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第 25 章
“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離開這裏。”小夭面無表情地說,左手攥緊了靈力球。
防風邶絲毫不為所動,仿佛沒有聽見小夭的威脅。
小夭大為光火,直接捏碎左手的靈力球,将裏面的靈力對着防風邶砸去。
“唰”地一下靈力全都砸在防風邶身上。
結果……無事發生。
小夭愣了一下,眼睛睜得圓滾滾地看着防風邶。
防風邶撣了撣衣服,轉頭含笑盯着小夭。
四目相對。
小夭意識到不對,下意識捂住脖子,往裏面縮了縮,說:“你別過來。”
說完又覺得有點不對勁,質問他:“你到底是誰?”
防風邶含笑,只是對着小夭勾了勾手指:“過來。”
相柳!!!
小夭心念急轉,先是心虛得身體後傾,然後立馬又理直氣壯了起來,氣呼呼說:“相柳,你耍我好玩是吧?”
[對,宿主,就是這樣,從氣勢上壓倒他!]小五在她腦子裏加油助威。
“閉嘴吧你。”小夭在心裏鄙視了系統一下,直接将它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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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小夭不動,防風邶就直接把手伸了過來。
小夭本就警惕着他的動作,心中忐忑又生氣,一時頭腦發黑,憤怒占了上風,也顧不得害怕了,直接就對着防風邶就撲了上去。
“好你個可惡的九頭妖怪,欺負我好玩是吧!”小夭大喊一聲,将防風邶壓在身下,雙手就要去掐他的脖子。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小夭當機立斷下了先手。
防風邶沒想到小夭這麽大膽,回過神來已經被小夭壓在了身下。
防風邶無辜地仰頭看向小夭。
小夭氣鼓鼓地回瞪他。
防風邶忽然笑了起來,氣質大變,與相柳一般無二。
小夭心裏一個咯噔,就要起身跑路,卻被防風邶一手捏住了後脖頸。
“不許咬我。”小夭迅速捂住自己的脖子,警惕地看着他。
防風邶含笑起身,接着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小夭和防風邶掉了個個兒,變成了被壓住的那一個。
“那個,相柳,有話好好說,君子動手不動口……啊!”眼見防風邶露出獠牙,小夭尖叫一聲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兒,脖子沒有被咬的小夭偷偷睜開眼睛,發現防風邶正眉眼含笑地看着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被耍了。
“你、”小夭怒目而視,剛要發作就發現防風邶盯人的視線危險起來。
小夭秒慫,幹笑兩聲,投降道:“相柳大人,有什麽事你先說。”
“我現在是防風邶。”防風邶瞟了小夭一眼,慢悠悠地說道,右手慢慢上移捏住了她的下巴。
“是是是,防風邶。”識時務者為俊傑,小夭掙紮了一下沒用,索性就不動了,老老實實躺着附和道。
“那我們先來聊一聊你離開清水鎮的事吧。”防風邶俯身湊近,捏着小夭的下巴左右搖晃看了幾眼,似乎是在評估她這段時間以來的變化。
“我這不是來找你嗎?”小夭一臉乖巧。
“是嗎?你找我做什麽?”防風邶歪了歪頭,好像在疑惑,眼睛亮晶晶的。
小夭剛想一頓胡說蒙混過去,突然想起白天碰到防風邶時說的那一通瞎話,臉“唰”一下就紅了,說話也結巴起來:“我、我可沒造、造謠啊,我、我就是想來轵邑找你玩兒。”
“想來找我玩?”防風邶盯着她,淡淡地問道。
“是啊,相柳,你可是不知道,我一個人待在清水鎮有多麽無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看你在外面待了這麽久,我就想着出來找你。”小夭瞄了他一眼,半真半假地說道。
感知到防風邶的心情不錯,小夭立即申請:“相柳大人,能不能先放開我,我們起來說話。”說着指了指防風邶捏着她脖子和下巴的手。
防風邶觑她一眼,松了手,起身坐在榻上,擺脫桎梏的小夭也趕緊坐了起來。
風險解除,小夭的情緒也輕松起來,開始仔細打量相柳的新裝扮。
晚上的相柳和白天一樣,都是烏發黑瞳,樣貌沒有任何變化,唯一不同的就是穿着,一身黑衣,還帶着面具,一看就是要幹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也是,夜訪女子香閨确實不太能見人。
想到這裏,小夭莫名有點耳尖發燙,趕緊止住思緒,問:“防風這名字聽着好耳熟,防風邶是誰?”
相柳睨了她一眼,又恢複了防風邶那風流公子的做派,慵懶地斜靠在榻上,似笑非笑:“防風氏的二公子。”
“防風氏?”小夭當然知道防風氏,只是她總覺得之前就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思考了一會兒小夭突然想了起來:“你跟防風意映是什麽關系?”
“我是她二哥。”防風邶微微一笑。
“二哥?”小夭皺了下眉頭,随即又意識到另一個問題:“不對,你是九頭妖,你怎麽會跟防風氏有關系,你為什麽要假扮防風邶?”
“誰說我假扮他了?”防風邶語氣不屑。
“怎麽說?”小夭好奇,眼神驚異地看着他。
無他,就是相柳和防風邶的差異太大了。除了容貌相同,性格神态氣質完全不同,就算已經知道他們就是同一個人,小夭心中也不由啧啧稱奇。
“幾百年前我就已經是防風邶……”防風邶慢悠悠地解釋。
小夭睜大眼睛,耐心聽他講故事。
十幾分鐘後,小夭總算了解了事情都來龍去脈。
幾百年前,真正的防風邶去極北之地尋找冰晶,瀕死時遇到相柳,與他做了個交易。以自身的靈力與神血作為交換,要相柳代替自己奉養自己的母親。
交易達成後,相柳頂替了防風邶的身份,替防風邶為母親盡孝,同時也利用防風邶的身份在大荒內游玩。
“那防風邶的母親還活着嗎?”小夭問。
“沒有,我照顧了兩年,她就去世了。”防風邶淡淡說。
“既然防風邶的母親已經死了,你為什麽還要假扮防風邶。”小夭感到疑惑。
“誰說我假扮防風邶了?”相柳擡眸掃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只是在做我自己。”
“哦。”小夭似懂非懂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