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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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克裏斯托的APP上血雨腥風, 針對S.P社團人員的讨論尤為激烈。
聞槿一邊寫作業一邊聽錢盈的實況轉播：“要不明年讓江澈把你也拉進S.P，然後你再把我拉進去。”
錢盈還在暢想：“嘿嘿，到時候全克裏斯托論壇都炸了, 說高一A班班長靠好朋友扶搖直上, 那個場面一定酸死他們哈哈哈哈哈。”
聞槿仔細翻閱了S.P官方的帖子, 認真地考慮起來：“但是被推薦進去的人好像沒這個權限, 我來看看。”
而且，一年後她大概已經不在這裏了吧？
想到這裏聞槿還有些惆悵。
錢盈聽出她認真了, 趕緊說：“哎呀！我其實就想想。總不能真的去找江澈拉你進去吧？那也太麻煩人了。”
對于錢盈這樣喜歡社交的e人來說, 進入S.P社無疑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但對于聞槿來說不是, 要不是需要能與江闕和沈斯南的産生交彙的方式，聞槿大概一輩子都不會踏足類似的活動場合。
“對了！明天下午是RE的新品發布會, 你要不要去？”錢盈問。
RE就是上次許歲聿送聞槿的那個發圈所在的品牌, 品牌理念似乎有涅槃重生的意思。
說起發圈……她戴了大概半個月的時間, 大概是用得太頻繁，眼看着有松動、變髒的趨勢, 聞槿決定還是換簡單點的黑色皮筋。
把人家送的禮物好好保存了起來。
聞槿問了地點, 那個商圈正好在這個醫院不遠，給江澈順路帶飯再過去：“好，那我們明天見。”
雖然錢盈沒有好感度條, 但和她相處很愉快, 聞槿不想讓她每次喊自己出門都失敗, 這樣未免太狠心了點。
和錢盈聊了一會兒, 聞槿挂斷電話，在沙發上曲起腿手肘搭在膝蓋上, 掌心捧着臉詢問江澈。
“S.P社除了舉辦校外的宴會外，還有什麽有意思的活動嗎？”
江澈正趁着聞槿沒注意自己的動向盯着她看, 幾秒後面無表情地發表重要講話：“其實沒什麽意思，很無聊。”
他想了想補充了一句：“大概每一個季度會有一次集體的團建活動，大概會去誰家的度假村……之類的。”
對江澈來說，不如待在家裏打游戲。
聞槿：“我明白了，你覺得那一款布朗尼好吃？”
今天家裏的甜點師做了布朗尼蛋糕，聞槿在旁邊看着複刻了一版，分別拿了兩種給江澈吃吃看。
江澈指了指左邊那一盒——是聞槿家裏的甜點師做的。
聞槿嘆氣：“好吧，看來我沒什麽做飯的天賦。”
她明明是一步一步按照廚師姐姐的操作完成的……大概是手生吧？不過要是在這一年裏學做甜點，之後回到原來的世界，豈不是多了一個能養活自己的技能？
江澈的好感度向上跳了兩格，變成了37。
他說：“不過我喜歡難吃的那個。”
聞槿：“也沒有必要那麽直白地描述！”
酷酷的少年勾起唇角，他從桌邊站起身，姿态悠閑地逛到了聞槿身後，手插兜歪頭看聞槿桌面上的作業。
他像是不經意間提及：“你想加入S.P？”
聞槿：“沒有沒有，周五時候沈斯南會長邀請我了，我想先了解一下。”
江澈：“……”
江澈磨了磨牙：“沈斯南？他又怎麽冒出來的……”
聞槿其實也不懂：“大概是覺得我玩劇本殺的天賦異禀吧。”
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接觸機會，一次是在他彈鋼琴時候誤打誤撞，一次是新生晚會上的短暫碰面。
好感度不到20，或許是覺得她開學那段時間鬧起了不小的風波，進S.P也算是對前段時間事情的回應？
江澈有點郁悶地拉開椅子在聞槿身邊坐下。
聞槿側目看向他身邊，少年身側的好感度在37的位置，是所有人裏面最高的一個。
昨天江闕确實把她送到了家門口。
爺爺奶奶熱情地快要把人邀請進房間裏，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聞槿甚至覺得江闕有些拘謹。
