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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

來時更加冷漠。

宮朔倚着沙發,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這耐人尋味的一幕。

突然出現,突然出價,司辰風今天寥寥的幾個動作,都詭異至極,也挑起了宮朔的好奇心。

宮朔看了司辰風一眼,他倒是奇了怪了,這個自他出生就壓他一頭的男人到底是個怎樣的怪種?

聽說,他可是不近女色的。

驀地,宮朔坐直了,笑着對林夭然說:“平時怎麽教導你的,司少難得來一次,你就幹坐着?”

林夭然全身一顫,慢慢擡起頭,她先看了宮朔一眼,宮朔眉頭一挑,眼裏帶着不悅,林夭然只得看向司辰風。

司辰風的眼神太冷太犀利,林夭然頭皮發麻,強迫自己與他對視,她起身走過去。

她去拿桌上的紅酒。

司辰風淡淡道:“不必。”

林夭然手一僵,又去拿煙。

司辰風又道:“不用。”

林夭然這下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宮朔笑了一聲說:“既然司少不需要,妖妖你就別添亂了,陪司少坐一會兒。”

林夭然小心翼翼坐到司辰風身邊。

“坐那麽遠幹什麽,坐近點。”宮朔随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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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夭然心裏緊張的發抖,一點點挪過去,看也不敢看司辰風。

宮朔卻一直注意着司辰風的表情,比較遺憾的是,司辰風居然真的一點表情都沒有。他心裏嘆了口氣,哎呀呀,大好的光陰和美人啊,全都錯付了啊!

不知怎的,腦子裏冒出一個念頭,宮朔差點沒笑出聲來:司辰風不會是不行吧?

“咳……”宮朔輕咳一聲,說:“妖妖啊,司少時間寶貴,你可要盡心,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宮朔起身,要把時間和空間都留給兩人。

司辰風突然說:“聽說可以退貨!”

頃刻間,林夭然五雷轟頂,睜大了眼看向司辰風。

……什麽意思?

背對着司辰風的宮朔眼睛裏閃過一道寒芒,轉身時,卻笑着說:“司少不先驗一下貨嗎?”

言外之意,你拍完立刻就要退貨,砸場子的吧?

“沒必要。”司辰風淡淡道:“資質太差。”

宮朔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說:“那好吧,但是,司少,銅雀臺的規矩,退貨不退錢的。”

司辰風說:“無所謂。”

林夭然呼吸都要窒住了,一把抓住了正要起身的司辰風。

不能退!

退貨就是在砸銅雀臺的招牌,在打宮朔的臉!

拍賣不成功還有情可原,但是拍完了,她留不住人,那麽,她的下場會更慘!

司辰風終于有了今晚的第一個表情,他冷冷的看着林夭然,眼睛裏帶着厭惡,聲音裏帶着徹骨的寒意:“松手。”

“司少……我會很多東西,”林夭然頂着巨大的壓力,怯怯開口:“您給我個機會。”

宮朔好整以暇的看着司辰風,都說他是個油鹽不進的佛,他倒要看看,這麽個純情小白兔的哀求是不是也不能讓他心軟。

司辰風眼裏現出不耐,林夭然心一橫,擡腿跨坐在司辰風腿上,雙手攀上他的脖頸。

林夭然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連宮朔都沒料到,他看到司辰風眉心動了下,心裏不住好笑,神佛遇上妖精啦!

☆、009 把人帶走

宮朔壓着心裏的笑,客氣的說:“這樣吧司少,既然妖妖這麽舍不得你,你就和她說說話,至于說完後你要怎麽做決定我們一定滿足你。”

宮朔說完就推門出去。

易波一直在走廊候着,看到宮朔神情古怪的出來,以為裏面發生了什麽事,正要上前詢問……

宮朔扶着牆,無聲狂笑,笑的都直不起腰來。

易波詫異的看着宮朔,又看了看身後緊閉的門,雖然不知道裏面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看宮少的樣子,他也大概能明白了。

宮朔笑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捏了捏因為笑太長時間而痙攣的嘴角,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問道:“怎麽樣?”

