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第 32 章
《我說狗狗直播的超管, 是不是有毛病?》
《啥情況啊,孫宙開播熱度不如一個小透明?》
《經紀公司不會是要捧新人吧?這也太明目張膽了。》
工作日的晚上十點,照例是一個社畜們不想睡, 争分奪秒在忙碌的日程中找尋一點兒自由的時間。
在此時出現的任何娛樂圈八卦都會毫無疑問地成為大家興致勃勃, 快樂吃瓜的素材。
更別說這八卦主人公一個是紅了許久的孫宙, 另外一個是最近熱度正好的原創歌手, 《海魄》的原作者了。
“來遲了, 發生了什麽, 求科普。”
吃瓜現場,總有人趕不上趟, 後知後覺地求一個課代表。
好在吃瓜的群衆本身就很閑, 也嫌棄後進生們一竅不通,而是盡量用簡潔地語言來描述今晚的情況。
“就是孫宙似乎好久沒有工作了, 宙絲姐姐中午的時候在廣場上發瘋, 讓經紀公司給孫宙安排工作。”
“孫宙晚上就出來直播了,但是另外一個人空降了直播平臺娛樂頻道熱度排行榜第一。”
好家夥,真的是好家夥!
吃瓜群衆們也沒想過這瓜能這麽刺激,一時間瞪大了眼, 與此同時,他們也對這個忽然冒出來, 敢于和孫宙正面battle的藝人充滿好奇。
“……寧、宿?是這兩個字吧?名字還挺耳熟的嘞。”
“他有什麽作品啊?有沒有懂的科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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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瓜現場, 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自然早已經截好了百科的圖,在有人需要時, 慷慨地po了出來。
于是, 剛入瓜坑的路人就看到了寧宿那稀稀落落、零零散散,看起來有點寒碜的某度百科——
XX年參加《XX》選秀, 獲得第五名。
原創歌曲《海魄》獲得XX獎項提名。
XX年,宣布退團退圈。
路人:“?”
這又是什麽履歷,憑什麽和孫宙争流量——經濟公司是腦子有問題嗎?
與路人們的驚訝不同,孫宙粉絲們的情緒就更類似于憤怒了,甚至在這憤怒中,還帶着幾分羞惱。
可惡,一個小明星被推出來和自擔打擂臺,她們應當是非常生氣才對。
可為什麽,剛剛在看到這個名叫“寧宿”的小明星時,眼神會不由自主地被對方吸引。
尤其是對方頭上那個角。
到底是直播特效還是什麽裝飾?
一時間,部分立場不夠堅定的路人粉們一邊在群裏讨伐着這不懂分寸的小明星,另一邊偷偷上某購物軟件上用圖片識別同款。
既在直播平臺、微博登頂熱榜之後,在某直播軟件上,“寧宿犄角”的詞組也光榮地登上了高位。
路人:“?”
不是說這寧宿全靠平臺和公司硬捧嗎?到底是誰在給他流量?
直播平臺和微博的熱搜也就罷了,一個小明星,難道還有人會給他買購物平臺的嗎?
我說你們有些人別太荒謬!
被迫拉了對照組,網絡上一片歡騰,粉絲黑子大戰成一團,連帶着絲毫沒有人關注孫宙頭頂上的狗耳。
“難道不是特效嗎?”網絡上,在有人專門提出這個話題,并且試圖做一番文章時,便有人反駁。
在反駁之後,粉絲們又開始興致勃勃地投入到了讨論這兩個明星哪個更帥一點的話題——
熱度、資歷當然是比不了一點,但長相這種東西,還是可以讨一讨的嘛。
一些小圈子裏,對于毛絨絨有着更多偏愛的群體們此刻都已經捂住嘴尖叫。
這不是天堂是什麽?