江家這對關系不太好的兄弟好感度齊齊突破了30大關，其餘人的好感都差不多在20上下徘徊，按進度來說還挺快的……但是還有一個人一直都沒出現。
十月已經過去了大半時間，林聽身邊也沒出現什麽特殊人物。
聞槿實在是想不到什麽關鍵的地方能刷新到那個神秘人。
她想：幹脆先把已知角色的願望完成，再去找最後一個人好了。
江澈忽然靠近了一些。
“看着我的臉發呆？”他的尾音微微上揚，“聞槿，眼睛都要掉下來了。”
聞槿飛快眨了兩下眼，對答如流：“很帥。”
這樣一張帥臉湊近，誰都會愣神的。
江澈又一次被聞槿不按套路出牌弄得失語，他抿了抿唇，視線游移一瞬，聽見聞槿的笑聲。
少年猛地往後仰：“……你故意的？”
聞槿逗他：“不行嗎？你每次這樣都很可愛。”
年齡小就是好逗一點。
聞槿都不敢想象要是和江闕這麽開玩笑，對方會是什麽反應。
江澈眯了眯眼，危險道：“你不怕我生氣？”
表現的好像有點生氣，實際上好感度已經到達了39的位置。
口嫌體正直的典範。
聞槿撐着臉彎眸看他：“那就拜托親愛的同桌原諒我——”
江澈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轉身走向窗戶邊不理她，頸部倒是慢慢開始泛紅。
江澈媽媽很喜歡聞槿，午後的時間她叫管家送了很多水果，還拜托她以後在學校裏要多多關照江澈。
據說江澈以前在學校裏完全不會和異□□流。
熱情的讓聞槿有些不知該如何應對。
下午時候江澈終于拿到了他的游戲機，腿長手長的少年同樣窩進沙發裏，他打開了宇宙探索OL，看見上面金色的TOP1之後又關上。
聞槿好奇：“不玩嗎？”
江澈：“嗯，到第一名就沒必要繼續了。”
他找了個新游戲。
聞槿發現是個戀愛攻略向的游戲，主文字類摻雜着一部分戰鬥環節。
聞槿：“？”
江澈竟然會對這類型感興趣嗎？
她有些困惑地看着江澈面無表情地下載游戲登錄，這是個美少女衆多的galgame，背景是西幻，要去拯救公主的勇士在路上遇見了很多美麗可人的小姑娘，一個個收入後宮之後組隊打敗了魔王，救了公主成為了下一任國王。
既然是主文字類的游戲，這個游戲有很多選項，相應地提升/降低目标的好感度。
聞槿被立繪勾起了一點興趣，湊過去看。
這個游戲也有時限，要在一個月內拯救公主，否則魔王就會把她吃掉。
只是不論是甜美可愛的牧師，高冷飒氣的女戰士，還是傲嬌的魔法師小姐……
江澈都把她們的好感度刷成了負數。
聞槿：“……”
到底是誰會在異性大半夜來到房門前哭泣着說“好冷、我害怕”的時候選擇“多蓋被子”這樣的選項！！
還有人家問他願不願意收留自己這個孤女，江澈很認真的評估了對方的各項數值，然後冷酷無情地對着那張美麗的臉選擇了拒絕。
就在這樣沒有隊友的狀況下，聞槿看着他直逼魔王大本營，硬是憑借着靈活的走位把魔王按在地上揍。
勇士拯救了公主的時候，時間才過去半個月。
聞槿：“其實，也沒必要那麽着急？”
換做她玩性轉版的類似的游戲，絕對會一個個把村莊裏和路上的帥哥攻略個遍再挑戰最終boss的。
“我喜歡在一半時間內完成任務。”
江澈玩游戲的時候比起平常更沉靜，翡翠色的眼眸注視着屏幕，像是狩獵者緊緊地盯住了獵物。
“這樣一來……一旦出現任何偏差都有補救的機會。”
聞槿目瞪口呆。
可這是galgame啊，完全不是補救不補救的事情了！
江澈看着屏幕上滾動的後日談，面無表情道：“不好玩。”
聞槿：“你沒有喜歡的角色嗎？性格？立繪？”
江澈扭過頭幽幽看着她，翡翠色的眼眸中寫着“你是笨蛋嗎？這都不懂”。
聞槿：“好吧……”
她以前做社畜的時候，辦公室裏的程序員男基本都有一兩個女神，江澈可能是單純不喜歡這個二次元畫風吧。
他換了一個戰略游戲，花費半個小時迅速理清楚了游戲的規則，建立了自己的基地。
少年面無表情地按動按鍵，對方的基地轉瞬間就被傾巢而出的艦隊炸成了灰燼。
不過他說的很有道理。
聞槿晃動的腿定住，她思索片刻：“有道理，要給意外留出一點時間。”
已經快過去兩個月了，還不知道好感度越來越高會不會更難提升，現在還是加快攻勢為好。
聞槿：“很及時的指點，謝謝你啦。”
玩游戲的少年沒扭頭。
他“嗯”了一聲。
江澈的思緒有些飛遠。
如果要他來選擇，審美……或許是聞槿這種類型？
*
