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康司景這才轉過頭來向她看去，方晴心頭一突，這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
她居然腦抽捏康司景的臉？堂堂京市大佬，萬裏挑一的人物，居然直接被她上手調戲。
方晴：“……”
康司景：“……”
方晴在愣了幾秒鐘之後急忙抽回手來，就像是什麽都做過一樣，乖乖喝她的奶茶。然康司景倒是也沒有說什麽，似乎也不是很在意被她捏了臉。
後來交警過來了，方晴見沒什麽大礙就去公司了。
方晴今天心情大好，一路來公司臉上都揚着笑，還沒走近辦公室她就聽到裏面議論紛紛，只是她一走進去議論聲瞬間就停下，不少同事還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她。
方晴倒是也沒想太多，面色如常進了門，才剛剛一坐下，嚴萌就一臉神秘沖她道：“方晴，大事不妙了。”
“怎麽了？”
嚴萌道：“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散播流言，說你是總裁助理的小三，還說這次你之所以能有機會去和白旭堯面談簽約的事情，就是因為你在……”
嚴萌似乎說不下去了，欲言又止，方晴也不喜歡聽話聽到一半，便沖她道：“我在什麽……”
嚴萌咬了咬唇道：“說是你在床上将總裁助理伺候舒服了才有這樣的這機會。”
所以剛剛她進來之前大家議論的就是這事兒？方晴冷笑一聲，真是無聊透頂。
“我站得直行得端，由他們去說吧。”
“可是方晴，如果流言再這麽下去會對你越來越不利的。”
方晴今天心情很不錯，不想因為這些破事影響了心情，見她一臉緊張反而覺得好笑，索性轉了個話題，“抱歉啊，昨天因為白旭堯要趕通告所以簽了合同他就匆匆走了，也沒幫你要到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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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嚴萌比她想的淡定，聳了聳肩道：“沒事，反正早就在我意料之中了。”不過她猛然間想到什麽，頓時一臉震驚望着她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說服白旭堯簽了合同了？”
方晴點點頭，嚴萌卻很激動，一把抱住她道：“這下可算是揚眉吐氣了，讓那些以為你只會靠後臺的人瞧瞧你是多能幹。能讓白旭堯簽下代言，方晴，這下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方晴便戳了戳她的腦袋道：“要是有獎金的話請你吃飯。”
嚴萌握拳，“歐耶！”
既然合同簽成功了，方晴也該去跟伊娜報備一下，只是當方晴将簽好的合同遞給伊娜的時候伊娜卻顯得格外震驚。
“白旭堯真的簽約了？”
望着伊娜的面色方晴挺詫異，“白紙黑字不是寫得很明白嗎？”
伊娜似乎這才回過神來，随即笑道：“抱歉，我只是沒想到你的效率這麽高。嗯，做得很不錯，以後再接再厲。”
方晴從伊娜的辦公室出來之後依然還有些想不通，看伊娜剛剛的表情，她之前似乎是篤定了她不會完成任務的，既然如此為何一開始還讓她全力以赴呢？而且她完成任務了是一件好事，為什麽她看上去也沒有太高興？
難道就像她之前猜想的那樣，這位頂頭上司并不是很喜歡她，這次給她的任務也并不是想給她鍛煉，而只是想刁難她？
方晴離開之後伊娜看着那份簽好的合同依然還沒反應過來，沒一會兒來了內線，是總裁秘書打過來的，說是總裁找她有事，讓她過去一下。
伊娜來到總裁辦公室的時候裏面就只有總裁蔣敏在裏面。
“總裁您找我？”
蔣敏沖她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吧。”
伊娜剛坐下就聽到蔣敏道：“伊娜，我之前跟你提過讓你好好照顧你們部門新到的方晴，是不是當時我的語氣不夠鄭重所以你沒當成一回事？”
伊娜心頭咯噔一聲，接過秘書遞過來的咖啡喝了一口，笑道：“我不明白總裁的話。”
“我聽說你讓方晴去跟白旭堯談簽約的事情了？這可是總公司下派的任務，你居然讓一個沒什麽經驗的新人去做，我該認為你是在擡舉她呢，還是該誤會你是在故意刁難她？”
伊娜面色如常道：“總裁讓我照顧她，我時刻不敢忘記，這個機會難得很多人都想争取，我想着總裁之前對我的叮囑才給她的。”
