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章
12 第 12 章
◎他叫紀聞舟◎
紀聞舟做事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他想跟梁馥雲親昵，就摟着她的腰，貼着她的耳邊低語。也不知道說了什麽，讓梁馥雲的耳垂都泛着紅潤的光澤。絲毫不顧慮在場的人有那麽多。
直到感覺到眼前有人靠近，才微微拉開距離。
走到跟前的女人與唐溪有七分相似，但長得沒她好看。
紀聞舟似乎并不喜歡她，看都沒看一眼，就要摟着梁馥雲離開，可剛邁開腳步，就被女人攔住去路，“難得見你，我請你喝杯酒。”
“不用。”紀聞舟看都沒看她，摟着梁馥雲準備離開。
但唐宛仗着唐家與紀家有關聯，便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要擱在別人身上也就算了，紀聞舟本就脾氣不好，眼眸一下子沉了下來，冷冰冰地說：“你什麽膽子，攔我的路？”
然後望着不遠處的唐溪，“唐溪，你們故意給我添堵是吧？”
唐溪聽到在喊自己的名字，還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臉色一下子耷拉下來。
雙手緊握成拳，壓抑着內心的憤怒，抿着唇說：“姐，你回來吧，我都說了，這是我跟他的事，你別管。”
“原來是替唐溪說話的？”紀聞舟冷笑，目光落在唐宛身上，“唐宛，你算哪根蔥哪根蒜，我的事你也配插手？你要真那麽閑，就管好你的男人，他一個晚上跟三個女人搞的事，都傳到美國去了，怎麽，你是家裏的事管不過來，就喜歡管別人？”
唐宛老公那點事早就傳得人盡皆知了。
這會兒被紀聞舟說出來，顏面丢盡。憤憤的望着四周，發現大家都在盯着她竊竊私語。
她握緊雙手，咬牙切齒，“你——”
“你有沒有家教？”他打斷她，“我沒名字？你敢再跟我這麽說話試試？”
唐宛哪裏敢真的跟紀聞舟硬碰硬？她也就是氣不過罷了。
見到他真的生氣，也就只好忍氣吞聲，“不好意思，打擾了。”
紀聞舟連看都沒看她，摟着梁馥雲就往別處走去。
走到內庭才發現懷裏的女人沒說話，低頭望去，就看見她垂着眼眸，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落下一排陰影。看起來像是被吓到了。
他伸出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怎麽了，一句話不說？”
她好像還在游神，沒有緩過神來。
眼神飄忽着，清澈純粹的眼眸裏只有遠處翠綠柏樹的倒影，纓紅的唇瓣因為他捏着下巴的緣故微微張着。
見到她這副模樣，他的眼眸頓時暗沉下來，微微俯下身吻上她的紅唇。
很自然的闖了進去。
等她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扣着她的後頸深深吻着。
周圍人來人往，還有不少人看着他們。
她慌張的用手抵着他的胸膛，嗚咽着掙紮。
掙紮不過片刻，他就輕輕放開她，看着她滿臉通紅，笑着說：“以後再敢當着我的面失神，我就吻你。”
“你——”她抿着唇，“你怎麽不看場合，這裏這麽多人。”
紀聞舟看了看四周，“看什麽場合，我想要你，他們都得騰地給我們。”
說完，揉了揉她的頭，“帶你進去坐坐。”
梁馥雲看着裏面各個西裝革履、盛裝出席的男男女女，覺得有些悶，搖搖頭說：“我看起來實在有些另類，要不你去吧，我想在院子裏走走，這裏風景很好，你看，還有泳池。”
泳池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
他低低的笑，說道：“好吧，別跑遠，等我回來。”
“嗯。”
紀聞舟一只手插在西裝褲裏，吊兒郎當的往裏走。
梁馥雲看着那些人圍着他，心中有些悶。
她走到院子的另一邊散步。
唐溪的家很大，院子就有分前院跟後院，後院有個泳池，可大了。她站在泳池附近觀賞景色，而坐在裏面的唐溪姐妹淘看着她的身影，不免替唐溪惋惜。