聞槿和錢盈約好了在商業街碰頭。
她今天穿了件藍白的連衣裙，造型師替她紮了個兩個丸子頭，身上小小的裝飾很多，看上去年齡很小。
錢盈和她碰頭時眼睛都直了。
她摟上她的手臂：“聞槿，你是一個很可愛的寶寶。”
聞槿認真：“謝謝，不過很多是我們家造型師的功勞。”
發布會在兩個小時後，兩人決定在周圍先逛逛。
這裏是A市最大的商業中心，周六日的人不少，聞槿發現不遠處跟着幾個黑衣服的保镖。
錢盈讓她不用在意：“我們出門在外還是要小心點啦，前幾年有人專門盯着克裏斯托的學生綁架。”——這裏和聞槿生活的世界不太一樣，沒有那麽的安全。
錢盈拉着聞槿進了一家她連店名都不知道怎麽讀的店面。
裏面以文創為主，擺放的形式随便一拍就可以當手機壁紙。
聞槿和以前的大學同學走進這種商店，基本上都不會買東西，偶爾玩玩“你猜猜這個多少錢”的游戲，猜完兩人再看着價格感慨一會兒下輩子自己也要做有錢人。
兩手空空進來，再兩手空空出去。
但現在不一樣了。
錢盈幾乎什麽都喜歡，而且她什麽都要買三份。
“本來我也約了林聽的，”錢盈卷了卷頭發，“但是她說要打工，幹脆我買了回去給她好了。”
——看來這段友誼也不是只有她在維系。
聞槿忽然感到放心。
這樣一來，就算自己以後離開了，林聽身邊還是有朋友的。
帶來的保镖有了用處，很快幾個人兩手都拎的滿滿的，錢盈又帶着聞槿逛了好幾家店，很快到了新品發布的時間。
RE作為小衆品牌，排場竟然格外的大，占據了幾個商場中間的活動區，各方位的視野都很好。
錢盈好歹是大小姐，主辦方為她們留了兩個前排的位置，聞槿向着引路的少年道謝，後者飛快看了她一眼，臉紅着別開了目光。
錢盈笑她：“又有人要少男心砰砰亂跳了。”
聞槿：“……？”
錢盈神秘兮兮地沒繼續說下去，發布會按時開始，RE這次主推初秋的套裝，有衛衣、長裙之類的新品。
聞槿對衣服的要求一直都是“能穿就行”，這場走秀讓她眼花缭亂，關注點逐漸偏移。
——模特好美的臉，神降臨。
——脖子以下都是腿，女娲以後捏人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回爐以前的孩子？
——啊…腹肌！人魚線！馬甲線！
聞槿沒察覺自己盯着人家看的樣子完全被人收入眼中，錢盈擡手拍拍她的膝蓋，聞槿下意識地擡手擦了下唇角。
……還好還好，沒到流口水的程度。
錢盈确實是這個品牌的忠實粉絲，她激動地表示自己要把這一批新品全部收入囊中，聞槿問了個價格，在內心感慨了一句有錢真好。
“那位幕後設計師為什麽不願意出現在大衆視野中呢？”聞槿問，“雖然我不是很懂，但看得出來很有才華。”
錢盈：“不知道诶，估計是噱頭吧。”
她的狂熱冷靜下來：“雖然我很喜歡這個品牌，但業內多得是被淹沒的天才，所以我覺得那個設計師很聰明。”
現在露面，或許短時間內能夠帶動着品牌名氣暴漲，那之後呢？
說不定保持神秘感會好很多。
目不轉睛看了這麽久，聞槿眼睛有些酸澀感，她擡手揉了下眼，忽然意識到今天化妝了。
她“嘶”了一聲。
錢盈：“啊！眼妝花了，先別動。”
聞槿：“下意識的擡手揉了……”
錢盈：“走吧，去後臺補個妝吧。我聯系人送一套你常用的化妝品過來。”
作為尊貴的大小姐，走的時候工作人員帶她們走了另一條道，在路過後臺前往化妝間的時候，聞槿和錢盈碰上了兩個意想不到的人。
成家雙子今天都是很清爽的夏季穿搭，很有少年感。他們面前站着這場發布會的主辦方，對方正帶着谄媚的微笑朝着兩人說些什麽。
大概是這邊的聲音驚動了他們，靠近這邊的少年首先側目。
看見聞槿的下一刻，他曲肘捅了下自己的雙胞胎兄弟，另一人微微彎腰，視線望過來。
主辦方被成家兩位晾在原地，他們兩人朝着這裏走來。
錢盈驚恐地發現他們的着裝一個以淺藍為主基調，一個則是白色，互相以對方的顏色作為點綴……而聞槿今天正好是藍白裙。
兩人往聞槿身邊一站，跟穿了三人套的情侶裝似的。
其中一人眯起眼：“這麽巧？不是跟蹤我們到這裏的吧？”
聞槿看見他身側21的好感度：“成懷瑾？”
成懷瑾揚起唇角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喔，認得出我。”
成嘉言挑眉，在旁邊問：“是猜的還是認出來的？”
