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
第 38 章
秦馥嫣沒有與男人感情深入糾纏過的經歷, 但也知道,唐郁東現在對于她來說不只是聯姻的丈夫了,她是想将他當做能夠談感情的男人來看待的。
所以, 心底有什麽想法,秦馥嫣是願意跟他傾訴的。
自從離開景山後,她心底始終牽挂着傾夢重新開張的事情, 這次來參加節目也是為了能找到跟林紫藤消除誤會的機會。
雖然林紫藤還沒有原諒她,但她說出去的承諾是不可能改變的。
她堅持想獲得節目最後的勝利,這樣能将傾夢重新開張的事情提上日程。
聽到她說起這事, 唐郁東也不驚訝。
不過短短時日, 唐郁東對她已經有了了解,這人外在看着極為嬌柔, 像是山間的一朵素雅山茶花,搖搖欲墜,但其實根莖非常堅韌。
她認定的事情,是必定要做到的。
他舉起寬闊的手掌搭在她柔順的烏發, 輕輕揉了揉。
“要不是知道對方是個女的, 見你這樣對人窮追猛打的,我都要以為要被戴綠帽子了。”
秦馥嫣濃眉輕挑:“你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
“……”
被她認真嚴謹的模樣逗笑,唐郁東用食指刮了刮她的高挺鼻梁, “行, 那我滾。”
說罷,他當真起身往浴室走去。
很快沖洗完, 他換上了客棧的白色浴袍, 光着兩條腿明晃晃走出來, 無奈秦馥嫣壓根沒有看他。
他搖了搖頭,兀自上床睡覺去了。
兩個小時後, 秦馥嫣終于研究出些許門道,感覺木雕也不算難,只是雕刻的刀法還是需要多學習。
明日九點還要進行節目拍攝,秦馥嫣很快洗漱完換上真絲睡裙,拉開被褥躺下。
床上的男人原本睡得深沉,呼吸均勻,卻總是能在她靠近時,感受到她氣息似的,本能翻過身,用粗壯的手臂将她纖細腰肢箍住,用力往他懷中摁過去。
秦馥嫣壓根無法掙紮,只能轉身貼着他結實的胸膛睡下。
迷迷糊糊中,秦馥嫣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她以為是設的鬧鈴響,艱難從唐郁東懷裏掙脫開,抓來手機,看到卻是秦夫人打來的電話。
她半依靠在床頭,沒敢耽擱接起電話,“媽媽?”
電話彼端沉寂片刻,秦夫人略顯嚴肅的聲音傳來,“已經六點了,你還在睡覺?”
昨夜秦馥嫣一點多才睡下,而且節目錄制九點才開始,秦馥嫣壓根沒想早點起來。
這事在秦夫人看來自然是非常不好的。
“我早* 和你說過,一日二十四時辰,時間不多,你有時間要多學習,每日五點要起來。過後我會讓秦婉盯着,你自己也要注意。”
她的事情基本都是秦夫人在安排,長久以來的習慣,她一時間也沒想到要反駁,只是本能地接受。
“是。”
“今日打電話過來,是了解你跟郁東感情培養得如何,你有沒有跟他說起進入唐氏工作的事情?”
“還沒有。”
秦夫人略微惱怒,“為什麽不及時跟唐郁東溝通?能跟秦氏保持合作,郁東應該不會拒絕。還是你自己的問題?”
秦馥嫣是不願意多說的,但她的沉默更加容易惹怒秦夫人。
“網上的熱搜事件,你也還未給我交代。你重啓霓裳坊的事情,我不與你計較,只是早前我就和你說過,不要為了蘇繡抛頭露面,你倒好直接跑去參加什麽節目錄制?”
