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房裏的玫瑰是不是被你扯完了?
第36章 你房裏的玫瑰是不是被你扯完了?
梁庭筠拿起又放下拿起又放下的動作,看得彈幕疑惑不已,
【庭爹這是在幹嘛呢?擱着摸寶兒呢。】
【笑死,摸寶的那位姐妹你也真說得出來。】
【姐妹說的沒錯,就是在摸寶呢,他在确認哪一封是他老婆給他寫的信。】
【舟舟每次給庭爹寫信都放了玫瑰花瓣的,大概率就是在摸哪個信封裏有花瓣,就先看哪封吧。】
【那慘了,舟舟這一次就放了一瓣,庭爹應該是摸不出來了。】
【話說,舟舟為啥這次只放一瓣啊?】
【大概、可能、也許?那朵花要被他扯禿了,然後只有那一瓣最好看,所以舟舟才放了一瓣?(堅決不信舟舟不喜歡庭爹了。)】
【不知道,再看看會不會後續會不會有解釋吧,希望庭爹可以主動挑起這個話題。】
梁庭筠沒有摸出個所以然,只得随意挑了一封,臉色陰沉地拆開信封。
預想中花瓣掉落一地的場景沒有出現,梁庭筠的臉色再次沉了沉,極不情願地拿出信紙。
一抹紅色随之信紙與跳進梁庭筠黝黑深沉的瞳眸中,猶如在無盡的曠野下,點燃一簇閃爍的火苗。
梁庭筠的手頓了下,沒什麽表情的抽出信紙,小心翼翼的拿過信紙中夾着的那瓣花瓣,擱到茶幾上,又抖開信封,往裏看了看。
信封裏空空如也。
梁庭筠終于放棄信封,轉而把注意力放在手上的信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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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被折起來的信紙,平坦開來,除了白紙黑字,再沒其他東西。
梁庭筠剛舒展的眉峰,不由地又皺了皺。
【果然是在找玫瑰花。】
【庭爹看到只有一瓣花瓣肯定很失望。】
【庭爹心裏肯定在想,嗚嗚嗚今天老婆為什麽只給我塞了一瓣花瓣,是不喜歡我了嗎?等會我一定要問問他!】
【姐妹你ooc了,庭爹才不會嗚嗚,還有以庭爹這傲嬌的樣子,肯定也不會問。】
【有沒有ooc現在還說不準呢,萬一庭爹只是表面傲嬌,內心喜歡哭哭和老婆撒嬌呢。難道你們不覺得這樣的庭爹很可愛麽?】
【媽呀,“可愛”這兩個字,我從來沒想過可以用在庭爹身上。】
确認真的只有一瓣花瓣的梁庭筠,不再摸索着去尋寶,拿起攤在桌子的信紙,倚着沙發低頭看信。
【親愛的(劃掉)敬愛的梁影帝,你今天晚上做的飯真好吃,我明天還有機會邀請您出去約會嗎?
我知道您不會給我寫信的,但我明天會努力完成任務獲得約會卡的,明天我一定不會再睡過了,即使您的電影再好看,我也不看了!】
今天這封信的字跡相比前幾天的略微潦草,內容也比前幾天的敷衍,前言不搭後語的。還有最後一句,也不知是在向他表決心自己不會睡過,還是在陰陽他。
想到給他寫信的那人坐在書桌前,氣鼓鼓寫信的樣子……
梁庭筠扁平的嘴角忽然前期一絲不太明顯的弧度,
【剛剛庭爹是笑了吧?我沒看錯吧?】
【沒看錯,就是笑了!問題不是庭爹笑了,問題是庭爹為什麽要笑,舟舟也沒寫什麽好笑的話啊,而且我覺得舟舟的思維很跳躍,這封信除了有點可愛就沒其他的了。】
【不是,前面的姐妹,你是母單吧?有點可愛就已經夠多了,就一封信而已,還想要啥啊?更何況即使這封信沒有其他的,就一張白紙,庭爹怕是也要笑的合不攏嘴。】
【庭爹現在也沒有笑的合不攏嘴啊,算了,愛情好複雜,我看不懂。】
……
讓嘉賓下去集合的廣播聲響起,梁庭筠又恢複了沒什麽表情的、冷淡的臉,起身往外走。
鏡頭一閃而過他的卧室,只見他的床頭櫃上放着一束花,花的旁邊放着一個小麥的胸針和一個粉色的醜萌醜萌的派大星。
走廊盡頭,江輕舟向往常一樣靠着牆不知道在與裴松明說什麽,看到他來了,立即高興的朝他揮了揮手,“梁影帝。”
梁庭筠的腳步不自覺地加快了速度。
他走到江輕舟與裴松明身邊,江輕舟又把視線轉到了裴松明身上。
江輕舟說,“裴老師,你明天打算和晁老師去哪玩啊?”
裴松明:“不知道,可能會去看看電影吧?我晚上給她發消息再商量商量吧。”
江輕舟:“看電影我覺得就算了吧,別墅不是有影院嘛,可以在……”
江輕舟頓了下,又繼續道:“啊,我忘了你和晁老師是去約會,約會還是兩個人去看比較好,那去看電影也挺好的。”
裴松明笑了笑,“都行,我晚上再去搜搜有沒有好玩的景點,如果沒有就去看電影。”
幾分鐘的時間,三人從三樓來到客廳,直到導演出來宣布互相寫信的結果,江輕舟才停下與裴松明的熱絡。
還是與前幾日一樣,只有裴松明與晁舒互相給彼此寫了信,兩人再次獲得五百元約會資金與十個愛情積分。
剩下的人依舊只有在別墅當留守兒童的份。
三人一起來又一起回。
梁庭筠又聽了一路江輕舟與裴松明的閑聊,從電影聊到游樂場。
到了江輕舟房門口,江輕舟終于閉了嘴,向他和裴松明說晚安,
江輕舟站在門口,說,“梁影帝、裴老師晚安啊。”
裴松明說,“小舟晚安。”
江輕舟似乎完全不期待梁庭筠能夠回答他,裴松明說完後,他就伸手握住門把手。
“啪嗒”一聲門被擰開,江輕舟踏腳剛邁進去,只聽身後傳來梁庭筠獨特低沉的嗓音。
梁庭筠喊,“江輕舟。”
“嗯?”江輕舟十分詫異地回過頭,“梁影帝?您還沒回去啊?”
梁庭筠沒接他的話,烏黑深邃的眸子對上江輕舟清澈明亮、帶着一點疑惑的瞳仁,冷冷道:“你房裏的玫瑰是不是被你扯完了?”
“什麽?”江輕舟完全不知道梁庭筠說的是什麽意思,怎麽好好的突然就提到他房間裏的玫瑰花了?
他的确是扯禿了一朵,但花瓶裏還有好幾朵呢。
“沒什麽。”梁庭筠鋒利的眉峰在白熾燈下顯得更加冷漠無情,拒人以千裏之外,他說,“既然扯完了,以後就別送了,每次打開你的信都落得滿地都是,我懶得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