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三節課的時候就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遍每個角落
後又白白扔了四千萬,雖然四千萬對于司辰風來說連眼皮都不帶眨的,可……
畢竟丢面子啊!
林夭然還像剛剛一樣,死死抱着司辰風,司辰風就任她抱着,一句話不說,只餘那帶着怒火的呼吸。
一路的平穩都沒能讓司辰風消氣,車子停穩後,司辰風沒動,瞥了林夭然的發頂一眼:“還不動?”
林夭然果然沒動。
在周延以為司辰風要把林夭然給扔下去的時候,司辰風又說了一句:“這就是你認錯的方式?”
林夭然還是沒動。
周延明确的看到司辰風眉心飛快的跳了跳,顯然是被氣的很了。
可司辰風氣的再狠,該有的風度還是有的,他伸出手去戳林夭然腦袋,結果怎麽都擺脫不掉的林夭然,在他這輕輕一推之下,居然給推倒在一邊。
司辰風正覺詫異,低頭一看……
呵,居然睡着了!
司辰風保持這個姿勢,三秒之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知是在笑什麽,林夭然臉上一片水光,車廂橙黃的燈光下還泛着粼粼波光,眉頭緊緊皺着,嘴角下撇,那是一個十分悲傷的表情,似乎是哭累了,睡過去的,連表情都還維持着睡着前的樣子……
緊緊抱着的人突然沒了,林夭然雙手下意識就去找,嘴裏還在呢喃:“我錯了不要走……”
直到她雙手再次緊緊抱上司辰風,那份焦急才被壓在心頭沒有表現出來。
抱上之後,還是睡着的。
她實在是太累了,這幾天因為擔心今天的事情,又挂心蘇一白,幾乎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覺,今天這一番折騰,神經松了緊緊了松,她都快沒了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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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風一身的火氣無處發,被這麽一攪合,反倒也發布出來了。
周延默默下車,不敢再在車裏待。
他聽到了司少無可奈何的笑,簡直了。
司家大宅,燈火通明,剛下飛機趕回來的許楓衣服換到一半聽說司少回來了,忙匆匆套上衣服就出來,結果,出來就看到司辰風抱着熟睡的林夭然往屋裏走,林夭然的頭還埋在司辰風懷裏……
這沒什麽,他也不是第一次見了,關鍵是,周延那一臉眉頭緊鎖十分憂心的表情又是怎麽回事?怄
難不成林夭然生病了或者發生了什麽別的意外?
再去看林夭然,可是讓他吃驚不小,衣服上怎麽有血?
他快步上前,臉色不變,問道:“司少,林小姐怎麽了?”
司辰風看了許楓一眼,說:“睡着了,你早點休息。”
許楓這幾天幾乎都沒合眼,看眼底的血絲就知道,只是他沒想到,司辰風居然會跟他說讓他早點休息。這是自他成為司家管家以來,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周延拍了拍許楓的肩膀,他算是明白為什麽只要國外有事許楓為什麽比誰跑的都快了,這工作……簡直是把命懸在刀鋒上啊,天天都提心吊膽的!
許楓看向周延,眼神裏帶着詢問。
周延也不知道該怎麽跟許楓說,畢竟他還沒有确定司辰風會如何處置林夭然。以他對司辰風的了解,這件事不會善了,可,也說不定……
正在他臉色變來變去時,許楓踢了他一腳:“說話。”
周延瞬間彈起來,捂着小腿嘶氣。
許楓睡眠嚴重不足,脾氣非常的不好。
周延本來要發火的,可是一想許楓是最清楚林夭然和司辰風之間關系的了,而且,他跟司辰風的日子也比自己久,便無視了許楓踢自己一腳的仇,抓着許楓把今天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末了還問他:“以你的判斷,司少是什麽打算?”
許楓聽完,并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微微皺了皺眉。
周延卻以為許楓的皺眉就是對自己的回答,便感慨道:“對吧,你也覺得這件事司少不會輕易饒過她,畢竟撒謊這性質太惡劣了……”
許楓卻說:“不是。”
不是?不是什麽?