兩家聯姻,互相利益牽制,在秦夫人看來是最重要的。
但秦馥嫣并不這麽認為。
“媽媽,這個節目是專門宣揚非遺文化的,你也知道我喜歡非遺文化,我想将非遺文化發揚出去讓更多的人知道。”
這一次秦馥嫣不想因為秦夫人的阻攔,而放棄自己想做的事情,但她也知道不能跟秦夫人正面對抗。
“節目是同一時間錄制的,只要半個月時間。”
秦夫人斬釘截鐵,“不行。你現在是唐秦兩家合作的關鍵,自然是要以家族利益為主。你先從節目退出,去跟着郁東學習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又是這種不容反駁的口吻。
從小到大,秦夫人安排什麽,秦馥嫣便要去完成,連多說一句話都會被反駁。
以往就算了,但這次不一樣。
八年前,老師去世,秦馥嫣極其自責,被強制帶回景山,她心中已是覺得十分不妥,後來看到傾夢關閉的消息,她很想出去找林紫藤問清楚,也被秦夫人攔住了。
這些時日,又突然知曉,林紫藤當初是去景山找過她要求救的,只是秦夫人将人拒之門外。
原本她是不打算再追究此事,可秦夫人這麽找上門來,秦馥嫣心底的情緒再壓制不住。
心中積累的怒意像是到達了頂點,秦馥嫣第一次想要真的反抗秦夫人。
秦馥嫣生來溫柔,即便是再生氣,面容也是沒什麽變化,只是那雙眼眸裏像是淬着寒冰。
“媽媽,我沒辦法從節目退出——”
話還未說完,旁邊伸來一雙寬厚的手掌,直接将秦馥嫣握着的手機拿走。
她疑惑轉身,對上唐郁東那雙黝黑深邃的眼眸。
原本應該是讓人恐懼的犀利眼眸,此刻看着卻覺得異常安定。
他握着手機,将毛茸茸的腦袋貼在她肚子。
明明是特別不正經的姿态,他發出的聲音卻異常沉穩,壓根不會讓人聯想到他們此刻在床上如此親密。
“母親。”
唐郁東何等高貴身份,出門碰上,秦夫人都不敢怠慢,更何況唐郁東對秦夫人一直算是尊敬,這一聲“母親”随即讓秦夫人情緒沉穩下來。
“郁東啊,你跟嫣嫣在一起?”
“前段時間出差,昨天剛回來,她在古城拍攝節目,我就過來找她。”
唐郁東說得輕描淡寫,“嫣嫣進入唐氏的事情已經安排好,反正是進自己家族企業,倒是不着急。您也知道她一向喜歡非遺文化,對于宣揚蘇繡文化很是熱衷。這次節目方案我也看過,确實不錯,不過半個月時間,倒是不耽誤什麽。”
唐郁東親自跟秦夫人交代,瞬間就讓秦夫人的情緒被穩定住。
更何況在唐郁東面前,秦夫人也不好表現得過于激進。
“嫣嫣這孩子打小喜歡蘇繡,在這方面也有點天賦,只是那終究不是正業,家裏這麽多企業都等着她來管理操持。”
秦夫人也懂得以退為進,“如果只是半個月時間,也不算耽誤事情。郁東啊,你們現在是夫妻,往後是要互相扶持攜手走一生的,嫣嫣有什麽不懂的,你得教教她。”
唐郁東擡起頭看向秦馥嫣,許是因為不适應這麽親近的姿态,秦馥嫣又害羞了,臉頰泛紅,眼尾都像是沾染着胭脂似的。
就這麽一眼,唐郁東又起了逗她的心思,他一手拿着手機一手勾起她的睡裙。
秦馥嫣隔着真絲睡裙壓住他的手掌,無聲說了句:“電話還沒挂。”
唐郁東自然知道,邊聽着秦夫人在電話彼端說着話,邊捧起了雪白,秦馥嫣想往旁邊躲,他寬厚的手掌箍住她的腰,讓她壓根無法動彈,氣得用拳頭砸他手臂。
這人常年健身,滿身肌肉,手臂都是健碩的線條,她那拳頭砸下來對他來說,跟撓癢癢似的。
他的手勁兒卻大得很,揉得雪白發疼,秦馥嫣氣得捂住他的臉将他推開。
秦夫人還在說着:“雖說秦氏和唐氏還不算共生體,但秦氏發展好,對于唐氏自然也是有利的,我讓嫣嫣去唐氏學習,也是為了兩家企業的發展。”
唐郁東感受着手掌心的柔軟,心猿意馬,壓根沒有什麽心思跟秦夫人多說,“其中道理,我自然是明白的。”
“你能體諒就好。”
“這兩天,林澈會往秦氏那邊送份文件,就當是提前慶祝嫣嫣進入唐氏學習的賀禮。希望不會讓母親失望。”
秦夫人自然聽明白這句話,唐郁東這是主動送項目過來安撫她了。
“必然不會。”
唐郁東又說了幾句便找借口将電話挂斷,手機被丢在角落裏。
他的手掌沿着她的腰間摸索,揚起的臉與她無限逼近,氣息就落在她唇尖。
秦馥嫣垂下濃密眼睫,目光對上他幽深眼眸,很快又注意到他突然往上仰起頭的動作,脖頸線條硬朗得像是畫筆描繪過的素描體,特別有張力。
“看什麽?”唐郁東壞笑了聲。
一句話讓秦馥嫣思緒全部收回,目光不敢再流連在他身上。
她想要翻過身,卻被唐郁東攔住,他寬厚的手掌拽着真絲睡袍,不過輕輕一扯,睡袍被撕裂成兩半。
秦馥嫣想出口阻止已經來不及,胸口難得揚起一團火,握拳對着他胸口捶下去,“這是我帶來的最後一件睡袍了!”