“沒有異常。”易波恭敬的說。

宮朔挑眉,眼睛裏跳着莫名的火。

這就奇了怪了,從來不進風月場的司少出現在了銅雀臺這本身就不正常,他想了想,說:“多留意,不過……”

宮朔視線掃過房門,冷笑道:“也許我們馬上就能知道了。”

易波也随着宮朔的視線看了看房門,說了聲是。裏面有一個他們的人,多多少少會有蛛絲馬跡,只不過,他不明白,宮少為什麽對司辰風興趣這麽大。

而房間裏,從宮朔出去林夭然和司辰風就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勢不變。

林夭然本就是一咬牙坐上來的,現在這麽近距離的和司辰風直視,神經都快奔潰了,光潔的額頭上全是冷汗……

她不知道司辰風為什麽競拍後又要這樣,她只知道,拿不下司辰風,她就徹底的完了,她沒有辦法。

她微微傾身,眼睛盯着司辰風薄且剛毅的雙唇,就在兩人要吻上的時候……

“滾!”

司辰風開口了。

林夭然僵在那裏,不敢再動,但是……

她已經到絕路了。

她只能賭一把。

她擡眼怯怯的看了司辰風一眼,閉上眼,咬牙又湊近了一點,直接吻上了司辰風的唇。

他的唇很涼,和他這個人一樣,讓林夭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林夭然不管不顧,…………然而,越吻越心驚,越吻越絕望。

眼淚順着臉頰直流到嘴巴裏……

林夭然又着急又難過,到最後簡直毫無章法。

她摸索着去解司辰風襯衣的扣子……

司辰風冷哼一聲,終于有了動作。

他一把捉住在他身上作亂的小手,聲音低且危險,他說:“你膽子很大。”

林夭然悲哀的想,不是我膽子大,是我已經到絕境了,你不知道宮朔的手段……

司辰風手上用力直接把人扔到了一邊,說:“但是你記住了,我最讨厭別人碰我。”

林夭然摔坐在地上,後背撞上茶幾發出一聲悶響,她恍若未覺。

“做我的女人,你還不夠格。”司辰風起身,聲音涼涼的。

林夭然從來就沒妄想過做司辰風的女人,她只是想活命而已。

“你可不可以帶我走?”林夭然抱着最後的希望,擡頭望着司辰風:“帶我離開這,我會很多,我可以當傭人,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不會的我可以學……求你……”

說到最後只剩哽咽。

然而司辰風看她的眼神始終是漠然的,眼神冰冷的像是要把誰凍結在當場。

就在林夭然心死如灰的時候……

司辰風說:“可以。”

林夭然以為自己聽錯了,怔怔地看着他。

“但是,你如果犯了我的忌,我随時會把你送回來。”

林夭然破涕而笑,不住保證:“我一定聽話,一定不給你惹麻煩。”

二十分鐘後。

宮朔看着司辰風,非常爽快的說:“既然司少這麽有興致,我當然不會掃了司少的興。”

他又看了林夭然一眼,說:“妖妖,司少要帶你離開,你可不能丢了銅雀臺的臉。”

林夭然點頭,說:“不會的。”

她一定會牢牢抱緊司辰風的大腿,絕對不要再回到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司辰風別的什麽的也沒說,只淡淡道:“價錢你開。”

宮朔揚唇:“按銅雀臺的規矩,翻倍。”

林夭然聽到宮朔這麽說,雙手再次握緊……

一億!

“但是……”宮朔捏着手裏的玉,摩挲了下鼻梁說:“妖妖是銅雀臺最特殊的……”

當然特殊,她可是值着十億美金呢。

不等宮朔說完,司辰風又道:“荷灣那塊地讓你。”

宮朔笑出了聲,說:“好吧,既然司少執意如此,妖妖,你可要聽話。”

林夭然忐忑的嗯了聲。

她不知道他們說的荷灣那塊地是怎麽回事,但是,她可以肯定,這是司辰風為了帶她走付給宮朔的籌碼,價值絕對不止一億……

林夭然沒想到她居然就這麽離開了這個地方,出奇的順利,宮朔還把她的書包和手機都還給了她。

臨走,宮朔拍了拍她的頭說:“放心大膽的去做,做不好就回來,這裏随時歡迎你。”

林夭然心想,我才不要回來,再也不見!

