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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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禮物
“唔,出來了,”宮朔自然無比的和林夭然打招呼,那感覺,就像是和老朋友說話一樣。
林夭然臉色有些白,勉強擠出一抹笑說:“宮少好。”
宮朔站直了上上下下打量了林夭然一圈,突然蹙着眉頭問:“身體不舒服嗎,進去這麽長時間?”
“呵呵,沒有……”
林夭然心裏不住哀嚎,宮大少爺,我和你不熟,你能不能……不要突然間這麽關切啊,我真的承受不起啊……
宮朔當然不可能聽到林夭然的心聲,不僅如此還又走近了點,林夭然腿肚都在發抖,硬是站着沒敢動。
“快放假了吧?”宮朔看上去就像個鄰家大哥哥,笑的別提有多陽光了。
但是,這陽光的笑落在林夭然眼裏,就是催命的毒藥。
“嗯,等期末考結束。”
中小學什麽時候放寒假都是規定好的時間,林夭然沒必要在這上面扯謊。當然她現在特別怕對司辰風和宮朔說謊,這兩人,不說話只看着你,就有一種把你看透的錯覺。
“宮少您先忙,我先過去了。”林夭然實在受不了和宮朔獨處,說了這句話不等宮朔回話就要走。
“等等。”
林夭然擡起的步子,又釘在原地,脊背都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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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個小東西。”宮朔輕描淡寫的說。
送……東西?
林夭然看過去,然後擡眼看向宮朔,一雙眼睛全是問號。
這個發卡……送她?
宮朔沒搞錯吧。
她自己都欠着宮朔那麽多錢呢,宮朔怎麽突然要送她東西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林夭然可不敢要。
“怎麽?”宮朔看林夭然不接,挑眉問道:“嫌鑽太小了?”
林夭然臉都快白成紙了,忙解釋說:“不是,宮少,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敢收,謝謝宮少擡舉,無功不受祿,您請收回吧。”
人情不好欠,尤其是宮朔這種人的人情。
宮朔卻像是一早就猜到林夭然一定是這反應一樣,笑着攤手,說:“你好像很怕我啊,連我送的新年禮物都不收,是對我有意見嗎?”
林夭然全身血液直沖頭頂,她不知所措的看着宮朔,此時宮朔那兩顆小虎牙,分明就是毒牙!
宮朔那含笑的眼神分明是在說:不收,咬死你哦。
就在林夭然進退兩難時,司辰風轉了個角走過來,不鹹不淡的說:“什麽新年禮物?”
林夭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忙走到司辰風身邊。
宮朔不以為意的笑笑說:“喏,就這個小玩意。”
說着,他把手裏那個剛剛拍賣的發卡展示給司辰風看。
司辰風禮貌性的看了一眼,說:“蠻精致的。”
“對吧,”宮朔笑着說:“反正也是拍來玩,上次送了小黎一對耳釘,發卡送妖妖最合适了。”
林夭然心裏惶恐到極致,宮朔這分明是在把她往火坑裏推啊,阮黎是什麽人,她又是什麽人,把她和阮黎相提并論,是嫌她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司辰風又看了那發卡一眼,眼底閃過一道寒光,因為垂着眼,并沒有人看見,他輕扯嘴角說:“既然這樣,妖妖,你就收下吧。”
林夭然忐忑萬分的走過去,接過這個對于林夭然而言燙手無比的發卡,想死的心都有了,嘴上卻說:“謝謝宮少。”
“唔,”宮朔無所謂的說:“不客氣,就是看你上次帶的發卡太土了點,這個藍鑽适合你。”
林夭然硬生生被宮朔的話劈了外焦裏嫩!
等她擡頭的時候,宮朔已經大搖大擺的走了。
林夭然不知道宮朔是不是知道那個水晶發卡時司辰風給她的,但是,她知道啊!她這會兒都不敢擡頭看司辰風臉色。
“走吧。”司辰風卻像是什麽都沒聽到一般,對林夭然說。
從嗓音裏聽不出司辰風是喜事怒,林夭然卻不敢掉以輕心,說了聲好,緊緊跟在司辰風身後,但是發卡,她是萬萬不敢帶的。
她以為司辰風是不想跟宮朔計較,結果沒走幾步,司辰風就一種非常随意的口吻問道:“上次的那個發卡呢,怎麽沒見你帶過了?”
