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沒過幾天, 周代表在豪華游輪上遭遇刺殺的事兒還沒審理出個頭緒,港城就又出亂子了。
這次亂子不一般,可以說得上是時隔六七年, 再一次轟動整個藍星。
周裏三天後受邀出席港城新建大廈的落成剪彩儀式,因為這大廈背後的集團實力雄厚, 在港城也算得上是大事。
于投票動員也是極有助益的。
然而在剪彩預演的現場, 出現了一張通知函,上面白紙黑字的寫着:三天後剪彩儀式上,取周裏性命, 像是一張死亡通知。
但死不死亡其實不重要, 坐到他們這個位置的,死亡通知、奪命書、刺殺函都見怪不怪的了, 重要的是這張紙的落款,赫然書寫了五個字母,SWORD。
消息一經傳出, 自然是引爆星際。
周裏親自帶領自己團隊的專家到場檢測了落款的真僞, SWORD消失的這六七年,模仿作案的太多了。
然而經過嚴格鑒定,SWORD落款的花字,與多年前絕跡的真跡一模一樣。
如果季楹能在旁邊看着這個鑒定檢測的過程一定會笑死,筆跡當然一模一樣,這是他親手寫的, 當年SWORD的行動通知,也基本是他寫的。
牧防聽到這個消息, 也感覺挺震驚的, 然後他開始想,周裏出席剪彩儀式, 又是近期殺他最好的機會,可現場既然已有SWORD占了先機,他還有必要摻和進去嗎?
不瞎摻和也并不表示他能夠完成組織下達的任務了。
alpha反向檢索了ip地址為亂碼的組織的通信路徑,用代碼的方式向對方提了一個問題:
我們的目标是周裏還是Mars?
這個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Advertisement
牧防已經想好了一個計劃,在當下的時局下也許是最奏效的。只是思考過後他不得不微微躬起身子,手臂環住腹部,忍耐胎動。
阿芙洛狄忒37號這一遭行動,對胎兒的影響,比他想象的要嚴重。
也是,醫師早就敬告過他少活動多休養了,人工植入的孕囊越來越不穩定。游輪回來之後,他就每日感覺頻繁的胎動,疼痛感也增加了,遠比上游輪之前的體感要難受得多。
alpha也想明白了,周裏這事兒過去之後,大不了他就請三個月的假,連MARC那邊的假一起請了,窩在家裏哪兒也不去,靜靜養胎。
這個孩子是他下定決心得來的,必須要好好留住。
想到這裏...難免又想起孩子的另一個現在還不知道,将來也永遠不會知道這個“父親”身份的父親。...季楹自從那天走出門去後,連着三天不見蹤影了。
大廈落成的剪彩儀式如約而至,周裏還是出席了,或者應該說,因為有了那封“索命函”,周代表更要準時準點地參加剪彩儀式了。
這可是SWORD銷聲匿跡這麽多年後第一次複出,成為SWORD槍口對準的對象,叫周裏感到興奮。他要讓那個人看清楚,不是他“不是季楹的對手”,而是季楹會是他的手下敗将。
大廈會場的四周秘密布置了裏三層外三層的人手,盡管表面上看不出來,可一旦有人現身,別說一個大活人,一只靈活的飛鳥也飛不出這包圍圈。
為了跟季楹的對弈,周代表也算使出渾身解數了。
這次布置的人手都是直接從中心地帶調過來的。
然而埋伏圈從早上等待到晚上,剪彩儀式都早早結束了,被伏擊的獵物卻一直沒有出現。
這樣就顯得費盡心機布置籌謀的周裏,和聽從他安排杵在那裏伏擊了一天的專業人士們,呆呆的,蠢蠢的,尬尬的...
被發信人耍了!人家根本沒打算出現吶!
不過季楹也沒有無聊到這個程度,通知函發出去自然有發出去的意義,只是他現在來到了北市區,一家舊樓翻新的醫院前面。
這醫院算是周裏來到港城後的“慈善”結果吧,本來已經廢棄的醫院他出資翻新,不日便可正式投入使用,給帶病的市民提供更好的醫療條件。
聽着倒是一件大好事,也确實給拉票動員帶來了許多票數。
可是事實遠沒有那麽簡單。
喏,如果你像季楹一樣從醫院的上空潛入內部,現在也會和他一樣聞到一股沖鼻的刺激性氣味。
這是一批新型藥品正要制作完畢所散發的氣味。
具體這批藥物是做什麽的,不好說,但不可暴露在公衆的視野當中這一點是肯定的,否則也不需要借一張“舊樓翻新”的皮用于掩藏。
Mars家族從以前就一直在藥物研究上下功夫,想把這當做滿足自己野心的手段,這一點,季楹也是在SWORD的時候就知道的。
所以他今天就是來這兒放一把野火,把這醫院帶藥品全部爆炸燒毀。
月明星稀,現在這個時候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醫院位于北市區偏遠郊區的位置,尤顯荒涼。
季楹穿了一身純黑色的衣服,帶了同色的帽子和口罩,整個人猶如一個忍者,與夜色全然相融。
用了一點小手段和小儀器探測到了醫院內外的所用監控攝像頭,然後身輕如燕,翻牆入內,躲過監控,藏在一處草叢裏。
他也是占了便宜的,預告信說要在剪彩儀式上殺周裏,周裏手下最強的戰力一定都彙集到新大廈那邊去了,本就偏僻的醫院潛入難度大大減小。
這也正是發送預告函的意義所在。
季楹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一件事,找準時機往那藥品倉庫中扔一把火,藥品就會自己産生爆炸。
只是...他沒想到,這才在這邊草叢裏貓了沒一會兒,就遇見一個人,就跟在阿芙洛狄忒37號上時一樣。
他們好像總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甚至,是alpha湊過來,先伸手拍了他的肩膀。
牧防也想不到的,他也就比季楹早到個20分鐘,找到一個暫時穩妥的藏身之處,還在觀察從哪一條路徑摸到藥品倉庫最合适,後面就跟着進來一個人。
alpha外出行動,又是全副武裝了的,礙事的肚子還是被束縛帶裹了起來,可是頻繁的胎動磨人,任憑alpha再怎麽按揉安撫,孩子就是動得停不下來,就像故意要為難他似的。
在暗夜中,季楹不禁要關切道:“你沒事吧?臉色這麽難看。”
腹部的胎動是難受得緊了,以至于alpha的嘴唇缺少血色,黝黑的皮膚也有一點點的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