司辰風上車,林夭然抱着書包跟上。

轉身的剎那,宮朔在她耳邊低聲說:“妖妖,別忘了咱們之間的約定。”

林夭然滿心的喜悅聽到這句話時轟然崩塌。

她停下腳,轉身看向宮朔,宮朔正笑着看着她,那笑容帶着致命的寒意。

車燈晃了一下,林夭然來不及細想,忙小跑着過去……

坐到車上,系好安全帶,林夭然終于稍稍松了口氣,不管怎麽樣,她現在開始了一段嶄新的生活。

車子開走,宮朔臉上的笑煞然一收,對易波說:“一定給我盯住了。”

易波應聲,但是他還有一個擔心:“宮少,咱們這裏并沒有翻倍的規矩……萬一……”

宮朔:“從今天開始加上。”

翻倍的規矩,以及後面的說辭,都是他在試探司辰風。

司辰風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荷灣那塊地他們可是争了很久。

向來說一不二的司少為了一個女人主動讓步,這簡直讓宮朔好奇的抓心撓肺!

宮朔俊美至極的臉上浮出一抹笑,危險又詭異,有趣,簡直太有趣了,比調/教林夭然還要有趣!

☆、010 司家大宅

司家大宅在城東翡翠湖邊上,延城寸土寸金的地方。

林夭然緊緊跟在司辰風身後,低着頭不敢亂看,好在車庫到玄關沒有特別遠,不然她能在這滴水成冰的冬夜裏凍成狗。

管家看到林夭然的時候臉上的笑僵了下,驚訝只是一瞬間,馬上移開視線,說:“少爺,晚飯準備好了。”

他剛剛接到何助理的電話說少爺回來了,讓他有些驚訝,不是要下個周才從歐洲回來嗎,怎麽突然回來了?

現在看來,少爺突然回來的原因不言而喻。

林夭然在司辰風三步外站着,低着頭小心翼翼的喘氣,全身崩的緊緊的,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讓任何人看出來她凍的腿都在抖。

但是,司家還從來沒有進過外人,司辰風也從來沒有帶過人回來,林夭然就算把自己縮成一團,都是個突兀的存在。

司辰風脫下風衣,管家忙接過來挂好,表面不動聲色卻對林夭然非常好奇,更對她這不倫不類的裝扮驚詫不已。

“給她在二樓收拾一個房間,”司辰風邊往裏走邊說:“生活用品備齊。”

林夭然忙擡腿跟上。

管家又看了這個不穿褲子的小姑娘一眼,心想這是要長住了,低頭說了聲:“是。”

司辰風突然停下來,林夭然猝不及防直愣愣的撞了上去。

“對不起對不起……”林夭然忙後退了兩步,忍者鼻頭的酸痛,不住道歉,心裏懊惱不已。

司辰風只瞥了她一眼,說:“帶她去換衣服,然後到客廳來。”

林夭然看着自己光溜溜的兩條腿,臉上火燒一樣,頭低的更狠了。

管家對林夭然做了個請的手勢,帶着她上樓。

只不過,他有些……為難。

家裏根本就沒有十幾歲女孩子穿的衣服。

司辰風吃晚飯,時間是四十分鐘,四十分鐘根本來不及現買,而司家大宅,除了做飯的阿姨,沒有別的女人,總不能拿她的衣服給這女孩子穿吧?

他到現在還沒弄清楚林夭然和司辰風是什麽關系,也不清楚司辰風到底什麽态度,不敢貿然拿阿姨的衣服給她穿,這可真愁人……

三十分鐘後,林夭然穿着一套深灰色的男款運動服下來,褲子長了,上衣也偏大,看上去像個偷穿哥哥衣服的丫頭片子。

林夭然低頭看着被地毯淹沒了一半的腳,心裏卻一直在打鼓,司辰風說了,如果自己犯了他的忌就把她扔回銅雀臺,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怎麽在司家留下來。

可是,司辰風的忌諱是什麽?除了讨厭女人碰觸還有什麽?她要怎麽做,才能一直留在這裏?