明明她才是紀家欽點的兒媳婦，可紀聞舟卻從來沒有把她當做自己的女朋友來看待，常年不是在國外搞投資，就是玩極限運動，半條命搭進去。這也就算了，若有空閑的時候玩玩女人，從不會考慮她。
這跟守活寡有什麽區別？
偏偏唐溪對紀聞舟一往情深，明知道他就是一個薄情寡義的浪子，卻還在這裏苦苦等着他回頭。
唐宛剛才被紀聞舟羞辱一番，看着梁馥雲就愈發生氣，臉色難看地說：“這女的除了長得好看點，還有什麽優點？聽說在夜場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工作，紀聞舟也不嫌髒。”
“我早就跟他說過了，這女的不幹淨，他非得要，我有什麽辦法。”唐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姐，你也真是的，明知道他是什麽脾氣，你還敢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說他，他要真發火，誰都攔不住。”
“我這不是為了你嗎？”唐宛冷着臉，“你說他對她的興趣能保持多久？”
“不知道，看起來是要比以前那些女的要久一些。”
唐宛眉頭緊鎖，把茶杯一放，“不行，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然後沖着旁邊幾個男的使了使眼色。
那幾個男人會意，朝着門外走去。
走到梁馥雲跟前，罵了一句‘婊子’，然後就用力将她推入水裏。
只聽到‘噗通’一聲，梁馥雲整個人就墜入了水中。
落水的聲音很大，很快就引來廳內無數的人。
包括紀聞舟。
等他們出來後，就看見梁馥雲墜入水裏掙紮着，頭發黏膩在臉上，狼狽不堪。
她泡在冰冷的水裏，看着周圍越來越多聚集過來的人，他們站在岸邊圍着她，用居高臨下的眼神打量、議論、嘲諷。她想都沒想，快速的游到剛才推她下水的兩個男人邊上，一口就抓着他的小腿咬了上去。
男人吃痛，抱着腳踉跄一下跌入水中。
而另外一個男人想去踹梁馥雲的頭，被她抓住了腳用力拉扯，整個人也跌入水中。
一時之間，三個人都在水中。
梁馥雲不做多想，快速游到其中一人身邊，一腳踹在他的裆.部，疼得對方龇牙咧嘴，捂着那個地方痛苦的往下墜。見狀，她還覺得不過瘾，伸出手抓着對方的頭狠狠往水裏摁。
另外一人快速游過來想抓住她，卻被她如法炮制，一腳踹在他的弱處。
兩個超過一米八的壯漢，竟被一個一米六五的姑娘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在打鬥的過程中，周圍的人圍滿了岸邊，看着羸弱的姑娘騎在一個男人身上，摁着他往水裏去。
尖銳的議論聲，跟打鬥激起的水浪聲融為一體。
唐宛好不容易擠入人群裏，就看見梁馥雲毫無形象的騎在男人身上，滿眼恨意的壓着對方，仿佛要把剛才推她入水的恨意全部發洩出來。在這裏的所有人，都是有教養、有涵養的千金小姐，大家閨秀，哪個人見過這種場面？
唐宛猛地緩過神來，喊道：“還不快下去，那是我的保镖！”
然而，話音落下，紀聞舟不緊x不慢的聲音傳來，“別，動。”
“讓她打。”
紀聞舟都發話了，誰敢下去救人？
唐宛不由得握緊雙手，着急又無奈的看着他們三個扭打成一團。
可這些受過訓練的保镖被她打得抱頭鼠竄，滿臉烏青，清澈幹淨的水裏也沁出了不少的血絲。
這女的，怎這般厲害？
唐宛心裏着急得不行，這兩個保镖可是她父親身邊的人，現在被一個女人打成這副德性，說不出不讓人笑死？
三人足足纏鬥了七八分鐘，打到她心中那口氣發洩出來了，才送開手。
可這一松開手，整個人就輕飄飄的浮在了水裏。她擡起濕漉漉的眼眸望去，發現岸邊站着很多人，很多，很多人。
紀聞舟就站在正前方，一雙漆黑的皮鞋上沾染着因打鬥濺起的水珠。
她沒敢和他對視，尤其是憤怒和憎恨消散過後，便是無盡的恐懼和害怕。
站在這裏的人，都是他的好友，每個看起來光鮮亮麗，與她有着天地差別。他帶着她來這裏，她不僅沒有穿着正裝來，還在這裏跟別人打鬥，讓他丢盡顏面。