蔣敏道：“如果這次方晴做成了，我當然會高興你在擡舉我讓你照顧的人，如果搞砸了呢？總公司怪罪下來怎麽辦？将責任都推到她頭上？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個無能之輩，或者讓總公司的人知道她是通過關系混進來的，讓她和那個讓她混進來的人一起遭殃？”
這下伊娜也淡定不下去了，她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道：“總裁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
蔣敏揮了揮手道：“行了，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你在想什麽我不知道嗎？你一步步走到現在不容易，所以看不慣那些沒有真本事只有靠背景混吃等死的人。不過不管你服不服氣，有些人天生就是命好，本來想讓你把方晴當祖宗一樣供着，不過既然人家也沒把自己當祖宗而是踏踏實實做事，你就不要再找這些有的沒的去刁難人了，否則，你會完蛋，很有可能我也會跟着完蛋，明白嗎？”
伊娜只覺得渾身像是被凍了一遍，她一臉驚愕問道：“那方晴有那麽大的本事？”
“方晴沒有這麽大的本事，她背後的人本事可大着呢！不是你和我能惹得起的。”
“……”
“總之和代言人有關的事情不要再讓方晴管了，這一次我就不跟你算了，以後注意着點，要是方晴在這邊少了一根汗毛，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你，聽明白了嗎？”
伊娜是聰明人，從蔣敏的語氣中她也聽出了問題的嚴重性，當下立刻表示：“聽明白了。”
**
從部門經理辦公室到工作間要路過一個茶水間，有帶早餐來公司吃的，為了不影響其他同事都會在茶水間吃完再進去。
方晴路過這裏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裏面說話。
“不得不說這方晴就是好命，新品代言人這麽大的事情居然都能交到她手上，如果她能拿下這個簽約，可算是立了一等功，說不準她在公司的地位很快就能超過你我了。”
方晴腳步一頓，她聽出這個聲音是霜霜的。霜霜和何藝巧是好朋友，她在這裏，想來何藝巧也在這裏。
果然，沒一會兒就聽到何藝巧的聲音道：“爬床得到的機會，有什麽好值得宣揚的？”
霜霜道：“不過話說回來，這方晴是總裁助理小三的事情都還沒确定呢，也不能說就是真的。”
何藝巧卻嗤了一聲道：“這還用确定，不是明擺着的嗎？”
霜霜道：“可是我總覺得，這麽好的事情也不一定就是她爬床就能爬來的。”
何藝巧卻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說不定是方晴技術好，懂得很多伺候人的方法，把他弄舒服了當然什麽都能答應了。”說完還滿懷深意的笑了笑。
霜霜打了她一下，“何藝巧你這嘴可真是……”
方晴就是在這個時候走進去的，兩人一看到她出現在門口都愣了一下，霜霜倒是先反應過來，幹笑着道：“方……方晴，你是來這邊喝水的嗎？”
何藝巧也回過神來，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沖她客氣的笑了笑道：“方晴，聽說老大将代言人的事情給你了，作為前輩真心恭喜你啊。”
方晴心頭冷笑，她本來不想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流言，不過看如今這樣子，不給點顏色看看，有些人就不知道什麽叫做适可而止。
方晴沒說話，目光掃了掃放在桌上喝了一半的豆漿，然後她走過去，直接端起豆漿毫不客氣潑在何藝巧的臉上，何藝巧還沒有回過神來，緊接着方晴那大力的一巴掌就甩了過來。
重重的一巴掌，不僅把何藝巧打蒙了，就連一旁的霜霜也是一臉懵逼。
何藝巧滿臉不敢置信，“方晴……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方晴若無其事的笑了笑道：“小小的教訓讓你知道亂嚼舌根會付出的代價，看在大家都是同事的份上，這一次我不跟你計較，不過要是再讓我聽到你亂說話，那麽我給你的就不是一巴掌這麽簡單了，希望你好自為之，前輩！”
何藝巧平時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在宣傳部，因為她妥善經營，其他同事就算不喜歡她也都不敢表現出來，哪怕平時最嚣張的嚴萌也沒有膽量這樣甩她的巴掌。
