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夢魇
第041章 夢魇
“聞博士, 栖遲怎麽了?”紀楊清焦急的追着剛剛檢查完栖遲的聞博士問來問去。
聞博士放下手裏的儀器回答:“他中了夢魇的異能,現在陷入自己的夢裏,24小時內出不來, 就永遠也醒不來了。”
“什麽夢?”
聞博士嘆了口氣搖搖頭:“他自己內心過不去的坎兒, 能不能醒來全靠他自己的意志了。”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紀楊清不是不相信栖遲能夠自己醒來,只是上一次的那種煎熬自己不想再體會一遍。
“有是有, 只是……”
聞博士說話猶猶豫豫, 不了你說完, 急得紀楊清直接問:“只是什麽?”
“只是如果弄不好你也會把命搭進去。”
紀楊清語速飛快:“我不怕!不管是什麽方法我都願意去試。”
聞博士翻着手裏的異能書查看:“哎, 其實也不難,拉着他的手睡過去,就能進入他的夢境, 至于你能不能把他帶出來……這不好說, 如果他醒不過來,你也會永遠停留在夢裏。”
“沒關系!我一定會把他帶出來的。”紀楊清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相信栖遲的意志。
“如果你确定的話……”
“我确定!”
聞博士合上書點點頭:“好, 你想做就做, 我也不阻止不了你,只是要記住時間緊迫,不能過多逗留。”
聞博士走出房間,給紀楊清入睡騰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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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楊清帶着一肚子心事,強迫自己快速睡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 紀楊清覺得自己的身子變得輕盈,仿佛漂浮起來,一道光芒從身體裏升起, 漸漸的分離出來,她目睹着自己的身體就這麽靜靜的趴在栖遲身邊, 和他雙手緊握,這個感覺很奇怪,又很奇特,原來別人看自己和栖遲是這個樣子。
容不得多想,一股強大的吸力把紀楊清吸走了。
一陣恍惚後,紀楊清發現自己在一棟房子外面。
是一棟有些年代的小院房,外牆由青磚堆砌而成,經過歲月的洗禮已經變得有些斑駁,小院內種滿了花花草草,讓整個房子都有了生機和活力。
院子裏的桃花盛開,粉紅色的花瓣猶如粉色的綢緞一樣,一陣風吹過,不少花瓣從樹枝上飄落,人站在桃花樹下猶如一場華麗的夢境。
房子是一座二層建築,窗戶外的樹葉茂密,門口擺放着一把古老的檀木做成的椅子,不難想象在晴朗的天氣,坐在樹蔭下的木椅上,看看書,聽聽歌是多麽的惬意。
紀楊清看着房子有點眼熟,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沒等他想明白為什麽,突然一陣嘈雜聲響起來,他還沒反應過來,一群人就出現了紀楊清面前。
他剛想閃躲,就發現這群人直接從身體裏穿了過去。
紀楊清定定的看着這些帶着槍支的這群人,一堆桃花被風吹的飄落下來,他伸手接住,猛然想到,自己在雜物間看過一張照片。
一男一女抱着男孩站在院子裏,背後就是這個房間,男孩手裏捧着一朵開的十分好看的桃花,那個男孩就是栖遲,後面一男一女自然是栖遲的父母。
紀楊清之所以印象深刻,是栖遲第一次真正對自己生氣。
那天的栖遲顫抖着聲音大聲的嚷着讓紀楊清出去,紀楊清怕極了,連忙跑了出去,但是還是偷偷看了一眼。
身後的栖遲已經坐在了地上,蜷縮在櫃子的角落裏,渾身止不住的發抖。
這是紀楊清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
這群人氣勢洶洶的踹開了院子的鐵門,其中兩個人直接站到了大門的兩邊,剩下的人直勾勾的向屋子裏走去。
紀楊清緊緊的跟在這群人身後,但因為這群人氣勢洶洶,露出的殺氣,他有些知道要發生什麽事情了。
這幾個人身上個個帶槍,穿着黑色的皮衣,脖子上帶着大金鏈子。
還有兩個身上紋着亂七八糟的紋身,其中一個身上紋着似龍非龍的圖案。
為首的一個右側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那人體格健碩,留着滿臉的大胡子,眼神兇狠銳利,右手大拇指戴着一枚雕刻着“COG”字母的戒指。
又是COG,簡直壞事做盡。
