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打臉
第003章 打臉
環北大西洋軍事基地,異能分區。
軍事基地建立在一座海島上,從上面俯視基地被建成四四方方的,孤零零的海島被濃濃的大霧彌漫,沒有熟悉道路的人帶着,或者沒有導航絕對會迷失在茫茫大海上。
小島四方起伏約百米,牢牢地将基地包裹在其中,小島被大海裹挾,島邊波濤洶湧,海浪翻飛。
栖遲給紀楊清安排了一間屋子,因為有返祖血統的人還是少數,所以在海島上都是一人一間的房子,這倒是給了人不少私密的空間。
紀楊清推門進屋,房間布局一室一廳,看着還不錯,進門左手邊是衛生間,右手邊是浴室,浴室和洗漱臺做了幹濕分離。
客廳裏擺放着茶幾沙發,卧室內一張床,一張簡約的辦公桌分別擺放在卧室的左右兩側,衣櫃靠着床尾的地方擺放。
栖遲領着紀楊清往裏面走,“異能控制訓練你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了,從明天開始就是體能訓練。”說罷就把訓練表拿了出來。
紀楊清一看訓練表,密密麻麻的行程充斥了周一到周五。
周六和周日倒不是沒有,只是都變成了考試,也就是周測。
“這些任務是你半個月需要完成的,剩下半個月會教你格鬥技巧,生存技巧。”
紀楊清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說罷男人走了出去。
早上六點集合,晚上九點回去休息。
每天早上雷打不動的十公裏跑步,念在在紀楊清剛來,給了兩天緩沖的時間,大後天開始變成負重三公斤,到星期六就是負重10公斤。
然後就是拉練,引體向上,平板支撐,俯卧撐,站軍姿等等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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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只是上午,下午還有射擊訓練,游泳,戰場救護內容。
晚上就是理論課,包括但不限于常見暗號如摩斯密碼,野外求生的理論等等。
即使是擁有返祖血統的人,身體素質等等方面都已經得到了巨大的強化,這樣的訓練強度和繁重的任務,絕對會讓很多想進特種部隊的異能者望而卻步,更何況是普通人。
但紀楊清絕不會退縮。
第二天早上,紀楊清聽到鈴聲就立刻起床了。
五點半的天還蒙蒙亮,紀楊清早就來到了操場,沒兩分鐘,人就到齊了。
“這個就是中途插進來的?”
“還搞特殊啊,這身板跑兩圈是不是就暈了?”
“這裏可不是看臉的地方。”
一群人在這裏竊竊私語。
紀楊清确實是插進來的。
一年一次的預備役選拔早就過了,按理來說是不會招收別人了,但瞿葉把他的情況反應上去,并且有栖遲做保證,上面才破例收了。
紀楊清聽着他們的話清暫時不想争執什麽,自己是插班進來,別人有意見很正常。
教練點完名後就帶着大家進行拉練。
長跑的過程枯燥乏味,好在小島沿途的風景不錯。
那群指指點點的人看着紀楊清跑完十公裏,不是他們想象中那樣氣喘籲籲,累死累活,一時間有點挂不住面,“切”的一聲就轉身吃早餐去了。
按照慣例來說,今天上午應該是正常上課,吃完飯的大家準備去食堂外面的飲水機接水。
“怎麽沒有水啊?”
紀楊清站在隊伍前面,清楚的聽到了抱怨聲。
前面幾個人聽到這話,都轉身準備去別的地方排隊,順便告訴後面的人,還有趕來排隊的人,這裏沒有水。
剛過來的人一聽,抱怨道:“怎麽回事,宿舍一樓也沒有水,這是準備渴死人嗎?”
“去宿舍二樓看看?”