周延還要問,許楓卻略顯不耐的說:“我要睡覺了,再見。”
周延快要被許楓這動不動就不理他的态度氣死了,要不是在司家大宅,他一定把許楓拖出去暴揍一頓。
不過,許楓也不算太沒良心,最後還是跟他說:“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多多注意公司的事情吧,我覺得接下來一段時間,公司事情一定會特別多。”
因為,司辰風一定會有大動作。
被宮朔這麽明目張膽的擺了一道,司辰風會讓這事就這麽過去?
☆、194 死去活來
司辰風剛把林夭然放到床鋪上,她就醒了。
醒的非常之及時,如果不是她眼睛都要睜不開的樣子不作假,司辰風都要以為她是故意的了。
意識到自己現在在什麽地方眼前又是怎麽一回事的林夭然忙一個翻身爬下來,站在一床邊,低頭道:
“司……司少……”
司辰風一張臉無比迅速的再次冷了下來,只是林夭然低着頭沒看到,其實司辰風眼底并沒有多少冷意,就連怒火都被林夭然的無厘頭給弄沒了。
半響後,司辰風說:“早點睡。”
淡淡的,不見喜怒,和平日裏的冷漠是一樣的。
林夭然只以為司辰風還在生自己的氣,畢竟她今天确實不對,司辰風剛一轉身,她就抓住了司辰風的手,哽咽着說:“司少,我錯了,你要打要罵都可以,求你不要生我的氣……”
司辰風一旦生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可司辰風卻不想再就這個問題繼續探讨下去,他淡淡道:“不用。”
意思是,不用打你,也能消氣。
可林夭然卻以為司辰風是連個悔過的機會都不肯給自己,登時就急了:“司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偷偷去見宮少了,您相信我,這是最後一次,絕對不會了,你打我吧……”
急的都帶着哭腔,甚至連您和你都開始混着用,可見是有多慌,有多亂。
如果不是她答應了宮朔,去了銅雀臺,司辰風就不會那麽生氣,也不會因為生氣出價,不出價就不會因此閃了宮朔面子,更不會因此而白扔錢,這一系列的後果,歸根到底,都是她答應了宮朔的那個要求。
說到底還是她的錯。
可,她打從一開始就捋錯了方向。
錯确實是她的錯,可卻不是她總結出來的那些。
司辰風擡手,捏了下眉心,說:“什麽時候學會說謊的?”
林夭然急促的喘息猛地一滞,哆哆嗦嗦的說:“對不起。”
騙司辰風是她不對。
“還是你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司辰風又說。
林夭然又是一個哆嗦,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憐林夭然今晚一直在誤解司辰風話裏的意思,司辰風明明是在說她,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可以自己和宮朔相抗衡了,她卻又聽成了別的意思……
林夭然抓着司辰風的手全是冷汗,且渾身冰涼,臉色也煞白煞白,她發着抖說:“司……少……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騙您的,我爸把宮朔的一批貨給弄丢了,人也随之消失,我就被宮朔抓去抵債……我欠了他很多錢……”
她把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銅雀臺又為什麽必須受制于宮朔,都鼓起勇氣跟司辰風說了,以前不敢說,是怕司辰風覺得自己跟着司辰風就是為了從司辰風身上獲取利益,或者幫宮朔從司辰風身上獲取利益去抵自己欠宮朔的債……
可現在,她不說,司辰風只怕真的要把她趕出去了。
她說到最後,聲音幾乎低到聽不見,她說:“司少,我在這個世上可能已經沒有親人了……”
雖然她一直告訴自己爸爸還活着,她一定會找到爸爸的,可是,她也知道,現實是什麽意思。
“我已經無家可歸,您是對我最好的,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欺騙你的,求你不要生我的氣了……”
不要生氣了,不要趕我走。
當然,還有一層,林夭然沒說。
她喜歡司辰風,哪怕知道兩人之間懸殊十分之大,可她還是無可救藥的喜歡他,哪怕只是這麽陪着他,她都是開心的。
她的世界太灰暗,如果連這唯一的光亮也要被剝奪,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支撐下去。
房間裏一時間只剩兩人的呼吸聲,一個平和沉穩,一個小心翼翼。
良久之後,司辰風說:“早點睡。”
語氣有些兇,林夭然卻先是一怔,然後咧嘴笑了,這一笑,醒來後憋住的眼淚再不受控制,唰的流了下來。
司辰風不生她氣了!
