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春夢
第9章 春夢
此時周昂正靠在她肩頭,幾乎半個身子都靠在她身上。
她身材纖細,周昂身材高大,乍一看就像周昂半摟着她,兩人的姿勢莫名暧昧。
眼看韓璟就要走過來,江離央下意識的不想韓璟看見這一幕。
情急之下她将周昂的西裝外套扣在了兩人頭上。
眼前驟然黑暗,狹小的空間裏只剩兩人的呼吸聲,一個粗重,一個輕柔。
兩人的氣息裹在衣服裏糾纏,粗重的呼吸聲逐漸變的紊亂。
江離央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外面韓璟的身上,根本沒注意身邊人的變化。
不出意外的話,他會經過兩人身前。
果然,西裝下的視線裏,有一雙大長腿在他們面前略微停頓了一下便走開了。
估計韓璟以為是哪兩個小情侶裹在衣服裏打情罵俏吧!
江離央輕呼出一口氣,這才發覺身邊的周昂滿臉通紅,呼吸也沉重。
想着她拿手去探周昂的額頭,是有點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喝酒的原因。
江離央不好确定,她只能等陳曉開車來接。
陳曉将車開過來時,他站在兩人面前,試探性的喊了句:“江助理?”
江離央這才趕緊把套在兩人頭上的衣服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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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眼見兩人臉都紅通通的,他一臉懵逼,“你們這是?”
“你不要誤會,我剛剛看到熟人了,怕周總被認出來,才這樣的。”
江離央趕緊解釋。
“哦,好,我懂。”
陳曉一本正經的回答,江離央也不知道他信沒信。
但她分明在他臉上看到不大相信的表情。
兩人合力将周昂弄上後座。
江離央将周昂推到靠着窗的位置,讓他的頭靠在窗邊休息。
她則坐到另外一邊,中間隔了很大的距離。
“央央……”
周昂嘴裏還嘟嚷着她的名字。
“江離央……”
江離央不理他,他一路上都在喊。
“江助理,為了安全,你還是讓周總稍微安靜一下吧。”
前面的陳曉聽不下去了。
夜晚開車的人都需要安靜,江離央也覺得周昂有點吵,怕是已經影響到陳曉的注意力。
她想了一下拿起他的西裝外套一把套在他頭上。
然後就只聽到西裝裏傳來周昂沉悶的喊着“央央”的聲音。
後半段路,周昂安靜了許多。
到了他家,陳曉跟江離央一人架着他的胳膊将他弄進了卧室。
陳曉正在替周昂脫鞋子。
“陳助理,我先走了,這裏就交給你了。”
已經将周昂平安送到家了,江離央覺得她的任務也算完成了,總歸是沒有讓周昂睡包間。
“央央。”
床上的周昂突然一把抓着江離央的手,整個人也蜷縮起來。
江離央想抽出手,卻看到周昂額頭上的汗還有他有些發白的嘴唇。
心下一緊。
“周總,怎麽了,是胃疼嗎?”
興許是太疼了,周昂只從從喉嚨裏哼出一個模糊不清的“嗯”字。
“陳助理家裏有胃藥嗎?”
“有,我馬上去拿。”
陳曉立刻去拿了醫藥箱過來,他從裏面拿了一盒胃藥遞給江離央。
江離央接過藥的同時掃了一眼醫藥箱,裏面竟有好幾盒不同的胃藥。
她收回視線,看了一下說明書,按照說明書上的取了一顆藥出來,遞到周昂唇邊,“周總吃藥了。”
周昂虛睜開眼,自己接過那片藥含住,就着陳曉遞過來的溫水吞下。
待周昂躺下後。
“江助理要不你……你在這守一下周總吧,等他睡着了,我再送你回去?”
陳曉猶豫着開口。
江離央聽聞不作聲。
見她不回應,陳曉知道她為難,但為了自家周總他還是厚着臉皮開口:
“江助理,你看你來都來了,送佛送到西,再耽誤你半個小時,最後再幫幫我,明天我請你吃飯,怎麽樣?”
江離央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周昂。
周昂側躺在床上,他的睡相很好,睡着的樣子不像他工作時那樣銳利帶着鋒芒。
此刻的他就像個毫無防備的孩子,睡的安穩。
有一瞬曾經的記憶湧了出來。
上學那會,她總在學校畫室畫畫,靈感來時,她總會忘了時間。
但不管多晚,周昂都會等她,有時太晚,他困了就會趴在桌上休息一下。
等江離央畫完去叫他時,他就是像現在這樣一副睡的很安穩的樣子。
江離央有時候舍不得叫醒他,就會俯下身來,湊近他仔細的看他的睡顏。
他就像現在這樣睡的安穩。
曾經縱使美好,結局卻是不歡而散,再憶起從前,只有心酸。
江離央沖陳曉搖搖頭,“我留在這裏不合适,周總已經吃過藥了,應該沒有大礙,你在這裏守着他就好了。”
說完不等陳曉再說些什麽,她拿了自己的包就要走。
見她心意已決,陳曉瞅了眼床上的周昂後說道:“既然這樣那就沒辦法了,今晚辛苦你了江助理,你看我要守着周總就沒辦法送你了,要不你自己打車回去?”
“嗯,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江離央應着人便向外走。
随着房間門被帶上,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
他神色晦暗不明,似有無數洶湧的情緒裹着黑暗在他眼裏翻滾。
江離央打車回了租房。
明天要上班,她只能回來這裏先休息一下。
明天再去醫院看看周梅的情況。
許是今日事太多,明明很困了,可是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天快亮時,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可她竟然夢到了那個與她一夜雲雨的男人。
男人熾熱的身體與她相貼,結實有力的臂膀撐在她兩側,修長的手指靈活的撥動,滾燙的掌心覆蓋……動情時他抱着她,捧着她的後腦親吻她的耳垂。
在她耳邊喘息着又充滿誘惑的喊她:“央央……”
江離央被那灼熱的氛圍躁醒,渾身燥熱冒汗,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還在發燙。
好真實的夢,那暧昧的喘息聲和那個男人帶着情欲又暗啞的聲音仿佛都還在她耳邊回響。
她有些羞恥,懊惱自己怎麽會做這種春夢。
難道是開葷了,打開了性欲的大門,身體對與異性接觸産生了渴望?
她想她真是瘋了,對一個陌生男人的身體産生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