聞槿不好說你哥哥偷偷給我漲了好感度。
錢盈警惕地做出了要拖着聞槿朝反方向狂奔的姿勢，可兩人一左一右呈現包圍的态勢。
聞槿說：“我來看RE的新品發布會。”
成嘉言慢悠悠道：“要是沒記錯……那個特招生送你的發圈就是這個牌子。你該不會因為那個喜歡上了吧？”
聞槿：“嗯，挺好看的。”
成懷瑾和成嘉言對視一眼。
父母有意收購RE這個品牌，只是品牌方說要經過首席設計師的同意——雙子在這件事上有些吃癟，正是帶了點情緒的時候。
成懷瑾彎腰：“既然在校外碰到都碰到了，不如一起吃個晚飯？”
身後的成嘉言雙手插兜，就這樣微微偏頭看着聞槿，聞槿感覺錢盈摟着自己手臂的手都收緊了不少。
聞槿問：“這是邀請還是命令？”
成嘉言：“邀請，但最好不要拒絕噢。”
錢盈：“我們晚上還有……”
成懷瑾輕飄飄地看去：“嗯？”
錢盈默默收回了原本想說的話。
聞槿忽然用力眨了下眼，低下頭。
成嘉言首先發現她的異樣：“怎麽了？”
他原本想上前一步，又不想讓在場其他人看出自己的擔心，于是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又落下。
“她剛才眼睛酸，”錢盈抽回手，想看聞槿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有沙子吹進去了。”
成嘉言發現她的眼妝有點花了。
……看來，她本來是要過來補妝的。
剛才還表現出些許壓迫感的成懷瑾彎腰：“能睜眼麽？我看看。”
聞槿又用力眨了眨眼睛：“可能是有眼睫毛進去了。”
成懷瑾看見了：“別動。”
他上了手，按照正常的眼睫進眼睛的步驟，将她眼中那讓眼睛酸澀罪魁禍首吹了出來。
少年完全沒有自覺：“好點沒？”
另一人好像也沒有：“好像好點了。”
成懷瑾還有點驕傲：“也不看看我是誰。”
錢盈：“……”
錢盈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她試圖尋找到一個可以和自己分享震驚心情的人，但只看到站在一邊神色略有些複雜的成嘉言。
錢盈張了張嘴，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那……我們去補個妝……？”
成嘉言在一邊開口：“走吧，那些化妝師不夠專業，我帶你去補。”
搞什麽……！！
錢盈感覺腳下都是虛浮的。
不是吧？前段時間這兩個惡霸不還針對她家聞槿嗎？今天這是搞什麽。
聞槿猶豫了一下。
成嘉言：“上次喝了你的水，報酬。”
成懷瑾：“下次就沒那麽容易跑了。”
後臺一間化妝室專門空了出來。
成嘉言打了個電話，很快有人送了一大套化妝品過來，少年在一衆恭恭敬敬喊他少爺的聲音中表現的極其平靜。
“喜歡什麽風格。”
聞槿：“你随意發揮……？”
成嘉言要給聞槿卸妝以後重新上妝。
聞槿乖乖閉着眼睛，她坐在舒适的椅子上，竟然有了點困意。
相比起他給人的形象，成嘉言給人化妝的時候每一個動作都很輕巧溫柔。
給聞槿一種……他的技術或許比家裏專業的化妝師還要好的感覺。
還挺有反差感的。
聞槿閉着眼睛：“我沒想到你還會化妝。”
成嘉言手輕輕托着聞槿的下巴，示意她擡起頭，語氣中帶着些許輕佻：“這位同學，稍微了解下就知道，我會的東西不止這些。”
成家主營奢侈品，成懷瑾和成嘉言耳濡目染，平日裏雖然都有造型師搗鼓，但他們自己也掌握了不少技術。
化妝刷輕輕掃在臉上，聞槿被弄得有點癢，她下意識地睜開眼想問成嘉言能不能輕點，卻對上了對方沉靜的目光。
認真的時候，這張看上去很會玩的臉竟有種溫柔感。
聞槿措不及防睜眼，撞上了他的目光。
成嘉言手中的刷子一抖，身側的好感度往上跳了一格。
【好感度20願望：他想讓你就這樣看着他。】
或許是化妝姿勢本身就需要接近。
聞槿聽見了心跳的聲音。
撲通撲通，由平緩逐漸變快。
成嘉言的呼吸也逐漸放緩，像是害怕驚擾了什麽。
聞槿鎖定了那雙亮橙色的眼眸，她張了張嘴，臉微微動了一下，成嘉言像是被燙到那樣驟然收回手。
“……好了，出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