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輸了要親親哦
第34章 輸了要親親哦
沐念一低垂了眼睛,最後默默說了句:“你們贏了。”
說罷她轉過了身,身上被溫遠刺過的傷口漸漸恢複了原樣。
輕笑一聲:“這一關你們通過了。”
江知野趕緊問:“出口在哪?”
沐念一看了看廚子,後者微微點頭,走到了竈臺邊,不知道在準備些什麽。
“溫遠,你是叫這個名字吧?”沐念一突然低沉地傳來這句話。
溫遠沉思了片刻,說道:“不一定,你也可以叫我的小名。”
“什麽?”
“鐵牛。”
沐念一:“……”小子你是不是有病?
咳了咳,沐念一回頭,投給他一個意味不明地笑:“如果不是身為亡靈世界的鬼,有自已的職責,我倒還真想和你這樣的人類做朋友,我們應該還有機會見面的,亡靈世界随時歡迎你。”
溫遠:“……求你別歡迎我了,我一點都不想回來這種破地方。”
這時,準備好了一切的廚子喊他們:“出口在這裏,你們準備好沒有?”
江知野和溫遠點點頭。
于是廚子打開了煤氣罐,點燃打火機。
等等?!這廚子在幹嘛?
溫遠還來不及驚呼,煤氣瞬間爆炸,他只感覺耳朵裏一陣轟鳴,随後就什麽也聽不見了。
意識昏迷前最後一刻,溫遠暗暗吐槽了最後一句——
“他媽的誰家無限流點煤氣罐送你通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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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
江知野猛地從睡夢中驚醒,額頭已經布滿了汗水。
視線漸漸聚焦以後,看見了一個安靜的現代房間。
他安全的回來了,這是他自已的房間。
“江哥!你回來了!”一旁一個穿着黑色西裝長得十分硬朗的男人開心地呼喊起來。
江知野只一瞬便恢複了冷冰冰的模樣:“端睿,我爸呢?”
被喚端睿的男人回答:“江總在巫師那裏等你。”
江知野立馬下了床,随意披了件外套便出了自已的房間。
江家制藥公司,是雲中市制藥行業的龍頭企業,幾乎壟斷了雲中市的所有制藥産業。
江家産業之大,無出其右,自然財富也是堆金積玉。
而江家制藥公司的董事長,便是江知野的父親——江旭。
江知野出了房間,又經過了一個小花園,才到了他父親的私人工作室。
一打開進去,工作室內被窗簾遮蓋得嚴嚴實實,一絲陽光都透不進來。
隐約中還有煙霧缭繞,一股檀香的味道。
裏面有兩個男人,面對面而坐,正悠悠地品茶。
江知野似乎有些害怕,局促地俯身:“爸,老師……我回來了……”
江旭抿了一口茶,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聲音卻充滿了威嚴:“那只靈,你帶回來了嗎?”
江知野身體一僵:“沒……沒有……”
江旭旁邊一個約摸四十多歲,留着長胡子,穿着一件黑色道服的人眼神淡了淡,問他:“那你看見他了嗎?”
“老師給我用柚子葉洗過眼睛,我自然看得見他了,只不過他一直和那個武術教練寸步不離的黏在一起,我沒有機會。”
黑色道服的男人有了疑問:“那個武術教練什麽來頭?”
江知野畢恭畢敬地回答:“是雲中市武術道館的金牌教練,叫溫遠。”
黑色道服男人似乎了然于心,随後從懷裏拿出一張白色的符紙遞給江知野,上面寫了些不知名的符號。
“這張符紙可以讓亡靈世界的鬼和靈受到控制,你懂怎麽做的。”
江知野接過符紙,心裏始終不安:“老師,我們為什麽一定要這只靈?”
道服男捋捋胡子,意味深長地說:“亡靈世界是一個非常神秘的空間,裏面的世界蘊含着巨大的財富,我們必須打通亡靈世界的通道,使得我們沒有那麽被動。”
“而那只靈,既然能跟随人類随意穿梭各個空間,說明他的能量是最大的,我們必須從他入手。”
江知野心裏莫名難過,喃喃自語:“為了這些東西,哪怕犧牲江鶴嗎?”
聽聞這話,江旭突然目露兇光,茶杯毫不留情地砸在了江知野的額頭上,血液流在了他的眼睛裏。
“廢物!從小我是怎麽教你們的,你們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讓我們江家伫立頂峰的,不能有任何感情!”
“你的哥哥江鶴就是太優柔寡斷,才讓自已喪命,沒有出息的東西!你也要走他的老路嗎?”