林夭然想到支零破碎的發卡,胸口就悶的生疼:“我放書包裏了,頭發長長了點不用帶發卡。”
司辰風不再問這個,沉默的往前走,林夭然跟在他後面,簡直是步步驚心。
瞞不住。
林夭然心頭突然升起這麽一個念頭。
她喊住司辰風:“司少……”
司辰風腳步不停,卻放緩了一些,意思是,有話,說。
“那個發卡……”林夭然嗓子澀痛難當,突然說不出來了。
“發卡怎麽了?”司辰風淡淡的問。
林夭然看着兩人彼此交疊的腳步,啞聲說:“發卡被我不小心摔壞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會……我會賠您一支新的。”
司辰風腳步停了一下,林夭然也停下來,心死如灰的等司辰風的判決。
然而,司辰風只是停頓了一下,就繼續往前走,他嗓音還是淡淡的,聽不出任何喜怒:“壞了就不要了。”
壞了就不要了,正好你手裏有了個新的。
林夭然怔怔的看着司辰風的背影,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輕易的就把這件事揭過去了,但是,她心裏好難受。
那個發卡,她其實很喜歡的,本來前幾天就應該還給司辰風的,只是,她想多看幾眼,結果就被徐佳佳給摔壞了。
果然,貪欲會築城大錯。
如果她知道自己這個自私的念頭會讓發卡遭受這無妄之災,她一定第一時間就還給司辰風了。
只不過,這世上沒有早知道,沒有後悔藥。
剩下的宴會時間,司辰風雖然一如既往的冷漠不語,整個人都淡淡像是游離于人群之外,但是林夭然就是知道他不高興。
林夭然沮喪的想,是因為我把發卡摔壞了,所以他不高興嗎?
她連個發卡都守不住,果然很廢。
宮朔後面就沒有再來找林夭然,這讓她多多少少松了口氣,不然,在這種情況下,宮朔如果要再來找她麻煩的話,她一定應付不來。
宴會結束後,林夭然一聲不吭的坐在車上,小心翼翼的呼吸,唯恐惹了司辰風不快。
車廂裏安靜的像是有人把空氣用篩聲器過濾了一遍一樣,這種情況對于林夭然而言就如同在炭火上烹烤。
☆、050 合作
這一天發生的事,實在太多,林夭然不敢松懈分毫,但是同時又生出一種無力感,無論是面對宮朔還是司辰風,她總是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或者怎麽做,才能保全自己。
“吃飽了嗎?”
寂靜的車廂裏突然響起司辰風略帶寒氣的聲音。
林夭然正想事情想的出神,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林夭然驀然一驚,半天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餓傻了?”司辰風難得沒有冷臉,而是又追問了一句。
林夭然吐口而出:“沒有。”
然而,話一出口,林夭然那就後悔了……真是蠢啊!
司辰風卻輕笑出聲,他這一笑,別說林夭然了就連開車的許楓都驚到了。
林夭然只是覺得詫異,畢竟從她接觸司辰風開始,司辰風笑的次數少之又少,簡直可以忽略不計。她就說了兩個字,有這麽好笑嗎?
林夭然悄悄看了司辰風一眼,只不過,司辰風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蹤跡,除了剛剛那若有似無的笑聲,再也找不出他笑過的痕跡,她甚至都懷疑自己是否是聽錯了。
但是,許楓卻是跟了司辰風那麽多年都沒見他笑過幾次的人,他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
他印象裏,司辰風上次笑,是五年前。
林夭然震驚歸震驚,她是真的很餓,宴會上她哪有心思吃東西,膽戰心驚,簡直像在打仗一樣。
本來還提心吊膽的,這麽兩句話,反而放松了不少。
中途司辰風接了個電話,林夭然聽司辰風語氣,知道是工作上的事,簡單交代了一句,司辰風突然說了一句:“通知宮少明天準時到。”
聽到宮少兩字林夭然不自覺上了心,司辰風和宮朔有合作?那宮朔和她的那個同等價值的利益,究竟……達到了沒有?