司辰風看他哭的那麽難看,難得皺了皺眉:“別哭了。”
林夭然拼命去止眼淚,卻怎麽也止不住,一邊笑一邊流淚。
司辰風知道一時半會林夭然情緒只怕也穩定不下來,又交代了一句:“記住你說的話,下次再敢……”
“您就打死我!”林夭然不假思索的說。
司辰風走後,林夭然趴在被子上,被腦袋埋在枕頭裏,又狠狠哭了好一會兒,知道哭累了,再也哭不出來了,才盯着兩個腫眼泡去洗漱。
一個人只有一個心髒,卻有兩個心房,一個住着快樂,一個住着悲傷。不要笑得太大聲,不然會吵醒隔壁的悲傷。
大概是林夭然睡前嘴角的笑太過甜蜜太多美好,所以她後半夜是在劇痛中疼醒的。
她一睜開眼就痛苦捂着自己的小腹,忍不住打了幾個滾。
這次疼的格外嚴重,林夭然想要下去倒點熱水,卻根本就動不了,全身都是冷汗,睡衣都被冷汗浸透了,黑暗中不停的嘶氣。
最後實在疼的受不住,想起來上次蘇一白給她買的退燒藥有止疼成分,就半弓着腰去夠床頭櫃的抽屜……
結果一個不穩,摔了下來,地板上有地毯,沒摔疼,聲音也不大,只是一聲沉悶的咚的一聲,黑暗中她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在抽屜裏摸索着找那盒退燒藥。
就在她剛剛把那盒退燒藥拿到手裏的時候,頭頂的燈突然亮了。
司辰風站在門口看着她,一只手還保持着按開關的姿勢……
看到林夭然的樣子,司辰風二話沒說幾步走過來把人抱回了床。
林夭然這樣子他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只是今天這麽嚴重的情況确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這幾天确實是林夭然生理期,否則她也不可能用得了這個借口去欺騙司辰風,司辰風對此可是非常清楚的,只是她自己也沒想到的是,這次居然這麽疼。
司辰風擰眉看了眼她手裏的退燒藥,臉色變了下,從她手裏把藥拿走了,林夭然連反抗的力氣都沒了,只能任他實為。
“忍一會兒。”司辰風說。
林夭然說不出話,只是點頭。
沒關系,忍得了,不就是疼嗎,怕什麽,又死不了。
可從淩亂的發絲對上司辰風略帶心疼的眼睛,她鼻子突然就是一酸。
☆、195 開始撒網
又是輸液又是針灸,直折騰到快天亮林夭然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白醫生一直也是知道林夭然情況的,就今天來看,引起這種情況,最多的還是心理因素,長期憂慮,睡眠不足,氣血兩虧,本就體寒,再加上一些他們都不知道的物理因素,這種情況也屬正常,只說要好好調養,也沒別的捷徑。
睡着的林夭然才不會知道,三個大男人大清早的就讨論這個問題是件多麽喜感的事情。
周末兩天的時間裏,林夭然都在想着要如何跟司辰風道歉,可,司辰風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就連許楓都忙的神龍見首不見尾,她更是在這兩天沒有見到司辰風一次,從許楓的話語裏,隐約猜到像是遇到了什麽比較棘手的事情,工作上的,她又幫不上忙,只能不給他們添亂。
周一的中午,林夭然利用午休的時間,去了趟派出所。
就是曲洋家親戚當所長的那個派出所。
中午,值班的工作人員聽到林夭然指明要找所長,又看她明顯是個學生,就和顏悅色的讓她留下聯系方式,以及找所長什麽事,他會轉達給所長。
林夭然當然不可能聽他的,只是跟那個值班人員說:“麻煩您現在給劉所長打個電話,就說十一中的林夭然來找,他認識我。”
值班人員可不想被領導罵,還是和顏悅色的勸說。
林夭然卻等不了那麽久,她午休時間有限,要趕回去上課的,就對那個值班人員說:“你再拖下去,劉所長一定會罵你耽誤正事。”
那值班人員一瞪眼,想要教訓林夭然幾句,又怕她有錄像或者錄音,而且,他也隐隐的有點懷疑,也許這小丫頭身份真的不簡單呢,馬上又變了張公事公辦的臉說:“我打電話問下劉所長有沒有時間。”
那邊,劉所長剛一聽到林夭然的名字立馬就挂了電話,雖說不至于鞍前馬後,但是那姿态也已經非常能說明問題。
值班的工作人員看了看林夭然,心道差一點差一點。
林夭然表明來意後,劉所長臉上的笑一僵。
林夭然從書包裏掏出一個被裹了不知道多少層的小東西,交給劉所長:“能盡快檢測嗎?”
