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榮光（星際）

第62章

周紅麗對美好小日子的感受只持續了半天, 就晴天霹靂了：國王陛下國會前遇襲，性命垂危。

聽到消息時, 周紅麗簡直難以置信。國會大廈守衛森嚴，近期由于召開國情咨詢大會，半公裏外都在嚴密監控中，歹徒是怎樣帶着兇器靠近了國會大廈還行兇得逞？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奧拉芙還不在！一時半刻或者還可以隐瞞，時間稍長，那便滿宇宙都知道她不在帝都了。作為一個最重要的繼承人, 還是沒有被立儲的繼承人，在皇帝垂危的時候不在帝都，那真是......像周紅麗這種沒什麽政治頭腦的人都知道，那是多麽危險的一件事！

換句話來說, 要是一個不小心, 皇帝有個什麽萬一，到最後, 誰上位還不一定呢！便是奧拉芙最終能上位, 肯定也會經歷比她在要腥風血雨的鬥争；要是沒能上位, 也不用說什麽以後了, 要麽逃亡，要麽被整死......周紅麗不小心歪了一下：聯想了一下跟奧拉芙一起亡命天涯的情形。......罷了，奧拉芙就該是光芒萬丈走到哪觸目到哪，權勢和財富在身的人, 亡命之徒顯然不适合她的形象, 呃......她還是覺得她穿軍裝更好看......而且, 作為一個“前”亡命之徒，她還是更喜歡每天做做小甜甜餅談談情說說愛跟小momo散散步聊聊新出的機油哪種口味更好這種生活啊！唉，所以說安逸使人堕落啊！

呃，回正題。周紅麗拉回自己如脫缰野馬的思緒：既然陛下的安危如此重要，希望他平安——‘千萬不能有萬一！’她祈禱，并momo火速趕往醫院。

路上，她跟卡盧事務官通了個短暫的視頻電話。這才得知皇帝遇襲的經過：皇帝開完會議，走出國會大廈。因為最近召開國會，大廈前聚集了不少民衆和媒體，大家看見皇帝，自然十分熱情地吶喊歡呼，皇帝心情也愉快地跟他們揮手回應，應了媒體要求與其他剛好也走出來的官員合照後，還耐不住民衆持續高漲的熱情，走下臺階與民衆親切地握手慰問，然後還走入民衆中抱起一個可愛小孩與他的父母說了幾句話......在他把孩子放下站起來身時，變故就發生了。皇帝的肩膀、心口各中了一槍，兩槍是從不同方位幾乎同時射來的，保镖根本來不及反應，因為在場民衆媒體衆多，雖然政府反應迅速，及時控制了現場，但是還是有人趁亂送出了消息，估計再多不過十來分鐘，便滿宇宙都知道星耀帝國皇帝遇襲的消息了——

卡盧現在簡直一個頭兩個人，皇帝遇襲，讓帝都的戒備級別直接提升到戰時一級警備，多少工作多少麻煩，簡直恨不得一個人分為二十個人用，此外，他還得擔心奧拉芙——作為奧拉芙的事務官，奧拉芙的大體動向他是知道的，小體，即極度機密要密的事，就不知道了。而執行機密任務，關閉通訊器械甚至不帶通訊器械，因而聯絡不上是常有的事——此時的卡盧還不知道皇室內發生的見不得光的事，只以為奧拉芙去出秘密任務，只能哀嘆：這任務出的真不是時候！好在奧拉芙因為特殊的身份，并不會執行那種需要長時間外出（不在帝都）極危險的任務，只好奢望她趕緊結束任務回來——“注意安全！”卡盧叮囑，奧拉芙的不在已經像陰霾一樣蔓延在他心頭，這種時候，周紅麗實在不能再出什麽事，然後匆匆挂了電話。

“陛下會沒事的吧？”momo忍不住問，閃亮的眼睛不住地快速閃過急速的紅色波浪線......

