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
第 21 章
一下飛機周浔就撥電話,等了半天都沒人接,第三遍才通。
他厲聲低喝:“幹什麽這麽慢接電話!身體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
許赫聽完人就燥了:“浔爺在拍戲,沒時間搭理你。”
看眼拍攝現場,‘周浔’已經淋着雨拍了半天,一女配幾回走位失誤,讓他一直在雨裏沒出來過。
許赫尖起嗓子:“他找不見你也沒兇過你吧!你憑什麽吼他,你影帝你了不起啊!”
有本事換對象!去你.媽的,脾氣真臭。
說完許赫把電話給摁斷,滿腔放在現場,心疼自家藝人,浔爺臉都開始掉色了。
六月天也禁不住這樣淋吧?再這樣下去會病的。
周浔看眼手機,低低罵一句。
許赫不想活了麽!挂我電話。
說不要去拍戲怎麽還是去了,他是真不知道‘我’身體情況多複雜。
周浔趕緊朝外走,攔車上路,報了地址去影視城。
許赫知道‘姜大影帝’來了,但沒時間去門口接人,讓他自己找。
周浔憋着火一路問進來,老遠看見人工降雨就知道是在那塊,走近後周浔人都麻。
他沒來過劇組,沒見過人拍戲,現在入眼第一幕就是姜與朔用他的身體,匍匐在雨中,被人踩在腳下,泥水浸透半張臉,要多狼狽就多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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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伸腿直接踹翻兩個椅子,低低:“艹!”
撥開人群往那邊走,不等他走近,導演喊了聲:“卡!很好,再來個中景搖臂,現場準備下。”
喊卡瞬間,計聞連忙松腳,把‘周浔’從地上扶起來,許赫撐傘跑過來,給姜與朔擦臉。
計聞:“沒事吧,剛才有沒有弄疼你。”
姜與朔喝了口泥水,正用毛巾掩着吐,胳膊突然被人提起,扶着他的計聞被人推出去,踉跄得差點摔倒。
順着手臂擡頭,看見周浔,姜與朔一下就愣住了。
周浔淋着人工雨走過來,鬓角順着下颌線流下水,V領西裝肩頭浮了一層水霧。
墨鏡遮了半張臉,但依舊能看清周浔濃烈翻滾戾氣的眸子,姜與朔心口驚了下。
來這麽快。
導演拿着喇叭大喝:“那是誰!誰放進來的,場務,把不相幹人員給我清走,快點!”
姜與朔這才從周浔給他的壓迫中清醒,不知不覺間,周浔好像總壓他一頭,明明周浔才是那個年紀不大的小鬼頭。
他反手扣住周浔胳膊:“你去場邊等我會兒,還有兩個鏡頭今天就結束了,我們一會兒說。”
這麽多人等着收工呢。
周浔抿住嘴,氣息粗得在雨裏都很清晰。
周浔不是聽勸的人,姜與朔現在一個頭兩個大,感覺有點難搞。
哄着道:“你先離開,再有半小時就好了。”姜與朔拍拍他,淋了一小時,渾身都是濕透了,長袍一動就沾濕了周浔的衣裳。
周浔視線微垂,入眼的眸子清澈,姜與朔眉峰輕輕蹙着,淋得時間太長,唇色青白,整張臉看上去又可憐又狼狽。
每次姜與朔用他的臉,都是這樣溫吞柔弱的景致,今天甚至低了頭,如果沒聽錯的話,剛才的聲音帶了絲‘祈求’。
他手勁越來越大,捏的姜與朔臉上因疼開始扭曲。
周浔鼻端嗅到一股香氣,冷冷道:“可身體不一定能撐完半小時,你信嗎?”聲音壓得低,被雨聲沖散了很多,姜與朔沒懂。
周浔知道姜與朔不理解是什麽意思,看他執拗要拍下去的堅持,周浔笑了,松手放開姜與朔。
垂着頸子湊近:“那你就嘗嘗不聽話的後果,一會兒別求我。”
周浔被工作人員往外請,看這人是周浔的朋友,工作人員請得頗為客氣。
他接過工作人員手上的傘,乖乖地退到場邊,場邊那麽多人,姜與朔癡愣着看着周浔。
兩廂對望,只見周浔笑得詭異。
姜與朔擡手懵然的捂住頸子,摸了一把涼水。
計聞剛才被人推開,現在重新回到‘周浔’身邊,扶住他胳膊:“你還好?那是你朋友嗎?對你真不客氣。”
餘光瞥向場邊,細眸掐了點人看不懂的光。
姜與朔捏緊毛巾,長籲口氣,沒說話。
全組都準備好了後,在導演喊“action”瞬間,計聞問他:“你身上的信息素是蘭香嗎?”