劉所長心裏那一驚可不小,多年的職業警覺,他已經想到了最嚴重的一面。
如果真的如他所想,裏面有什麽不能見光的東西,可就不好辦了啊?
“不能嗎?”林夭然看他猶豫,又問道。
頃刻間無數道念頭從腦子裏閃過,劉所長,笑笑說:“可以的,你等一下,我這就帶去檢測。”
他覺得還是親自去比較好,如果有什麽問題,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情況還是比較好處理的。
結果出來,他臉色有些凝重。
林夭然看到他把東西又包裹的更嚴實了些,已經猜到有問題了,她詢問的看向劉所長。
出了派出所,林夭然一刻也沒停留,往學校的方向走,直到快到學校的時候,才把那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小東西掏出來,然後,把外面的隔音泡沫、棉花全都拆了,現出裏面的那個木偶挂件。
林夭然盯着這個小東西看了好一會兒,竊聽器?!
徐佳佳用得着弄個這麽高科技的玩意兒監視她嗎?
林夭然根本就不相信,她幾乎已經肯定了指使徐佳佳把這個挂件送到自己身邊的人是誰。
她只是有些不明白,這麽做,目的是什麽?
她想了兩天都沒有想明白,司辰風到底是怎麽知道自己去了銅雀臺的?還到的那麽及時,簡直就跟算好的一樣。
一想到這些,林夭然就頭皮發麻。
她決定試探一下徐佳佳。
午休,林夭然一般都是在班裏做題,連午睡都很少看到,今天卻突然間消失了,無心的,自然不覺得有什麽,但是有心人就對此格外的上心了。
林夭然剛一回來,人還沒走到座位上,嚴飛就興師問罪般沖到她面前:“你幹什麽去了?”
林夭然沒好氣道:“你管那麽寬?”
嚴飛小聲說:“我聽人說,有人要教訓你,你小心點,別一個人亂跑。”
誰又要家訓她?
林夭然倒是好奇的不得了,她剛想問嚴飛聽誰說的,立馬想到了什麽,又把話咽了回去,淡聲說:“随便吧,我現在誰也不怕。”
一點都無所謂無所畏的樣子,用嚴飛的話來說,就是狂極了。
嚴飛目瞪口呆的看着林夭然。
林夭然卻沒辦法跟他解釋,只得就讓他這麽看。
林夭然見他還在那裏站着,擡眼看過去,語氣疏離冷漠的問:“還有事嗎?”
那股子漠然,讓嚴飛有些無法接受,林夭然卻看也不再看他,低頭掏自己的書本練習冊,說:“我要做題了。”
說着她就真的“目中無人”的做起了題,那樣子看的嚴飛一陣窩火,可偏偏,他又只能憋着,真是憋屈的緊……
幾次想說點什麽,嚴飛最後輕輕哼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卻什麽也沒說轉身就走了。
嚴飛剛轉身,林夭然寫字的手就頓住了,心裏無聲的對嚴飛說了句謝謝。
嚴飛走後,又過了一會兒,林夭然開始反擊……
徐佳佳沒想到林夭然會突然找自己,上次林夭然主動找她已經很久遠的事情了,她很巧妙的做出一個驚訝又期待的表情,只是眼睛裏的冷意和扭曲卻怎麽也掩不住。
林夭然不着痕跡的移開視線,說:“我找你有點事。”
徐佳佳點了點頭:“什麽事?”
林夭然看了看她身邊人比較多,就說:“你到我那邊去吧。”
徐佳佳不疑有他,跟着林夭然過去,她看到林夭然的書包有小半個都露在外面,她送給林夭然的挂件正在半空中晃悠。
林夭然讓她坐,然後以正常的音量問她:“你最近有聯系過肖露嗎?或者你最近見過肖露嗎?”
徐佳佳怔了一怔,說:“肖露?”