“嗯！”周紅麗有點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Momo眼睛撲閃了一下，抓起周紅麗的手扣在手裏，“周紅麗，不要怕。”周紅麗笑了笑，用另一只手溫柔的摸了摸它的頭，“嗯。”

因為學校距離市中心有一定距離，原本是可以乘坐小型飛行器的，但卡盧事務官和護衛隊的熊隊長堅決不同意：若發生意外，在地上還有個可逃的地方，在空中就只能被炸飛了。周紅麗只好坐車，趕到皇帝就醫的醫院花了不少時間。醫院被裏外三層的警備起來，最外面那層，是荷槍實彈的士兵，閑雜人意圖靠近，先是警告，繼而直接槍口對準，因為有了這隊士兵的震懾，所有在醫院外圍徘徊的民衆和意圖取得新聞的媒體，都沒有如往常那樣放肆，而是安安靜靜地在一定位置上老實地待着，若有人或車輛出現，也只是安靜地拍照或是像怕驚吓了誰似的壓低聲音問幾句，車輛經過，也是層層遞進檢查才得以進入，氣氛十分肅穆壓抑，看着就讓人心裏發沉。

卡盧事務官在醫院門口等着周紅麗，這是她們先前約好的。“我們的人。”卡盧看周紅麗一路都在注意守衛的警務人員，壓低聲音說了一句，意思是說這裏守衛的人，裏裏外外都是自己人，十分安全。

周紅麗不置可否，現在的安全，哪怕是皇帝的安全，都不是最重要的。對他們來說，奧拉芙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因為：如果奧拉芙死了，便是皇帝沒事，待到大公上位，他們一樣會有事，不過是延遲一些時間而已。如果皇帝有事，只要奧拉芙沒事，他們好歹還有一搏的希望。如果奧拉芙沒了，那真是。。。可以準備逃亡了。別人猶自可，她反正是一定要死的，不管是明着死還是暗着死。這點周紅麗很清楚，就好像她自己做皇帝，為了後顧之憂，也不會讓這麽一個武力值高影響力大的人活着，時刻像一把鋒利的刀，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割到自己喉嚨上，肯定是恨不得她死而後快——她又想起奧拉芙在樹上淡淡地說，“要是我當不了儲君，我肯定會被秘密處死”的樣子......現在她也可以說：要是你當不了皇帝，我肯定也會被弄死......人生真是一個無解的輪回。

周紅麗嘆了一口氣，所以，奧拉芙，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啊！

“陛下現下如何？”兩人往裏走去，周紅麗和momo走前面，卡盧刻意落後了半步。周紅麗問。

“正在手術中。”

現在的醫學雖然較之周紅麗那個時代，不知道先進多少，一些簡單的皮肉傷，甚至不需要到醫院，醫療倉就能治療，可是頭顱、心髒等這種高尖精的手術還是需要人手執行，而且，因存在一定難以攻克的技術困難，誰也不敢保證手術就一定能完滿成功。

“手術還要多久？”

“不知道。”

周紅麗沉默了一瞬，“李上将，或者李家當家的人在？”

“剛我出來的時候，并不在。”也就是說現在就不知道了。

周紅麗沒再說話，更快步地往裏走去。

手術室外面的走廊，或坐或站了不少人，少數穿着正裝，大概是從正式場合趕來，更多數是穿着便裝，顯然是在家或是在較休閑的地方趕來，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在看見周紅麗出現的一時間，幾乎所有的目光都看了過來，有打量有審視有懷疑有輕蔑，什麽樣的情緒都能在這些人身上體現，周紅麗看着這些或認識——算不上熟悉，她熟悉的只有常往來夏宮的那幾位将官——或陌生的将官，這些将官，大多從外地駐地趕回來參加國情咨詢大會，有些是國慶咨詢會議并述職同時進行，心底驀地浮起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若說這些陌生将官給她的第一印象是什麽？不是對她好或者不好的印象，而是，這些都是手上有兵的人。