這個是所有問題的關鍵,如果完成了,她将不用再受宮朔的鉗制。
然而,哪怕此時心急如焚,她也不敢在許楓還在的時候就問,只能等司辰風一個人的時候問,這樣的話,又只能是晚上,司辰風要休息的那段時間她才有機會。
林夭然心事重重跟着司辰風回到司家大宅,李阿姨已經做好了宵夜,剛走到玄關她就聞道飯香,登時感覺更餓了。
半個小時後,林夭然面對空蕩蕩的餐盤,眼風力注意到司辰風正在用熱毛巾擦手,心電轉念間,林夭然已經做了決定,沒有機會要自己創造機會,不會有人平白無故來幫她,自己不努力,老天才不會因為她可憐而護着她,所以,無論是什麽事,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司辰風吃完宵夜,說了一聲之後,徑直上樓,看上去是有工作要繼續處理。
林夭然提着裙擺跟着司辰風上樓,在二樓和三樓之間,林夭然猶豫了,她上次闖到三樓,司辰風已經很不高興了,這次如果再惹他不高興,那麽事情……只會更難。
眼看司辰風要從視線中消失,林夭然忙出聲喊道:“司少……”
司辰風停下來,轉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神色分明寫着三個字:什麽事?
林夭然心撲通撲通狂跳,又開始緊張了。
司辰風就這麽淡淡的看着她,林夭然一向摸不準司辰風在想什麽,但是她知道,這個時候,林夭然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她說:“司少,您能和宮少合作嗎?”
開門見山。
林夭然不敢在司辰風面前打機鋒,怕惹司辰風反感,幹脆開門見山。
司辰風臉上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緒,甚至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他面無表情看着林夭然:“理由?”
她不知道司辰風知不知道自己欠宮朔錢的事情,也不知道司辰風知不知道自己和宮朔那個十億美金的約定,畢竟她沒有跟別人說過,卻不知道宮朔有沒有說過。但是,司辰風肯定多少知道一些她家的事情。
“我欠宮少很多錢,”林夭然說:“您和他合作,利潤部分可以抵我的債。”
言外之意,她牽線給宮朔帶來的利益可以當做是在抵債。她現在是在求司辰風辦事,所以,不敢有分毫隐瞞。
“我之所以在銅雀臺,也是在還債,但是,這些遠遠不夠。”林夭然看也不敢看司辰風。
她已經麻煩司辰風太多,但是,她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
司辰風不願意幫她找爸爸,她只能盡快擺脫宮朔自己去找,而擺脫宮朔還是要依靠司辰風。偌大的延城,她能求的也只有司辰風一個,能幫到她的也只有司辰風一個。
可是,司辰風幫不幫她,偏偏是她最擔心的問題。
“這些是你的事。”司辰風深深看了林夭然一眼,只不過林夭然一直低着頭,他看到的也只是林夭然的發頂。
林夭然聽到這話,猛地擡頭,看向司辰風的目光裏除了哀求,還有窮途末路時對生的希冀,那是一種非常複雜的眼神。
“我不想回銅雀臺……”林夭然臉色有些白,但是還是勉力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麽狼狽。
“不早了,你去休息吧。”司辰風說完轉身要走。
“司少!”林夭然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拎着裙子就要跟上去。
“站住!”
