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潇……白潇……救救我!
第17章 白潇……白潇……救救我!
一場單方面的施暴結束後,薄司已經擡不起手臂了。
談厲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牲,一遇到不順心的事兒便會虐待星光內的牛郎,輕則打罵重則斷手斷腳,即便是十幾歲的小食草類半獸人也不放過。
好在他的真身是白尾海雕、肌體強悍、恢複力驚人,這才能在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淩虐下活到至今。
如果不是還沒掌握關鍵證據,他早就向特行科遞交申請解決這個老變态了!
薄司躺在辦公桌上仰頭望着鋪滿整個天花板的巨大鏡子裏不成人樣的自己用血淋淋的手指點燃對方的雪茄,一根一根的抽下去,直到屋內煙霧缭繞觸發火災報警器,門外一直等候的南安便會準時推門進來,用衣服将他嚴絲合縫的裹住,抱他離開這方泥潭。
他總是在想:何必呢?何苦浪費一件衣服,血漬終歸是洗不掉。
但是南安卻固執的将他從頭到腳全部裹住,哪怕是一根手指也要緊張的攏在衣服裏,直到走進會長室。
另外兩人心照不宣的離開,留下南安一人照顧他。
而這個時候也是他難得放松的時刻。
因為只要談厲滿足了,未來的一段時間他都不會再被分配任何任務,他可以睡到自然醒、可以不用接待任何高官,甚至還可以開上車去海邊兒看看日出。
但是唯獨不能去見白潇。
——啊……白潇啊,那個孩子現在在做什麽呢?突然有點兒想他、還有點兒……微微的疼惜。
“呃……”
薄司癱軟在浴缸內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一旁的南安頓時緊張的蹲下身去觸摸男人的額頭。
Advertisement
——很燙。
“該死!”
南安趕忙聯系了醫生,随後将浴缸內的水持續加溫,又端來一杯早就準備好的姜湯硬是灌進了薄司口中。
薄司正處在意識模糊的那個點上,突然被灌了一口辛辣的姜湯頓時被嗆的睜開了眼。
朦胧的水霧中他看見了一個男人的輪廓,雖然看不清對方的長相,但是他卻固執的認為這個人是白潇。
于是那苦苦壓抑在心中的名字像雨後的竹筍般破土而出、繼而拔地而起,頂破了蒼穹,令他迷戀的叫出聲:“白潇……白潇……我好疼……我好疼啊……救救我、我不想待在這裏了……”
南安的手一抖,飛速起身。
醫生恰巧推門進來看到了這一幕。
南安反應驚人,一把拿過洗漱臺上的剪刀直接将醫生壓在了牆上:“膽敢說出去你就死定了!”
醫生吓得一動都不敢動,緊張的連連點頭,生怕南安手一歪便割斷自己脖頸上的大動脈。
“去!快去給會長看看!今天要是治不好我要你狗命!”
“是是是!”
醫生趕忙将溫度計放進薄司口中,又搗鼓出一大堆東西在對方身上聽聽、敲敲、摸摸,最終确定病因在體內。
醫生立刻寫了幾副藥膏的名字交給南安,認真的說了用法和用量後趕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南安則是将藥單交給了另外兩人,要他們一定在天黑之前将所有藥都買齊全,順便将有關蔣國勳之死的新聞全部收集起來,重點放在蔣敏還有白潇這一對新婚小夫婦身上。
他知道薄司醒來後一定會想要看這些。
如若不想,又怎會在意識模糊時呼喚那個名字?
可是我的會長大人啊……您沒日沒夜都在夢裏叫嚷他的名字又有何用?你們倆本來就是站在懸崖的兩邊兒的敵人,若想擁抱對方除非有一方踏過萬丈深淵……可真到了那時剩下只有一座冰冷的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