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
第 40 章
江城如今滿心滿眼都是林海棠, 她一個眼神便能将他撩撥。
大掌輕松的攥住她兩只手,閉眼朝着她的唇親過去。另外一只手不安分,總想将人從裏到外全部占有。
心不屬于他又如何?
人是他的, 那他就是勝利者。
手下的肌膚滑嫩如豆腐,江城剛開始沒有半點憐香惜玉,大力揉搓着,扯開衣襟俯首過去嘗,發了瘋似的想要她。
後來是女子的哭泣聲将他叫回神,江城擡眼, 就見她閉着眼睛哭的梨花帶雨, 我見猶憐。
暴露在外的肌膚冷的她發抖, 片刻後, 衣服重新披上,江城慢條斯理的給她整理,最後系好腰帶。
江城什麽都沒說, 臨走之前林海棠朝着他望過去, 卻是一愣。
男人狹長的眸子晦暗難辨, 眉頭微蹙, 帶了厭棄之意。
不等林海棠細看,江城已經推門離開了。
出來後, 他把一個小鐵片交給青松, 上頭沾着兩滴紅色血液。
“收好。”他道。
青松面色一緊, 當即鄭重的放好,直接轉身去找苗大夫了。
江城也沒多留,他自己騎馬回老宅。寒風淩厲如刀刮在臉上, 江城總算徹底冷靜下來。
他納悶自己不理智的舉動,認為是蠱毒操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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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最不喜被旁人牽動情緒, 可偏偏現在的他像是脖子上套了一條無形的鐵鏈,鏈子的那頭掌握在林海棠手裏,她輕輕一晃,他便俯首稱臣。
或許,也因為自己沒有女人的關系。
林海棠是他第一個女人。
江城暗自松了口氣,認定自己只是因為其他的原因被牽動,而不是因為感情。
他不會對女人産生愛意,情愛是劇毒,碰不得。
一路疾行回到老宅,仆從牽馬,江城則是大踏步回到院子,卻意外的發現院子裏站着兩個女人。
兩個妖嬈妩媚,袅袅婷婷的女人。
“五公子,奴家是大夫人派來服侍您的。”
江城名義上的母親,江大老爺的妻子。
以前嫡母也曾送過女人,江城根本不予理會,沒多久那些女人就受不了走了。如今這兩個,江城也打算如此做,連眼神都懶得分給他們。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而後便随着江城走過來,卻發現江城沒有進正房,而是推門入了偏房,随後房門砰的一聲關上,把倆人隔絕在外。
本來站在院子裏等了一個多時辰,渾身都要凍僵了,倆人總不能還在外面吧?于是她們去了耳房,勉強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你看見了嗎?正房是鎖着的。”
“看見了,不過為什麽五公子不睡正房睡偏房?”
“那誰知道。”
沒多久青松返回來複命,兩個女人求着青松給個炭盆,青松想這是主母賜的人,總不能把人凍死,于是送了一個炭盆過來。
倆人還不死心,等到黃昏時候,還親自過來送晚膳。不過青松攔在門口不讓她們進去,接過飯菜後又砰的關上門。
倆人面面相觑,只能作罷。
回耳房時路過正房,有個好奇心重的湊了過去,透過房門縫隙往裏看。但瞧不到什麽,只隐約感覺房間裏紅彤彤的,好像擺放了不少喜慶的東西。
“別看了,小心被五公子發現。”另外一個拉着人趕忙走了。
……
翌日江城主仆離開,兩個婢女也鬼鬼祟祟的出了院子去複命。
“你是說昨晚爬床,結果被江城一腳踹下來?”
爬床的婢女一手捂着腰,看來被踹的不輕。
江海嫌棄的打量她們:“瘦馬就是這等水平?”
知道江城身邊有女人後,江海就一直籌謀着送女人,安插棋子。
借着主母的名義送最為穩妥,因為江城不能拒絕嫡母的心意,就算鬧到老爺子那,他們也是占理的。
只是沒想到兩個t瘦馬不頂用,江海沉吟片刻,道:“老五素來謹慎,但只要你們留在他身邊,就肯定有機會。”
等倆婢女走後,仆從來報,說表姑娘來了。
江海冷笑:“她終于有膽子過來了?”