那驚訝的表情做的非常到位,可是徐佳佳不知道,她這個人最有特色的就是眼睛,所有的情緒都在眼睛裏,最出賣她的也是眼睛。
“我已經很久沒有她的消息了,”徐佳佳說:“你找她有什麽事嗎?”
“我找她算賬!”林夭然聲音裏帶着怒氣,語氣非常兇狠。
☆、196 請君入甕
徐佳佳睜大了眼看着林夭然:“你說什麽?”
林夭然咬牙道:“算賬!她以為自己做了那麽多事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嗎?不可能的!我已經決定了,把以前的賬好好清算一下,她以為她現在有人罩着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不可能!我不可能放過她的!”
徐佳佳眼神閃爍了下,還瞄了好幾眼那個挂件,片刻後又看向林夭然嚴肅的問道:“你确定要這麽做嗎?”
林夭然看着她,擰着眉,詫異的問道:“怎麽?難道你不恨肖露嗎?”
徐佳佳嘴角抽了抽,說:“恨啊,可是已經過去那麽久了,也都忘的差不多了。”
林夭然搖搖頭說:“不,過去再久我也不會忘的,不過既然你都已經忘了,我就不找你了,後面的事情,也就不跟你說了。”
徐佳佳一聽林夭然這麽說,馬上就拉着林夭然的手:“我沒有忘!怎麽能少了我,你帶着我吧,我也想報仇。”
林夭然看着徐佳佳,不解的說:“我還以為你不恨肖露了呢,現在看來,其實你一直都恨着肖露呢,這樣正好,這樣咱們兩個可以聯手找肖露算賬了!”
林夭然左一個肖露右一個肖露,簡直是把肖露這兩個字挂嘴上了,聽得徐佳佳腦門一漲一漲,忍不住打斷林夭然:“那你打算怎麽做?”
“我還在謀劃,”林夭然說:“具體怎麽做還沒有想好,就是先跟你說一下有這個打算,等我謀劃好了,到時候喊上你一起過去。”
徐佳佳熱情的說:“我也可以和你一起謀劃,畢竟也算我的事情,兩個人想法和思路會更多一些,集思廣益嗎。”
林夭然抿唇想了想說:“要不這樣吧,我們各自都先想想要怎麽做,你想好了來和我說,再決定要怎麽做才好。”
徐佳佳滿口應承了下來。
她走的時候,林夭然又問道:“徐佳佳,你現在能聯系上肖露嗎?”
徐佳佳眼神閃爍了下,說:“聯系不上。”
林夭然說:“好吧,可,我們都聯系不上她,怎麽把她約出來?”
她擰着眉,看上去有些苦惱的樣子。
徐佳佳沉默了下,說:“那我問問別人看吧,以前的一些同學和朋友,她也不可能全都斷了聯系。”
目的達成。
林夭然沖徐佳佳豎了個大拇指說:“等你好消息。”
徐佳佳只當林夭然是之前的事情受到了刺激,現在要和自己聯手對付肖露了。她知道肖露一定已經聽到了她們剛剛的對話,不過她還是給肖露發了個信息,告訴她有這麽一件事。
肖露看到徐佳佳這條消息的時候,當然已經都聽到了,對于徐佳佳的信息,她連回都不回,一個不得不聽話的狗,需要搭理?
她倒是不怕林夭然找她報仇,她怕的是林夭然不找她。正好,她就等着林夭然來呢,到時候看誰修理誰。
從和徐佳佳說了這件事情之後,一連好幾天,林夭然都沒有再找徐佳佳,一直等着林夭然有行動的徐佳佳自然忍不住了,她趁着林夭然上廁所的時候,跟在她後面,攔下她,小聲說:“你謀劃的怎麽樣了?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林夭然掃了眼四周,看沒人走近,便沒有刻意壓低音量,只是說:“我還沒有想好。”
徐佳佳眼神有些着急,是真的急,一點都不是僞裝。
“你是哪方面沒想好,不如跟我說說,我好給你出出主意。”
林夭然蹙了下眉說:“我還不知道該怎麽報複她最解恨,也最能讓她長教訓!”