昨天被他撕壞了兩件睡衣和一件旗袍,她已經心疼得要命,這人倒好,今天一上來二話不說又開始撕!
唐郁東抓住她白皙腳踝,将人用力往下扯。
他身材高大雄偉,雙手撐着床鋪,弓着肌肉線條分明的後背,瞬間用陰影籠罩住纖細瘦弱的她。
秦馥嫣擡眸看他一眼,是有擔憂的。
昨日他那般莽撞已經有些不舒服,更何況他還說未曾全部。
這會兒看他眼眸深處滿是欲.望傾瀉下來,不像是能收斂得住的,秦馥嫣轉過身,想往旁邊躲開。
唐郁東手掌貼着她的腰肢将人拉住,“躲什麽?”
“我待會還得節目錄制呢。”
他笑了聲,“跟你母親說的不是假話,我明天飛法國,之後直接去北京,可能又得兩周。”
“噢。”
兩周就兩周,又不是沒有出差過。
唐郁東眼眸含着笑,“嫣嫣忍心讓我就這麽走?”
秦馥嫣不好回答,幹脆垂眸不說話。
“離開前給你交點東西。”
秦馥嫣見他手掌已經開始作祟,意識有點混亂,“嗯?”
他吻下來前,說了最後一句,“公糧。”
秦馥嫣被他氣笑了。
這人怎麽每次都如此理直氣壯的。
-
知道秦馥嫣接受不了,唐郁東多少留了餘地,依舊沒有全部。
他一直沒明說,秦馥嫣對他的吸引力是致命的,有好幾個瞬間,他都想直接不管不顧,但理智終究拉住他。
就怕他這次毫無顧忌,後面就沒有然後了。
秦馥嫣的性格,是完全做得出這種事。
唐郁東希望她能享受,姿态慵懶地挑逗着她,讓她跟着他盡情放縱。
知道她今天還有節目錄制,唐郁東沒折騰太久,不過一個小時,穿戴整齊離開民宿去趕飛機。
唐郁東離開後,秦馥嫣全身心投入了節目錄制。
許是為了節目的連貫性,導演采取的是一次性拍攝六期節目的方式。
第一期是先導片,後面的則以陶藝、雕刻、戲曲、蘇繡和古物修複為主題開展。
原本古物修複是要放在最後拍攝,作為本次節目的最後争奪賽,秦馥嫣也不在意,畢竟從小跟谷老師學習,這方面的技能還是有些的。
只是沒想到天空不作美,那幾天持續下雨,刺繡那期的安排涉及外景不好更改。
節目組經過商讨,決定調整拍攝內容,最後決定先拍攝陶藝節目,将蘇繡放在最後一期進行争奪賽比較合适。
節目內容如何調整,對于嘉賓來說都是一樣,對于節目調整,秦馥嫣倒是沒什麽意見。
隔天清晨,秦馥嫣很早起來,推開窗戶看到外面下着雨,豆大的雨滴淅淅淋淋落下,在明月河在砸出水痕。
倪琳端着早餐走進來,将托盤擺在桌面,跟着走過來将窗戶關上。
“老板吃早餐吧。”
秦馥嫣走到桌前落座。
她穿着改良款的芍藥旗袍,款式簡約,斜襟挂着小珍珠,紗網袖繡着小花朵,看起來極為婉約。
她纖細手指拿起客棧準備的普通木筷,夾了小菜放進嘴裏慢慢咀嚼,蔥白手腕戴着的白玉手镯不經意碰到木桌發出清脆的響聲,她也毫不在意。
果然仙女連吃飯都是不帶煙火氣的,一颦一笑猶如畫中仙似的。
倪琳坐在她對面喝着豆漿,看着美人的眼神閃閃發光,好似看仙女吃得尤其香。
秦馥嫣從小被教誨食不語,直到放下筷子才開口詢問,“這雨下得有些大,會不會影響今天拍攝?”
