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鐘嚴:“你不承認也沒用,這是事實!你最近為什麽都不回我信息!”
郭文諾:“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別來煩我。”
鐘嚴:“男朋友又怎麽樣,一個beta而已,郭伯伯不會同意的。郭伯伯說過,我才是他心目中最适合你的人!”
郭文諾:“別一口一個郭伯伯,我們很熟嗎?”
鐘嚴見郭文諾難以溝通,只好朝我開炮:“你要怎麽樣才肯離開他!”
哦~我懂了,又是一出老婆找上門趕小三的戲碼……看這情況,郭文諾還是被強迫的那個?喲,新鮮啊!這個配方,我可太熟悉了!
如果手邊有一根煙,我一定要點上增加我的裝逼範,但即使現在沒有煙,這個逼我也裝定了!
我清了清嗓子:“你帶了多少錢?”
鐘嚴也未料到我會這麽上道,沒反應過來:“啊?”
我重複道:“你帶了多少錢?”
他這下明白了,露出手腕上的儲蓄表:“喔~要錢是吧?500萬夠不夠?”
郭文諾靠着椅背隔岸觀火,心情算不得好,可能是想看看我怎麽選。我可不會讓他置身事外:“阿諾,你就值500萬嗎?”
他一挑眉,面色不佳地看向鐘嚴,此時無聲勝有聲:你看勞資值多少錢?
鐘嚴知道這是嫌棄他拉低了某人的檔次,只好加價:“1000萬夠了吧?”
我嘲諷道:“你就這點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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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嚴可看不得我這副嘴臉,調出存款數額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有的是錢!但你配嗎!你連100萬都拿不出來,在這裏跟我擺譜!你裝什麽逼啊!”
我滿不在乎地把水晶片往桌上一扔,“如果你的儲蓄表沒有問題的話,你可以看看我有多少錢。”
鐘嚴堅定地認為我在誇海口,直到儲蓄表的報數讓他哆嗦着把水晶片放下。
有時候想想,如果不是為了爸媽的下落,我帶着這個水晶片浪跡天涯也不是不行,對了,還得帶上老陳,朋友一生一起走。
我當着鐘嚴的面,把水晶片塞進郭文諾的手裏:“阿諾,這個送你了。”
郭文諾的表演雷達動了,把做作的表情發揮到極致,抱着我不撒手,還不忘諷刺某人:“親愛的~你對我真好!不像外面那些窮逼,只會哄我!”
鐘嚴氣得嘴都歪了:“你!”
我拍拍郭文諾的背,小聲說:“喂,演得太誇張了。”
郭文諾摸着我的脊骨:“東西還我,是不打算再用了?”
我避開他的手,打個電話讓司機來接人。鐘嚴的保镖想攔下我們,被郭文諾一個眼神震懾在原地。
豪門狗血歡樂多,是一點兒不假啊,電視劇還是太保守了。
回去路上,郭文諾繼續剛剛的話題,問我為什麽把水晶片還給他。我表示裏面的金額确實大得吓人,還是交由他自己保管。如果他實在想給我錢,可以把錢彙入我的儲蓄賬戶。
郭文諾才不上當:“彙給你?做什麽春秋大夢呢?”
我:“我随便說說的,你不給也行。”
郭文諾:“真煩人……”
我不懂他的反複無常:“你也有瑪麗蘇霸總的毛病?”一般這個時候,霸總的經典臺詞是:男人,你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但是郭文諾和我說的不是同一碼事。
郭文諾:“我們的車被人跟蹤了。”
我:“鐘嚴?”
郭文諾:“除了他,還能是誰。老楊,甩開他。”
司機:“是,少爺。兩位,麻煩坐穩。”
說完,他一踩油門,車“嗖”的一聲飛了出去。方向盤在他手裏跟玩具似的,順時針打轉,再逆時針回旋,過小巷子都不帶停頓的。
我的頭好幾次差點砸車玻璃窗上,郭文諾看不下去,直接把我用安全帶一綁,牢牢拴在他身邊。
這車速讓我想吐:“大哥,你就沒有別的法子嗎?”
郭文諾:“你跟個彈簧一樣,萬一撞壞我的車怎麽辦?你又賠不起。”
尼瑪!你這車防彈的!槍子兒都打不穿!我這人肉墊子還能碰壞咯?!
司機:“少爺,拉緊些,我要加速了。”
我:“還要加?”
郭文諾聞言,一把将我抱緊,往我嘴裏塞一片東西,說:“安靜待會兒。”
我:“你給我吃了……什……麽……”
那東西一接觸唾液就融化了,無色無味,一股困意登時席卷而來。
我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家裏了。床邊放着一杯水,我剛好渴了,就來了一口,沒想到那股困意又來了,人一倒,意識再次模糊不清。
夢裏唐管家的聲音就在耳邊——
唐鎮:“少爺,這不好搬啊,商先生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郭文諾:“他睡着了,能知道什麽。”
唐鎮:“等下醒了怎麽辦?”
郭文諾:“我解決,這裏炸了。”
解決什麽?夢?我睜不開眼,只能猜測着。地面好像在搖晃,爆破聲離得很近,一聲劇烈的響動以後,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意識回籠時,我依舊在自己的房間裏,但床邊的水杯不見了,這不免讓人覺得剛剛的一切是一場怪異的夢。
我拉開窗簾,外面的景致也與平常沒有分別。下樓時沒看見郭文諾,唐管家還是照舊在客廳裏看報,劉姨出去買菜了。
我說不上來哪兒不對勁,但是總覺得好像有什麽變了。往外一看,院子裏的銀杏樹還在,但是地上的草皮好像是新的。
郭文諾讓人換的?還挺講究。我這樣想着,就準備回屋,餘光不經意地掃過空無一物的隔壁時,愣住了。
李越爸媽的房子呢!怎麽不見了?他們不是住在隔壁嗎?
我沖出去,在那個原本應該有棟房子的位置來來回回看,可是這天然的土坡,愣是瞧不出一點人工建築的影子。
難道那不是夢?郭文諾把李钊真的房子炸了?他是不是瘋了!
唐管家從剛剛開始就默默跟在我後頭,大概是猜到我的想法,冷不防出聲:“少爺沒有炸李先生的房子。”
我聞言,松了一口氣,氣都還沒喘勻,唐管家又說:“但少爺把商先生原來房子的位置炸了。”
我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家:“它不是在這兒嗎?”
唐管家:“房子是用拆遷專用設備挪過來的,樹也是。”
一切不合理忽然就合理起來,郭文諾沒把房子都炸平,真是手下留情了。
我想起在大學城遇到鐘嚴的事:“是因為鐘嚴發現了我們的住址?”
唐管家:“是的,他比較固執,少爺也是怕您出意外。”
我揉揉發疼的太陽穴:“所以先斬後奏?給我下藥?”
唐管家道歉的速度總是很快:“對不起,給您造成這麽大的麻煩。”
我知道這不是他的錯,他也只是遵從主人的吩咐辦事。至于郭文諾,飼主哪裏需要考慮家畜的想法?
其實我還是挺喜歡原來的院子的,還不如沒發現,唉……和李越的聯系被一點點地扯斷,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嗎?
說曹操,曹操就到。
電話響起,是李越打來的,我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接了起來。可能是他也沒想到電話會這麽快接通,一時間,兩個人都沉默了。
直到我終于忍受不了這樣的寂靜,才開口說:“什麽事?”
李越的聲音有些沙啞:“你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