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ACT.38
ACT. 38
單飛揚屬于有錢一族的大少爺,這一點在殷安還沒失明之前就明白了,也不是說他穿得多好吃得多好,真要講究這些也就不做特警了,但是某些大少爺脾氣怎麽都改不了。
比如像是做事沖動不會考慮太多,比如像是休息時間一定要逍遙自在,比如像是出手大方用錢無節制。
所以當殷安聽說單飛揚租了他們樓層的其中一間空房的時候,也沒覺得有多少意外,他早知道單飛揚是絕對不會睡沙發睡地板的,那闊少爺沒把那間空房直接買下來已經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單飛揚租下來的那一間房子已經閑置了很久。據說房東移民國外把房子托付給朋友出租,但是接連幾任房客都覺得這個在拐角處的房間位置不太好,之前離開的小姑娘也說那個位置的房間總讓人有種被人盯着的感覺。
再加上前陣子這邊一塊的治安不好,來租房的人自然也少了不少,說到底單飛揚算是生生見了個便宜,也沒真的花多少錢。
單飛揚搬進來的時候比起殷安和吳攸來說,可以說極其風光,殷安是先被強行帶回來,在一點一點把自己的東西往時丞睿屋子裏面填,吳攸直接一個登山用的大背包搞定,就算是之後住進來的景衍,那也是只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以及必要的藥品。
時丞睿看着不遠處出出入入的搬家公司工作人員,總覺得對方應該是把這裏當成長期居住地了: “殷安,他只是租下了那間房子”
殷安吃着有點焦糊的手撕包菜,面無表情地跑出了一句: “他錢也多。”
自從寧冉主動自願當白熾燈和新人一起去蜜月以後,時丞睿和殷安也在自己家開夥,殷安看不見,自然是充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順帶點評幾句的少爺,做菜買菜都是時丞睿的責任。
雖然時丞睿從來都沒有自己做過一餐飯,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卻沒有小說電視裏那麽誇張,第一次親自下廚炒的手撕包菜除了焦了點,醋放多了點,還算挺不錯的。殷安又是從警局餐廳裏面鍛煉出來的鐵胃,也不會太過挑剔。
這樣的日子兩個人過得挺惬意,反正又不是做給療養中的景衍吃,兩個人都覺得湊合着沒有問題,新來的景衍卻莫名地看不下去。
一樣都是經過警局的餐廳的摧殘,一種人會變得猶如殷安一般什麽都能吃得下口,類似于單飛揚之流,除非必要,都是在外面開夥的——再難吃也不會難吃過警局餐廳出産的。
單飛揚站在門口看着殷安翹着二郎腿吃着簡單的三菜一湯,有種說不出上來的悲憤感,殷安現在吃的比警局好多了,但是比起他平時吃的就……
“要不要我請你們出去吃”單飛揚問。
真的也是個錢多的家夥。殷安想着,沒有答話,吃完了飯轉着筷子問: “你今天晚上就搬進來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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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飛揚看了看手表,才四點半,還沒到他習慣的夜生活時間: “嗯,沒什麽事就搬進來,我都把東西搬過來了。”
“景衍在隔壁,”殷安說,單飛揚探頭看了看,隔壁的閥門緊鎖, “我等會兒要和時丞睿出去,你定下來吃完飯了以後可以去和他們聯絡下感情。”
“他們”
“就是景衍和時丞睿的原·上司。”殷安摸了下嘴角,唇邊的油漬沾在了手指上。
時丞睿抽了張紙,抓過殷安的手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 “旁邊不是有紙巾”
“看不見。”殷安伸着手享受着時丞睿的服務。
單飛揚隐約看見他的嘴角微微上翹,他和殷安以前關系不好不壞,從來沒有看見他有這種類似于無賴的行為,想殷安在這裏住的時間也不算短,怎麽可能不知道餐巾紙這種東西放在哪裏再說這種東西只要用手摸一下就知道了,完全沒有看不看得見的問題。
看樣子殷安是真的賴定這個叫時丞睿的了。
單飛揚挑了挑眉,雖然和他沒有關系,但是眼前的兩人世界還是刺激到了他,要不是殷安半路殺出來一個電話,他現在一定抱了個大胸美眉享受即将到來的美好夜生活。
“喂,注意點影響。”
“在自己家要注意什麽影響”殷安抽回自己的手, “那些搬運工都走吧你還不回去整理一下不然晚上就沒地方睡不要來撓我們的門。”
……殷小安,你真是個新人入洞房媒人扔過牆的家夥!