倪琳将托盤收走,“剛剛我去跟導演助理确認過,看天氣預報今天會放晴,如果沒下雨就會按時拍攝。”
秦馥嫣點了點頭。
“前面幾期,老板你積累了五個文化袋,只要這一期你再贏一次,就能拿下許願權。”倪琳頓了片刻又說,“不過林紫藤也收集到了五個文化袋,明天如果她比你快一步的話,那她就贏了。”
許是經常在上抗壓課程的緣故,秦馥嫣的心态十分穩定。
當初秦夫人讓她操控幾十億的項目,困難重重,她都沒有半點慌張,按部就班地進行項目談判,最終拿下項目合同,一年內收益翻倍。
現在不過是一場在節目中的小小較量,秦馥嫣并不擔憂,心底想的更多的是,如果真的有機會,如果林紫藤真的答應了,她該如何重振傾夢,讓傾夢将他們的蘇繡夢發揚光大?
天氣預報有時候還是很準的,到了九點左右,天氣轉晴。
秦馥嫣接到倪琳通知,換上比較舒服的平底鞋走出客棧,要去不遠處的空地集合。
客棧是依靠明月河建設的,走出客棧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明月河。
秦馥嫣還幸運地看到了雨過天晴後的彩虹挂在蔚藍天空中,濃密眼睫眨了眨,心情也如這彩虹一般美好。
身後有人走出來,秦馥嫣聽到聲音轉身,看到林紫藤跟微霖雨并肩走出來,微微點頭打了招呼。
雖然這段時間林紫藤從未主動跟她說過話,但是面對她的時候,已經不像是重逢初始那般雙目如沁寒霜。
察覺到林紫藤淡淡看了她一眼,秦馥嫣嘴角彎着笑容,目光轉移落在微霖雨身上時,卻感覺到這人望着她的眼神有些怪異,像是帶着恨?
秦馥嫣不解看着她,下一秒微霖雨轉過身離開。
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秦馥嫣沒有在意,跟在她們身後往集合的地方走去。
節目組在古城這邊拍攝了十幾天,居民和游客們好像都習慣了她們的存在,而且節目組會特意進行清場,以此保證嘉賓們的安全。
集合的地方都被工作人員包圍,還有幾個嘉賓帶來的助理和造型師等人。
秦馥嫣剛走過去,周圍的工作人員都低聲跟她打着招呼,她唇畔帶笑一一回應,半點架子沒有。
蘇茉莉剛補妝完,擡眸看到她,拼命揮手,“霓裳姐姐!”
因為前期他們有三四次抽簽成為同組成員,秦馥嫣跟蘇茉莉接觸最多,關系最是融洽,跟陸冰妍和曾琪也算不錯。
秦馥嫣看到蘇茉莉和陸冰妍她們坐在一起,邁步走過去,同她們一一打了招呼。
知道蘇茉莉消息最是靈通,秦馥嫣挨着蘇茉莉坐下後,低聲詢問:“錄制還不開始嘛?”
“這個我知道!”