司辰風終于動了火,眼神也冰冷幾分:“我說過,不準你上三樓。”
聲音幾多平靜,幾多洶湧,林夭然胸腔劇烈的起伏,眼中有明顯的霧氣,只是她在強忍着不能哭。司辰風不喜別人在他面前哭。
因為動作幅度大,林夭然頭發稍稍松散了些,她自己并沒有注意到,司辰風那一瞥之下,看到林夭然被掩藏在頭發裏的傷痕,那一塊的頭發整個全沒了,平時看不出來,但是今天居高臨下的一眼就看的清清楚楚,傷口還帶着清楚的紅痕,一看就知道是近期新傷。
司辰風眉頭終于蹙了起來,林夭然臉色霎時間慘白。
一只腳踩在樓梯上的林夭然在這一瞬間,登時失去了所有力氣,不敢再踏上一步,安靜了那麽幾秒,林夭然收回腳,看上去有些頹喪。
司辰風擰眉說:“下不為例。”
聲音依然冷淡,但是卻沒有讓人膽寒的怒意。
林夭然意識到,司辰風這是又給了自己一次機會,她小聲說:“對不起。”
司辰風又說:“合作能帶來多少利潤,暫時還不清楚,等一期工程之後才會有定論。”
林夭然震驚的看着他。
“今天沒作業?”司辰風冷着臉問。
林夭然震驚之後,嘴角不自覺翹了起來,沖司辰風鞠了一躬,忙跑回去寫作業。
司辰風看着林夭然的背影,眉頭一直擰着,眉眼間卻緩緩升起一股戾氣,垂在身側的手輕微的顫抖。
☆、051 懷孕
和司辰風緊張關系的破冰是林夭然最激動也是最開心的事情了,她把身上的禮服連同上一次阮黎生日宴穿過已經洗好的禮服放到一起,打算明天交給許楓。
臨睡前又看到宮朔送她的那個燙手山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麽處理合适,幹脆放到了書桌的抽屜裏,因為水晶發卡的事情,她可是不敢再把這些東西帶在身上了。
期末考試臨近,所有認真學的不認真學的都忙碌了起來,林夭然更是忙的不可開交,從裸/照事件之後,林夭然更是徹底的被孤立了,徐佳佳和肖露也不知在忙什麽,沒時間找她的麻煩,林夭然樂得沒人打擾,一門心思準備考試,畢竟她可是在司辰風那裏做了保證的。
本來臨近期末考試,體育課都改成自習的,但是,今天,體育老師跟班主任說,孩子們都快學傻了,得放松放松,于是,所有人都被拉倒操場上去放松了。林夭然因為姨媽來了,請假沒去上體育課。
她請完假回來,剛走進教室,迎面和兩個女生撞上,那兩個女生行色匆匆,看到她的時候,臉上還帶着點驚慌,小跑着走了。林夭然奇怪的看着她倆的背影,這兩人平常總是跟着徐佳佳,見到自己都是趾高氣昂的,平時如果像今天這樣迎面撞上,少不得得給自己幾分顏色看看,但是今天……
林夭然不疑有他,只當她們是怕遲到,所以沒時間找自己麻煩。
當她回到座位上時,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她的書桌被人動過。
不是被弄亂了,而是,整齊了。
這太奇怪了,她知道自己人緣不好,如果自己的書本被人碰到地上,肯定沒人幫她撿就讓他們在地上任意蹂躏,或者随手給她扔回來……絕對不會整整齊齊的。
而且凳子也被人動過了。
林夭然想到剛剛那兩個女人反常的舉動,再加上眼前的異常,她下意識去翻自己的書包,因為她覺得是自己的東西被偷了……
結果,翻出了個錢包來。
錢包不是她的,栽贓陷害。
林夭然憤怒的都快麻木了,她不認識這錢包是誰的,摸着鼓鼓的,打開看了一眼,裏面有一沓錢,林夭然眼前黑了一瞬,那麽多錢,事發後,她肯定會被嚴懲。
徐佳佳!
一定是徐佳佳!
那兩個女生都是聽徐佳佳的,林夭然才不相信兩個天天跟在人屁股後面狐假虎威的仗勢欺人的人有這麽大心眼和膽子!
林夭然火速把錢包放到了徐佳佳桌洞裏,還放在了書包的最裏層。
不是要栽贓嗎,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了!
同時她又翻了隔壁桌的一個人的抽屜拿出錢包同時放進徐佳佳的書包裏。
在她要撤離的時候,桌洞裏滑出了一個什麽東西,林夭然下意識去撿,看到的一瞬間,表情有些凝重。
那是一張早孕紙,上面是兩條清晰的紫色條帶。
徐佳佳懷孕了?
這是林夭然的第一反應。
林夭然聽到有上樓的聲音,馬上把那個早孕紙撿起來随手一塞,飛速跑回了自己位子上。
她剛坐下沒一會兒,就有人進班,林夭然頭都沒擡,拿着筆在做數學題。
林夭然手上不停,腦子卻是一團亂麻,那個早孕紙真的是徐佳佳的嗎?她才高二就懷孕了?懷的誰的孩子?
這一列問題直沖林夭然腦門,腦子裏嗡嗡的。
徐佳佳欺負了她這麽久,她才不會這麽輕易就放過她。
林夭然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于是擡頭看過去。
教室門口站着的是肖露,盯着自己看的也是肖露。
只不過肖露的臉色……非常不好,是那種一看就有點虛弱的不好,但是眼神卻格外淩厲。
她像條毒蛇一樣死死盯着林夭然,林夭然就那麽沒什麽表情的和她對視,末了肖露白了林夭然一眼,回到了自己位子上。
林夭然:“?”