“不用去了,我是從二樓下來的。”
“宿舍裏面也沒。”
“今天早上起床我就發現了,我還以為一會兒就來了。”
……
就在大家鬧哄哄的抱怨,食堂外面的廣播響了起來。
“同學們,早上好。”
廣播覆蓋小島的每一個角落,空曠的小島被回聲包圍。
“接下來我要宣布一個不幸的消息。”
“由于物資供給總部昨天夜裏被不知名團夥夜襲,我們島直連總部的供水管被炸毀,跟着一起被炸毀的還有電路。”
小島四面環海,一直靠的都是物資供給總部供水管道,雖說返祖人身體素質比一般人強,但是他們還是人,只不過能比尋常人多撐個兩天罷了。
“雖然總部在昨天晚上就已經派遣貨輪,進行物資的運輸。”
“只是,今天早上運送物資的貨輪也被襲擊了,這說明那個勢力在暗中死死盯着物資供給,為了保護基地的安全,現在暫時不能運輸物資。”
“目前島上10個教官和其正式隊員隊員都已經回去支援了,只剩下我和呂教官留在小島維持秩序。”
“而我們要做的,就是要共同面臨未來半個月乃至更長時間的停水情況。”
說完廣播裏電流的聲音還在響,可是李教官沉默了。
一時間島上的預備役,後勤人員都陷入了恐慌。
“我會不會渴死在這裏?”
“不要啊,我還有很多想幹的事情。”
“我們會不會這個孤島死無葬身之地。”
“萬一那股勢力找到了我們怎麽辦?”
都是一群十八歲左右的小孩,一時間很多人亂了陣腳。
廣播滋啦了一聲,說話的聲音換成了呂教官:“大家稍安勿躁,不要亂了陣腳,請島上的所有人前往操場,我們來集合讨論。”
早上九點的操場,大家一改往日認真訓練的樣子,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恐慌,焦慮,不安。
李教官,呂教官以及兩位教官手下的八名正式隊員,十個人站在演講臺上。
呂教官在安撫人心上,還是有一手的:“請說話的同學停一停,聽我一句勸。”
“我們在島上目前還算比較安全,但是你們的前輩們已經在前線沖鋒陷陣。”
“他們沖鋒陷陣不只是為了保護總部,也是為了保護我們的生命安全。”
“而你們,如果自亂陣腳,我只能說你們并沒有做好成為正式隊員的準備,已經可以盡早收拾包袱滾蛋了!”呂教官原本還算溫和的語氣突然變得嚴厲了起來。
呂教練看着他們安靜了下來,接着說:“現在,我們把大家可以飲用的水集中一下,統籌調配給最需要的人。”
呂教官點了站在前面的紀楊清和其他四個人,一起跟正式隊友收集飲用水。
這就是考驗人心的時候了,不乏有人昨天晚上睡覺前灌了一大杯的水,而有人水杯見底。
果不其然,在紀楊清收到幾個水很多的人時,有人不樂意了。
“憑什麽?這都是他們自己晚上沒有裝水的習慣。”
“就是啊。”
剛剛有幾個水很多的人,不情不願的交了,現在聽見有人抗議,終于是把心中的不甘心發洩出來。
李教官剛想發火,就看見紀楊清開口了。
“同學,你是覺得你這一杯600ml的水能撐過十天半個月?”
“你!”這人被噎了,滿臉怒容,看清說話的人之後,又一臉不屑,“我說是誰,小白臉啊,沒有水,自然是嫉妒我們有水的。”
“我已經和教練報備了,我屋子的加濕器有一桶水,我會如數全部上交。”紀楊清只是平靜的看着對方,語氣沒有起伏。
紀楊清因為本體的原因,喜歡濕潤的環境,昨天晚上往加濕器裏添滿了水,現在桶裏還剩下不少。
“還有,這只是暫時的權宜之策,我相信教官也不會坐以待斃。”
對面徹底說不出話了,最後把水交了上去。
上面的兩位教官看到這樣的場景,對視了一眼,有了不約而同的默契。
八月夏日的陽光如烈火般熾熱,炙烤着大地。空氣中彌漫着一股熱浪,讓人置身于烤箱中。
忙活了一上午的同學,早已經被太陽照射的汗流浃背,每走一步都如踩在碳盆上。
收集了大家的水,紀楊清走到教官身邊:“其實我有一個辦法。”
兩位在商量辦法的教練眼睛一亮:“說來聽聽。”
原本教練打算拿過濾海水,用塑料殼,中間放入海水,經過太陽的蒸騰,順着弧形的塑料殼流入兩邊的水槽。
可是島上斷水斷電,太陽蒸騰的效率太低了,有人提新的供思路,兩位教練求之不得。
“我的異能‘逆流而上’,能夠操控水,形成高壓水流擊退敵人,還可以形成護盾,進可攻,退可守……”
紀楊清沒說完,兩位教練就明白了。
他剛來島上,兩人一時間竟然沒想起他的異能。
可是他是個沒怎麽受過訓練的新人,他真的行嗎?
