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脫險
第45章 脫險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恢複了一點力氣,起身走進了病房。
看着臉色蒼白,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的小妹,心裏自責不已,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還有些熱,但不是那麽燙了。
他搬來一張凳子,坐在床邊守着她。
似乎過了很長時間,王潇潇才睜開了眼,入目是白色的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眼前就映入了一張臉。
王衛軍站起身,低頭看着她:“小妹你終于醒了,吓死我了。”
王潇潇回過神,聲音沙啞地問道:“二哥,我這是怎麽了?”
“你發高燒昏迷了。”
王潇潇聽聞,心裏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身體真嬌弱,“我現在是在醫院?”
王衛軍“嗯”了一聲,拿起床邊桌子上涼好的溫水遞到她嘴邊:“小妹,先喝點水。”
來醫院的時候太匆忙,什麽也沒準備,水壺和水杯都是他剛剛出去在醫院門口的供銷社買的。
王潇潇仰頭,喝了幾口水,感覺嗓子舒服了一些,搖了搖頭示意不要了。
王衛軍把水杯放回原處,“小妹,你先一個人待一會可以嗎?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王潇潇點了點頭:“可以。”
出了病房門,王衛軍還有些不放心小妹一個人,于是先去了護士臺,拜托護士幫忙照看一下自己妹妹。
值班的小護士們看着王衛軍英俊的臉,紅着臉搶着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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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衛軍在醫院門口的供銷社買了一個飯盒,走到最近的國營飯店,點了一些清淡的飯菜,又借用了一下飯店的水,清洗了一下飯盒。
飯好後,他就急忙提着回了醫院。
來到病房,看着小妹閉着眼睛,輕輕走到床邊,把飯盒放在桌子上,小聲喊道:“小妹,先吃點飯,完了再睡。”
王潇潇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真是病來如山倒呀,她頭很疼也很暈,不知道幾天才能好。
一點胃口也沒有,勉勉強強吃了小半碗粥,就再也吃不下。
頭疼暈的厲害,再加上藥力的作用,王潇潇吃完飯很快就又睡了過去。
王衛軍則寸步不離地守着她,至于其他事,早已經被他抛之腦後。
楚星辰在招待所一直等到下午四點多了還不見王衛軍的影子,他再也等不住,出門找人。
他想了想決定先去附近的飯店打聽一下,無論什麽時候,吃飯是一個必不可少的問題。
楚星辰運氣挺不錯的,随意走了一家飯店,就遇到了對王衛軍念念不忘的趙小麗。
趙小麗看着不遠處相貌英俊,身姿挺拔的男子,小心髒又不受控制地亂跳了起來,只不過她沒有往跟前湊,這男子雖長得帥,但太冷了,而且黑着一張臉,看了就讓人害怕。
還是昨天遇到的那個男同志好,謙謙如玉,溫文爾雅,而且戴着一副眼鏡,一看就是很有學識的人。
只不過可惜了,她太膽小了沒敢問那男同志家在哪。
想着想着她臉就不由得紅了起來,突然身邊兩人的對話引起了她的注意。
趙小麗轉頭認真地聽了起來,原來這個黑臉帥哥正在尋找昨天她遇到的那個男同志,她仔細盯着黑臉帥哥打量了一番,還真別說,兩人長得挺像的,都那麽好看,難道兩人是兄弟?
想到這裏,她心動了起來,連忙喊住即将要離開的楚星辰:“同志,等等。”
楚星辰剛跟大廚打聽完王潇潇和王衛軍的信息,轉身就看到不遠處一個女同志緊緊盯着他,他皺了皺眉頭正要離開突然那個女同志喊住了他。
楚星辰腳步頓了一下,聲音冰冷的詢問道:“什麽事?”
趙小麗被他渾身冰冷的氣息吓到了,她小聲說:“同志,我知道你打聽的那兩個人在哪裏?”
楚星辰聽了心裏激動了起來:“同志,你見過他們嗎,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嗎?”
趙小麗見他如此急切,言簡意赅地回道:“見過,知道。”
随後把王衛軍昨天住的那家招待所的地址告訴了楚星辰,“昨天雨太大,他們住在那個招待所了。”
楚星辰得到有用的信息,對趙小麗道了謝就轉身往那家招待所走去。
趙小麗鼓起勇氣沖楚星辰的背影問道:“同志,你家在哪裏?”
別誤會,她不是看上了這個黑臉帥哥,而是中意昨天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同志,想着兩人可能是兄弟,所以才問家在哪裏,好讓人去打聽打聽昨天遇到的那個男同志的情況。
楚星辰像是沒聽見這句話似的,腳步都沒有頓一下,直接離開了。
趙小麗氣得跺了跺腳,這個黑臉太讨厭了,還是昨天那個男同志好,平易近人,想到這裏更傷心了,她怎樣才能知道那個男同志家在哪裏呢?
楚星辰從招待所前臺打聽到兩人去了醫院,瞬間有些慌亂了,立馬跑向招待所前臺所說的那家醫院,又從護士口中打聽到兩人所在的病房。
當楚星辰飛奔到病房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王潇潇。
她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緊閉着雙眼,眉頭緊皺着,整個人像個玻璃娃娃一樣,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碎。
楚星辰壓下心裏的怒氣,轉頭看向床邊坐的人:“潇潇怎麽了?”
王衛軍看着突然出現在病房的楚星辰眼裏閃過一絲驚訝,聽了他的話,自責地回道:“怪我沒照顧好小妹,讓她感冒了。”
楚星辰聽了這話,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只是感冒。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王潇潇剛經歷了生死考驗,要是知道就不會這般想了。
他毫不掩飾地瞪了一眼王衛軍,這個小舅子真讓人不喜,好好的一個人跟他出來兩天就住進了醫院。
伸手撫平王潇潇緊皺的眉頭,替她整理了一下頭發,轉身出去找醫生詢問她的病情了。
當楚星辰再次出現在病房時,心裏的怒火怎麽也壓制不住,他看着王衛軍,要不是他是潇潇的親人,他早就拳頭揮過去了。
想起醫生剛才說的話,他心裏就一陣後怕,坐在床邊,心疼地看着床上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