肖露怎麽也回來了?
不對不對,她一上午似乎都沒有見到肖露,她這是剛來?
肖露雖然跟趙峰談戀愛後被老師叫過去談了幾次話,但是學習一直沒有落下,肖露有她的驕傲,尖子生更是她引以為傲的,絕對不會無故曠課。
驀地,林夭然心裏升起一個念頭,這個念頭把她自己都驚到了。
……懷孕的是肖露?!
林夭然假裝不經意回頭看了一眼,肖露趴在課桌上睡覺,這舉動簡直太奇怪了,林夭然收回視線,看着數學題只覺得無論是德爾塔還是伽馬看上去都異常陌生。
她在想着自己怎麽才能利用到這個消息免于這些人的騷擾,她要求的不多,只求能安安靜靜的讀書就行,但是如果她們不依不饒,她也不會有多客氣了。
懷孕這麽大的事,無論是徐佳佳還是肖露都會露出破綻的,她只要細心觀察就能發現端倪,先不着急,不要讓她們看出什麽來,當然,眼下最主要的是……錢包的問題會怎麽樣。
不出林夭然所料,當大部分人上完體育課回來後,果然就聽到有人說錢包被偷了什麽的。
林夭然一直被孤立,對班裏的事情也都是漠不關心的态度,像這種熱鬧,她不參與也沒人會推到她身上來,但是今天不一樣,今天這件事明擺着就是沖她來的。
林夭然一直在做數學題,分出一分精神去注意聽事情發生到什麽地步了。
果然,沒一會兒,林夭然沒有去上體育課的事情,就被人提了出來,林夭然假裝沒聽見,只嘩嘩做題,她聽出那個聲音了,就是剛剛那兩個女生裏的一個,徐佳佳一句話不說,主導是那兩個女生,林夭然心底冷笑,果然是徐佳佳,腦子倒是好使,都學會明哲保身了,誰不知道她們三個關系最好,這個時候不說話才是心裏有鬼!
丢錢包的是一個叫齊冰冰的女生,上完體育課回來要拿錢去買水喝,結果找不到錢包,當下就急哭了,說裏面的錢是她的生活費,丢了回家要挨打什麽的……
林夭然不知道哪個是齊冰冰的錢包,因為還有一個人沒發現自己的錢包丢了,第二個錢包的主人也一定是他們班的,不然不好嫁禍。
齊冰冰一哭,全班人都跟着有些着急,一個兩個嚷嚷着要搜書包搜課桌。
丢錢包這事,班長也沒辦法,只能按照大家說的挨個搜。
就在這個時候……
肖露突然驚慌的說:“我的錢包也不見了!”
林夭然寫字的手一停。
她知道了,徐佳佳她們放到她書包裏的一定是肖露的錢包!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動肖露的東西!
林夭把筆捏的咯吱咯吱響,徐佳佳這個女人到底和她什麽仇!明知道她和肖露本就不和,還要去激化她倆的矛盾!
☆、052 驗孕紙
肖露在高二五班幾乎是班寵,雖然現在已經名花有主,但是,大家都是十幾歲的少年人,往後花落誰家還說不準呢,所以肖露一說自己的錢包也不見了,大家行動立刻就效率起來,個個當起了偵探,一個個出謀劃策,誓要幫美女把錢給找到,還要好好教訓一下那個小賊。
而且,從肖露說自己錢包不見了的時候,徐佳佳和李思琪明顯活躍了很多,漸漸成為引導者。
矛頭毫無疑問的指向林夭然。
林夭然繼續做自己的習題,兩耳不聞窗外事。
那兩個女生大聲喊林夭然的名字:“林夭然,體育課你沒有去,肖露和齊冰冰錢包不見了,你嫌疑最大。”
林夭然心說,我當然嫌疑最大了,因為你們都在針對我啊。
就連班長也來質問林夭然。
林夭然不得不放下筆,她擡頭看着班長,說:“不去上體育課的,除了我,還有肖露,怎麽就我嫌疑大了?”