幾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他,眼神中明顯帶了點懷疑。
但迫于局勢只能說幹就幹,後勤部的廚師們搬來了許多容器,最為突出的就是鍋。
開始其他人看見鍋,還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後面看着紀楊清一遍遍凝結水分,形成的淡水都裝入了鍋裏。
這個效率可是比過濾海水快多了,沒一會兒五口鍋就裝滿了,不過這片空氣中的水分也被紀楊清凝結的差不多了。
周圍的人紛紛竊竊私語。
”這就是新來的訓練生嘛?不是說他是關系戶,什麽都不會嘛。”
“沒想到這家夥的異能竟然這麽強大,還是水異能。”
“都別說話,沒看見人家正專心使用異能嗎。”
紀楊清并沒有在意周圍人的讨論,他發現空氣中水分差不多沒了,剛想站起來換個地方繼續,一陣眩暈感出現,雙腿一軟,就要往後倒。
人群一陣驚呼,還好兩位教官眼疾手快扶住紀楊清,這才沒讓他摔倒在地。
呂教官是治愈系的異能,把摔倒的紀楊清挪到樹蔭下坐着,一只手往紀楊清手脖處一搭,立刻眉頭緊皺。
“不行,你不能再用異能了,你的靈核的能量已經枯竭了。”接過李教官遞來的水放到紀楊清嘴邊。
“我緩一會就好了。”紀楊清靠着樹喘粗氣,嘴唇慘白,沒有推脫,靠在樹上喝了一口水。
他本就極度依賴水,更何況是現在這個時候。
他剛上島,各個方面身體素質都還沒跟上,異能使用方法有不恰當的地方,能量也沒被完全開發,這會兒早已是頭暈目眩。
紀楊清也顧不上那麽多,休息了一會兒又接着使用異能。
“多……多休息一會兒,明天再來也行,大家省着點喝。”說話的正是趙建堂,是那個表示自己不滿的人,只是這個關心還是有點傲嬌,明顯有點拉不下臉。
紀楊清想笑,只是大量使用了異能有些虛弱,笑的有點破碎的美感。
“笑這麽難看,別笑了。”看着紀楊清的笑容,趙建堂臉色更臭了。
就這麽靠紀楊清的異能,大家省喝儉用渡過了一個星期,總算是等來了好消息。
總部的危機已經渡過,晚上管道就能搶修成功。
這一個星期,紀楊清的所作所為讓大家改觀不少,內心多少有些觸動。
晚上,水電都來了,醒來就看見栖遲在自己床頭守着。
男人已經睡着了,呼吸綿長,嘴邊的胡渣和眼下的烏青,都顯示着男人這段時間的疲憊。
紀楊清覺得渾身僵硬,剛翻了一下身,床頭的男人就醒了。
男人聲音帶着慢慢的疲憊:“你醒了?”,說完還不忘安響床頭的呼叫器。
“嗯,我睡了多久?”紀楊清嗓音沙啞,嘴上都起皮了。
“16個小時了。”
“你就一直在我床邊?”
男人的沉默代表了一切。
“來抱一下?我想要恢複能量。”紀楊清說這話也沒有把握,就在紀楊清以為就這麽冷場的時候,栖遲抱了一下他,雖然只是一觸即分。
分開後,紀楊清看着栖遲眼下的烏青道:“你趕緊休息去吧,我沒事。”紀楊清撐着床就要坐起來。
剛說完,紀楊清的房門就被推開了。
瞿葉居然跟着栖遲來了808小島。
“這幾天好好休息就行了,其他沒什麽大礙,這幾天我呆在島上,你有不舒服就找我。”瞿葉坐在紀楊清床頭。
說完示意栖遲可以出去,讓紀楊清好好休息。
栖遲還是不放心,多看紀楊清兩眼。
紀楊清點點頭,沖他笑笑,表示自己沒事。
“還是你的話管用,我們都勸了多少次都不願意休息。”瞿葉幫紀楊清帶上檢測設備。
“這幾天栖遲他不眠不休的沖在最前面,一回來聽說你暈倒了,不顧自己傷的有多重,非要在你床頭邊守着。”
“他受傷了?嚴重嗎?”紀楊清一聽不淡定了,語氣難掩緊張。
“要嚴重還能任由他在這裏待着?”
聽完瞿葉的話,紀楊清才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