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出事,贗品
第51章 出事,贗品
“在呀,怎麽了?”
“你……進來一趟宅院,我在前前廳等你。”
陳曉語氣有一刻的猶豫。
江離央莫名感覺不大對,只想着壽宴上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好,我馬上來。”
挂了電話,她便往宅院大門走去。
進了大門,江離央才明白陳曉為什麽說要在前廳等她。
紫星公館很大,單是從大門到前院就得走将近五六分鐘,這還是她走的快的情況下。
在前廳見到陳曉,只見陳曉臉色不太好,看見她的時候眼神裏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
見他如此,江離央心裏更加沒底。
“陳助理是壽宴發生什麽事了嗎?。”
陳曉張了張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他轉身只說了句:“去了就知道。”
前廳還有少量賓客沒散,陳曉帶着江離央走的偏院,
他将她帶至後院時,她才知道這裏是時老爺子的書房。
一進到房間她就被房間裏的陣仗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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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屋子裏的氣氛充滿壓迫感。
書房主位上坐着今日的壽星時老爺子,他一身青棕色中式短袍,上邊用金絲線繡着壽字文。
老爺子年過七旬,花白的頭發向後打理的一絲不茍,退休十年,官場摸爬滾打一輩子的那股子官威依舊十足。
半是溝壑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威嚴裏又透着一股隐隐的怒意。
而他身旁則坐着同樣頭發花白,穿着墨綠色絨布旗袍,戴着成套珍珠耳環的老夫人。
雍容華貴,保養得宜的臉上皺紋很少,老夫人的臉色雖不像老爺子那般,卻也是緊繃。
再看屋子裏其他人。
時允蘭,周應征,周昂,喬沐晴,時琰,還有兩個氣宇軒昂的中年男人,她不認識。
除了時琰,幾乎所有人看到她後臉色都很難看,喬沐晴的表情倒是有些微妙,眼裏似乎帶着些似有似無的嘲意。
尤其是時允蘭。
在看到她第一眼時,她臉上的憤怒和嫌棄就已經浮于臉上了。
“江離央,真的是你!”
她保養得宜的臉上盡是不可思議。
她沒想到這個女孩竟然還跟她兒子有牽扯,剛剛聽到周昂讓陳曉打電話把江離央叫進來時,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還安慰自己會不會是同名同姓的人。
此刻見到她,她還有什麽不信的。
“時夫人是我。”
江離央平靜的回答。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陳曉會把她帶到這裏來,也不知道大家見到她為什麽會用這樣的表情和眼神看她。
但再次見到時允蘭,她沒有過多的情緒。
她一沒纏着她兒子,二沒做什麽錯事,她跟周昂只不過是去普普通通的上下屬關系,她沒有什麽理由對她心虛,對時家人或是周家人心虛。
“哼,你倒是挺平靜,做了如此龌龊的事竟然一點都不心虛。”
時允蘭從鼻子裏冷哼一聲,說完便把她手中的東西朝着江離央就扔了過來。
江離央下意識的就用胳膊擋了一下。
“媽!”
是周昂的聲音。
在看到時允蘭拿那幅畫砸向江離央的時候周昂就動身想要去攔,可還是晚了。
那東西砸到江離央的胳膊後掉在了地上。
一旁的時琰見狀擰眉,與周昂幾乎同步,或者更快,在時允蘭擡手的時候他身體就下意識的往前傾了一下,但最後卻沒有動。
他眼神落在江離央臉上,不動聲色觀察她的情緒。
“媽,事情還沒查清楚,您先不要亂發火。”
沒能攔下母親對江離央的粗暴,周昂語氣裏有些惱火。
“亂發火,什麽叫我亂發火?你今天讓外公丢了臉面,我還沒說你,你倒是維護起你的小助理來了。”
時允蘭火大的很。
“媽,什麽維護不維護的,事情都沒搞清楚,您發火也沒用。”
兩母子在這你一言我一語,火藥味十足。
江離央這才看向地上的東西。
是那幅壽山圖。
她撿起那幅圖,仔細看了起來。
老爺子壽宴,一家人聚在這間書房,并單獨把她這個助理從外面叫到這裏,而且各個臉色這麽難看,想必是這幅畫出了問題。
“這不是我取的那幅壽山圖。”
不過一眼,她便看出這不是她從文寶閣取的那幅畫。
這是一幅贗品,盡管做的很逼真,但還是有一些細節忽視了。
這幅壽山圖的真跡那天她在文寶閣是有仔細看過的。
手上的這一幅贗品,盡管做的已經很逼真,但還是有一些細節忽視了。
對外行可能蒙混過關,但對懂畫的,或者說看過真跡的人來說,一下就能看出端倪。
“你倒是清楚這是幅贗品,那你說說這是怎麽回事,你取的畫是怎麽到了老爺子這裏就變成了贗品的?”
時允蘭這時心裏是一萬點不舒服。
這個江離央她當初就瞧不上,她的确會畫畫,有點才華,可那又怎麽樣,能進周家的除了要門當戶對,最重要的是要有與他兒子并肩作戰的能力才行。
這姑娘是一樣要求都達不到。
當初給她錢讓她離開自己兒子并永遠不準再與她兒子有瓜葛,這姑娘倒是有點骨氣,沒要她的錢。
可這并不能讓她心軟,後來聽說她把兒子綠了兩人這才分了手。
結局是她希望的。
但這姑娘在她心裏唯一的一點好感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三年過去了,她以為兒子早已與她斷絕了來往。
沒想到這姑娘在兒子回國後不但成了他的助理,還做出這種偷梁換柱的事來。
一幅贗品讓老爺子在親朋好友們面前丢盡了臉,讓兒子也丢盡了臉,讓她時允蘭丢盡了臉。
她這會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因為老爺子在場,她這個火爆脾氣,一準要當場撕了她。
江離央一聽時允蘭的這個态度這是認定了是她把畫換了。
文寶閣在京市鼎鼎有名的古玩店,口碑是有目共睹,絕不可能賣假貨。
而這幅畫是她親自去取的,有機會換畫的只有她。
“畫是怎麽變成贗品的我不知道,但我能保證我從把畫取回來直到送到周總手裏的時候都是那幅真跡,絕不是現在這幅贗品。”
“你的意思是有人調包了?”
“是。”
江離央很肯定,這幅畫從取回來直到送到周昂手裏時一直都是完好,絕無被調包的可能。
周昂讓她去取畫時也是臨時起意,而且還提前了一個星期。
無論是別人想要調包或者她想調包都不可能。
除非她和那人都有未蔔先知的能力。
“周昂,你說,畫送到你這裏的時候是真跡嗎?”
時允蘭轉頭問兒子。
周昂看了一眼江離央,猶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