紀楊清原本就沒有理清剛剛水底發生的事情,現在栖遲也和COG扯上了關系,讓這一切變得更加複雜了。
對方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砰!”為首的人一腳踹開了房屋的大門。
房間內牆壁刷着柔和的米白色,搭配蛋黃的窗簾和地毯,顯得非常溫馨,一看就是幸福的一家人。
沙發是柔軟舒适的灰色絨面,整齊的擺放着幾個柔軟的靠枕,一張實木做的茶幾,上面擺放着一本翻開了的書,牆角的擺放着精致的書架,上面挂着各種各樣的吊墜。
“我勸你們乖乖投降,免得你們遭受皮肉之苦。”
屋子裏靜悄悄的沒有回應。
為首的刀疤男使了一個眼色,旁邊幾個人立馬明白了,有幾個人變出翅膀轉身去了樓上,一波在樓下開始翻找起來。
暴力蠻橫的搜索讓原本整潔幹淨的房子瞬間變成一團糟。
客廳的茶幾被一個人一腳踢飛,沙發也被撞的七扭八歪,木質的櫃子也被一個人用手裏變出的火燒的黢黑,廚房裏的人刮起一陣強風,餐具也随之砰砰砰的掉到了地上。
“頭兒!找到了!”高亢且興奮的聲音從樓上傳來,聲音帶着嘶啞感。
樓下的這些人聽到這句話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往樓上趕。
紀楊清也跟着往上面跑。
剛上樓紀楊清就看見四個人守在房間門口。
屋裏的女人穿着得體,氣質成熟,自信,五官輪廓立體,因為良好的生活習慣和定期保養,女人的皮膚也十分細膩光滑。
男人身材高大,衣着整潔,臉頰有棱有角,五官分明。
兩人就這麽坐在那裏也不跑。
紀楊清認得這一男一女,正是栖遲的父母。
手下把栖父栖母五花大綁的捆好,兩人被打了一針抑制劑,防止他們用異能逃跑。
“沒必要,我們沒有打算跑。”栖母看着他們拿着繩子開始五花大綁,語氣異常冷靜。
“誰知道你們會不會耍什麽花招,可算讓我逮住了,上次你們研究所一堆人護着,讓我好找啊。”為首的刀疤男走到了栖父栖母面前,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得意。
刀疤男的手下給他搬來了一張椅子:“跑啊,不是挺能跑的嗎?怎麽不跑了?”
“乖乖配合不就行了,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就為了那點當軍人的責任感?可笑至極。”刀疤男身子前傾,輕蔑的用手拍了拍栖父的臉。
“這次我只問一遍,勸你識相一點,不然我可不保證會做出什麽事情。”
“那個女人被你們藏到哪裏了?”
“我們什麽都不會說的,你大可死了這條心。”栖穆自然什麽都不肯說,只是輕蔑的冷哼。
被拒絕的的刀疤臉,怒不可遏的笑了笑說道:“艹!好啊,看來你還是選擇了吃罰酒。”
“我佩服你的骨氣,也佩服你寧死不屈的精神,只可惜你這股倔強只會害死別人。”刀疤臉将手裏的槍抛起接住,翹着的二郎腿不斷抖動,“想想那群因為你死的人,就因為你保護另一個女人的秘密。”
“那也是因為你們卑鄙,得不到消息就亂殺無辜,所以現在我們兩個死了,你也就什麽都得不到了。”栖母話音剛落,就被刀疤臉踹了一腳,眉頭瞬間因為太痛了皺在一起。
“你們TM真的是卑鄙小人,有什麽事全他媽沖我自己來,對女人下手算什麽本事。”栖穆一個飛身撲到了栖母面前,阻止那群人的動作。
“把他的嘴堵上,給我打!”手下連忙把栖父的嘴堵上。
“我給過你一次機會了,是你自己把握不住,我們想得到的東西自然有的是辦法得到,你說了只不過是省點力氣而已,真把自己看的很重要。”刀疤男說着拿出領口的手絹擦了擦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紀楊清看見一個男人手裏燃起了火焰,另一個男人則是憑空變出來了兩把長刀。
“至于那個女人,兄弟們就交給你們了,好好招待一下。”
“嘿嘿!多謝老大!”那群手下臉上揚起猥瑣的笑容,雙手來回摩挲,慢步的靠近栖母。
“你們這樣會不得好死!遲早會被制裁!”栖父一邊掙紮,一邊咒罵。
“哈哈哈哈。”刀疤臉笑的輕狂,“你看看現在誰先死?”
“阿穆,我沒事,我沒事……”栖母嘴唇勾起一抹弧度,安慰栖父,可那群手下早就已經上下其手。
紀楊清看着被打的栖父,和正在被扒衣服的栖母,想要阻止這群窮兇極惡的歹徒,可是一次次都從這群人的身體裏穿過去。
“艹,一群狗日的。”紀楊清什麽都做不了,只能嘴上罵兩句洩憤。
刀疤男輕蔑的笑了:“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
就在對面那群人快要得逞的時候,紀楊清眼前一黑,之後就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