正好人工降雨加大,把這句話牢牢實實地埋進雨聲裏,姜與朔沒聽見。
姜與朔按照剛才的動作補中景鏡頭。
當看見有人踩在‘自己’肩上,周浔不受控制得想上去揍人,知道現去打擾姜與朔拍戲,兩人大庭廣衆吵起來誰都落不着好。
只好側目不看,嘴裏亂罵,氣得戾氣橫流,周圍人離他三米遠。
攝像機給中景位,動态搖臂,姜與朔臺詞說完,表情也做到位,計聞接戲也接得很好,輪到姜與朔最後一句臺詞收尾,人突然卸了力,被計聞一腳踩翻到泥水中。
導演氣地喊卡:“計聞你怎麽回事!這場不需要這幕,重來!機器回原位!”
機器推回原位時,計聞蹲下身,把人從泥水裏拽起來,他剛才根本沒有用勁,人怎麽會倒呢?
用袖子給他擋雨:“你怎麽了,是不舒服嗎?”
‘周浔’身上好軟。
一俯身,蘭香朝計聞鼻子裏一個勁地鑽,驟然扯住他神經,腰跟着燙起來,呼吸反悶回胸腔裏躁動起來。
姜與朔渾身顫着栽倒在他懷裏,氣息紊亂地粗喘:“我,我要休息五分鐘,拜托你喊下。”字字抖着往他耳中顫。
悶哼着蜷起身子,人本能求救性地揪住浮萍,姜與朔無意識的狠狠扯住計聞衣袖。
外人看着就像是周浔在往計聞懷裏鑽,現場所有人直接傻了。
拍攝現場呢,這在幹什麽,當衆玩暧昧?
許赫也懵了,瞥眼站在對面場邊巋然不動的‘姜大影帝’,他舉着傘跑到‘周浔’身邊。
計聞高聲喊:“導演,休息十分鐘,‘周浔’淋太久雨身體不舒服。”說着把人往起撐,看着‘周浔’纖瘦,沒想到還要費點勁。
一聲不舒服,大幾十人要停工開始等,要是一會兒還緩不過來,今夜怕是拍不成。改天重新補,這些搭好的軌道就要到時候重新鋪。
明明就剩兩個鏡頭,堅持不了嗎?現場開始有工作人員抱怨。
周浔看了眼淩亂的現場,笑了下,推推墨鏡往人中心走。
計聞扶住姜與朔,手發狠地按住他頸後,姜與朔軟哼聲,借力摟住計聞肩膀撐着自己。
計聞手肘撞向許赫,壓低聲對許赫說:“給他拿抑制劑,他好像是發.情期。”
許赫磕磕巴巴:“浔爺來之前剛打過抑制劑,這麽短時間打第二支會不會計量太重... ...”
計聞怔了兩秒,為了戲這麽拼的?打完抑制劑,身體情況誰也不說就來趕戲?
工作人員給周浔撐椅子、倒姜湯,毛巾什麽都備好了。
計聞把人攬着走過去,不做停留。
姜與朔掙紮下想坐自己位子,虛聲解釋:“我就是身上沒勁兒,大概是低血糖,不是發.情期。”
姜與朔自我感覺不像,搜索的發.情期描述不是他現在這個樣子。
計聞充耳不聞,帶着人去了自己房車:“你知道自己信息素多重嗎?自己聞不到?”
他舔舔嘴角,喉結湧個不停,呼吸都跟着粗起來,腦子燥的攪得他疼。
Omega的信息素?
姜與朔:“怎麽會?”
我就是身上沒勁,四肢發軟,沒其他的不舒服,腦子還很清醒。
許桉用信息素影響他後的反應,都不是現在這樣,怎麽會是發.情期。
姜與朔不信,仰頭想嗅下看有沒有他的信息素,身子一晃,腿磕到個硬東西,計聞人過電的顫下,一手撐住門框,倒吸口氣。
姜與朔瞬間頭皮都麻了,扶這幾步,計聞有反應了?