一個政權最重要的是什麽？“槍杆子裏出政權”這句話說明了一切。

奧拉芙......護送懷有身孕的皇後去“休養”，為了秘密行事，她不可能帶很多人，甚至那架裝備精良的專屬飛艦也不能動用，因為一動用，那估計所有人都知道了，也就是說，奧拉芙離開帝都，人手少，設備“差”......人手少，設備差，若遇上這些帶着百戰精兵親兵，還武器精良的軍隊......若是這些人再心懷不軌......周紅麗出了一身冷汗，難以再想象後果下去，又或者再深入細想，也許奧拉芙離開帝都，本身就是一個天大陷阱：

帝都是奧拉芙的地盤，在這裏肯定不好下手，可要奧拉芙“人煙稀少”地落單，顯然也是一件為難事？那麽，要怎麽才能不引起對方警覺又自願地離開帝都，身邊還不會帶很多人手？

這時候，皇後出現了，哇，她給皇帝戴綠帽了！

多麽好的機會啊！

或者也可以這樣想：皇後懷孕的事，本身就是他們炮制的陰謀的一部分——皇後給皇帝戴綠帽，為了保護皇帝聲譽，必然不能再放任她于人前，可皇後縱然是皇室邊緣人物，也是三不五時出現公衆場所，要在帝都□□就太明顯了，帝都都是人精，那讓她離開自然成了最好的選擇，現在國會，皇帝不可能離開，那能處理這件事的，就只有奧拉芙了——因為要保密，不能讓“外人”得知。在這種要保密的情況下，奧拉芙自然不可能大張旗鼓地開着她設備精良的飛艦、帶着她強悍的異能精兵親兵隊離開......現在是國會，大批高級将官回帝都述職或參将會議，為了安全起見，都是帶着大批精英護衛，要是這些人像她想象中的那樣居心叵測圖謀不軌，候着時機，途中截殺奧拉芙......

周紅麗心裏安慰自己：不會的不會的！可心還是一下沉似一下。

卡盧事務官看周紅麗臉色突變，也跟着臉色一變，“夫人？”

周紅麗竭力冷靜自己，掃視一眼，發生李上将，李家主都沒在，大公也沒在——“替我聯絡李上将，立刻馬上。”大公要如何，她現在管不了，她只要奧拉芙平安。

卡盧事務官愣了一下，馬上點頭去辦。周紅麗這才對那群人行了個半禮，“諸位，日安。”

大多數不管心裏想法如何，對周紅麗的禮，還是颔首表示回應，坐着的，也站了起來，只有少數人視若無睹。周紅麗也沒在意，她往一旁的長椅看了一眼，一個中年将軍級別的将官馬上做了個請的手勢，“周小姐，請坐。”

旁邊有一個同級別的将領，輕聲恥笑道，“你馬屁拍得倒是溜。”那将官怒目，周紅麗像是沒聽到似的走過去坐下，“謝謝，如何稱呼？”

“駐守阿馬爾星一級将官密西爾.謝。”周紅麗朝他微笑了一下，“謝謝你，謝将軍。”，旁邊譏笑的将官見周紅麗視他為無形，十分惱火，更大聲地冷笑了起來，周紅麗扭頭冷冷地看着他，在對方瞳孔被震懾得微微收縮的時候，輕柔冷聲問：“你覺得我是個好脾氣的人嗎？”

所有人，哪怕假裝在專心凝視手術室大門的人，也豎起了耳朵——

那個将官愣住，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周紅麗也不需要他回答，又自答了：“我不是。我現在心情并不怎麽好，所以你最好安靜些。不然我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

那将官因為自己剛才的暗暗退縮十分惱怒，，不由得大聲問，“你想幹什麽？”聲音有些色厲內荏的味道。

周紅麗看着他、看着他、看着他......一些對着手術室大門板，豎着耳朵等周紅麗反擊的人，久久等不到周紅麗的反擊，忍不住回過頭去看，卻見那名将官兩股顫顫，全身都在發抖，最後更承受不住地用手捂住腦袋，“碰咚”一聲倒在地上......衆人目光裏露出驚駭的神色，一名官員忍不住厲聲問，“你對他做了什麽？”然後似乎才發覺自己聲音太大神色太嚴厲，又生硬地加了個尊稱，“......周小姐......”最後自己也覺得這樣太難看了，便讪讪地住了嘴。