司辰風吃完晚飯看到林夭然的樣子……

管家在他開口前解釋道:“家裏沒有女孩子穿的新衣服,這是我給家裏小孩買的,先讓林小姐穿着,衣服再有一個小時就能送到了。”

司辰風又看了一眼,林夭然本就身量偏小,又是個巴掌臉,這會低着頭,整個人都都快縮到衣服裏去了,就剩個發頂。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麽,管家總覺得少爺看林夭然的眼神帶着諱莫如深的厭惡和冷意。這個想法一冒出來,管家自己先打了個冷戰。

司辰風收回視線,語氣一如往常:“我明天一早去歐洲,你帶她去買衣服,其他事情你看着安排。”

少爺眼裏一閃而過的寒意,管家看的清清楚楚,他不動聲色的說:“是。”

司辰風做了個手勢,管家自覺離開。

客廳裏只剩林夭然和司辰風兩人。

“我最近不在家,你有什麽事直接找許楓,需要什麽也直接跟他說。”司辰風說。

許楓就是管家。

林夭然藏在袖子裏的手絞在一起,說:“好。”

“你去休息吧。”司辰風起身。

“那個……”林夭然擡頭,誠惶誠恐的說:“謝謝你。”

看到司辰風淡淡的沒有什麽表情的臉,想到自己剛剛在天字一號房的舉動,一股自慚形穢的情緒湧上心頭,林夭然臉更紅了,她嗫喏道:“對不起。”

司辰風嗯了一聲,旋即不再管她,徑直上樓。

轉身後,那冷淡的表情無端淩厲了幾分,甚至連眉頭都輕輕皺了下。

看着司辰風的背影,林夭然鼻頭有些酸,眼睛澀澀的,直到管家把她送到房間門口才從那股失落中回過神來。

林夭然洗完澡,坐在床/上擦頭發,直到此時,她才徹底放下心來,她是真的脫離了銅雀臺,逃開了宮朔那條毒蛇。

她嘆了口氣,崩了一晚上的神經終于在此時稍稍放松了些,只覺得渾身上下四肢百骸說不出的疲憊,頭發都沒幹就往床/上倒去,累,太累了……

哪怕暫時脫離了險境,前路依然一片迷霧……怎麽在司家待下去……怎麽找爸爸……這些都一直萦繞在林夭然心頭,讓她睡也睡的不安穩。

臨睡前,她心裏一直念念不忘的是,但願司辰風比宮朔好相處。

後半夜,林夭然硬生生給餓醒了。

前一天就只吃了早飯,又擔驚受怕了一天,胃疼的刀絞一樣。

林夭然捂着肚子蜷縮成一團,腦子裏一直告誡自己,我不餓我不餓,天馬上就亮了,天亮就有早飯吃了……

她剛到銅雀臺的那些天天天吃不飽,半夜經常餓醒,醒了也不敢吭聲,都硬抗到天亮,不知道是因為換了環境還是因為昨天确實吃的太少,林夭然只覺得自己五髒六腑都在叫嚣着餓餓餓,還伴随着眩暈……

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卻不想今天這麽難捱。

半個小時後,林夭然兩腳發軟,輕輕打開門,赤腳踩在地毯上,打算去廚房找點吃的……

她不敢驚動任何人,哪怕地毯厚的已經消去了所有聲音,她還是異常的小心翼翼。

好在她視力比較好,黑夜裏也能看的清清楚楚,憑着昨晚的一點記憶摸索到廚房……

看到冰箱的那一刻,林夭然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正當她要打開冰箱時……

啪。

一樓的燈瞬間亮了,林夭然吓了一跳。

“你幹什麽呢?”

寂靜的夜裏,司辰風的聲音更添了幾分幽冷。

林夭然不知所措的看着樓梯口的司辰風,一張臉白了青青了紅,她結結巴巴的說:“對不起,打擾你睡覺了,我……我有點……餓,所以……”

所以想找點吃的。

後半句話全被吞進了肚子裏,她突然就說不出口了,這一刻,她很難過。也許是因為夜太深太安靜,也許是因為餓昏了頭。

司辰風沉着臉走過來,林夭然看着他臉上毫不掩飾的不悅,心裏一抽,自己本來在他那就是負分的印象分這下更是跌倒了谷底,這是要把我送回去了嗎?

司辰風每走近一步,林夭然的心就更緊一分。

司辰風在她面前停下,林夭然那顆心,簡直都快從心口跳出來了,她看着司辰風,有種認命的悲涼。

☆、011 懲罰

司辰風卻只是看了她一眼,錯開她,打開冰箱,拿出牛奶和面包。

林夭然腦子一時沒有轉過來,不知道司辰風這是什麽意思,直到司辰風把熱好的牛奶和面包放到她面前,對她說:“吃吧。”

林夭然以為自己聽錯了,站着沒動。

“不是餓嗎,吃。”司辰風那樣子,就好比送人上刑一樣。

林夭然受寵若驚,司辰風給她熱牛奶!不是在做夢吧?