江知野捏緊了拳頭,卻沒有再說一句話,連額頭的痛都感受不到了。
“好,爸,我去了。”說罷拿着那張白符轉身就走。
黑道服的男人看着江知野的背影,眼裏露出了詭異的光。
——雲中市武術道館訓練場內。
溫遠教了莫天石最後一招後,便停了手:“行了,今天就先教你到這,你先自已練練。”
莫天石認真嚴肅地點頭,然後重複起剛剛溫遠教地一招一式來。
溫遠瞟了瞟不遠處正像個翻白肚皮的企鵝一樣躺在休息桌上的沈秋。
後者已經無聊到了極點,那只搭在桌下的腳晃來晃去。
溫遠走過去無語地說:“你不是要跟我練武術嗎?這才多久就放棄了?”
沈秋翻了個身就單手撐着腦袋,幽幽望着他。
“夫君,原來你們人類世界上班這麽無聊啊?”
溫遠喝了口水,切了一聲:“不然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大戶人家的少爺,不用掙錢。”
溫遠嘆口氣,感慨自已的人生:“人家天天搞錢,搞事業,搞對象,我倒好……
我搞笑。”
沈秋嘴角噙着笑,白白的手捏住溫遠的衣角微微晃動:“夫君,你不是搞了對象嗎?”
溫遠斜眼看他,沈秋一副看我看我快看我的表情真是太明顯了。
“你每次說話都讓人沒法接你知道嗎?”
沈秋輕笑一聲,然後蹭地飄到溫遠跟前,挑眉:“這樣吧,我們來比試比試。”
“比什麽?”
“比武。”
溫遠抱着手臂把沈秋看了個遍。
“夫人,開玩笑也要有限度,我是武術教練。”
沈秋擡高了下巴:“不會是不敢吧?鐵牛兄?”
溫遠切了一聲:“激将法。”
轉而正襟危坐:“你贏了,我最受不得激将,怎麽比?”
沈秋捏着下巴,蕩着笑意在溫遠四周飄來飄去,眼神還赤裸裸地在他身上游走。
最後他湊到溫遠面前:“要是你贏了,讓我幹什麽都行,要是我贏了……”
沈秋笑着朝他吐了口氣:“你就親我一口。”
溫遠:“……”好小子,原來打的這個算盤。
不過溫遠壓根不怕。
因為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在武術上輸給其他人過。
“行,如果我贏了,你就得脫光光在這裏給我跑上十圈。”
沈秋笑容一僵:“你怎麽能有那麽變态的要求?我脫了衣服你就讓我幹這個?”
溫遠驕傲一哼,他心裏可還記着沈氏古宅,沈秋把他脫光光丢外面凍了一夜的仇。
這次得還回來。
沈秋似乎沒什麽膽怯的,立馬飄到訓練場中間,朝他輕佻一笑:“來吧。”
溫遠大方應戰,揉了揉手腕笑着說:“不可以用任何你作為一個靈可以用的任何技能,只能和我實戰。”
“沒問題。”沈秋幹脆回答。
溫遠慢慢擺好姿勢,身體的力量慢慢聚集,馬步一紮,眼神瞬間轉換成了作戰模式。
沈秋歪着頭看他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不覺笑了笑,然後也學着他的樣子擺了個姿勢。
溫遠首先進攻,伸手對準沈秋就是一拳,然而卻被他輕而易舉就躲過去了。
兩個人以極快速度交了幾手,竟然不分勝負。
溫遠覺得奇怪,沈秋這招式簡直和他一模一樣,他打哪,沈秋也打哪,就像是跟鏡子對打一樣。
不對,這貨簡直是一比一複刻的招式啊,愣是一點都沒變動。
溫遠嘆口氣:“夫人,武術不是這樣學的,哪能一招一式全跟我一樣啊?”
沈秋歪歪頭:“原來不能一模一樣啊。”
“那當然啊,得有變化。”
“哦。”
沈秋手掌閃電般繞過溫遠的拳頭,一巴掌就呼到了他的腦袋瓜子上。
溫遠懵了半分鐘。
奇怪,腦袋瓜子咋嗡嗡的?
壓根沒看見沈秋出招啊。
溫遠晃晃腦袋,再次變換招式攻上去。
沈秋對溫遠的招式那是無比的熟悉,竟然全都一一的化解了,最後箍住溫遠兩只手,往自已跟前一扯。
沈秋有神的雙眼戲谑地盯着他好一會兒。
随後嘟嘴在溫遠的嘴角邊上啄了一口。
啄了一口……
一口……
冰冰涼涼的,軟軟的,像是旺仔qq糖在嘴邊停了一下,又很快彈走了。
世界安靜了。
溫遠石化了。
似乎忘記了所有的東西,周遭的一切都和他的腦瓜子一樣嗡嗡的了。
心裏好像有個什麽東西轟地炸開。
沈秋眨了眨眼睛故意笑着問他:“夫君?怎麽不動了?”
溫遠盯着他,然後慢慢松開了手,又慢慢轉身走到了訓練室門口,停住。
沈秋笑容凝住,有些奇怪,不就親了一口嘛?怎麽人傻了?
不知道停了多久,溫遠就走出了訓練室的門,往外面的小花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