徐佳佳眼睛一亮,張口就說:“我知道有一個方法比較好,拍猥亵視頻,既能解恨還能威脅她!到時候一定能把她治的死死的。”
徐佳佳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真的很興奮,眼睛裏都帶着迫不及待的狠辣和瘋狂。
那分明是……她內心深處最大的恨意被激發的狀态……亢奮的有些詭異。
林夭然猛然間想到那天,衛汝嫣跟她說的一句話,她說的是,肖露說的這個方法果然好使……
那麽就是說,“那個”方法,在她身上不是第一次,肖露也用在了別人身上。
想到這裏,她擡眼看徐佳佳,徐佳佳正激動的臉頰漲紅的看着她,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仿佛在說,就用這個方法,報仇,我要報仇!
林夭然看着徐佳佳,由衷的覺得,她真的可憐的很。
活不出自己,又沒勇氣反抗。
可憐也是她活該。
但是,她嘴上還是說:“好。”
她說:“這個方法不錯,就是需要找人,還得保密,要花很多錢。”
徐佳佳終于被仇恨沖昏了頭腦,不假思索的說:“你不是很有錢的嗎,每天接送你上下學的那個人,你開口問他要點不就可以了嗎?”
沉浸在報仇中不可自拔的徐佳佳,絲毫不覺得自己說這話有什麽不合适的,反而死死抓着林夭然的手,像是怕林夭然反悔不做了一樣說:“明天,我們明天去找她吧,我已經要到她的電話了,到時候我把她約出來,然後我們就趁機把她弄走,然後……”
她越說越激動,激動的眼睛都是赤紅的。
林夭然完全可以理解徐佳佳此時的心情,就好比那天她不要命一樣去踹衛汝嫣一樣,可,她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當徐佳佳的手裏的槍,也沒打算真的這麽去對付肖露。
這種路子,她不屑。
她要整肖露,必然會以光明正大的方式,讓她逃不開躲不掉,最後,一無所有,生不如死。
可徐佳佳不知道啊,她滿腦子都是要用同樣的方法去報複肖露的想法,執念都快成魔了。
“等我安排一下。”林夭然說。
徐佳佳聽到這話終于稍稍理智了些,只是氣息還是急促的,她說:“那你盡快啊,一定要盡快……”
她快被那個視頻還有那天的事情給折磨瘋了,她必須得做點什麽,不然她會瘋的!
林夭然又說了聲好,她看着此時的徐佳佳,覺得,她落到這個地步一是交友不慎,二是性格使然。
☆、197 生氣傷身
許楓回國後,司辰風足足忙了一個周,直到這周末,林夭然才再次和他碰上面。
五月,正午的陽光已經有些炙熱,林夭然正坐在餐廳吃她自己剛剛做好的蛋炒飯,還配了一碗蔬菜湯。
一般周末的時候,都是她自己做飯,除非特殊情況。
她也沒想到司辰風會在這個時間回來,看到他的時候,正叼着勺子喝湯……
她忙站起來,把嘴巴裏的湯咽下,一臉窘迫的看着司辰風。
司辰風看了眼她吃的午飯,又看了看時間,眼神一凜:“怎麽現在才吃飯?”
近一周的時間,再大的怒氣也都在這一分一秒中被撫平,可林夭然從來都知道,它只是被撫平只是不再尖銳卻并不是不存在。
司辰風看他的眼神變了,這是她腦子裏冒出的第一個念頭,震耳發聩。
“我看書看的忘了時間,”林夭然解釋道。
她悄悄擡眼看向司辰風,看到他此時的臉色,一顆心七上八下分外不安,因為她看不懂了,司辰風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淡,可是那雙眸子卻蘊着她看不懂的神色。
“別吃了。”司辰風說。
林夭然愣了愣,說:“好。”
她本來想說哦的,但是這個哦字滾在齒間又滾了回去。她不知道司辰風是何意,心裏有些難過,現在連在他面前吃飯,都讓他生氣了嗎?
司辰風又打了個電話,挂了電話後,冷冷道:“沒人提醒你就知道吃飯嗎?”