蘇茉莉舉起纖細的手臂,明明是大小姐的長相,卻純真的像是學生似的,莫名覺得有點可愛。
“剛剛導演助理過來說,因為下雨了,船面比較濕,還有設立的獨木橋也怕會太滑,擔心造成拍攝危險,已經在加急處理,整理好應該馬上就開始了吧。”
秦馥嫣點了點頭,轉身看向不遠處的明月河。
節目最後一期的主題是蘇繡,大致流程是所有嘉賓需要收集蘇繡的珍貴材料,孤品真絲以及勾線工具等等,再利用這些材料完成旗袍繡制。
之後,每組嘉賓要推選出一名成員,穿上制作的旗袍,從節目組設立的獨木橋走過,拿到小橋上面的中國結,才算是獲得勝利。
前面的流程都不算難,只是最後那個環節,要推選人員穿上旗袍,然後走過将近十八米的獨木橋,這點着實讓秦馥嫣有些頭疼。
前兩天古城下雨,稀裏嘩啦地将這座古城沖刷了一遍,連明月河邊的石梯都是濕噠噠的,更別說提前一周架設的獨木橋,經過雨水的浸濕,獨木橋行走起來恐怕很是不便。
秦馥嫣自小喜歡穿旗袍,對于展示旗袍美麗并不擔憂,只是這獨木橋濕噠噠的,連行走都有困難,更妄論能優雅展示旗袍。
不能完美展示旗袍,就不一定能拿到觀衆評委的投票拿到第一!
秦馥嫣心底頗有些苦惱。
“女神,今天我們也一組吧?”蘇茉莉在秦馥嫣身旁問道。
秦馥嫣回過神,“好。”
陸冰妍開玩笑道,“茉莉,你這是打算一直霸占着女神麽?問過我們了麽?我們也想跟女神一隊。”
曾琪附和,“嗯嗯!我也好想跟霓裳姐姐一隊,她好聰明的。”
蘇茉莉趕忙勾住秦馥嫣的纖細手臂,“可是我先見到霓裳姐姐的,她早早被我定下來了,就是我的了!”
陸冰妍臉龐五官立體,長相豔麗,聲音卻帶着一絲甜。
“那你要這麽說的話,我可比你早遇見她。”
蘇茉莉執拗認為:“我不是來古城參加節目才遇上霓裳姐姐的,我之前找霓裳坊設計過衣裳。你比我這還早麽?”
陸冰妍點了點頭,“若要追溯的話,其實我應該稱呼她一聲師姐。”
“嗯?”連曾琪也看過來,“霓裳姐姐是學蘇繡的,冰妍姐你是雕塑,不可能是同個師父吧。”
“不是同個師父,但算是同門。”陸冰妍望着秦馥嫣明潤的眼眸,聲音很輕地說道:“我師父跟她師父是同門師姐妹。”
曾琪是學陶藝的,對望月臺不是很了解。
蘇茉莉雖然生于豪門,但她早早入了演藝圈,很少去摻和豪門圈的局,是比較少去望月臺那些地方,對于蘇繡圈子也不算了解。
所以她們不會知道,凝霜老師原名晴霜,是望月臺望月大師的三徒弟。
望月臺是一個戲園子,一開始它還不叫望月臺的時候,臺長收留了很多孤兒,每一任臺長都會教她們唱戲,就這麽将望月臺一直傳承了下來。
戲園子到了望月手裏,望月憑借一曲《淩霜落桃花》,名聲大噪,後來她為了能将戲曲推廣出去,将戲園子也改名叫望月臺。
望月唱了十幾年,總共收了四個徒弟,大徒弟朝露,二徒弟白雲,三徒弟晴霜,四徒弟繁星。
這四個徒弟都是學戲曲出身的,朝露和白雲一直堅持了下來,晴霜和繁星卻是叛逆的,一個喜歡蘇繡,一個喜歡木雕,半路改行去學了蘇繡和木雕。
初始,望月不能接受,後來看着晴霜和繁星都有所成績,想着既然都是傳承非遺文化,也就撒手不管了。
只是晴霜和繁星性格太相似,連喜歡的男人都是一樣的,兩人為了一個男人反目成仇,最終晴霜不滿師父袒護師妹破壞自己的感情,叛出師門,再也沒有回去過。
秦馥嫣緩慢呼出一口氣,“若是這般算起來,我跟冰妍确實算是同門。我入了師父的門後,跟冰妍見過幾次,那時候還小,應該就十六歲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