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周五方知濃是提前離開的,所以翹了幾節課,也沒有做作業,還好老師們都是很寬容的,讓她補上就可以了。
就開學兩周,這一周一上來,老師們就開始随堂測驗了,除了語文課和歷史課,其他的課基本上都會用英語教學,所以學校的英語課反而沒那麽重要,大家都英文都不會差,誰都出過國,以後基本上也都會選擇出國。
方知濃也很能感受到差距,也許學習成績不一定說每個人都會很好,但每個人都會有自己擅長的一方面,像李沛汝,很喜歡繪畫,也明确了以後要走繪畫的道路,所以她的業餘時間基本上都用在繪畫上,但主要的功課也沒有落下。
他們并不會自卑我哪一門功課不好,因為老師也會寬容地告訴他們,你還有別的長處,只要認真學習了就好,他們不好的功課也是相對而言的。老師也并不會根據成績的好壞就區別對待。
其實我們不需要全能型的天才不是嗎?
學校的生活有時候也很有趣,比如有時候上課上到了七點半,大家就會很着急地回去搶最後那點上網時間,九點一到,必定是會有幾聲哀嚎的。
貴族學校也沒有想象中的,攀比嚴重,學生難以管教,實際上富二代們接受更好的教育,都很有教養,他們比外界想象中的要聰明得多。
周三上芭蕾課的時候,教她們的是一個俄羅斯芭蕾舞者,方知濃一開始不知道學校分班會按照有沒有學過,所以她進了一個新生班,所以也只能渾水摸魚地當當新手,重新開始學習壓腳背。
但還是被安娜老師揪了出來,動作的娴熟程度是騙不了人的。
“天吶女孩,你混在我們新生中做什麽?我看看你腳背的彎曲程度我就能知道,你的級別。”安娜老師滿眼透着不贊成,好似覺得她這是在混新生班。
方知濃不得不跟她解釋,她選的時候忘記選了下面已學過,所以進了新生班。
安娜老師勉強認同她這個回複,讓她去找一下教務處,可以換到熟生班。
方知濃去找了教務處,教務處查了一下課表,以及幾個芭蕾班,非常抱歉地告訴她:“不和你時間沖突的兩個芭蕾班人已經滿了,如今已經上了兩次課,我們不能再把你加進去,這對別人不公平。而且孩子,你大了該為自己的每個選擇負責。”
方知濃就翹了一次課,剩下的芭蕾課也暫時不去上了,回教室去了。
沒想到沈陳韻也在教室,這節課是大家的興趣課,都會出去上課,所以她有些疑惑地問:“你不去上課嗎?”
沈陳韻正在調試她的相機,搖了搖頭:“不,我和老師發生了一點争執,我覺得她的攝影理念和我不是很符合。”
Advertisement
方知濃也報了一個攝影課,處于小白階段,有些懵逼地看着這大佬。
沈陳韻反問道:“你怎麽回來了?”
“我報芭蕾課的時候忘記勾選已學過,進了新生班,被老師發現了,讓我去找教務,教務說不能改。我就回來了。”方知濃也有些心累。
沈陳韻唔了一聲,用相機對準她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咔嚓一張。
“你這是拍我黑照嗎?”
“你不黑,很白。”
“謝謝……”
“你們在幹什麽?你們不應該是在上興趣班嗎?真讓我驚訝,姑娘們,你們竟然逃課了。”巡查的班助突然出現在了門口,雙手背在身後,看着兩個人。
兩個人很光榮地被叫去辦公室談話了,說明了逃課的理由,傑森讓她們寫一份檢讨,沒收了沈陳韻的相機。
出了辦公室,兩個人心更累了,方知濃問道:“那你的相機還能拿回來嗎?”
“周末吧,沒關系,我還帶了一個。”沈陳韻不在意地說。
看來是老手了。
回到班上,大家也都回來了,兩個人一起回到座位上,撕了一張紙,就開始寫檢讨。
付遇奇怪地問道:“你們都在寫什麽?”
