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期末考核(二)
第009章 期末考核(二)
趙建堂嚷嚷:“什麽叫駕校瞎了眼?我家有司機不行嗎?考了之後沒開過不行嗎?”他想了想,直接打開駕駛門對着兩人,指着外邊道,“You can you up,no can no bb。”
紀楊清嘲諷一笑,拉開車門讓趙建堂騰個位置:“起開,我就不信能有這麽難。”
“你來你來,我看看你能整出什麽名堂來。”趙建堂語氣滿是不不屑,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紀楊清坐上駕駛座,把車倒了出來,還好車速不快,車沒有報廢,引擎蓋只是微微的凹陷。
他一腳油門下去,車尾揚起塵土。
“堂堂,開車這種事情還是要看天賦的,車開的很好,建議下次不要再開了。”紀楊清開了十分鐘非常平穩,謝澤意靠着椅背放松,忍不住吐槽。
“你給我閉嘴吧,少說兩句話會死?”趙建堂把武器一扔,從後座掐住謝澤意的脖子,倆個人鬧成一團。
趙建堂:“殺了隊友是不是也算分?給爺死!”
謝澤意:“咳咳……你丫的玩真的是吧,受死!”
看着打鬧的兩人,紀楊清也只是無奈的笑了笑。
劇院離這裏不算遠,開車十幾分鐘就到了。
門衛一看見幾人忙不疊的迎了上去:“喲!這麽年輕的娃娃是來聽戲還是學唱戲呢?”NPC扮演的盡職盡責。
紀楊清笑的燦爛,很具有欺騙性:“叔,我們都挺愛聽戲,來跟着學兩句。”
“哎呀,現在的娃娃都不愛聽這些,學點好啊學點好,以後就有人傳承喽。”大叔一邊感嘆,一邊樂不支的把門打開了。
走進院子,映入眼簾的是獨特的建築風格,傳統的鬥拱,雕花和彩繪設計配合紅色主調,讓人覺得莊重大氣,富有藝術的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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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劇院內部就能看見寬敞的大廳,觀衆區的前排,零零散散的坐着幾個人,舞臺上一位目測花甲的老人滔滔不絕的講述的知識。
三人從觀衆席的後面進來,穿過階梯,來到了觀衆席的前面。
長者看見來了幾個人,臉上笑容更加燦爛,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又來了幾個乖孩子啊,那我們簡單重複一下前面的內容。”
紀楊清掃了這些人的穿着,不出所料都是參加考核的人。
看見紀楊清幾個人進來,坐在第一排的幾個人明顯繃緊了後背,只要他們敢做出什麽反常舉動,下一秒就是拔槍相向。
氣氛剎那間劍拔弩張,可現在也不是動手的好時候,任務完不成,每個人都是死路一條。
紀楊清沖着他們笑笑以示友好。
可他的笑在幾個人眼裏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紀楊清也不管,招呼着趙建堂和謝澤意就坐了下來。
“我再簡單的重複一下。”長者看着幾個人坐下來,摸了摸胡子,“豫劇呢最主要的就是腔調要圓潤,吐字也要清晰,将方言和音韻結合在一起,使自己的聲音表現出濃厚的生活氣息……”
長者在舞臺上不停的左右走動,嘴裏滔滔不絕地講,從起源講到唱法,從唱法講到表演形式,講完還給大家演示了一下。
長者信手拈來,每一個腔調都恰到好處,将自己飾演的人物表現的活靈活現,很久沒有人來這個劇院了,長者不遺餘力地教着衆人。
“那麽現在誰要上來試試?”長者演示完一臉期待的看着臺下的衆人。
可來這裏的人都是為了小隊任務,認真聽進去的到底是少數,長者的話音落下,場館內就陷入了寂靜。
長者看着沉默的大家,眼神從期待逐漸變成失望,原本上揚的嘴角也耷拉了下來,原本還硬挺的腰板瞬間佝偻,看着讓人心酸。
他嘆了口氣,似是要把什麽情緒壓下去,開口聲音帶了些哽咽:“那我們……”
“老師,我來試試吧。”紀楊清好聽的聲音響起。
臺上的長者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紀楊清對他微笑的點了點頭才緩過神來,原本暗淡的眼神又燃起了光芒,嘴唇激動的不自覺抖動。
“好,好啊!”長者激動的拍了拍紀楊清的肩膀,不自覺的擒上了眼淚。
臺下人聽的昏昏欲睡,看着紀楊清站上舞臺,得了長者的誇獎,竊竊私語裏帶着酸味。
“別裝逼失敗了才丢臉。”
“那叫一巴掌拍到了馬屁上,哈哈哈。”
“就他長了個嘴,哼哼兩句誰不會?”