冷不防被牛奶燙了下,林夭然那脆弱的神經才恢複正常,她坐在餐桌一角,小口小口的啃着面包,時不時的喝一口牛奶,眼睛就盯着眼前的一小片桌子,胸口疼的像是要炸開一樣。

很久沒有人這麽關心她了。

司辰風就在林夭然對面坐着,一動不動的看着她吃,看不出喜怒。

直到林夭然喝完最後一口牛奶,司辰風才開口問道:“還要嗎?”

林夭然忙不疊搖頭:“不用了,我飽了,謝謝。”

司辰風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看的林夭然一愣。

“沒吃晚飯為什麽不說?”司辰風冷聲問。

無論是語氣還是表情,都散發着一股瘆人的冰冷。

林夭然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說怕你煩?怕給你找麻煩?那自己這會兒又算什麽?

她回答不上來,只能把頭低的更狠,都快埋到衣服裏了。

司辰風看她低着頭不說話,眼角跳了下,嚴肅道:“以後有什麽事,直接說,拖泥帶水最麻煩。”

……果然還是惹他不高興了。

“對不起,我知道了。”她說。

林夭然像個做錯事被抓包的孩子,惶恐不安的坐着,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哪裏還有在天字一號房時亡命徒一般的瘋狂。

司辰風眼皮擡了下,走過去把林夭然手裏的杯子拿走。

“我自己……”林夭然慌忙擡頭,對上司辰風冷漠的雙眼,登時又不敢說話了。

司辰風又熱了杯牛奶放到她面前,說:“喝完睡覺。”

說完不再管她,直接走了。

林夭然雙手捂着這杯牛奶,直愣愣的坐在餐桌的一頭,眼睛沒有焦點的看着前方,直到牛奶徹底冷掉,她才非常不舍的端起來喝的一滴不剩。

第二天早上林夭然醒來的時候司辰風已經走了,司辰風一走就是三天。

期間管家帶她去買了衣服和日用品,林夭然把花的每一分錢都記着,這些以後都是要還的。

當然,她也有認真思考,她的未來她的以後。

只不過,她現在還不知道司辰風的意思,無論做什麽都有些不知所措。就像一只受了傷害的貓,對外界的一切都保持着警惕和發自內心的恐懼,最根本的就是,她缺乏安全感。

這天,司辰風剛走進玄關,林夭然就拎着拖鞋上前給他換,像極了極力讨主人歡心的貓。

司辰風垂眼,眼神冷的異常,他說:“別再我面前晃悠。”

說完,他看也不看林夭然,換了另一雙鞋,徑直往裏走。

她保持着彎腰的姿勢,拿拖鞋的手僵在半空,腦子裏一片空白,直到心口那股酸澀過去,才默默站直。她雖然對于人情世故有些愚鈍,但是不代表她傻,司辰風讨厭她,這點覺悟她還是有的……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惹了他的厭,她這三天,什麽都不敢動,也不敢亂跑,還會幫傭人一起幹她能幹的活,努力不讓自己成為一個什麽都不會的閑人。

客廳裏傳來司辰風吩咐管家的聲音,她像個格格不入的入侵者,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動一下都覺得礙了別人的眼。

她看着地毯上的花紋,胸口悶的厲害,還隐隐的泛疼。

一直到司辰風吩咐完事情,都沒有看她一眼,更沒有跟她再說一句話,她比空氣還沒有存在感。

“你先回屋,少爺心情不好。”管家走到她身邊輕聲說了一句。

林夭然嗯了一聲,兩手緊緊抓着兩側的衣擺,悄無聲息的上樓開門關門,像個幽靈一樣。

三樓書房,司辰風處正在理手頭的文件,眉頭擰成一個川字,臉色比之剛剛更加冰冷。

周延來書房拿處理好的文件時,一進門就先在心裏打了個冷戰,司少站在窗邊不知道在看什麽,雖然只是一個背影,周延想都不用想都能猜到司少此時的神情,一定是冷淡到極致的面無表情。

這種時候的司辰風是最危險的,有多遠要躲多遠,周延拿着文件,轉身,剛要走,突然間又想起來什麽,公式化的說:“司少,宮少那邊一直在查林海成的下落,但是,目前還沒有查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司辰風眼睛盯着樓下推着剪草機剪草坪的林夭然,眼底毫無征兆的湧上一股戾氣。

靜默了三秒,他說:“知道了。”

嗓音又淡又冷,周延不由得蹙了下眉,但是看着司辰風的背影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等他有急事再回來的時候,車子還沒停穩,他就察覺到了異樣。

許楓怎麽在門口站着?