單飛揚憤恨地想。
單飛揚搬進來的都是些大家夥,床,沙發衣櫥什麽的,搬運工放在了他指定的地方,也不需要他整理什麽,他只要把帶來的衣服洗漱用品放到該放的地方就可以。
被殷安變相驅逐的單飛揚坐在沙發上,隔壁的隔壁還是沒有開門的打算,他暫時也不想這麽早就主動去擔任私人保镖這一職務。
他躺着翻滾了一會兒,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可能是因為格局的問題,這個房間正好被做在拐角上,客廳的窗戶就在折角上,有一半的視線被斜對角的樓房擋住,總有種陰沉沉的錯覺。
單飛揚擡頭看了看,站起來拉住前任住戶留下來的白紗窗簾,掩住了整個窗戶。
他在客廳裏面走了圈,覺得房間裏面沒什麽問題,要說真有不舒服的地方的話,就是那扇窗子,總有種被人盯着看的錯覺。
白紗的窗簾随着夜風輕微的移動,怎麽看都像是恐怖小說裏面才會出現的場景,也難怪有人受不了會搬走。
景衍想了一會兒,搬了條凳子站上去,把前任住戶的窗簾拆了下來。
沒了窗簾的窗戶可以直接看到夕陽西下的場景,雖然被對面的樓遮了一半,也不失是一幅美景。
單飛揚打開窗戶趴在窗臺上欣賞了一會兒,一低頭,看見時丞睿牽着殷安的手走到了路邊,伸手招了一輛出租。
這兩個人不是已經老夫老妻了嗎單飛揚歪着頭想,之前殷安一臉情人爬牆的樣子來找自己時,自己還在很正直地思考兩人同為男人會不會有什麽問題,現在看來,明顯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單飛揚目送兩人離開,感慨了一下這有情人的日子就是比單身漢要好,想想他一個孤家寡人,在休假的時候被叫到這裏,連頓飯都沒吃就被邀請人扔在了屋子裏喂蚊子。
他側着身環視屋內的裝修,屋內已經沒有了被人盯着看的錯覺,大小适中的房間比起隔壁的兩個是小了點,但一個人居住已經綽綽有餘。
單飛揚從一堆雜物裏找出了錢包,準備看看附近有沒有比較符合他的胃口的餐廳,出了門突然覺得不太對勁,當初租下這間房的時候,出租者也介紹過,一個樓層的每個房間面積都一樣,即使是格局不同會産生視覺上的誤差,那也不應該明顯到讓他有種差很多的感覺。
他沿着房子的牆根走了一圈,同時不斷地敲擊着牆面,實心的牆面和空心的敲出來的聲音就不一樣,很容易可以發現有面牆是用木板隔了一層的,但是按照那面牆的位置,就算在上面鑿個洞,看見的是樓外的風景,埋屍什麽的更不可能,房間裏完全沒有異味。
單飛揚蹲在牆邊,思考着到底應該拿這面被處理過的牆怎麽辦,也許是第一任房主覺得靠外面的牆容易發黴,特別這麽處理的也說不準。
單飛揚蹲了一會兒,覺得自己這樣才是真的有點問題,明天請人過來看看就可以了,何必一個人沖着面牆蹲着,就算看出問題了,他一個人也不可能真的拆了那面牆。
他嘆了口氣,站起身甩着鑰匙就要出門。
關門的時候他透過窗戶朝着斜對面的大樓看了一眼,一個陌生的男人舉着望遠鏡看着這邊,單飛揚皺着眉,沒有理會。
石勉看着一臉氣定神閑走進來的殷安,不覺有點郁悶,再看見他身後跟着進來的時丞睿,更加有種憋着口氣罵不出來的感覺。
“我說你可以不用過來,就是了解下情況,現在你和時丞睿都過來,那邊不就只剩下景衍和那……誰了嗎”雖然當時是同意了讓那個誰照顧景衍,但也是因為他相信殷安和時丞睿的能力,萬一那個人靠不住,至少殷安他們還住在隔壁。
殷安咧開嘴揚起一個笑容: “這個你放心,剛搬過來一個新鄰居,人不錯,身手也好,答應幫我們照應着景衍,你就放心吧。”
石勉覺得殷安的這句話特不靠譜,心來的鄰居他是怎麽知道人家身手好的就算他答應了照應着景衍,一般人也只是會認為是照顧的意思吧
“別想這件事了,想多了也不怕會禿頭。”殷安聽他默不作聲就知道這個人在想些什麽,但是也不能告訴他那個新鄰居姓單名飛揚,不然石勉可以把他拆了在拼起來——這個人最讨厭別人不拿他的話當話。
“你不是告訴我們有線索了”殷安一手拉着時丞睿,一手拽着石勉往辦公室走, “我可是心甘情願來加班的,不要浪費時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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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于又動筆了……不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