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
第 31 章
只是宋清梧忘記了一件事,她現在是定了親的人,出去玩的時候也沒告訴鐘離昱,再加上宋清梧不爽鐘離昱這種先斬後奏的行為,把玄九趕走了,不許鐘離昱的人出現在宋家方圓三裏內。
所以等鐘離昱忙完大半夜來宋家看宋清梧的時候,才發現宋清梧離京了。
鐘離昱蹲在房頂上第一反應是宋清梧不想嫁給他,所以跑了。
想到這裏,鐘離昱瞬間充滿了戾氣,差點砸碎了宋清梧的房頂。
好在玄九及時開口:
“主子,白天屬下在季府附近,正好聽到了季将軍的一雙兒女和宋大小姐二小姐下江南游玩,應該是為了陪宋二小姐散心,宋二小姐因為陳家退親的事病了一場。”
鐘離昱反應過來,知道宋清梧是出去玩了,表情才緩和。
接着就一言不發的離開宋家,打算等宋清梧回來了再好好和宋清梧算賬。
宋清梧此時正和宋清彤幾人放棄馬車,租了一條船,直接沿着運河去揚州。
宋清彤高高興興的拿出紙筆作畫,她還沒見過這樣的景色,自然要畫出來帶回去給賀雨岚看看。
季雁芙不擅長畫畫作詩,但是會彈古琴,這還是季老夫人特意請請了名家教導的。
宋清梧眯着眼睛坐在兩人身邊,聽季雁芙彈琴,看宋清彤作畫,還真別說,這日子過的比神仙舒服。
就是季景澄怎麽看都覺得不對勁,最後仔細一琢磨,要是宋清梧是個男的,這不就是左擁右抱,紅顏知己的浪蕩子嗎?
季景澄搖搖腦袋,打了自己一下暗罵:瞎想什麽?怎麽能胡思亂想到自己姐姐頭上呢?
宋清梧心情很好,穿越大半年了,終于不用困在內宅當中,出來之後宋清梧只覺得連空氣都是美好的,天更藍了,草木香聞着都是自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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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彤畫好之後,放下筆把宋清梧拉起來說:“大姐,你快看我畫的好不好看?”
宋清梧看了一眼,別的不說,鑒賞能力這一塊,幾乎沒人比得上她。
所以宋清梧一看宋清彤的畫,心裏就有了評價,筆鋒稍顯稚嫩,內容卻極富有靈氣,假以時日必成大家。
“彤兒畫的真好,兩岸的風景盡在畫中,等回去了給母親看看,叫她高興高興。”
季雁芙彈奏的聲音也聽了,起身湊過來看,看完之後就連連誇贊:
“彤兒畫的真好看,比我在西北看的那些大畫家畫的都要好看!”
說完季雁芙就拉着宋清彤撒嬌:“彤兒,你得空了給我也畫一幅好不好? ”
宋清彤笑了起來說:“好,明日就畫,給我們三個一起畫到畫上。”
季雁芙連連點頭:“好,不帶景澄!”
季景澄遠遠的就聽到了自家姐姐說的不帶他,立馬反問:“什麽不帶我?”
季雁芙沖着季景澄做了個鬼臉:“彤兒說要把我們三個畫到畫上,我說不帶你!”
季景澄覺得自家姐姐是個幼稚鬼,撇撇嘴去船尾巡視了。
運河每日來往的船只還是很多的,只不過大多數是貨船,少數是像宋清梧這樣出游的船只。
船只間隔比較遠,所以不太能聽到其他船上的動靜。
晚上的時候,季景澄就會和兩個護衛商量船只停泊的位置,确保安全。
因為在船上,季雁芙宋清彤有點害怕,不敢單獨睡,索性就直接和宋清梧住一間房,晚上擠一床。
金珠玉珠阿蓮住隔壁房間。
季景澄和家丁護衛住在後艙,開船的人住在前艙,也好方便保護住在中間的宋清梧幾人。
早上宋清梧是被壓醒的,季雁芙睡姿不太好,一條腿搭在宋清梧身上,另一邊是抱着宋清梧胳膊睡的正香的宋清彤。
宋清梧把季雁芙的腿挪開,又從宋清彤懷裏小心把手抽出來,然後下床。
金珠玉珠阿蓮三人早就起來了,聽到裏面的動靜,金珠小聲問:
“小姐們可是起來了?”