他一轉頭,就看見司辰風黑着臉,在訓斥……林夭然。

周延滿心疑惑的下車,卻站在車門的位置,沒動。

周延看向許楓,眼裏帶着詢問,許楓表情一如既往的紳士,屁也看不出來一個。

遠遠的就聽到司辰風說:“既然你要剪,就由你一個人剪,剪不完不準吃飯,做不好就送你回去。”

林夭然扶着剪草機的手一直才抖,她只是……只是想做點什麽,不知道怎麽剪個草坪也惹了司辰風不高興了,是因為,她剪的不整齊所以讓他不高興了嗎?

“不然,現在就可以送你回去。”司辰風看着她身上的碎草葉,面沉如水。

林夭然忙說:“我一定會好好剪。”

周延來找司辰風必然是遇到了他無法解決的事情,三言兩語後,司辰風直接去了公司,偌大的司宅只能聽到剪草機工作的聲音,其他人都默默的幹活,一句話也不敢再說,至于林夭然,他們更是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唯恐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司辰風。

☆、012 硬撐

林夭然這才是第二次使用剪草機,連要領都沒有掌握,她那小身板根本控制不住機器,摔了好幾次,剪出來的草坪也是坑坑窪窪沒有一點美感可言。

所有人都知道林夭然肯定要倒黴了,包括林夭然自己,但是就是這麽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卻沒有一個人說破,都在等,等宣判那一刻的到來。

林夭然長這麽大哪裏做過這種粗活,剛剪了一會兒手上已經磨出了兩個大水泡,用力抓扶手的時候格外的疼,但是這點疼于她而言,根本就算不得什麽,在她看來剪草坪比在銅雀臺訓練幸福多了。

司辰風家的草坪雖然只有六百多平,林夭然從上午剪到天黑也沒有完成,直到司辰風從公司回來,她也才只剪了一半。

林夭然遠遠的看了司辰風一眼,他就像沒有看見自己一樣,下車後就進屋了,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她當時的心情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夜潑墨一般的黑,冷風毫不吝啬的刮着,像是想把人割裂成碎片一樣,院子裏的光線昏暗的很,根本無法繼續工作,林夭然全身都凍僵了,在門外跺着腳來回走了好久直到身體回暖,才仔仔細細的處理了下身上的碎草葉,确保沒有一點髒東西,這才敢推開門進去。

司辰風正在吃晚飯,聽到聲音,看也沒看她。

林夭然默默在玄關處站了半個小時,直到司辰風吃完飯她才走過去認錯。

“對不起,我還沒有剪完,不過,您放心我明天會繼續剪的,我一定盡快剪完。”

她低着頭,看不到司辰風的表情,只覺得周身的空氣都異常的冷,冷的她不住發抖。

司辰風什麽也沒說,直接無視了她上樓。

她像個僵屍一樣愣愣的站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暫時逃過了一劫,司辰風什麽也沒有說,沒說饒了她,也沒說要送她回去,就說明她還有機會,而且,她非常的清楚,這是她最後的一次機會。

當然,今天的晚飯鐵定是沒有的,這是司辰風之前就說好的條件,不光是今天的晚飯,包括明天的早飯,在她沒有完成之前,她都不會有東西吃。

累了一整天,如果不是在銅雀經歷過那麽大強度的訓練,她早就撐不住了,滿手的水泡,全破了,洗澡的時候,對于她而言簡直就是在扒皮,疼的她差點沒把嘴唇咬破。

洗完澡她已經筋疲力盡,挺屍一樣躺在床/上,對于胃裏翻江倒海的絞痛和饑餓統統無視,她很累,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嚣着要睡覺要睡覺,但是,饑餓更加瘋狂的叫嚣着。

