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43.ACT.43
ACT. 43
唐善從來不認為自己的小道消息可以用在正規的偵查方面,就好像小打小鬧的花拳繡腿肯定不能用在正式的格鬥賽場上,要是誰認為可以,那就典型是腦子被驢踢了。
問題是現在他就遇見了一個腦子被驢踢了的家夥。
唐善是生活安全科的,說簡單點他的自我心理定位就是一戶籍民警。
戶籍民警是什麽就是在轄區裏面開開車兜兜風,向小區的叔叔伯伯爺爺奶奶等等問聲好,交流下哪家媳婦生了個娃,哪家男人又喝醉了進不了屋,然後檢查一下戶口,配合一下各方工作,宣傳下上面的新政策,聯系下群衆,密切下警民關系的基層人員。
殷安說出的那句“去找唐善過來”,聽着語氣就像是“把唐善那家夥給我帶上來”,不要說石勉,就是在走廊上的路人都能聽出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
石勉對着幾個小警員沖着唐善的辦公室方向指了一下,小警員們心領神會地在瞬間沖了出去。
正值加班但卻睡得天昏地暗的唐善被人能像是貢品一樣架到了殷安面前的畫面實在算不上友善,是個脾氣好的人也受不了這樣,幸虧唐善在這人在半睡半醒之間完全沒有發脾氣這個多餘的功能,人家說什麽他做什麽,問什麽他回答什麽,簡直就是任君搓圓揉扁都逆來順受的類型。
但是等他醒過來,一切都難說了。
等唐善完全理解了殷安的意思,第一個感受就是——這家夥腦子進水了。
先不說時丞睿是被綁架的可能性有多少,單單是把他找來就是個很奇怪的決定。
他可以想象殷安能冷靜得布置指揮讓他馬上去現場勘查情況,他能想象殷安激動得馬上帶上一批人馬去破壞現場,但是——把他找來有什麽用他可沒有在夢中預見當時的場面。
石勉看似事不關己地站在玻璃窗前看着裏面正在審訊中的犯人,其實一切心早懸在殷安這邊了。
“我家那片,是你的轄區吧”
唐善覺着殷安要是還能看見的話,這氣勢那眼神兒,把他生剮了都沒問題。
他是他的轄區沒錯,但是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管着那片: “先說一句,今天巡邏的人不是我,我一直乖乖地待在這裏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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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你的轄區,你不知道那些闖空門的事有什麽內幕”
唐善皺眉,非常有原則地把頭扭到了一邊: “我說過,雖然我是個傳播小道消息的,但是在有明确的證據可以證明這些小道消息有一定的真實性之前,我什麽都不會說,這是職業道德。”
道德你妹啊,現在和殷小安說道德,那簡直就像在和一個濫交者說保險套雖然會降低快感但是很安全一樣。
石勉沖着審訊室內翻了個白眼,讓站在他身邊的小警員誤以為他是對立面的審訊過程不滿。
殷安控制着自己想一腳踹出去的欲望,沉聲問: “說不說”
唐善非常想梗着脖子強硬地拒絕這個完全違反他原則的提議,可無論是自己的理智還是求生本能都在叫嚣着要順着殷安的心思走下去。
“說!”唐善義正辭嚴, “其實你問那些入室盜竊案沒有什麽用,我們查過了,就是最簡單的案子,線索也有不少,再別的省也有發現作案的痕跡,就是流竄犯案,慣犯了。但是之前那個案子完全不一樣,我說了,連枕頭都割了的不叫偷盜那叫山賊找東西。”
“這次我連現場都沒去過,更加沒辦法說什麽,那邊是新開發出來的底端,人和人之間不熟,管理也亂,就算有陌生人也很難被發現,最重要的是,情報網還在發展中。”唐善輕輕地啧一聲, “就我現在聽說的,就是人流量大,來來去去頻繁,但是再亂也是能看出點東西的。”
唐善說: “我們去現場看看。”
石勉留下來看着剛抓獲的爆炸犯,看看是不是和這個人有關系。殷安和唐善兩個人帶着一隊值班的警員一起去了他們住的地方。
在稍微查看了下屋內的情況以後,景衍就拉着吳攸走了出來,要是之前的行為是迫不得已,那之後也不能再破壞現場的痕跡,這點景衍和吳攸說得很清楚。
唐善趕到現場的時候就知道這和之前的案子不一樣,以前的案子像是單純的入室偷盜,寧冉家被翻動就像是有人有目标地尋找東西,而這次入室,最大的目的是為了時丞睿這個人。
“這邊發生過打鬥,不過結束得很迅速,只是撞倒了一些東西,像他們說的,對方手上要是有哥羅芳,什麽事情都好辦。”他看見原本站在門口的殷安也想進來,連忙阻止, “殷小安,別來添亂!屋子裏面亂死了!”