林夭然看着棉質拖鞋鞋面上的紋路,又被他這一聲莫名其妙的責備說的心頭酸脹,她沒有再擡頭,不是她不敢面對司辰風,而是不想再看到他的冷漠,她低着頭說:“今天是意外,我只是忘了,因為早飯吃的多,就沒覺得餓……”
外面響起車子發動的聲音,司辰風說:“走。”
林夭然不知道是要去哪裏,也沒勇氣問,就跟司辰風身後,直到跟着司辰風上車,車子開出司家大宅,林夭然也不知道這是去哪,司機是一個她不認識的男子,她有些奇怪,為什麽不是許楓或者周延,可是她又不敢問。
司辰風就在一旁坐着,明明那麽近,可就是因為那麽一件事,他們之間橫亘着她都說不清道不明的障礙,無形無物,空洞的讓她想哭。
事後,許楓在一天送她上學的時候跟她說過一句話,他說:“司少生氣是應該的。”
她當然知道是應該的,她說了謊,他不生氣才怪。可是,她都解釋了前因後果,她并不是有意的,她只是不想他生氣!
為此她懊惱了好久,她不想讓司辰風生氣,所以才說了謊,結果謊言被拆穿,司辰風更生氣了,無論她怎麽做,都是司辰風一定會生氣。
這幾天她一直想知道,當天司辰風是怎麽那麽準時趕到的,又是怎麽知道她說謊的,可她一直沒有和周延碰面,給周延打過電話,周延也沒有接,她又不能跟許楓說太多,便一直壓在心裏。
那麽多事全壓在心裏,就算她心裏有一臺粉碎機也無法排解那麽多煩憂。
車子停下,她又跟着司辰風下車,然後上樓,直到坐下,她才知道司辰風是帶她來了一家餐廳。
服務生出去後,包間裏安靜的讓林夭然無所适從,她想跟司辰風解釋,可是那天已經解釋過了,還解釋的那麽徹底,再解釋,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麽,說來說去還是那些話,翻來覆去的說,這一刻林夭然突然非常嫌棄自己,嫌棄自己笨,不會說話。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林夭然盯着桌面,可以說除了呼吸和眨眼睛,動也不動一下。直到服務生把菜全部放到她面前,一份焗蝸牛、一份龍蝦、一份餐湯、一塊慕斯蛋糕,林夭然心裏的酸澀終于徹底爆發,熔漿一般把她整顆心髒淹沒,窒息灼痛,快要無法呼吸。
她看着面前的菜,全是她愛吃的,可是卻沒有動手。
因為一直低着頭,所以她沒看到司辰風從坐下後臉上就帶着難掩的疲憊。
司辰風等了一會兒,看林夭然還不動,擡手捏了捏眉心,說:“快點吃,吃完回去。”
司辰風的命令,林夭然哪敢不聽,她拿起餐具,卻始終沒有力氣下手。
在司辰風眉頭皺起的前一刻,林夭然開口了,她聲音很輕,卻又帶着逾千金的重量,她說:“司少,你還生我的氣嗎?”
她甚至不敢看司辰風,不敢看他的臉色,不敢看他冷到極致的雙眸。
司辰風眼睛眯了眯,說:“我說生,你就不吃了?”
語氣裏的冷淡可謂是明顯極了,林夭然握着餐具的手不自覺的發抖。
她說:“吃。”
她頓了頓,咽下那漫到咽喉的酸楚,再次開口:“生氣傷身,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就是……別氣了。”
最後一句差點走音,還好她忍住了。
司辰風沒再說話,林夭然低頭吃飯,都是她愛吃的,可咽下去卻嘗不出是什麽味道,硬要說什麽味道,又酸又澀又苦。
其實她在家已經吃了吃了七八分飽,又因為心情不好,根本就吃不下,可是她心裏難受的很,不做點什麽再這麽幹坐着,她真的會瘋的。
她不緊不慢的吃飯,每個動作都格外小心,也格外輕,可每一分空氣對于她而言異常沉重。
吃了好一會兒,她才再次開口:“司少……您不吃嗎?”
她一個人吃,跟吃斷頭飯一樣,實在是太可怕了。
司辰風淡淡道:“不吃。”
林夭然又說:“您喝點湯吧,這個湯很好喝的。”
其實她想說,這湯我沒碰過,但是又覺得自己這樣說不太合适,便換成了這個湯很好喝。
司辰風眉宇間的疲憊不做絲毫掩藏,甚至連挑眉這樣的動作都懶得做,只是說:“吃你的。”
林夭然不再說話,繼續低頭硬吃,她已經飽了,可是,菜還剩了那麽多,只能忍着胃裏的不适繼續吃。
司辰風一開始沒覺得,只是,時間一長,他就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