周紅麗對走廊裏的兩個守衛招招手，“擡他去休息。”她神态溫和，若無其事，一點也不不像才幹了什麽讓人不明覺厲的壞事的樣子，那兩個守衛立刻将那将官擡走了，開口質問的官員伸出手似乎想阻攔，但想到什麽又悄然把手縮了回來，只等着周紅麗回答——周紅麗看着警衛擡走了那将官，這才擡頭，溫和地看着質問的人，質問的人因為剛才的詭異事件，幾乎下意識的離開就調開了視線——

“我只是回答了他的問題：讓他閉嘴。”

那人臉上變色，周紅麗顯然不打算回答他的質問，“周小姐難道以為這裏是你的一言堂嗎？”難道你想讓周紅麗所有人閉嘴嗎？”

周紅麗看着他，有若有似無地掃了一旁看熱鬧的将官們，微微一笑，“并不敢。但，顯然讓你閉嘴也不難。”

那人猛地後退一步，臉上漲得通紅，氣得指着周紅麗的手指直哆嗦，“你！你。。。”

旁邊一個白皙俊美的文職官員按下了那只指着周紅麗的手，若有所思的看着周紅麗，“請問周小姐......”他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籌備措辭，“是異能者嗎？”原本就有所察覺的人沒多大表情，倒是沒多想的人不由得一驚，看向周紅麗的眼神變了再變，“這話問得還是含蓄了，他們剛看得清楚，周紅麗跟那人并沒有肢體上的接觸，那人卻忽然抱頭倒下了，要說異能。。。恐怕就是傳說中的“精神異能了——于是，不由得都像：難道那個傳說？傳說中前朝的人體精神實驗結果落在了奧拉芙手中、奧拉芙又用周紅麗做了試驗？是真的？

周紅麗把momo扯上旁邊座位，于是，一條長椅，就像兩人寶座似的，就她們坐了。周紅麗擡頭看那年輕官員，“其實我剛才犯懶了，對不識相的人，我向來都是一巴掌扇過去的。”用什麽異能啊，直接動手多爽快啊！

那人臉色變了一下，依舊沉聲道，“周小姐這樣未免......略不講道理了吧？”

周紅麗笑了笑，這個略字用得好......她嗤笑，“對對我不客氣的人，我還需要什麽客氣？”

這句話真是......一點都不客氣啊！有人不忿，還想說話，但看見周紅麗雙手抱胸靠着牆壁閉上眼睛，一副“別煩我”的态度，也只好“識相”地閉嘴，要不然像剛才那人那樣被莫名其妙弄暈就丢人了。

不一會，卡盧事務官急匆匆走進來，“夫人......上将在門口等候你。”他附在周紅麗耳邊用僅兩人可聞的聲音說。周紅麗點點頭，站起來，momo也跟着站起來，周紅麗按下它，“momo在周紅麗等陛下。”momo閃了閃眼睛，只好坐下。

周紅麗走出去，看見李上将挺直的背影，對方也恰當地轉過身來，兩下打照面，周紅麗先上前，“上将，既然你曾經做出抉擇，我希望你能始終如一。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讓奧拉芙平安出現在這個帝都。此後，你的任何合理要求，都将會得到滿足。”

李上将腦海還浮現這最新收到的密報：周紅麗，精神異能者。他一直有所懷疑，所以也不是太驚訝。但對周紅麗對衆将官毫不客氣的态度還是驚訝了，這，到底該說她放肆還是無知呢？他細想這個問題，不，周紅麗不是放肆，也不是無知。她只是，聰明。沒錯，聰明，她已經想通了所有關節，如果奧拉芙沒了，那麽不管她再客氣，她下場也不會好，同樣的，只要奧拉芙還在，那麽，她再不客氣，也沒人能拿她如何，在這種時候，不客氣，還可以表明她強硬的态度讓人不敢輕舉妄動——可這些還是比不上周紅麗的赤/裸裸的毫不掩飾的直白讓他吃驚，幾乎下意識的，他就回了一句：“你确定？”