她慢慢游到岸邊，從水裏爬起來後，裙子黏膩的貼合着她的身軀，玲珑曲線無法藏匿。
紀聞舟脫下自己的西裝披到她身上。
剛披上，就聽到她開口。
聲音小得不能再小，“他們推我，我打他們。”
第二句，“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紀聞舟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竟泛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他說：“沒關系。”
“我累了。”她垂着眼眸，“我先走了，抱歉。”
她沒等他說話，轉身就走。
離開唐溪家後，她不知道該去哪兒，跟秦昭吵架了，出租房回不去。江洲小區也不是她家。突然發現，她哪裏都去不了。
後來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會所裏。
白天沒有營業，她就來到休息室裏坐着。
會所裏空空蕩蕩，除了保潔人員，不會有人來這裏，她就坐在角落，旁邊百葉窗透過來些許光亮，打在她的側臉上，顯得略顯落寞。
突然，門‘咯吱’一聲打開了。
趙紅雪從門外走進來。
房間內的光線不是很好，只有百葉窗絲絲縷縷的光線透入。趙紅雪臉上又添新傷了。
兩人四目相對，似乎都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對方。
短暫沉默後，趙紅雪走到她跟前坐下，從口袋裏拿出一盒煙遞給她，“抽嗎？”
她搖搖頭。
趙紅雪把煙收回來，自顧自的抽出一根咬在嘴裏，拿出打火機将煙頭點燃。
煙霧缭繞，彼此無言。
不知道過了多久，梁馥雲開口，“你又幹什麽了，臉怎麽又受傷了？”
趙紅雪沒想到她會關心自己，愣了片刻，“就之前那女的呗，又找人的拉我一頓。”
她抽着煙，望着百葉窗外的景色，“你呢，是又跟秦昭吵架了？怎麽渾身都濕了。”
梁馥雲在這座繁華的城市并沒有朋友，平時要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只能找秦昭說，可現在她跟秦昭吵架了。
也許是真的難過，她竟對着趙紅雪說：“我交男朋友了，他看起來是個很好的人，也很有錢，今天他帶我去參加他朋友的生日。”
趙紅雪一愣，震驚地說：“你交男朋友了？是之前一直買你酒水的男人嗎？”
“嗯，是他。”
趙紅雪不由得回想起紀聞舟那驚為天人的外貌和氣場，抖了抖煙灰，說道：“是他啊……我聽我們老板說過，這個男的，來頭不小，可能自己創業吧，還是什麽的，反正很複雜，你跟他交往——”
她頓了頓，“我這不是故意嘲諷你，那男的一看就是非常有錢的人，而且有錢人跟有錢人還不一樣，你看咱們老板也有錢，但他媽就是一個暴發戶，那個男的一看就是家底非常深厚，父母啥的，應該是大學教授或者是文化人，這種有錢人的家庭是最難搞的，你跟他在一起……我覺得也就是圖個新鮮。”
趙紅雪嘆了口氣，又把煙塞嘴裏，“總之，你別陷得太深，這些男人都只是逢場作戲。”
梁馥雲垂着眼眸，“我覺得他挺喜歡我的，但今天，我在他朋友的家裏把人給打了，搞得很狼狽。”
這話一說，趙紅雪明白了她為什麽神情落寞的坐在這裏了。
如果那男的真的是家世背景良好的話，那她在人家家裏，把他朋友給打了，可想而知有多尴尬。
“你是覺得，因為這事，他不喜歡你了嗎？”
梁馥雲搖搖頭，“不知道。”
說着，望着窗外，“我記得我小時候我媽跟我說，別人打我，我不敢還手，那我就是沒用的人。”
母親做了那麽多荒唐事，說過那麽多荒唐的話，唯獨這句話她記得清清楚楚。
小時候身子骨羸弱，在村子裏跟別的小朋友打架永遠打不過，每回都要秦昭幫她打回來。有一回她被人打哭了，哭哭啼啼往家裏跑，母親指着她的鼻子說她沒用，別人打她也不知道還手。
秦昭就握着她的手出門，幫她把那些打她的人都給揍了一遍。
他一邊騎在一個男人身上打他，一邊沖着哭哭啼啼的梁馥雲喊道：“給我睜開眼睛看清楚你哥是怎麽打人的，以後誰敢打你，你就打回去！哥給你撐腰！”