“難不成肖露還自己偷了自己的錢包嗎?”有人大聲嘲笑。
林夭然表面平靜如常:“我沒偷肖露和齊冰冰任何一個人的錢包,至于她們的錢包去哪兒,我也不知道。”
“偷沒偷的口說無憑,總得搜一下書包和抽屜才行。”
“就是啊,你說沒有偷就沒偷啊,得有證據啊。”
“就你們兩人沒去上體育課,肯定是頭號嫌疑啊,那麽欲蓋彌彰是心虛了嗎?”
吵吵嚷嚷不斷,矛頭都指向林夭然。
班長心裏自然是向着肖露的,但是也不好表現的太明顯,只說:“班裏一共就你們兩個人,也算是為了自己清白,林夭然你就讓他們搜一下你的書包和抽屜,如果沒有不也正好洗清嫌疑嗎。”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林夭然攥着筆的手因為憤怒輕微的顫抖,既然搜為什麽不挨個搜,偏偏挑她第一個,就看她好欺負嗎?
肖露和徐佳佳要冤枉她,整她,她認,但是其他人,怎麽就可以這麽胡亂冤枉人?不知道什麽叫人言可畏嗎?
班長看林夭然坐着不動,也有些生氣了說:“我也是為了你好,你不讓搜,不正坐實了你心虛嗎。一會兒讓老師知道了,事情就大了!”
林夭然巴不得老師知道呢!
她好容易警覺一次,絕對不能就這麽讓他們得逞。她知道今天這番搜書包搜課桌是躲不掉的,但是憑什麽別人說搜就搜,說什麽就是什麽。她擡頭看着班長:“如果在我這裏什麽都沒有搜到,你們有要怎麽說?”
班長皮笑肉不笑的說:“沒搜到不正好還你清白嗎。”
林夭然抿唇,欺人太甚。
那兩個女生中一個叫李思琪的,說:“你這麽磨磨唧唧的,我看你是心虛吧,既然你說沒偷,身正不怕影子斜,你還怕搜嗎?”
林夭然等的就是她開口,她站起來看着李思琪說:“沒偷就是沒偷,如果沒有搜出來,你們要給我道歉嗎?”
徐佳佳看着林夭然,臉色變的有點不善,她很好奇林夭然今天底氣怎麽會突然這麽足了,居然敢跟他們叫板,但是李思琪卻是什麽都知道的,她說:“你沒偷是證明自己的清白,跟我們有什麽關系,我們憑什麽要跟你道歉。”
徐佳佳一直都很狡猾,林夭然看着她,冷笑一聲:“你們怕了!”
徐佳佳被林夭然給激怒了,但是她沒有因此沖動,反而是李思琪,她是非常确定錢包确實是放到了林夭然書包裏,所以……打賭就打賭,反正她們是穩贏的。
李思琪說:“如果你沒有偷,我給你道歉,但是,如果你偷了,你要當着全校師生的面檢讨,承認自己是個小偷!”
很好,李思琪是你自己撞進來的,到時候你要不當着全校師生的面你就完蛋了……
“檢讨是當着全校師生的面,你道歉也應該當着全校師生的面才公平。”
李思琪冷笑一聲,說:“那是當然了,只怕某些人品不太行的人到時候會賴賬啊!”
林夭然看也不看徐佳佳她們,而是看向班長:“這種事情還是交給老師來辦比較合适,畢竟盜竊是大事,數額大的話搞不好會演變成刑事案件,會被拘留的,而且,有老師在場,也不會怕誰出爾反爾。”
徐佳佳聽到林夭然這話,總覺得哪裏不對,她看了李思琪一眼,李思琪和另外的一個女生眼神表達自己的肯定,同時兩人不着痕跡的去摸自己的抽屜,什麽都沒有,這下兩人徹底放心了,只當林夭然是在虛張聲勢,因為沒有哪個人偷了錢,還理直氣壯的找老師的。
這個,班長就比較為難了。
肖露早就不耐煩了,聲音裏都帶着憤怒:“我去請班主任過來,班主任來了就開始搜,讓我知道誰偷了我的錢,我一定要她/他好看!”