宋清梧沒應,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拉開門小聲說:“彤兒芙兒還在睡,我去你們房裏洗漱,玉珠,阿蓮你們在這裏守着。”
兩人點頭,金珠就服侍宋清梧去隔壁洗漱換衣服。
等宋清梧收拾好了,宋清彤季雁芙兩人才醒。
宋清梧沒等兩人,讓金珠幫着伺候兩人,自己伸了個懶腰上了頂層的甲板,船夫水手們都在下一層甲板上,不會上來宋清梧住的這塊區域。
現在時間還早,江面上都是霧氣,岸邊都看不太清,像是籠罩了一層輕紗,襯得遠處青山恍如仙山。
宋清梧心情大好,抽出腰間的軟鞭,趁着沒人耍了一套鞭法活動筋骨,算着時間收了鞭子,宋清彤季雁芙兩人就帶着金珠玉珠阿蓮上來了。
宋清彤一看到清晨的景色立馬就讓玉珠擺好畫桌,鋪上宣紙,打算把眼前所見都畫出來。
季雁芙在甲板上走了一圈,有啲愛你無所事事,索性開始練琴,她出來前新學了一首曲子,練的還不算熟練。
宋清梧趴在欄杆上欣賞美景,再有三天她們就到揚州了。
耳邊是悠揚古樸的琴聲,江面的風帶着些寒意,不過很舒服。
忽然一陣笛聲傳來,和琴聲交彙,季雁芙愣了一下,手卻沒停。
宋清梧外頭順着笛聲傳來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了霧氣當中多了一艘船,看起來是昨夜停過來的,船的大小和他們的船差不多,因為霧氣的緣故,看不太清船上是什麽人。
談完之後,季雁芙就皺着眉收了琴,有些不高興的說:“不知道什麽人,打擾我練習新曲。”
宋清梧懶洋洋的趴在欄杆上說:“肯定是個沒什麽眼色的人,不管他,金珠去看看早飯好了沒?你家小姐餓了。”
金珠應了一聲,快速走下甲板,他們上船前特意雇了個廚娘做飯。
沒一會金珠就帶着廚娘送了早飯上來。
吃過飯之後,太陽出來了,霧氣也漸漸散去,船夫們也開動船只繼續往揚州去。
只是還沒走一會,早上傳來笛聲的那條船就靠近了。
季景澄皺眉,叮囑宋清梧:
“表姐,我去看看怎麽回事,你們在這裏待着。”
宋清梧地那頭,季景澄就帶着一個護衛去了下面的甲板。
季雁芙正無聊,跟着宋清彤學畫畫,兩人頭挨着頭彎腰作畫。
宋清梧耳朵靈,聽到季景澄和對方交涉的聲音。
“我家公子派我前來詢問,不知早上奏琴的是何人?我家公子及愛音律,今早聞知,如如遇知己,所以我家公子想邀請主人家過船一敘。”
季景澄皺了眉,早上的笛聲他也聽到了,現在居然還派人來問,季景澄語氣不太高興的說:
“告訴你家公子,我們不去,還有你家公子早上擾了家人奏曲的興致,此刻正不高興,打架萍水相逢,沒什麽好見的!”
這話說的不太客氣,傳話的那人臉色就不太好看了,轉身就回了船艙。
宋清梧從欄杆上看到了對面的,對面的船沒有頂層甲板,所以視覺差的問題,對面的人除非特意擡頭看,否則是看不到這邊船頂的。
季景澄說完之後就回來了,搖頭說:
“對面不知道是什麽人,沒什麽禮數,也不知道是去哪裏的,要離遠些才好。”
宋清梧耳朵還在聽隔壁的動靜,沒有回應季景澄。
她聽到隔壁那個傳話的小厮進了船艙後和一個人說話,宋清梧聽不太清,只聽到了一個略顯輕浮的笑聲,宋清梧皺眉,離欄杆遠了些,坐下煮茶喝。
宋清彤正在給她們三人畫像,季雁芙在認真的畫畫,剛和宋清彤學的畫,就想立馬畫出來,帶回去給季老夫人還有常氏看。
季景澄看三個人都不理他,長嘆一聲,早知道怎麽說也要把宋清瑜一起帶來,現在他連個玩耍的人都沒有,想來想去,季景澄沒事幹就開始在甲板上練習拳法。
宋清梧看季景澄練拳頓時來了興趣,她會鞭法暗器,這種貼身肉搏的功夫還真不太精通。
看了一會,宋清梧就摸到門道了,索性把袖口綁起來,散下來的頭發編了個辮子,走到季景澄身邊學着季景澄的樣子練習拳法。
季景澄眼睛一亮,動作不停,直接問:“表姐,你也喜歡這套拳法?”
宋清梧跟着做動作說:“學點防身術,你這拳法挺有意思的,我學學。”
季景澄更來勁了:“這是我爹教我的,表姐,你右手不對,應該再高一點,還有腿,腿往後踢,防止敵人偷襲!”
有了季景澄的講解,宋清梧學的更快了,很快就學會了一套拳法,只是熟練度不如季景澄這個練了多年的。
季景澄不免誇贊:“表姐,用我爹的話來說,表姐就是練武奇才,根骨極佳,要是我爹看到了,肯定要抓着你傳授武功!”
季雁芙正畫着畫,聽到季景澄的話就說:“那是因為你太菜了,這套拳法我都學會了,你愣是學了兩年,要不是爹不打小孩,你肯定被揍了。”
季景澄:“……姐!打人不打臉知不知道!在表姐和彤妹妹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啊!”
季雁芙嘲笑出聲,季景澄氣的拳也不練了,往旁邊一坐不搭理季雁芙了。
宋清梧挑眉,拍了拍季景澄的肩膀說:“練練?”
季景澄疑惑的擡頭,宋清梧已經一拳過來了,直擊季景澄的門面,季景澄慌忙就地一滾躲開來,意識到宋清梧的意思之後也來了興趣,從地上跳起來說:
“練就練!我可不會手下留情,表姐小心了!”
說着就朝宋清梧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