她看了，也學了。
自那以後，誰敢打她，她就會發狠的打回去。漸漸的，也沒人敢欺負她了。
今天被人推下水的時候，她就想起七歲那年被同村的幾人摁在村子裏的池塘裏，那瀕臨死亡和無法呼吸的痛苦刺激到她，所以想都沒想就把那兩人拖下水，發狠似的摁着他們，讓他們也感同身受一樣她溺水的感覺。
等把內心的情緒發洩完，才發現紀聞舟就站在那裏一直看着她。
“那我覺得你沒做錯啊。”趙紅雪說，“梁馥雲，你平時那麽自信，在這個關頭怎麽能這麽自我懷疑？咱們都是農村人，我也不跟你裝，如果換做我是你，我才不那麽矯情呢，你說那男的，要樣貌有樣貌，要身材有身材，你跟他在一起已經賺大發了，發生這樣的事，就大大方方的，他要是真因為這點事不喜歡你，那就說明他對你也就那樣，早點分手不也是好事麽？”
她抽着煙，翹着二郎腿，“你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那樣極品都被你釣到手了，要是我就好好跟他玩一玩，像你這樣落荒而逃，實在是太傻了！”
“那你說，我應該怎麽做。”
“回去啊，大大方方的，你是他女朋友啊，你跑什麽。”
“……”
梁馥雲抿着唇，想了想，站起身來朝着門外走去。
*
唐溪的家中一片混亂，誰都沒想到紀聞舟帶來的女朋友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比男人都猛。
紀聞舟對此倒是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只是目送完梁馥雲離開後，慢悠悠的望向了唐宛。
唐宛見狀，嘆息道：“怎麽鬧成這樣。”
紀聞舟笑着點頭，“是啊。”
然後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煙來咬在嘴裏，沖着她揚揚下巴，“唐宛，玩不玩游戲？”
唐宛一愣，“玩游戲？玩什麽游戲？”
“先不論玩什麽，只要你願意玩，過後我就娶唐溪怎麽樣？”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露出震驚的神色。
包括唐溪在內，她激動的走上前，捏着唐宛的手，似乎把自己這輩子的幸福都壓在了她身上。
唐宛想都沒想，“行，玩，你說怎麽玩？”
“下水游個泳先。”
“……”
唐宛沒料到這所謂的游戲這麽簡單，索性連衣服都不換，脫掉鞋子就下了水。她水性不錯，來回游一圈游刃有餘。游完就準備上岸。
可剛上岸，就被紀聞舟帶來的朋友壓着肩膀。
她回眸望去，就看見紀聞舟站在那裏笑笑着說：“那麽早上來做什麽？我說讓你游泳，說讓你游一圈就上來了嗎？”
“那你什麽意思？”
“繼續游。”他慵懶地說，“游到我滿意。”
說完，看着周圍的人，“今天就看看唐家大小姐能不能為自家妹妹做出犧牲了，她做得到，我明天就娶唐溪。”
唐宛知道紀聞舟是刻意為難，但想到自家妹妹，也就不再做什麽反抗。
再則說游泳而已，又不是什麽困難的事。
她繼續潛入水中，來回的游。
紀聞舟也沒有走，讓人搬來了一把椅子，恣意慵懶的坐在那裏，一條腿架在另外的腿上，點上雪茄，骨節分明的手夾着，袅袅青煙騰空升起，滑過他青筋盤布的手背，遁入空中不見。
他讓人站在旁邊計時，從唐宛入水開始，一共游了二十幾分鐘不帶停歇的。這對于一個成年人來說幾乎是耗費了全部的精力。
唐宛開始力不從心，游的越來越慢，到最後沒法游了，只能依靠自身的力量漂浮在水面上。
她沖着唐溪露出求助的眼神，可唐溪卻鼓勵她多游一會兒。
無奈，她只能看向紀聞舟，“游夠了嗎？”
紀聞舟沒看她，x慵懶的望着遠處的景色，說道：“1901年，查爾斯·道曾發表過一篇文章，一些有經驗的操盤手常用的方法是查看市場反應，大型機構買入領頭羊的股票，其他盲目随從者會握緊手裏的股票，如果看見領頭羊手裏的股票上漲，整個市場都會跟随。”
說完，看着大家，“你們最近買了V.T的股票了嗎？行情很不錯。”
唐宛在水中緊緊握着雙手。
她咬着唇，再說了一遍，“我游夠了嗎？我可以上岸了嗎？”