肖露說這話時,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林夭然,仿佛已經确定了林夭然就是小偷,眼睛裏除了憤怒之外還帶着怨毒。就連齊冰冰都紅着眼睛瞪着林夭然,齊冰冰确實是被她連累的,但是,錢包很快就會物歸原主,她只能在心裏跟齊冰冰說聲抱歉,希望她能理解,她也是不得已,如果有別的辦法,她不會選擇這一步。
肖露說完氣沖沖的去找老師,徐佳佳她們幸災樂禍都快頂到腦門上了。老師來了,到時候,林夭然不光要當着全校師生的面承認自己是小偷還會被肖露徹底記恨上,一想到這裏,徐佳佳就全身舒爽。
班主任來的很快,班長雖然并不是特別贊同把班主任請上來,因為這樣會顯得他很無能,但是,肖露已經這麽做了,他也不好說什麽。
林夭然着重把剛剛和李思琪打賭的事情說了一遍。
然後,所有人都盯着林夭然的書包和桌子,班長親自搜。
……結果當然是沒有。
“這不可能!”李思琪大聲說。
林夭然心裏罵了一聲蠢貨,卻低着頭什麽也不說,反正老師已經來了,一切等老師裁定。
李思琪還要說什麽,被徐佳佳暗中打了一下,讓她閉嘴,李思琪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忙不說話了。
然後肖露為證自己清白,也讓班長去搜她的書包。
一個個搜下來,徐佳佳只能當做林夭然發現了錢包,所以又給藏了起來,心裏暗道這次失策了,但是卻沒想到,班長從她的書包裏翻出了兩個錢包來。
所有人都看着徐佳佳,包括肖露,肖露那眼神都能用剮來形容了。
齊冰冰沒想那麽多,直接一把拿過自己的錢包數了數,錢沒少,氣呼呼的瞪着徐佳佳:“沒想到是你偷的!”
徐佳佳懵了:“不是,老師,這不是我偷的,我家裏又不缺錢,我為什麽要偷別人的錢。”
人贓并獲,徐佳佳狡辯的再好聽,也沒人相信她。
班主任特別的生氣,徐佳佳慌了,忙去找自己的錢包,想證明自己根本不缺錢……
旁邊的一個女生看到徐佳佳書包邊緣有個奇怪的東西,好奇拿起來看了一下說:“這是什麽?”
班主任一看那玩意,臉登時就黑了!
驗孕紙!
還他媽兩道杠!
☆、053 道歉
林夭然看的很清楚,徐佳佳臉上有一瞬間的慌亂,但是卻并沒有因為驗孕紙被揭穿有多少恐懼,她只是一時在想怎麽解釋,而肖露……
臉色是真的白裏透青,臉色異常的難看,林夭然看到她拳頭都攥了起來,剛剛翻出她的錢包時,她可沒有這麽大的反應,這會兒看徐佳佳的眼神只能用陰冷來形容了。
那個好奇拿起驗孕紙的女孩子不知道手裏的玩意是什麽,但是班裏有人知道啊,其中就有一個人驚訝的說:“驗孕紙,誰懷孕了!”
這一聲,無異于平地驚雷。
所有人都看着徐佳佳,此時徐佳佳的一臉驚慌在大家看來是露餡了,但是在林夭然看來是,她發現了肖露隐藏的秘密,在肖露眼裏她已經是叛徒了。
“這不是我的!”徐佳佳一時着急,也顧不得了,忙解釋說:“這真的不是我的。”
肖露聽到徐佳佳這話,臉色更難看了。
林夭然現在非常肯定,懷孕的是肖露,而她錢包裏的錢……很有可能是打胎用的。
班主任臉都氣成豬肝色了,一把奪過那個驗孕紙,怒道:“你跟我去辦公室。”
徐佳佳還想再說什麽,倏然間瞥到肖露陰冷的眼神,當即閉了嘴,不敢再說什麽,但是畢竟年齡還小,遇到這種事情只想着說清楚還自己清白比較好,她還是要找班主任說清楚才是。
李思琪和另外一個女生顯然也沒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面面相觑了一會兒,都從對方眼睛裏讀到了一種叫做驚訝的東西。
也就是……徐佳佳懷孕了?!
高中女生懷孕,一向是學校的大忌。
班主任快被徐佳佳氣死。
錢包找到了,徐佳佳被班主任帶走,自然沒林夭然什麽事,大家也都不再管她和李思琪的賭約,紛紛好奇起徐佳佳懷孕這件事來。
八卦嘛,大家都喜歡扒,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