僞裝下的真實

第25章 ☆25.第25章

第25章

斯萊特林的友情有時候讓人很羨慕，盧修斯馬爾福強力注資了韋斯萊商店，對角巷、霍格莫德，甚至是翻倒巷也有一家分店，雖然他一直坦然只是看好玩笑商店的前景，不過每次喬治貓頭鷹給西弗勒斯下訂單後，德拉科馬爾福都會以各種名義去看望他永遠的院長。

每個熟悉西弗勒斯的人都察覺到他已經很久沒有發明新魔藥問世了，人們都在感嘆：果然連帶他對魔藥的熱情也逐漸消失殆盡了麽？

現在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就像一架精準的機器，他不停地重複曾經熬制過無數次的魔藥，卻唯獨缺少了創新的心氣。

不過還好。米勒娃麥格再一次低頭看向手中的信件，哈利快回來了。

西弗勒斯坐在他熟悉的老位置上雙目無神的看着前方，今天清晨，他醒來後在房間裏發現了一封信，熟悉的羊皮紙信封泛着綠色清新的味道，墨綠色的字跡依舊潦草。

顫抖的拿起信封，他看着眼前的信，許久都沒有勇氣打開它。三年了，哈利杳無音訊已經整整三年了。

西弗勒斯還記得當他在醫療翼掙紮着醒來的時候，曾有着的微小期待。他等待着那個名為哈利的愛人到來，幻想哈利在看了自己的記憶後跑來大吼問他愛的到底是誰。然而許久以後他才發現，就如同幼年時對父親能夠善待自己的期待一樣，這種希望被認可的想法是多麽愚蠢。

算了，就算是一封等待了三年的訣別信也好，不能說出口的想念強迫着他動作僵硬的打開信封，那裏面只有一張短小精悍的便簽，書寫着：I wille back. Wait for me…please……

簡單的話語就激的西弗勒斯塵封的心開始泛起波瀾。開頭和落款的位置有一些墨跡卻仍然空白，哈利，你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定位我們之間的稱呼了麽？

‘至最愛的西弗勒斯：假期裏看不到你真的很想念，兩個月很快就過去了，等我，我馬上就回來。當然如果你肯貓頭鷹給我直達你房間的門鑰匙就更好了，大大的笑容。你永遠的H.P。’

相似的話，造成不一樣的震撼，當時的西弗勒斯就回了妄想一個單詞。而現在，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回信的資格。

這三年裏，西弗勒斯一直在想。哈利的離開或許是因為他終于受夠了糾纏一個老蝙蝠，也許是因為他看了自己的記憶覺得一個試圖沾染他母親的老男人很惡心，也許是因為他在乎的許多人都死去以後實在不想看到自己這個罪魁禍首在他眼前打轉，也許——

很多很多的理由都無法完全诠釋哈利決絕的離開，在逐步的等待中，西弗勒斯的心慢慢封閉。

西弗勒斯放棄了，他現在的存活只是為了繼續贖罪，對鄧布利多，對許多人……對那些因為他的密報而被食死徒折磨的人，對那些因為他的咒語和魔藥而慘遭死亡的人。

他甚至任由思緒再次回到那個原點，如果他沒有對莉莉說出泥巴種，如果他們沒有分道揚镳，如果他沒有把預言告訴黑魔王。那麽莉莉不會死，哈利不會在厭惡他的親戚家長大，他不會如此渴望珍惜着身邊的一切，不會最後卻一點點被命運所剝奪——

一陣穩健地腳步聲傳來，打斷了西弗勒斯的出神，到場的所有任課教授都把目光投向門口，等待着新一任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到來。

“噠噠噠”。英姿飒飒的哈利踏着點走進房間，他微笑的向熟悉的不熟悉的教授打招呼：“大家好，好久不見了，剛才我在校內轉了一圈，所以遲到了，不好意思讓你們等我。”還是那略帶些微羞澀的笑容，像初次邁入霍格沃茨大廳時候的樣子。

“我們不能指望一只獅子學會守時這一基本的事情，不是嗎？”尚未完全回神的西弗勒斯看着似曾相識的畫面反射性的噴灑着毒液。

“啊！西弗西弗，我不是故意遲到的啊，我剛才把赫敏送去德拉科那裏的時候遇到皮皮鬼了，和它稍微玩了一會兒。別擺弄你那些破草了，我不是故意的啊。”

“不要找借口波特！看來我不能指望一只純種的格蘭芬多獅子學會守時這麽簡單的一件事情，因為你遲到，格蘭芬多扣五分。現在，這堆‘破草’就由你把它們切成整齊的2厘米，記住是2厘米，多一點你今天晚上就別想爬上我的床！”

從一進門，哈利的眼睛就沒挪開，他目睹了西弗勒斯從失神到驚愕最後到黯然的眼神。

西弗勒斯，對不起，是我傷害了你。

麥格已經成為了霍格沃茨的校長，西弗勒斯一醒來就把這件工作扔給了她。她現在像曾經的鄧布利多一樣滿懷欣慰地看着兩個孩子。

西弗勒斯已經許久沒有噴灑過他餘以為傲的諷刺性長句了。失去了毒液灌溉的魔藥課嚴謹而沉悶，沒有責罵卻仍然讓孩子們戰戰兢兢。還好……還好一切都還不晚，阿不思，你可以安心了。

“這學期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大家應該都很熟悉，哈利經過三年的游歷學習到不少的知識，我想由他擔任這一職位大家應該沒有意見吧？”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是卻暗含着不容拒絕的意味，米勒娃把鄧布利多的傳統很好的繼承了下來。

每個人都在鼓掌歡迎着，哈利點頭致意表示會努力完成工作，然後忽略米勒娃為他準備好的椅子，不顧西弗勒斯黑漆漆的臉，随手用旁邊的櫃子變出把椅子坐在了他的身邊。

會議上說了些什麽兩個人都沒有塞進腦子裏，光克制自己不斷掙紮呼喊要相擁的心思的兩人皆已經用盡了氣力。

“散會。”

這個詞一出現西弗勒斯就噌的站起身，迅速離開屋子，視線完全不轉向那個與會期間一直含情脈脈注視

着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