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
第 36 章
地下賭場,入口處。
小夭笑嘻嘻地把手上的小狗面具遞給防風邶:“邶,你戴這個吧。”
防風邶沒有多想,接過面具戴在臉上。
小夭看着戴上小狗面具的邶偷偷笑了起來。
笑着笑着小夭就嗷嗷叫了起來,嘴裏喊着“狗狗邶”之類的話。
邶無奈,伸手要去捂她的嘴,小夭不肯,嗷的更大聲了。
“姑奶奶,這可是離戎氏的賭場,你再這麽叫,被離戎氏的人扔出去可別說認識我。”邶低聲提醒她,作求饒狀。
小夭好不容易能讓防風邶低頭,哪裏肯輕易放過,無論邶如何誘哄,小夭都時不時要嗷嗷叫幾聲,鬧了好一會兒才消停。
邶帶小夭來到樓上看奴隸死鬥。
奴隸在地下搏鬥,看客們在樓上居高臨下地俯視,以此取樂。現場非常的吵鬧,時不時有下注的看客們因押中贏錢的歡呼聲或是因押錯輸錢的懊惱聲。
小夭一直不太喜歡看奴隸死鬥,她不喜歡這麽血腥野蠻的場面。但是防風邶好像對此很有興趣,時不時會帶她來看奴隸死鬥。
此刻,下方正有兩名髒兮兮的奴隸以命相搏,小夭忍不住觀察奴隸們的表情,什麽波動都沒有,有的全是麻木。而周圍的看客卻在為他們的搏鬥歡呼。
這就是死鬥場的奴隸,他們的生命只是讓看客們尋歡作樂的工具。
小夭忽然心裏很不痛快。
她想起相柳說過,他曾經也是死鬥場的奴隸,從死鬥場裏逃出來時被洪江所救,為了報恩成為了辰榮義軍的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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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這個世界上要存在奴隸呢?如果大荒沒有奴隸就好了。
小夭曾經也被九尾狐囚禁過,她深知自由的重要性。
無論是人、妖、還是神,都不應該這樣被玩弄禁锢。
[叮!恭喜宿主觸發支線任務—解放大荒奴隸。]
就在小夭看着地下奴隸死鬥的場景出神時,系統上線了。
小夭回神,疑惑地歪了下頭,在心裏問:“系統妖怪,解放大荒奴隸?怎麽解放?”
[當然是幫奴隸們擺脫奴隸身份,獲得自由啦。]小五冒泡,如是說道。接着開始叽叽喳喳:[只要能幫助奴隸們擺脫奴隸身份,無論是用錢贖買,用武力幫他們逃走,還是用其它任何方法,都可以哦。解救一個奴隸即可獲取100心願值。]
“怎麽會突然觸發這個任務?”小夭疑惑。
[系統檢測到了宿主的心理波動,經系統計算,解救奴隸有助于宿主完成後續相關任務,故提前觸發該支線任務,請宿主積極完成!]小五一本正經地解釋。
小夭習慣了系統這時不時抽風的性格,在心裏白了它一眼,表面倒是不動聲色。
“知道了,退下吧。”小夭無情回複。
系統似是知道她這次沒打算擺爛,罕見的沒有督促就下線了。
防風邶心有所感地看了她一眼,小夭回望過去,透過防風邶臉上的狗狗面具,兩人正好雙目對視。
小夭“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不過,很快她就止住了笑,拉着防風邶往角落裏走去。
“怎麽了?”邶探究地看向小夭,問道。
“過來一點。”小夭做手勢讓防風邶低一下頭。
防風邶看了她一眼,見小夭睜大眼睛看着他,最終還是附耳過來,淡淡問:“什麽事?”
“邶,我想買下那兩名奴隸,你帶的錢夠不夠?”小夭湊近腦袋,在防風邶耳邊低聲說道。說完視線就移到防風邶的胸口,他的錢袋就藏在裏面。
小夭蠢蠢欲動的眼神讓防風邶忍不住敲了下她的腦袋。
“你怎麽突然想買奴隸了?”防風邶審視的目光打量了小夭好幾遍,忽然嗤笑道:“你不會是看奴隸死鬥過于殘忍,同情心泛濫吧。”
這忽如其來的鋒利讓小夭撇了撇嘴,喜怒無常,陰晴不定,說的就是這個九頭妖怪。
“你想多了,我可不是因為同情你當過奴隸,我只是覺得與其讓他們在這裏用命為他人取樂,不如買下來幫我們做事。”小夭一點也不害怕防風邶的眼神,直接對視了回去。
邶眼神恢複溫度,粲然一笑,附耳朝小夭輕聲說到:“幫我們做事?幫我們做什麽事?你要知道,一個奴隸的價格可不低。”
溫熱的氣流穿過小夭的耳垂,小夭癢的想笑,知道他是故意的,小夭一邊笑一邊捶了防風邶幾下。
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對年輕男女在互相打鬧調情,沒有多少人注意。
防風邶站着任小夭打了幾下,鬧完兩個人也都冷靜下來。
“好了不鬧了,說正事。”小夭努力讓自己嚴肅起來。
“你說。”邶含笑點了下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小夭知道防風邶的意思,如果奴隸發揮不了應有的價值他是不會買的。這個小夭能夠理解他,畢竟相柳是辰榮殘軍的軍師,要養活辰榮義軍那一大幫子人已經夠費勁了,沒有多餘的金錢精力來解救一個陌生的奴隸。所以想要相柳掏錢的話,小夭必須有足夠的理由說服他。
“是這樣的,我有個想法……”小夭剛開口,就對上了防風邶那雙含笑看着她的眼睛,笑中又含着戲谑,小夭怒:“防風邶,你這是什麽意思?”
邶笑着搖搖頭:“說說看,你的新想法。”
小夭氣哼哼地瞪了他一眼,想着又不能拿他怎麽樣,只好繼續說道:“我有一個發展辰榮義軍的計劃。”說完故意停頓了一下。
聽到辰榮義軍四個字,防風邶的站姿變直,笑容微斂,眼神也犀利了不少,見小夭不說話了,低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繼續說。”
“過來。”相處了這麽久,小夭才不怵他,做手勢讓他低頭附耳過來。
邶眼神涼涼地掃了小夭的脖子一眼。
小夭敏銳地感覺到脖子一涼,立馬乖巧了不少。
“算了算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嘛!”小夭公式化微笑。
山不就她,只能她來就山了。
小夭踮起腳,附耳在防風邶耳邊叽喳了一通。
防風邶的眼神慢慢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