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補完
杜若愚被吓懵了, 慢了半拍才明白師亦光指的是什麽。
他說話都結巴了:“我們不、不是假結婚嗎?”
師亦光竟然笑了。
杜若愚雖然沒戴眼鏡,雖然現在關了燈, 但他還是看見總裁的嘴角揚起詭異的弧度, 露出一種兇惡又勢在必得的笑容。
……獅子在狩獵之前會笑的嗎?
師亦光說:“你也知道是假的啊。”他伸出手, 穿過杜若愚的腋下,把杜若愚撈了起來, 然後讓他轉過身趴在床上。
杜若愚覺得自己就像一條鐵板燒裏的鹹魚,煎熟之前先要翻一個面兒……
“可是我看你在假結婚裏玩得挺開心啊。”
師亦光說着再次傾身壓住他, 胸膛貼着他的後背,杜若愚感覺背後的溫度滾燙得要把他燒壞了。
他縮着身體,揪緊身體下面的床單,說:“我沒有很開心。”
師亦光又拉住他的手, 不讓他放在身前而是按在身側, 杜若愚現在真的像砧板上的魚一樣,平鋪在床上,身上的人好重, 他好歹也是個男人,可是在師亦光的壓制下完全動彈不得。
力氣怎麽這麽大。
“還說不開心?”師亦光趴在他身上,貼着他的耳朵說。
“不開心會故意當着我的面撩別的動物?”師亦光壓着他的手,自己的手卻伸進他的睡衣裏, 捏住了他的腰。
杜若愚吃了一驚,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雞皮疙瘩都從師亦光捏住的地方蔓延開來。
“我、我不是故意的。”杜若愚想,這跟想象中的不一樣啊!說好了舒服得會變獅子, 然後在地上打滾的呢,為什麽總裁吸了貓薄荷之後,從冰山變成了鬼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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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更嚴重了好嗎!
“還說不是故意的?”師亦光在他耳邊低聲說,聲音啞得聽起來像砂紙在杜若愚心上擦過。
“不是故意的還給我喝補湯?”
哇,這個也算在他的頭上嗎,杜若愚快哭了,說:“是我媽做的,跟我沒關系。”
師亦光才聽不進去,放在他腰間的手開始往上,指腹摩擦過他的皮膚,一邊摸一邊捏,說:“在屋子裏弄那些氣味也跟你沒關系?”
師亦光的聲音沙啞又陰森,火熱的氣息噴在杜若愚的耳朵和脖子上,他說:“從晚飯開始……你就不停地在挑釁我,你以為我不吭聲就得寸進尺?”
……他後悔了行不?
他只是想試一試啊。
“滿屋子的味道,你以為我傻了聞不出來?”師亦光的手已經探到他的胸口,手掌貼在他心髒的位置,杜若愚心跳得飛快都要彈出他的胸腔了,師亦光的手像烙鐵一樣在他身體上燙下痕跡,又疼又癢。
杜若愚的頭伏在枕頭上,臉漲得通紅,他咬着下唇,不敢再說話。
“你說你怎麽這麽多鬼主意?”
師亦光突然猛地扶住他的胸膛把他整個人往上提,杜若愚吓得差點叫出來。
師亦光屈膝跪在床上,抱着杜若愚把他死死鎖在自己懷裏,杜若愚上半身懸空,自己又沒辦法控制自己,全靠師亦光抱着他才沒跌下去。
杜若愚感覺包裹着他的人渾身溫度高得不得了,摟着他的手臂像鋼鐵一樣。
師亦光低下頭,靠在杜若愚的脖子邊,他的呼吸又熱又粗重,在安靜的夜晚裏聽得格外分清,讓氣氛更加暧昧糾纏。
杜若愚不安地扭動了一下,想掙脫出來,師亦光立刻收攏手臂把他鉗緊,粗聲粗氣地說:“別動。”
杜若愚徹底不敢動了。
傻子也知道師亦光現在是怎麽回事了,貓薄荷還有這種功效嗎?不是讓貓咪興奮嗎?……好像确實是興奮了,早知道就不給他喝媽媽的大補湯了,秋燥進補火氣大啊。
杜若愚欲哭無淚,感覺師亦光的手掌在慢慢移動,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呼吸也非常不穩,總裁似乎在克制,但是效果不大,他的手越來越下就要從腹部探進……
自己不會交代在這裏吧?
“師總。”杜若愚顫着聲音喊了一聲。
師亦光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只是埋在杜若愚的肩膀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真是磨人。”終于師亦光平複了一會之後咬牙切齒地說。
他把杜若愚又翻了過來,讓他向上平躺着。
杜若愚想,煎熟了煎熟了,所以要翻面了。
師亦光按着他的手,垂目看他,惡狠狠地說:“以後還搞不搞事?”
杜若愚只有頭能動了,紅着眼睛搖搖頭:“不搞了。”再搞把自己都搞進去了。
“還撩不撩我?”
杜若愚差點喊出來,我沒有撩啊,但是還是不敢反駁,只是一個勁搖頭。
結果師亦光見他否定,卻并沒有顯得很開心,還是陰沉着臉,死死盯着他。
杜若愚咽了咽口水,師亦光的目光落在他的喉結上,然後總裁惱怒地說:“叫你不要撩我。”
說完,他就低下頭吻上杜若愚的嘴唇。
他們之間已經經歷過兩次吻,第一次是在婚禮上,第二次是杜若愚喝醉了壯起膽子親了師亦光一口。
這一次的吻跟前兩次完全不同。
師亦光撬開他的牙關,直接進去攻城略地,一點餘地都不留。
舌頭滑了進去,舔着杜若愚的牙齒和上颚,勾住他的舌頭強迫他回應,時不時還咬住他的舌尖讓他疼痛。
杜若愚被師亦光抓着手腕釘在床上,只能被動地承受,手握緊又松開,然後又攥了起來。
“唔。”
杜若愚覺得自己胸腔裏的氣都要被吸幹了,舌頭漸漸開始麻痹,總裁的唇舌似乎要把他的五髒六腑都給燙化了。
就在杜若愚差點背過氣去之前,師亦光終于放開了他。
杜若愚的生理性淚水都被逼出來,朦胧地躺在床上看着總裁。
然後,總裁終于做了一件他一直期待的事情,但是杜若愚現在一點那個心思都沒有。
師亦光變成了獅子,離開了杜若愚的身體,踩在床上走到一邊。
杜若愚的手被壓麻了,過了好一會才能動,他把被撩開的睡衣拉好,紅着臉轉了個身,側躺在床上。
師亦光則是叼着那個罪魁禍首——噴了貓薄荷的枕頭,跳下床去,走到陽臺上,揚頭一甩,把枕頭丢了出去,枕頭落到了樓下的游泳池裏,發出“噗通”一聲。
他又把陽臺的門完全打開,讓秋夜的夜風貫通整個卧室,吹散了所有的火熱與暧昧,讓房間的空氣徹底冷卻了下來。
杜若愚躺在床上,把被子拉到頭頂以上,裹在裏面把自己包成個粽子。
獅子重新走到床邊,又恢複成了那個用鼻子發聲的傲嬌:“都怪你,所以這次我忍了。”
他面對着粽子說。
“要是下次你再這麽皮,就把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