網絡上的讨論各式各樣,雖然發展方向屢次出乎意料,但總體來說,還算是控制住了輿論。
只要沒有人讨論妖怪相關就好。
寧宿趕鴨子上架直播,還被迫露出犄角賣身,在倉促之間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麽。
好在被直播平臺轉移進來的一部分觀衆們自己會讨論。
彈幕上先聊完是怎麽回事,互相科普了這人是誰,然後才開始提問。
在這一段時間內,寧宿都假裝在調直播的設置,不吭聲。
“……主播,你臉能不能別湊這麽近,我有點那個了。”
在激烈地讨論着八卦的彈幕中,一條評論忽然跳了出來。
彈幕頓時停了一下。
“其實我也有點想說,主播的臉湊得太近,我就必須離我的手機遠一點。”
“不然,我怕我會親上去。”
寧宿:“?”
這是評論區,不是無人區。
好在這一會兒的間隔時間足夠寧宿理清思路,在意識到自己要是再不說話,彈幕會朝着一個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時,他咳嗽了一聲,離遠了一點。
彈幕:“離遠了就更像我失散多年的男朋友了。”
其他人:“?”
你們這些顏|狗,真是詭計多端啊!
寧宿不理會評論區的騷|話,他明白,自己但凡要是理會這些人,對方就都會說個不停。
雖然說直播平臺的核心是陪伴,自己的偶然直播,也是為了其他目的,但既然直播,為了不浪費大家的時間,他還是想提供點兒什麽。
“你們想聽什麽歌嗎?”
直播間的标題寫着“講講退圈的原因”,但對于寧宿來講,離開娛樂圈的原因早在當時就已經說清楚,他不想再浪費時間說第二遍。
粉絲們自然也不是沖着他退圈的原因來的。
雖然因為《神秘挑戰》的原因,寧宿重新有了熱度,但退圈這件事早已經不是什麽新鮮事了。
與之相比,她們更好奇寧宿在此時突然出現的原因。
“可以唱《小柳腰》嗎?”
彈幕有人開始點歌。
寧宿看了一眼,發現提出這個要求的,恰好是那位之前說想親手機屏幕的觀衆。
而這首名叫《小柳腰》的歌,不必深想,都知道會是什麽類型的歌曲。
寧宿直接無視了這個要求,清了清嗓子,直接開始清唱。
“wow,是《海魄》?”
“真人原唱版的《海魄》?”
在近一段時間,由于這首歌的大紅,導致到處都是同樣的旋律,觀衆們都以為自己已經聽倦了,但現在才知道,原來根本不是那麽回事。
就在寧宿唱完第一句時,連那位在屏幕上譴責寧宿不唱《小柳腰》的彈幕也停了。
“好好聽好好聽,這是我配聽的歌嗎?”
“怎麽感覺和網上聽得不一樣呢?”
“是唱功變好了嗎?”
一些人沉浸在寧宿的歌聲裏,另一部分人因為原本就很喜歡這首歌,亦或者是老粉絲,抵抗力就稍微強一點。
更有甚者,是無聊加上對寧宿好奇的音樂人,是接到消息,專門來直播間裏聽歌的。
在他們看來,寧宿已經退圈很久了,恐怕會很久沒有練習,因此一開始将預期放得很低。
可沒想到,事實并非如此。
在退圈的這些日子裏,寧宿非但沒有退步,反倒是更進一步。
不是,這科學嗎?
唱功這玩意兒,又不是打怪升級,哪能這麽簡單就變得更好?
甚至,這個所謂的“更好”,不是進一小步,而是整整一大步。
直播間的音樂人坐不住了,有人幹脆問:“主播退圈是去讀音樂學院了嗎?”
要不是去專業進修,他們實在解釋不了這個現象。
一曲終了,彈幕上不知道為什麽變得冷清起來,寧宿心中有些忐忑,此時見到有人問話,連忙互動。
“沒有,去幹了別的工作。”
擔心彈幕誤會,寧宿加了一句:“和音樂和娛樂圈都沒有關系。”
由于寧宿的破格錄取是走的妖局內部的系統,真正的國考面試還沒有開始,以防萬一,寧宿并沒有說自己的新工作是什麽。
問題回答到這裏,稍稍有分寸的人便應該停止了,可這位音樂人實在有些不甘心,追問道:
“那主播的唱功是怎麽提升的?”