計聞也不遮掩,紅着臉別開視線:“現在信了?你真是發.情期,我對你的信息素無法抗拒。”手把人往車上托。
希望在‘周浔’信息素大面積擴散前,能把人推進去,免得引起現場騷亂,畢竟現場有不少Alpha。
“... ...”姜與朔都不敢上去了,可現在不去能去哪裏?腦子攪得要爆炸。
一件衣服罩頭蒙過來,身上擴散的信息素立馬被包裹住。
姜與朔人一晃就換了個懷抱,熟悉的味道讓他心靜下來。
周浔抱緊姜與朔,吊眉冷冷掃眼計聞,看到腰下趕緊挪開視線,怕髒了自己眼睛。
計聞伸手要攔,周浔冷笑:“你不配碰他,滾開。”
說完把人橫抱起,徑直朝着姜與朔的保姆車走去。
還好車天天都停在片場。
許赫看眼計聞,扭頭跟着自家藝人跑了。
一上車,周浔把門從裏反鎖。
無情地把姜與朔摔沙發上,拖把椅子坐對面,摘了墨鏡,翹着二郎腿俯視着人。
姜與朔接觸到‘自己’後,身上開始疼,滾滾欲念繞翻了整個腦子,裸.露在外的皮膚浸了層晶粉,漂亮的浮現在周浔眼中。
他揪住沙發,弓起身子,止不住地呢哼了幾聲碎的。
腦子被熱浪一滾,艹,好像真是發.情期,姜與朔現在才意識到。
“抑制劑。”他費力地哼唧。
周浔冷笑,用腳尖撥了下姜與朔揪住沙發的手:“你說什麽,大點聲!”
我艹.你大爺!
姜與朔心中才罵一句,後腰碾了層熾熱,腦子全被清空。
“是不是讓你聽話,你繼續感受下不聽話的下場。”
這種置身事外的旁觀讓姜與朔真要炸了,但腦子裏現在卻沒這些,盡是些扭曲的東西絞着他。
熱汗爬了滿臉,兩頰燒的通紅,跟剛才淋得雨造成反差,讓身上一陣冷一陣熱的交替,簡直不能形容有多難受。
零碎地哼帶着眼淚一起出現在他臉上,周浔一下子看呆,呼吸停在胸腔間。
“要我标記你麽?一個臨時标記能壓制亂蹿的信息素,你可以好一些。”
周浔站起來,覆在姜與朔身上,伸手撥開頸後濕漉漉的頭發,鼻尖湊近聞了下腺體。
香氣太濃郁了。
知道姜與朔是這個情況,他特意打過Alpha抑制劑來的,可這麽一嗅,都有些抵擋不住本能反應,腰腹一陣燥熱,腿跟着顫了下。
高匹配度真不一樣,抑制劑都沒用。
姜與朔耳鳴,但這句聽清了,咬着牙咽了幾口氣,罵道:“标你M!”
周浔紅着眼睛笑了,死鴨子嘴硬。
周浔鼻尖直接抵住腺體,姜與朔人麻得一叫,渾身抽.搐了下。
“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麽樣子嗎?跟那種片子的主角一模一樣... ...”周浔鼻尖游走在他腺體上,姜與朔被逗得陣陣顫栗,想躲開這個流氓動作,卻軟得動彈不得。
周浔輕輕笑着:“‘我’不是發.情期,只是被Alpha信息素幹擾,導致‘我’的信息素也不太穩定。吃了藥就好了,藥我帶來了,你要麽?”
綿軟拉出的腔肯定沒那麽簡單,姜與朔細喘游在嗓子裏。
擺爛想,這身體是周浔的,真出什麽事,周浔也不會放任不管,就咬緊牙不說話。
周浔朝腺體輕輕吹口氣:“Alpha的脾氣都倔,所以才需要懂什麽叫聽話,求我,我把藥給你。”
姜與朔閉上眼睛,一口口吞咽忍耐。
周浔看着‘自己’淚痕滿臉的嬌脆,沒忍住印了吻在‘自己’腺體上。
姜與朔破口叫了聲軟的,周浔眼睛愈發地紅,粗起腔低低道:“我再這麽吸一會兒信息素,難保會做什麽。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你的反應嗎?那種感覺你忘得掉麽?現在我也有感覺了。”
兩人匹配度太高,所以生.理反應最強,誰都不可能在誰的信息素裏忍太久。
這是AO生.理本能。
姜與朔揪緊沙發,心裏罵遍周浔祖宗十八代後,綿軟着開口:“聽你的話,藥,給我。”
周浔嗓子一熾,人跟着聲音都快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