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酒味信息素
第2章 酒味信息素
裴硯洲說不碰就真的不碰,任由蕭漾坐在他身上扭。
可是敏感期的Omega很脆弱,眼眶氲着霧氣,抱着他的脖子撒嬌:“我難受,你抱抱我。”
這是個會撒嬌賣萌求抱抱的Omega。
裴硯洲原以為自己的定力還不錯,但他忽略了,這是個跟他契合度很高的Omega。
他還是被影響了。
于是,他只能臨時把去醫院改成回家。
這是他第二次把人帶到這裏。
到家後,裴硯洲立即給蕭漾打上一支路邊藥店買的抑制劑,剛想回房間給自己也打一支,起身時就被人拽住。
蕭漾把他摁坐到沙發上,岔開雙腿坐在他的腿上,将自己的整顆腦袋埋進他脖頸裏,深深的吸了口。
“這酒好香。”
這是把他當活體威士忌了?
蕭漾像是不滿足,在他肩頭上狠狠的咬了口,裴硯洲猝不及防的悶哼了聲。
這Omega看着勁兒不大,牙口倒是挺好的,小虎牙在他肩頭上摩了摩。
裴硯洲正要把人推開,突然感覺到被咬的位置突然一暖,柔軟又濕潤的舌尖碰了上去。
“威士忌,好喝,但怎麽這麽少。”蕭漾舔了幾口,喊道,“不夠!再來一杯!”……血液裏威士忌信息素的味道是更濃些。
Advertisement
蕭漾坐在他身上,扭着胯,換了邊肩膀,還想再咬一口,但被阻止了。
可這樣下去,蕭漾是沒事,裴硯洲的麻煩可就大了。
他想走,但身上的人卻抱着不讓他動,他一挪就被抱得更緊。
醉醺醺的蕭漾說:“誰都不許走,今晚不醉不歸!”
裴硯洲無奈,小omega醉起來太鬧騰。
他任由蕭漾在他身上折騰,但這種微醺的狀态似乎并沒有變化。
是藥效太猛,還是這Omega的酒量不好?
很快,裴硯洲發現是後者。
蕭漾好像斷片兒了。
真是出息,舔了兩口就醉成這樣。
裴硯洲把人抱起來,放到旁邊,要走時又被拽回來:“你去哪,我還沒舔夠呢!”
“給你倒杯蜂蜜水解解酒。”
裴硯洲擡手把人摁住,也把自己體內的雀躍摁住。
他沒伺候過誰,怎麽都沒想到有天會伺候一個對他來說算得上陌生的人。
而且,對方還是因為聞着他的信息素跟舔了他的血液才醉的。真是離譜了。
拿着蜂蜜水回來時,蕭漾把自己扒光了。
衣服褲子丢了一地,單穿着內褲赤裸的躺在沙發上,抱着抱枕哼哼唧唧。
大概是舒服,又或者是藥力的原因,蕭漾毫無防備的散發出信息素。
是裴硯洲昨天嗅了一晚,今早醒來時被窩裏還殘留着的檸檬味。
威士忌加檸檬?
不管是信息素還是契合度,他們倆都是絕配。
高度匹配契合度的原因,裴硯洲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異常又悄悄的湧起來。
他拿起抑制劑,卻在這時想起醫生的話:“如果碰上契合度高的信息素,你可以試着減少打抑制劑的次數,它對你的影響太大了。”
他手裏握着抑制劑,偏頭看向躺在沙發上跟他契合度高度匹配的Omega,心裏閃過一個念頭,但很快被他收起。
他知道就算他現在對蕭漾做些什麽,第二天醒來的蕭漾都沒理由怪他,但他對醉得不省人事的omega沒興趣。
況且,他就是不允許自己對誰産生依賴才沒去找契合度匹配值高的omega。
處理好自己,裴硯洲回到客廳,幾分鐘前把自己脫光的Omega此時把自己卷成球,縮在沙發角裏。
裴硯洲拿起旁邊的毛毯蓋在他身上,但下一秒卻連人帶毛毯的抱起來,走進卧室。
又不是沒躺在同一張床上睡過,他昨晚什麽都沒做,今晚當然也一樣。可他忘了。
此時的蕭漾,是個醉鬼,醉鬼都是不講道理的。
舔幾口威士忌味血液就醉的Omega上床後一直往他身上鑽,貼着他、黏着他,還要緊緊抱着他。
裴硯洲被迫貼着,蕭漾的腦袋抵着他的下巴,呼出的氣息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身上。
那是裴硯洲第一次對抑制劑産生懷疑,他體內的躁動又被激發了。
為了不讓這種躁動繼續發展,裴硯洲擡手将蕭漾抱住,将人往自己懷裏扣着:“不許再動。”
“我沒動。”蕭漾悶悶地說。
然而,他整個人都貼到裴硯洲的身上,兩條腿也不停的往裴硯洲腿裏鑽,像是在找尋某些東西。
在裴硯洲摁住他的時候,聽見他哼哼唧唧地說:“我就抱抱,什麽都不做。”
怎麽覺得這句話格外的耳熟……
好像是他昨晚把人帶回家,強硬把人帶上床,硬要抱着人家的時候說過的渣話。
他好像……還咬了人家。
他低頭看了懷中omega的脖頸,他留下的痕跡果然還在。
那一秒,他突然心軟了。
算了,是他先招惹的人家,随便折騰吧。
他一放手就被蕭漾坐到身上,明明已經醉得不省人事,還那麽能鬧騰。
可他沒想到蕭漾趁他不備在他脖子上咬了口,還舔着他的喉結,然後一口含住。
他的喉結在蕭漾的嘴裏滾動了下,沒等反應,蕭漾就抓着他,逼着他翻身,然後一口咬上了他的腺體。
霎那間,裴硯洲覺得體內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覺竄起來。
他意識到不對勁,他好像被omega标記了。
蕭漾鬧完事就趴在裴硯洲身上睡,完全無視被他撩撥起來的人現在是個什麽狀況。
裴硯洲躺在他身上的omega,突然慶幸剛才打的抑制劑沒過期。——隔天。
蕭漾是被電話吵醒的,他嫌吵,伸手抓過手機就接,語氣能炸街:“你最好有急事。”
電話那邊愣了下,幾秒後試探性地問:“請問……裴、裴總現在方、方便接電話嗎?”
“誰?”蕭漾蹙眉,“打錯了吧你。”
他剛要挂斷,手機就被騰空出現的兩只手指叼走,一道冰冷淡漠的聲音從頭頂傳下來:“我的。”
直到對方拿着手機朝陽臺走,蕭漾才猛然回神。這他媽哪兒?
那個光着上半身,下身只圍着條浴巾的男人是……裴硯洲?!
裴硯洲怎麽會在他家裏?
不對……他怎麽會出現在裴硯洲的床上?!
他們幹嘛了又?!
蕭漾倒吸一口涼氣,掀開被子正要下床,腳踩到地上的同時猛然意識到,他光着腿?低頭看——操。
他渾身上下只穿了件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