寧宿想了一下,發覺自己其實并沒有專門地鍛煉唱功。自己唱歌之所以會變好,還是因為托了掌控天賦技能的福。
想到這裏,寧宿有些微微的心虛。
吃天賦什麽的,對于一個自诩勤奮并且熱愛音樂的人來說,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但對方的問題顯然也要回答。
寧宿想了想,決定挑一個相關的、切實的答案來回答:“可能是因為我加強了體育鍛煉,身體素質變好了?”
血脈覺醒之後,他身體的确強得不是一點半點。
這句話總的來說也沒有用。
音樂人:“?”
等了半天,您就說這?
好在這一回,音樂人沒有再問下去,而是一邊似信非信,一邊将自己拉黑許久的私人教練從黑名單裏拖了出來。
直播間裏漸漸恢複了熱鬧,這一回,雖然彈幕上還有很多不和諧聲音,但大部分人都開始讨論起了寧宿的歌。
其中甚至有人是老粉。
“從選秀期就關注寧崽了,之前退圈還擔心來着,現在看看崽崽還好,終于放心了。”
看到這個熟悉的稱呼,寧宿感覺有點尴尬,但也不由得回想起當時自己參加選秀時,粉絲們給予的關懷。
那時候他剛剛适應着面對鏡頭,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僵硬,被別的觀衆認為是高冷和臭臉,一開始風評并不好。
而愛他的粉絲,卻總将這份笨拙看成是“害羞”和“有趣”。
正是因為粉絲們的支持,寧宿才撐過了最艱難的日子,走到了今天。
此時,直播已經進行了将近二十分鐘,那些個來找事的黑子們也逐漸閉了嘴,靠着一首歌,寧宿徹底将直播間變成了自己的主場。
與此同時,直播間的熱度不降反增。
“原來還有寧崽的老粉在的啊,好久沒關注寧崽,最近忙着考公,雖然筆試沒考過,但看到寧崽實在太高興了。”
寧宿的目光略過了稱呼,驀地停留在了“考公”這兩個字上。
感受到了愛意的他急于也想為粉絲做點兒什麽,看到這兩個字,眸光一亮。
于是,下一秒,直播間裏還沉浸在寧宿擾人心魄的歌聲裏,試圖想要再聽一首的彈幕們,忽然聽到主播提議:
“有多少考公的朋友,不如我給你們講講行測或者申論的題目吧?”
粉絲:“?”
路人:“?”
潛伏進來試圖尋找黑料,之後大吵一波的宙絲姐姐們:“?”
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說什麽?
就在寧宿正在直播答題,強行把自己的直播間變成是公考答疑直播間時,另一邊,譚主任終于控制住了前線的情況。
在十幾分鐘前,他們通過ip定位,警察同事已經上了門,此時已經将事态控制住了。
但到底又是一個差點引起公共輿論案件的例子,再加上孫宙的身份尴尬,稍有不慎就會引發更大的輿論風波。
對此,譚主任慎之又慎。
在與警方合作的同時,他還忙着彙報、監控,順便還要安置那位被孫宙咬了之後渾身長毛的狗仔先生。
忙完這些,譚主任松了一口氣。
雖然接下來還需要趕到現場去調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好歹不再是緊急事件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了自己的寶貝疙瘩——被他緊急找來轉移火力的寧宿。
“咳,小寧,他還好吧?”
譚主任年紀不小,但絕對不是什麽都不懂的老古董,由于之前的周景逸事件,他也花了大功夫了解當下的娛樂圈。
由此,他也學了不少娛樂圈內的規矩和詞彙。
就比如說,今天孫宙直播,寧宿跟着同一時間直播,還用了相同的動物特效,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算是在搶流量。
而又因為兩個人之間咖位差得太多,寧宿這樣的行為,未必不會被人罵“登月碰瓷”。
更何況,為了降低孫宙事件的影響力,他們專門聯系了直播平臺總部,要求轉移流量。
也就是說,在外人看來,他們非但明目張膽地和孫宙搶熱度、搶話題,而且還直接用野蠻的方式,将孫宙的粉絲直接轉移到寧宿的直播間裏。
毫無疑問,這些做法都是娛樂圈裏可以被人嘲到死的罪證,說不定時隔多年之後,還會被人拉出來當黑料。
想到這裏,譚主任不由得後悔了起來。
無論再怎麽說,寧宿也是個年輕人,而且曾經在娛樂圈待過。萬一這些不好的輿論引起了寧宿不好的記憶呢?