“不争氣的東西,我都幫她打點好了,只等她過去,誰成想她竟然臨陣脫逃。嘴上說着喜歡江城,但我看也就那麽回事。”
江海揮揮手:“叫她進來,我倒要看看她又要做什麽。”
……
江城走後,林海棠陷入一種奇怪的情緒裏,連手指上破了小口子都沒注意到。
她傷心難過,夜裏睡在床榻上依舊在默默流眼淚。
第二日醒來眼眸紅腫的厲害,青山欲言又止,最後從廚房拿來兩顆雞蛋,叫她滾一滾,興許好受一些。
青山送完雞蛋沒走,站在那撓了撓頭:“姑娘,我嘴笨不太會說話,但我想給主子說兩句好話。”
哪有人上來就攤牌的
青山說完也意識到說的不對,不過見林海棠沒什麽反應,他又壯着膽子道:“主子這些年過的苦,江氏一族不好混,主子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但自從遇見姑娘後,主子心情好了不止一星半點,外面再苦再累,主子每次來到別院見到姑娘,好像歇下一身包袱。”
林海棠垂眸聽着,手上兩顆雞蛋滾燙。
“我侍候主子多年,知道他是個什麽事都悶在心裏的人,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姑娘能多體諒他。”
青山哪裏不知他們鬧別扭?看在眼裏急在心上。
他希望主子和林姑娘能好好的,便鬥膽說了這些。
“主子知道那位蘇公子來漠城了,所以我猜,主子是吃醋。”
林海棠一愣。
青山把該說的都說完了,就出去端早膳。
林海棠握着雞蛋,總算明白他昨天發瘋似的親她是為什麽了。
她察覺到他對曾經的婚事不悅,所以便想着不提蘇士明也罷。但忘了青山肯定要告訴江城,他總會知曉。
不過,她和蘇士明真的結束了。
林海棠想,她還是得和江城說清楚為好,對了,過幾日就是他生辰,到時候生辰禮也要提前給她。
這般想着,撥雲見日,心情大好。
苗妙來的時候兩個小姐妹坐着敘話,苗妙說她想買胭脂,叫林海棠陪着她去,左右無事,林海棠穿戴整齊便和她出門了。
“馬上就要除夕了,街上的人都少了許多。”
下車後苗妙道:“估摸着大家都早就置辦好年貨了,也不知有沒有新的胭脂水粉,若都是陳舊的,我可不要。”
正是愛美的年歲,苗妙和大多漠城姑娘一樣,皮膚呈現健康的顏色,遠不如林海棠細膩白皙,因此便想着多買胭脂水粉往臉上塗抹,說不定到時候就能養出好肌膚。
往鋪子裏走,苗妙親昵的挽着林海棠,問道:“海棠姐姐,你平日裏用什麽香膏啊,感覺你的皮膚真好,吹彈可破。”
林海棠莞爾一笑:“什麽都沒塗。”
以前在林家當官家小姐時,梳妝臺上各種香膏,從頭到腳都要精細的打理。但現在時過境遷,她手裏的銀錢要攢着當盤纏,所以她每日素面朝天。
也虧得她長了好皮囊,就算不施粉黛,也是耀眼的存在。
剛進鋪子,店鋪裏的其他人便忍不住投來視線,氣質溫婉的姑娘樣貌可人,一颦一笑都牽動人的心弦。
有那陪着家中妹妹來買胭脂的公子哥登時紅了臉,告訴家中小厮快去打聽這位淑女出自哪家。
苗妙聽見他們的竊竊私語,轉頭瞪人,其他人便不敢偷看了。
林海棠不知道店鋪內的暗湧,她正幫忙選合适的胭脂,苗妙湊過來,讓夥計拿了一塊,塗抹在手上,果然蓋住原本的膚色白皙不少。
不過林海棠溫聲勸道:“你生的好看,随便塗什麽都會更好看,不過這塊顏色不襯你,顯不出你的好氣色。”
苗妙笑吟吟,“海棠姐姐幫我選。”
林海棠在江南時候也和手帕交常出去逛街,挑選這等女兒家用的東西簡直是信手拈來,還當場讓苗妙試試,既能掩住面上一些小瑕疵,又薄透自然,看不出塗了東西。
滿意而歸,苗妙還想讓林海棠幫忙挑一身衣裳,小姑娘害羞的紅了臉,道:“我娘說等過完年,就要給我挑合适人家定親了。”
既然要定親,總要穿的更好看一些。
苗大夫疼愛女兒,給了足足五十兩,叫她喜歡什麽就買什麽。
如此一來,林海棠就幫忙挑選了不少東西,青山幫忙把東西放回馬車上,林海棠帶着苗妙去書肆,她想找一本書回去打發時間。
還沒走到書肆門前,便遠遠瞧見站着兩個人影,身上落了薄雪,像是等待許久似的。
苗妙好奇:“咦,他們怎麽不進去。”
林海棠咬着下唇,認出對方是蘇士明主仆。
已經和他說清楚了,他還等在這做什麽?
等走近後,那個風流倜傥的官家公子朝着她笑,就像以前那樣。
林海棠心中酸澀,小步上前,勸解道:“天冷,回去吧。”
蘇士明笑着說不急,他道:“我要在這過年,等過完年擇日啓程。”
倆人說話沒背着苗妙,蘇士明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苗妙,他壓低了聲音說了句:“每日辰時我都會在對面酒樓,只要你來,我就帶你走。”
那頭送東西的青山已經趕過來了,蘇士明掃了一眼後留下一句保重,帶着福順離開。
苗妙有點好奇那位清隽書生和林海棠的關系,但識趣的沒問。
等到回家,發現青松守在門口,苗妙随口問道:“江城哥生病了?”
青松神情有點怪。
“馬上就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