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要是打不過可以叫我
第30章 要是打不過可以叫我
熟練的摁着密碼進屋,蕭漾蹬掉腳下的鞋子,光着腳往裏面走,卻聽到裴硯洲的聲音從餐廳裏傳來:“把鞋穿上。”
“哦。”蕭漾悻悻的退回去,找到自己的拖鞋穿上。
裴硯洲給他盛了湯,就放在自己對面,貼心的把勺子轉移到他方面拿的角度:“怎麽那麽晚?”
到廚房洗手,甩着水珠走出來的蕭漾悶聲回答:“我在車上睡着了,古寧沒敢叫醒我。”
他坐下就開始喝湯,俨然沒有“裴總居然親自給我盛湯”的震驚,而是一副理所應當被人伺候的狀态。
裴硯洲輕輕的“嗯”了聲,然後給他夾了塊魚肉放到他面前的盤子裏:“這魚挺鮮的,你嘗嘗看。”
蕭漾抿了口湯,才把裴硯洲夾過來的魚肉放到嘴裏,眼睛瞬間亮了:“好吃!”
他的反應有些熱烈,讓做飯的人很有滿足感,但裴硯洲沒想到他帶回家的小家夥居然還是個吃貨。
給糖能開心的發微博,給蛋糕能連奶油都不剩下的全吃完,發張菜單就能把他騙過來。
裴硯洲突然很想上手揉一下他的腦袋,然後問他怎麽這麽好騙。
但小貓咪正在吃飯,他不能打擾。
吃飽喝足後,蕭漾一步走到沙發上靠着,他揉揉小肚子,抱怨道:“你下回少做點,吃撐了我難受。”
“那你就不能少吃點?”
他搖頭:“那不行,擺在我面前的就得吃。”
他的“就得吃”的前提大概是得是好吃的。
Advertisement
裴硯洲悶笑:“歪理。”
“哪就歪……”
話剛起,突然傳來門鈴聲。
蕭漾頓時坐起來,朝門口看過去:“這個點,你家還能有客人?”
裴硯洲似答非答的“嗯”了聲,然後問他:“你在這兒還是回房間?”
“我才沒興趣聽裴家人訓你。”蕭漾站起身,往裏走時不忘提醒他,“要是打不過可以叫我,我打架還挺厲害的。”
他以為是裴家人,可開門後進來的卻是白漓。
白漓手裏提着一盒東西,進門時說:“我托人給你買的咖啡豆,想着你早上喜歡喝一杯再出門就給你送過來了。”
瞥見玄關鞋櫃邊上有雙一看就是随便蹬掉的運動鞋,白漓愣了下,擡頭看裴硯洲:“硯洲,你家裏……有客人?”
他往裏瞥,客廳是空的,但屋裏飄着一股香味。
白漓有些意外:“你還下廚了?”
究竟是什麽客人,居然能讓裴硯洲下廚。
裴硯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站着不動的他:“要進來嗎?”
其實是有些猶豫的,似乎意識到不大方便,但他很十分好奇裴硯洲今天招待的是誰。
沒等他回答,裴硯洲轉身往屋裏走,語氣是一貫的聽不出情緒:“進來把門帶上。”
白漓将換下的鞋子放到那雙亂飛的運動鞋中間,提着盒子往裏面走,經過餐廳時果然瞥見餐桌上有兩副碗筷以及已經吃完的殘羹冷炙。
那一刻,他心下某處忽而揪着,他幾乎能判定在裴硯洲家裏的這位不是一般客人。
而,他人不在客廳,書房的門開着,但裏面沒開燈。
裴硯洲有客房,但只有卧室地板門縫裏透着光。
那人此時就在裴硯洲的卧室裏,是個omega,是裴硯洲的omega嗎?
白漓沒想到他的突然造訪會能撞見這件事,他低頭咬着唇,眼底一片茫然。
“就為了送咖啡豆?”裴硯洲将倒好的水放到他面前的茶幾上,看不出他此時的情緒,只看到他眼底的波瀾不驚。
就好像,裴硯洲并不介意他出否出現,也不介意讓他知道自己家裏藏了個omega。
裴硯洲跟以前一樣,什麽都不在乎,什麽都不在意,什麽都無所謂。
他咬了咬唇,正要開口問,卻被突然響起的門鈴聲打斷思緒。
他愣了下,下意識擡頭看向裴硯洲,仿佛在問:這麽晚,會是誰?
始終保持沉着的Alpha似乎沒什麽意外,他擱下一句“你先坐會”後擡腳往玄關走。
門打開,随即聽見怒斥聲:“硯洲,你今天晚上到底是什麽意思?我給你安排的是顧家的omega,你非要在那樣的場合讓人難堪,你有考慮過我們裴家的面子嗎?”
裴硯洲平淡又帶着無奈的語氣緩緩響起:“二叔,我說過我有omega,不用您操心。”
“你有……”裴松遠瞬間警惕,“你家裏有人?”
他往裏面探頭,瞥見客廳裏坐着個人,遠遠看起來像是白家的小子,可他鞋櫃旁分明是放着兩雙不同尺碼的鞋子。
裴松遠頓時猜到什麽,他眉頭緊皺:“硯洲,你是我們裴家的孩子,你爸媽不在我作為二叔理應把你教育好的,你這……你玩得未免太花了!”
“我玩什麽就花了?”裴硯洲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微微勾起唇角,“要論這些,我可比不上堂哥,聽說他最近不投資綜藝,改玩網劇?”
因為裴述最近的新歡是網劇女主角,長相甜美可愛,一撒嬌就能讓裴述砸錢給她投個網劇。
裴松遠不得臉,開口就替自己的兒子找理由:“他是新悅的負責人,投資電視劇還是網劇都是為了公司發展。”
“我不管他投資網劇還是短劇,但他要敢把新悅當成他個人私有物那就不行。”裴硯洲語氣冷了冷,“當初是爺爺點頭答應創辦的新悅,要出了事怕是就連二叔您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吧?”
裴松遠再次被他的冷冽眼神吓着,很快敗下陣來,卻罵罵咧咧地說:“總之,就算是為了裴家,你必須繼續跟顧家小姐接觸,還要把你家裏這些亂七八糟的omega處理掉,別讓人有機會說你私生活不檢點!”
這話也得虧沒被卧室裏的蕭漾聽見,否則他真能出來跟這老頭兒打架。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白漓知道裴松遠指的是他,他們白家确實遠比不上裴家,作為白家人他更不敢得罪裴松遠,只能緊握着拳頭,當做沒聽見。
裴硯洲始終沒有把人放進來的意思,他握着門框,帶着似有若無的笑意說:“我的事不用二叔操心,二叔這麽有空不如去我堂哥那看看,他那兒藏的人可不比我這兒少。”
裴述經常開各種派對,裴松遠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但那是他兒子,他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最後,裴松遠還是被氣走了。
他轉身的瞬間,裴硯洲毫無禮貌的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