相處這麽久,寧宿怎麽退圈的,他也是心知肚明。
意識到這一點,譚主任頓時坐不住了——他不是一個壞領導,也絕不是無緣無故,故意要坑自己下屬的變|态。
相反,無論小杜也好,寧宿也罷,都是自己很珍視的小輩。
如此想到,譚主任再也忍不住了,趕緊三兩步走過去,來到寧宿直播的房間。
此時,小杜正在一邊坐着,給寧宿當助理。
見譚主任從門口探頭,小杜主動站起身來,悄無聲息地跟了出去。
“沒事吧?”譚主任問。
“……有點事。”小杜已經不知道,自寧宿正式上班之後,這是他第幾次做出這種有些恍惚的表情了。
三觀早已經被打破重塑。
譚主任有些緊張,然而,還沒等他問出來,就聽小杜說道:“小寧這個直播間太火了,現在已經上了教育榜單第一,恐怕一時半會兒關不了播。”
譚主任:“?”
事實上,寧宿一個愛豆能夠靠着講公考題把直播間的熱度帶到這個程度,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事情還得從寧宿開始講公考試題時說起。
由于追星的大多是年輕人,又是這個時間點,在寧宿說要講公考題目時,直播間裏當真有不少考公黨冒了出來。
有的是近些年已經考上的,還有的是二戰甚至三戰的,甚至還有人剛剛高分通過了不久之前的筆試。
總之,這些人都算是“公考專家”。
對于這些專業考公黨來說,寧宿這樣一個小明星,唱歌還行,靠臉也行,但是想要講題,那絕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啊。
懷着這樣的預期,考公黨們毫不客氣地打算給寧宿點顏色瞧瞧。
“讓我來考考你!”
見狀,直播間的其他觀衆也高興了起來。
原本寧宿唱《海魄》時,已經憑借着實力證明了自己,沒想到對方主動作死,黑子們也來了興致。
好家夥,這熱鬧不看他們還是人嗎?
或許是大家的吃瓜點相同,亦或者又是太過于無聊,于是,在這個觀衆們原本應當要睡覺,直播平臺網站流量下跌的時間節點,寧宿的直播間人氣反倒是又進行了一波增長。
在此時,寧宿也将自己的直播間标題改成了“公考免費答疑”。
狗狗平臺的超管:“?”
這又是在整什麽活?
縱然如此,超管還是貼心地将直播間從娛樂區調整到了教育區。
由于直播間流量本身就很高,因此,哪怕到了新的分區,寧宿的直播間仍然是熱度第一。
看着忽然空間的直播間,此時正在奮力備考面試的公考考生們也來勁了。
“在?主播先做道數量關系題看看實力。”
由此,在寧宿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他的直播間湧進來了大量的人,某部分人群甚至還有些不懷好意。
好在寧宿并不在意提問的人來意是好是壞,反正,對于他來說,彈幕出的題都挺簡單的——
經過一個多月的高強度複習,再加上時不時給小妖們做輔導,當然,還有一些血脈覺醒帶來的天賦因素,寧宿對于諸多行測題目已經熟得不能再熟。
何況,哪怕彈幕想給寧宿點教訓看看,他們所出的題,也只是某年真題的題目。
寧宿全都做過不止三遍。
如此一來,講題對于寧宿來說手到擒來。
再加上寧宿講課風格有一種天然的細心和條理,聽起來簡直清晰流暢,如沐春風。
“……這不科學!”
剛出了一道題就折戟,無論彈幕還是樂子人們都不能接受這個結果,于是繼續加碼。
怪難偏的模拟題,來也!
可就算是模拟題,對于寧宿來講,也只是從某一年國考題中脫離出來的變種,許多出題人為了顯示自己的水平,故意将題目往怪了出,有時候能把考生氣吐血。
看到這樣的題目,寧宿忍不住皺了眉。
“是不會做吧不會吧不會吧!”