方知濃一邊寫一邊回複:“檢讨。”
“檢讨?”陳旭陽聽到這個詞,架起來的腿都放下去了,賤兮兮地湊到沈陳韻旁邊,“阿韻,你也會寫檢讨啊?”
沈陳韻很直接地把紙筆放他面前:“不會,你幫我寫。我記得你挺在行。”
陳旭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三百字對他肯定是小兒科,可是為什麽啊?“诶,不是,你們做了什麽事要寫檢讨?”
方知濃刷刷地一百字已經寫好了,三百字那叫檢讨嗎,那叫陳述,把為啥逃課寫一遍就三百字了。
沈陳韻就說了一下她在課上和老師的争吵:“……他說我的拍攝手法有問題,我不喜歡他的風格,我覺得這并沒有什麽。”
付遇轉過頭來說道:“我覺得這不至于要寫檢讨。”
沈陳韻覺得這個家夥真會敗興,瞪着他:“好吧,我逃課了,在教室裏用相機被抓了。”
陳旭陽吹了一聲口哨:“good!”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方知濃已經把三百字寫好了,吹了吹墨跡,“把你怎麽被抓的事跡寫一遍就三百了。”
沈陳韻的表述能力很差,方知濃已經是有感受了,她照着她說的寫了一遍被抓的經歷,大半是說她和攝影老師争執,她覺得沒有錯,傑森看了都要吐血了。
“我寫了五百字。”沈陳韻還很認真地說。
傑森不想說什麽了,揮了揮手讓她走吧。
出來了沈陳韻還摸不着頭腦:“為什麽他說我的不合格?”
方知濃說道:“你拍照有重點嗎?”
“當然有。”
“拍照需要突出重點,看得人也會明白你想給我們看什麽。寫檢讨也是,它不在于你事情發生的過程,而在于你有沒有認識到你的錯誤。傑森讓你寫檢讨的關鍵點是我們逃課以及你在班上使用照相機吧?”方知濃一步一步給她剖析。
沈陳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我覺得你說的很對,拍照需要重點。”
方知濃:……可我現在還是覺得你弄不清重點。
相處了大半個月,其實沈陳韻是個很省心的舍友,她話不多,也不計較,有什麽說什麽,基本上晚上就在房間裏倒騰她的照片,她的房間裏還有一套掃描膠卷的儀器,然後再傳到電腦上修圖。
因為膠卷不能曝光,她房間裏的窗簾大部分時候都是拉上的。
周五大家回家的時候,陳旭陽再三叮囑,明天九點在滑雪場集合,他帶他們進去。
第二天于麗英原本還想給她準備一件羽絨服,但陳旭陽說過他們什麽都不用帶,方知濃就穿着日常的衣服,滑雪場肯定有準備滑雪服。
滑雪場有些偏,這麽大一塊場地放市區也不大可能。到了滑雪場門口,陳旭陽已經在那邊了,很有禮貌地和于麗英打了招呼。
于麗英很高興女兒這麽快就能認識這麽新朋友,對陳旭陽的印象很不錯。
人差不多都到齊了之後,滑雪場的車就帶他們上去,往上已經可以看到地上有一些雪,也變得冷了點,休息區和滑雪場還是有距離的,不是太冷,先要去換上滑雪服,拿上滑雪板。
然後再坐纜車去滑雪場,他們四個一個纜車,陳旭陽緊張地只敢看天上,沈陳韻咔擦咔擦就是幾張,氣得陳旭陽都想扔了她的相機。
到了滑雪場,好幾臺造雪機在那邊造雪,大家都帶好了頭盔,陳旭陽帶了好幾個教練過來,滑雪場還沒有對外開放,現在來的都是關系戶。
方知濃套上滑雪板,剛走兩步還沒适應滑雪板,就趴一屁股坐雪地上了。
陳旭陽大笑了起來,把她從雪地裏拎起來:“才走兩步,真菜,還是等教練來教你吧。”
方知濃自己拍了拍屁股上的雪,聞言挑了挑眉:“你會滑雪嗎?”
“當然會啊。”陳旭陽得意地說道。
方知濃指着前面旗杆,說道:“那我們來比一比,看誰先到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