趙建堂聽着都氣笑了,又不是沒給他們機會,自己不好好把握,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想要沖着走廊邊的那群人理論兩句,謝澤意拍了拍他的手,讓他安靜聽紀楊清演唱。
趙建堂罵不了人,索性沖着對面豎了個中指,比了個“傻逼”的嘴型。
對面氣的想跳腳,但為了任務只能死死的壓住自己的怒火。
紀楊清選了一曲很經典的《穆桂英挂帥》。
當舞臺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即使沒有服裝的加持,他身上的氣質發生了質的變化,眉宇間透露着決斷和堅毅,目光掃視着前方,活像一個将軍正在掃視着戰場。
伴随着背景音的號角聲,戰鼓響起,他拿過一旁的道具鋼刀,面色凝重,仿佛回到了明朝末年,那個戰火紛飛的時代,他是平民們的期待。
背景音樂來到了高'潮,他的聲音嘹亮高亢,猶如穿透敵軍的利劍,他身手矯健率領衆人打倒強敵。
艱難險阻,刀光劍影通過他的歌聲和動作表達了出來,每個音符從他的喉嚨裏流淌出來,伴随着娴熟的技巧和恰到好處的動作,将穆桂英表現的活靈活現。
“woc,奈何我學術淺陋,除了牛逼什麽也說不出來!”趙建堂在聽戲的過程中,身子從原來散漫地靠在椅背上,變成腰板筆直,眼睛慢慢瞪大。
“紀楊清還有這技能,深藏不露啊。”謝澤意點頭同意。
另一邊的人沒怎麽聽過戲,但也能聽出來技巧和聲音确實很強,就是嘴硬。
“切,不就會唱兩個小曲兒,有什麽大不了的。”
“就是,在古代不就是個這人踐踏的唱曲兒的。”
“好!好!好!”
表演結束長者滿含熱淚從旁邊走了出來,“豪情萬丈戰鼓擂,穆桂英領兵赴陣地。你的表演的時候我看到了穆桂英的影子,仿佛穆桂英活了一樣,我已經好久沒有看過這樣的表演了。”
“孩子,你做的太棒了,我都不知道多久沒有看到過你這個年紀能把戲曲演繹的淋漓盡致了,這個劇院不知道多久沒有人光顧,只剩下我和另外幾個老骨頭苦苦支撐着。”長者抓住紀楊清的手有些語無倫次,說話的邏輯有一些混亂。
“這樣孩子,這個獎牌是我第一次獲得全國大獎的時候得到的。”長者有些顫顫巍巍的手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用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金色獎牌,“這個獎牌我從來沒有離身,這次我就把它給你了,願意的話可以拿它來找我。”
說着拿出了紙筆,寫下了地址和聯系方式。
紀楊清看了一眼獎牌,上面刻着:國家一級豫劇演員,梁元正。
他知道這些東西帶不走,但看着長者激動的模樣多少動容。
“謝謝老師。”紀楊清嘴角挂了一抹淺笑,笑容直達眼底,退後兩步,鞠了一躬,這是對長者前輩大師的尊重。
“【我們是冠軍】完成小隊任務。”
等到衆人都走出了劇院,自動分成四隊,也沒有在劇院裏的風平浪靜。
“兄弟們搶他的獎牌!”
“我們的任務就在他手裏!”
三個隊心照不宣的暫時組成了聯盟,九個人将紀楊清三人團團圍住。
“诶诶诶,等等我就一個獎牌,你們三個隊要怎麽分?”紀楊清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你管我們怎麽分,先交出來再說!”
“少花言巧語了。”
謝澤意:“你們真的要結盟嗎?”
“不然呢?”
“你們這麽信任對方,不怕他們背後捅刀子?這情誼真叫人感動啊。”紀楊清假惺惺地感慨。
趙建堂接着陰陽怪氣:“真讓人羨慕。”
這句話瞬間引起了另外三個的警覺,确實把背後交給別人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紀楊清看到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再多說,直接上。
趙建堂掏出之前在【黑騎士】身上搜出的槍,兩手各一個,對着他們就是一頓點射輸出。
紀楊清的水炮破空而去,擊中了一個人的腹部。
這空曠的地上以少打多顯然不占優勢,紀楊清看着正在掃射的趙建堂,翻身進入了停在劇院門口的車。
“快上來!”
後排的車門被自動打開,趙建堂和謝澤意邊打邊退,開着後座的車窗跟對面打。
車子發出轟鳴聲,車胎與地面摩擦升起陣陣白煙,揚起了地上的塵土。
幾人看見揚長而去的車尾,大吼一聲:“追!”
劇院旁邊就是一個大型商超,紀楊清駕駛着越野車直接沖進了大廈裏,車速快撞碎了玻璃門,直到撞上了三個貨架才停下。
原本超市裏的貨架鱗次栉比,被越野車撞倒了許多,不過這裏是個打游擊戰的好地方。
沒等一分鐘,後面的人也追了上來了。
“分開找!”
紀楊清隐藏在一群貨架後面,巨大的貨架将他的身子遮的嚴嚴實實。
對面那個人還不知道即将要發生什麽,紀楊清從貨架的縫隙裏後面微微伸出槍口。
“砰!”
“【我們是冠軍】紀楊清,擊殺【血煞】蔔英睿。”
“在那邊!”聽到槍聲的幾人往紀楊清的方向趕過去。
他們一點點逼近,馬上就要到紀楊清藏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