今時不同往日,她現在如果再下樓去找吃的,司辰風一定二話不說把她送回銅雀臺,她沒有焦點的看着屋頂,告訴自己,可以的,撐住。

這一夜就在餓醒、睡着、餓醒、睡着……中度過,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她就爬起來去剪草坪。

經過這件事大家都已經知道司辰風對林夭然的态度,所以,看她的眼神也不再如以往尊敬,當然,赤/裸裸的看不起什麽的,這些人還是做不出來的,只不過每個人心裏都有了一杆秤,有些話有些事本就不用說破。

別人吃飯的時候林夭然再剪草坪,別人休息的時候林夭然在剪草坪,她問許楓找的包手的毛巾已經被染成了紅色,尤其顯眼,好在她已經疼的麻木了,腦子裏眼裏都只要眼前這些草坪,心心念的都是趕緊剪完。

林夭然剪完草坪已是下午三點,她去找許楓的時候,許楓臉色如常,似乎,她完美完成任務,手是爛了還是好着,他都不關心,他只說讓她去收拾一下,一會兒就會有人把飯送上去。

林夭然低着頭,嗯了一聲,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有繃帶嗎,我想把手包一下……”

後面聲音越來越低,幾乎要聽不見。

許楓:“一會兒給你送上去。”

林夭然說了聲謝謝,在外面的洗手臺把鞋子好好清洗了三遍才敢進屋,全程一直低着頭,不是怕人看不起,而是……

她知道自己此時的臉色很不好,也很狼狽,她只是想維護自己最後一點點自尊,雖然這個東西早在她進入銅雀臺的時候就已經被狗吃了,她還是想盡可能的活的有一點尊嚴。

她剛上樓,醫藥箱就送來了。

林夭然在衛生間簡單沖洗了一下,手沒敢碰水,所以特別的不方便,廢了死勁才把衣服穿好。

她把血淋淋的毛巾從手上小心的拆開,只輕輕的一下就疼的她渾身都在抽搐。

吸氣呼氣吸氣呼氣,這麽循環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一點兒,她看了眼血肉模糊的手掌,血泡全破了,毛巾已經嵌進了肉裏,要把毛巾拿下來,無異于活生生的扒皮。

長痛不如短痛,林夭然右手捏着左手毛巾的一角,閉上眼,在心裏默數一二三……

那一下,疼的她直接咬破了嘴唇,蜷在床邊,全身抽搐了好一會兒才恢複意識,她硬是忍着沒叫出聲,等她緩過來的時候,臉上冰涼一片,她不是哭,只是太疼了,流下了生理性的眼淚。

再去除右手毛巾的時候,林夭然的左手顫抖的幾乎要抓不住毛巾的一角,那錐心刺骨的痛要再經歷第二次,對于她而言……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次她嘴巴裏咬了一條新毛巾,沒再傻傻的去咬自己的嘴唇。

別人切你第一根手指的時候,你可能會害怕,會掙紮。

但是,當你經歷了一次,再讓你經歷第二次的時候,你會打從心底裏恐懼,因為你已經知道那種深入骨髓的痛究竟有多痛。

這恰恰是此時的林夭然。

可是,就算她已經全身恐懼的發抖,她還是要把毛巾取下來,她沒有選擇。

等她把兩只手重新包好的時候,全身脫力,直接癱在了那裏,雙眼沒有焦點的看着屋頂。

許楓上樓給她送飯的時候看到她包的亂七八糟的手,只是說少爺一個小時後回來。

言外之意,這件事情還沒有完。

林夭然艱難的說了聲謝謝。

☆、013 上學

林夭然也不知道司辰風回來後自己面臨的将是什麽,或者說她在逃避,哪怕只有一個小時。

因為手沒辦法使用餐具,林夭然廢了好半天的力氣才把一碗面吃下去。

林夭然掐着時間等司辰風吃完晚飯才下去的,雖然司辰風說讓她不要在他面前晃悠,但是,有些時候總是避免不了的。

她鼓足了勇氣開口:“我把草坪剪完了,其實,我還可以做別的。”

她的潛臺詞是,我是有用的,我不是一無是處。

司辰風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無所适從。

司辰風說:“明天把草坪鏟了重新鋪。”

許楓語氣如常的說:“是。”

林夭然背在身後的手不住抽痛,她把頭低的更狠,簡直是無地自容。

司辰風并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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