天啊。”湯姆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屈尊降貴，但她能看出他心不在此。“一直為我執着火炬。我很感動呢。”

“你對此一無所知。”

“我對此了如指掌。”這些詞句在嘶聲中說了出來。“我想現在輪到我了。”

“你不——”

“你知道活在你的頭腦裏是多麽令人憤怒嗎？”他的嗓音如同鋼鐵。“一直在那兒，徘徊在表面之下幾英寸的位置，等着你要麽放棄，讓我休息，要麽對你自己承認，你準備好對我有合适的觀念了？”

“我沒——”

“有一個詞，你整晚都在圍繞着它，金——一個你已經圍繞了六年的詞。”

她閉上了眼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別對我說謊！”這次他說話時，嗓音從她正前方傳來，“說出來。告訴我你一直保守的糟糕、可怕的秘密。一個詞。把它從你的胸膛裏掏出來，我就離開了。”

她把臉藏在雙手後面。“我不能。”

“為什麽不呢？因為這不是真的？還是因為你并不真的希望我離開？”

“停下！”

他的手指如此之緊地攥着她的下巴，她擔心它會淤青。“現在，告訴我，當着這個冰冷的哀傷的世界，你愛上了伏地魔！”

她試着退縮。他不容許。淚水溢了出來。

“誰知道呢。”他放開了她的下巴，用拇指擦去了一滴淚。“我也許會因此而更加尊重你。”

她閉上了眼睛。試着低聲開口。

“說出來。”

她戰栗着。

“說出來。”

“我愛過你。”

風忽然變大了。

“再一次，”他冷淡地說。

“我愛過你。”

他的手從她的臉上消失了。“再一次。”

她張開了嘴。輕聲。“我仍然愛着你。”

世界一片寂靜。

金妮睜開了眼睛。湯姆·裏德爾走了。雪已經停了。

她把頭埋在雙臂中抽泣。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