“這才28分鐘。”紀聞舟西裝革履的坐在那裏，眼神睨她，頗有些冷意，“還有，我說話的時候，不要打斷我。”
唐宛已經踩了很多次雷了。
明顯的，這又是一顆大雷——她打斷了紀聞舟的話，這是他最讨厭的。
可是她快支撐不住了，整個身子止不住的往下墜，不斷在水裏撲騰。
游泳變成了煉獄。
她祈求着唐溪，“溪溪，我不行了，你讓我上去吧，我真游不動了。”
“你連你妹妹的終身幸福都不管，那你剛才逞什麽能，在我面前說這種話？”紀聞舟接過話，“姐妹情誼假到這種地步，難怪老公跟別人跑了。”
唐宛早知道紀聞舟這個瘋子做事不按牌理出牌。
可她沒想到他會狠到這種地步。
這裏好歹是她的家。他在她家裏這樣對她，如此大放厥詞，實在可惡！
她忍着怒火，開始沖着別的地方喊道：“你們還站着幹什麽！快去叫我爸媽，快拉我上岸！”
但沒人敢回她。
唐宛真的支撐不住了，最後一點力氣都喊完了，身子開始止不住往下掉。
唐溪見唐宛開始掙紮，知道紀聞舟不過是玩耍她們，失落又無奈的走到他身邊，“聞舟，算了吧，你別折騰我姐了，她今天做了什麽，說了什麽讓你不開心的事，我代替她跟你道歉，她也是想着我的終身大事才會這樣。”
“哦，所以你不要我娶你了？”
唐溪咬了咬牙，“不要了。”
紀聞舟點頭，“金口玉言，今天在場那麽多人都聽見了，希望你們唐家能夠守諾言。”
說完，他才慢慢悠悠的站起身來，“行了，都圍着幹嘛呢，玩去吧。”
他像個沒事人一樣，跟着他那幫朋友往裏走，絲毫不顧還在水裏的唐宛。
“快，快把人拉上來啊！”唐溪喊道。
旁邊的人才趕緊下水把唐宛拉上岸。
拉上岸後，唐宛就開始哭，眼淚一個勁往下掉，拉着唐溪的手說：“真不是我不想游，我游不動了。”
唐溪心裏五味雜陳，“我知道。”
“好了，進去換衣服吧。”
姐妹倆一邊往裏走，一邊就看見了從門外走進來的梁馥雲。
唐宛一看到梁馥雲，怒火蹭蹭的往上冒，提着濕漉漉的裙子走到她跟前，指着她的鼻子說：“你回來做什麽？是回來找你的周老板嗎？實話告訴你，他真名叫紀聞舟，跟我妹妹有婚約關系，你跟他在一起，你是小三，知道嗎？！小三。”
【作者有話說】
下本寫《抱緊我》
文案：夏窈從國外回來的時候，正值冬日。
她在酒桌上被債主灌着酒，灌得胃疼，卻還要笑臉相迎。
酒局結束，她踉踉跄跄走進衛生間裏将剛才喝的酒水吐出來，就聽到隔壁間裏傳來了聲音。
“剛才在飯局上那人是沈老板嗎？”
“除了他還能是誰，這麽有錢還長這麽好看。”
“不是說夏窈是他女朋友嗎？她被人灌酒，他不管啊？”
“誰說他們是男女朋友關系了，要是這樣，以沈明衿的脾氣，誰敢動他的女人？”
女朋友啊？
夏窈踉跄的跌坐在地上，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
深冬雨夜，沈明衿驅車回家，到家門口時，看見夏窈站在那裏，穿着一身淺桃色的吊帶連衣裙，化着精致的妝容等他。
他連多看一眼都沒有，将車停進車庫裏，準備離開時，一雙手就身後摟住他的腰，“沈老板，幫幫我。”
沈明衿抿着唇，“夏窈，別把我當傻子使喚，再碰我，我就讓你在京州活不下去。”
夏窈踉踉跄跄的走到他跟前，手慢慢擡起，撫摸着他泛紅的眼尾，“那就弄死我吧。”
“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做什麽？”沈明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語氣冰冷，“滾。”
後來夏窈真的滾了。
無數個夜裏，沈明衿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直到某日，他再遇見她時。
“夏窈，你還想不想我幫你？”
她語氣淡然，“不想了。”
一雙手覆蓋上來，将她整個人拉入懷中，“不想也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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