考了幾道題都被寧宿解出來了,專業考公黨們都有些沒面子,此時,見寧宿皺眉,他們終于激動了起來。
就說你這個小愛豆不要涉及自己不懂的領域吧……
然而,這句嘲諷的話還沒打出來,就見寧宿開始利落地講題,從拆解題幹一直到得出答案。
甚至還直接報出了這道題所化用的那道真題的年份和題目位置。
說到這裏,寧宿忍不住嘆息:“雖然你們都挺聰明的,但好像有點喜歡鑽牛角尖。”
明明真題才是最重要的,卻非要到處去找罪受。
相比之下,小妖們就聽話多了。
彈幕聽完寧宿這句話,心中都有些複雜,雖然主播沒有直說,但他們卻從字裏行間察覺到了寧宿對他們小小的嫌棄。
此時,所有考公黨心中都冒出一個念頭——懷疑主播在罵他們,但沒有證據。
考了小明星一晚上,卻反倒被對方嫌棄,這一晚,許多直播間的公考大神都破防了。
寧宿統共直播了四十五分鐘,加上結束的時間,一共一個小時。
而在這段時間內,他的直播間熱度不降反增,最後幹脆來到了全站第一的程度。
看到這華麗的數據,不光是平臺的超管,連管理人員都被驚動了。
“要不,發個簽約邀約過去?”
雖然好像隐約猜到了寧宿和官方聯系頗深,但,萬一對方願意簽呢?
另一邊,由于寧宿用的賬號是自己申請的,因此收到短信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小杜。
小杜看到這份殷勤的簽約邀約,在寧宿結束直播走出來時,忍不住幽幽地道:“除了生孩子,還有什麽是你不會的?”
寧宿:“?”
他的同事,好像有點不正常。
對于寧宿來說,這次直播的确只是工作的一部分,哪怕熱度很高,也只是意外之喜,不是自己所要追求的結果。
在聽小杜說孫宙那邊控制住了,并且沒有洩露什麽,不由得松了口氣。
此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而寧宿他們還要趕去孫宙的住處——根據分工,警方已經将經紀公司的高層帶走談話,而孫宙既然涉及血脈覺醒,就由他們負責。
寧宿、譚主任與小杜三人一起驅車去了孫宙家。
在路上,譚主任大致與寧宿同步了當下的案情——孫宙身體抱恙已經很久了,團隊因為各種經濟利益原因,隐瞞了這一點。
在最近,因為狗仔的到來,終于瞞不住了。
“看來他的血脈覺醒不是受到帝流漿的影響。”寧宿算了一下時間。
“他的助理說他在吃一種藥。”
“藥?”身在娛樂圈,寧宿自然知道許多藝人因為各種原因做身材管理、外貌管理,服用若幹藥品。
但他沒想到孫宙也是其中一位。
畢竟,曾經在同一個公司,孫宙很自律,經常健身,對于他們這些糊豆也頗為客氣。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寧宿在聽說孫宙出事時才格外驚訝。
“……這事說起來還與我們有關。”譚主任咳嗽一下,寧宿瞬間懂了。
“他吃的是小妖們賣的假藥?”
小妖們兜售假藥,妖局沒能及時查處,還流通到了人類社會,差點釀成大錯,從某種程度上說,這也是妖局的失職。
“那直播呢?”明白了孫宙忽然覺醒的原因,寧宿好奇另外一個問題。
“直播是孫宙自己的意思,他在清醒時看到了粉絲的留言,想要簡短地回應一下,沒想到沒有撐住。”
這就是無妄之災了。
了解完這些背景,寧宿在接下來的一路上心情有些複雜——他對孫宙觀感不錯,也不知道對方在了解到自己的情況之後,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然而,寧宿很快就不用糾結這些了。
譚主任接到一個電話:“壞了,孫宙變成狗,從窗戶裏跳出來了。”
聞言,小杜二話不說,将車開出了殘影。
終于,幾分鐘之後,三人來到了孫宙所在的小區。還沒等他們與其他同事聯系,就只見一道黑影風雲殘雲地奔了過來。
寧宿下意識閃過。
再然後,在隐約的路燈下,他看到了一條邊牧正眨巴着眼看他。
在發現寧宿主動躲開時,甚至有些委屈地搖着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