周紅麗聽到這句話卻是肯定了，他果然如她所料，不只是個爆料者，他知道這是個陰謀。。。或者也可以換種說法：他也是陰謀者之一......只是他不知道真實站哪面？所以，她才會說出“希望他選擇能始終如一”這種話，因為他不管真實是誰的人，都對她或明确或暗示地作出過會選擇奧拉芙的表示......當然，如果奧拉芙沒了，那李家也沒什麽存在的必要了。而他這句話你确定？表示他還沒有作出最終的抉擇，他內心還是十分矛盾，只要利益夠。。。什麽堅固夥伴，都是可以撬牆腳的......當然，在“始終如一”的情況下，哪怕他動搖過，她也會選擇不知道。

這也是她剛才選擇聲勢逼人的緣故，她得增加自己說話的法碼，一個武道宗師加一個世所罕見的精神異能者，足以作出任何有份量的諾言......盡管暴露精神異能可能會給她帶來一定危險，可是，她現在也顧不上了。

李上将沉吟了。至此，這一因權力而産生的争鋒已經分出勝負，他，或者說他的家族，已經從劣勢完全扳回來了——因為周紅麗而産生的劣勢，也是因為周紅麗而扳回來的優勢，正應了那句古老的諺語：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李上将內心一陣感概，這裏面何等的犧牲，想想他那個優秀的參将侄孫，他的心都在痛，何等的籌謀、計算、思慮......可他的內心仍然不安，這種不安，不管在奧德賽大公和他的繼承人還是皇帝和奧拉芙或者其他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人身上都産生過......

“你就沒有懷疑過奧拉芙？她在你心目中就是這麽可以信任的人嗎？也許，這不過另一場自導自演的把戲，目的就是利用你出去最大的最困難的而她又不方便下手的皇位繼承競争者，畢竟，在她最困難處境的時候，也是你利用異能幫她幹掉敵人不是嗎？”他盯着周紅麗，試圖從她目光中找出一絲動搖，可他沒有，周紅麗很坦率，“第一，任何人之間，哪可能一點利用都沒有？假設是奧拉芙自導自演，那我不管對你做出天大承諾，于你也沒用，那沒有任何損失，而我可以任何時候找她算賬；第二，難道就因為一點還分不清真假的不确定，我就放棄對她營救？”

李上将不得不承認她說得很有理。

“你們的心思都太深了，我只能做我自己該做的能做的。”周紅麗嘆了一口氣，現在這潭水太深了，裏面都有誰誰誰，她真的不知道。哪怕連皇帝，也不見得，就是可以相信的人......還不如利益建立的關系較人放心。

“如果我說，希望我們将來做兒女親家呢？”

周紅麗心說果然聯姻是最有效的利益結合方式嗎？“如果我們将來的兒女各自相戀相愛我不反對。”周紅麗飛快地借口，艾瑪，自己的兒子女兒都還不知道在那個旮旯，連未來老公老婆都出來了......這種感覺真是......

“言下之意，他們不願意我就得反對了。李上将微微皺眉，正想諷刺周紅麗剛才的“任何”要求得到滿足......就聽周紅麗飛快地再度接口，“我倒是可以入籍你們家當你們家的女兒......”

李上将目瞪口呆，這......這倒是不失一個方法，就是，若，将來他們家的兒女想娶公主或者嫁太子，那關系怎麽論？

周紅麗不以為然，“那我們再脫離關系啊。”

李上将簡直不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是萬輛戰鬥機齊轟炸了：......真是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人啊！

“咳咳......他假咳兩聲，決定還是不繼續這個話題為妙，“我自然跟你一樣，希望少将平安。”

“希望沒用，我要肯定。”周紅麗知道對方答應了，說了一句，轉身回醫院裏。

交易，暫時達成。

李上将朝後做了一個手勢，也跟着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