“你說小規模的争鬥怎麽可能整個房間都是亂的”
唐善趕了兩步拉開卧室虛掩的門,果然寧冉房間的一幕被完美的重現在這個卧室裏,抽屜被拉開來了不用說,枕頭被割裂,甚至連靠牆的衣櫃都被挪了開來。
唐善簡單檢查了一下: “沒有看見什麽貴重物品,是被拿走了還是本來就不存在”
殷安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他本來就是暫住,不會帶特別貴重的東西,時丞睿的話……他還真是不了解。
“能翻成這個樣子也需要一定的時間,能确定大概的時間嗎”
景衍算了下時間,他們傍晚離開深夜回來,作案時間是肯定夠了,這一層只有三個房間,他們一間,時丞睿一間,單飛揚一間,那個時候等于是沒有人在,不可能被人發現,但是帶着一個大男人離開肯定不會太早,晚上七八點還是有很多人走動,不可能沒人注意到。
“時和你是不是卷到什麽奇怪的事件裏面了”吳攸突然問, “時的運氣一向不好,我看你也好像沒比他強多少。”
殷安皺了下眉。
“我在這個小區樓下的時候覺得有人盯着景看,本來以為是準備殺你的那個人,但是真見到他了以後就可以确定不是,那個人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景都有種莫名的仇視和恨意,這種不會收斂自己感情的人,我不相信他在某處盯着景的時候會沒有殺意。最重要的是那個視線并沒有跟着我們出小區。”
唐山插嘴: “這裏沒有人有酷似殷安的人出入的消息。”
“假設那個人不是沖着景衍和你來的。”吳攸看了殷安一眼, “他會觀察你的原因就應該是時。”
景衍眯着眼睛想看清唐善在屋內的狀況,模糊的視線讓他下意識地撫了下鼻梁,這才記起來出門前,自己的眼鏡已經被吳攸摘掉了。
吳攸的墨鏡遺失在爆炸現場……墨鏡……
景衍捏了捏自己的臉,突然說: “我出門的時候戴了墨鏡,從遠處看分不清我到底是誰。吳攸說了那個人并沒有跟着我我們,也即是說,他只是想看着我——殷安離開。在他離開以後,時丞睿就落單了,就算他不在,也可以有一定的時間翻找東西。”
“對方只是用哥羅芳綁走時丞睿,而不是馬上除掉,這就說明時丞睿對他還有用,他把所有抽屜都拉出來,動作幅度很大,說明他很着急。他幾乎是把房間的每個角落都翻了一遍,說明他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東西具體是什麽,大小如何,體積多少。所以十之八九時丞睿目前沒有生命安全。”
“從普通的綁架案老思考,無外乎是幾個方面,一個是謀財,一個是害命。我們沒有收到勒索電話,沒有財物損失,那就可以暫時排除第一個目的,可以暫時定性為害命。綁架案的話,害命多數為殺人滅口,或者是有什麽重大目的。我不清楚他是不是在國外惹了麻煩,他在國內的事,應該有人比我更了解。”
殷安想到的第一個人選是寧冉,無論時丞睿在國外還是國內都和他在一起,他剛說了名字就被唐善和吳攸同時打斷。
“寧冉不就是那剛回國就住院,剛出院就被偷,然後馬上當電燈泡蹭着一起去過蜜月的倒黴娃子嗎”
“時在國外的事情我也知道啊,好歹我也是他上司好幾年。”
景衍笑了下,這兩個人,一個是拼了命地想幫另一個當時人撇清關系,一個是迫不及待地往裏跳。
“其實你們的事我也聽石勉說過,時丞睿在國內時,接觸最多的不就是你嗎”景衍對殷安說道, “并不是說要時時刻刻黏在一起才算是解,時丞睿很在意你,在一定程度上,你才是那個最了解他的那個。”
“對方絕對不是第一次接觸你們,就是入室偷盜這個也應該算是第二次,你和時丞睿經常在一起,一定是忽略了什麽。”
殷安點了點頭: “我們梳理下線索,唐善,繼續檢查室內的狀況,我找人把單飛揚找過來,還有,誰去聯系下寧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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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就是坑了兩個月,想寫的時候無從下筆T T
然後回顧梳理的時候發現竟然寫了滿滿一張紙的重點……
誰說的要做讀書筆記的T T我終于明白重要性了,筆記比大綱要給力多了……
雖然這文的大綱似乎早沒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