何藝巧很憤怒，也很想将這一巴掌甩回去，只是此刻方晴底氣十足的模樣卻讓她生出了怯意，直到方晴轉身離去那要還手的動作也都還沒有發出來。
霜霜急忙過來問她，“藝巧你沒事吧？”
何藝巧下意識摸了摸被打的臉，一時間只覺得又憤怒又屈辱。居然被一個新人打了耳光，這樣還算了，竟然還受了她的威脅，被她吓得不敢還手，雖然霜霜是她的朋友，但被人看到這一幕也讓她覺得丢盡了臉面。
何藝巧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平衡，不由得啐了一口罵道：“算什麽東西，竟然敢這樣和我叫板！”
方晴并不畏懼流言，尤其是這種毫無根據的無稽之談，這種流言傳一段時間也就平息了，當然如果有心人偏要和她作對，不搞到她名聲盡毀不罷休，那麽她也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何藝巧倒是也聰明，茶水間這個小插曲一過也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上班時間乖乖回到辦公室裏，也沒有再找她鬧。
中午方晴和幾個同事一起去吃飯，其間一個同事突然說了一句，“你們知道嗎，過幾天公司就要開大會了。”
嚴萌接話道：“是不是為了這次新品上市的事？”
那說話的同事道：“就是這事兒，據說到時候白旭堯和他的代表團也會來。”
嚴萌頓時雙眼發亮，“哇真的嗎？要是能見到白旭堯就好了。”
“瞧你花癡的。”那同事嗔了她一眼又道：“據說還有投資方代表也會來，你們知不知道，這次的投資方可是大有來頭。”
嚴萌扒了一口飯道：“什麽來頭？”
那同事一眼神秘看了衆人一眼道：“這次新品的廣告拍攝是盛華投資的。”
“盛華啊！”另一個同事接話道，“我們總裁也太能幹了吧，竟然把盛華的投資都哄到手了。”
大概是方晴一直沒有接話，那第一個說話的同事便撞了撞她的胳膊道：“當然，這次我們部門最大的功臣自然非方晴莫屬啦，到時候開大會老大肯定會帶上你一起的，到時候說不準還會當衆表揚一下，要是還發了獎金什麽的，你可別忘了我們哦。”
方晴忙道：“忘不了你們的放心。”
這話哄得大家都挺開心。
吃完了飯方晴接到了總裁助理的電話，他說他有事要和她當面說一下。
兩人約定的地點是公司一個隐蔽的陽臺上，方晴過去的時候他人已經到了。
“金助理。”
金助理見到她，忙道：“康太太，最近公司裏那些流言我也聽說了，如果因為我給康太太造成了困擾還望康太太贖罪。”
金助理一臉誠惶誠恐的，方晴見狀便道：“金助理言重了，不過是些子虛烏有的話，我沒有放在心上。”
金助理聽到她這話這才松了一口氣，又道：“不過康太太放心，總裁已經知道這件事了，總裁很重視，并保證一定會抓出那個散播流言的人還康太太公道。”
方晴笑道：“那就先替我謝過蔣總了。”
金助理又向她連道了幾句謙，大概是看方晴真的沒有因此生氣才離開。
方晴下班回家去發現康司景不在，便問于嫂：“先生還沒有回來嗎？”
于嫂沖她指了指屋子後面，“先生在游泳。”
別墅後面有一個恒溫游泳池，康司景偶爾會去那裏游游泳。方晴急忙回到房間裏，她記得她之前學游泳的時候買過一套泳衣，不過後來因為害怕，她至今都還沒有學會，而那套泳衣也不知道被她塞到哪裏去了，方晴翻了很久才在衣櫃最下面将它翻了出來。
泳衣是上大學那會兒買的，設計比較保守，上面是背心款式，下面是一條小短裙，唯一讓她覺得滿意的就是衣服後面是露背的，穿上可以露出很大一片皮膚。
方晴拿着泳衣下了樓，從別墅到泳池會穿過一條短短的石子路，石子路的兩側是花圃，不過只在左側種了些玫瑰木槿這類的花，右側被于嫂翻了土，種了些蔬菜。
方晴先去泳池旁邊的換衣間将泳衣換上，這換衣間挺大的，裏面還裝了淋浴的噴頭，這樣的換衣間一共有兩個，可以同時供男女主人使用。
換好了衣服她才進入泳池，因為是恒溫的，所以裏面很暖和。泳池不大，跟那種商業泳池肯定沒法比，不過家庭使用完全足夠了。
康司景身上只穿了一條泳褲，他的泳姿非常标準，他身上那結實緊致又流暢的肌肉随着他的動作在水花中若隐若現。看着他那像魚一般靈活穿梭在水中的身體方晴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這男人的身材可真好，簡直就像專門為了勾引女人而存在的。
康司景游到了岸邊，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方晴的存在，他沒有再繼續游下去，他從水中起來，扯下游鏡扔到一邊，這才向她看過來，“你怎麽在這邊？”
水只夠到他的腰背，他的上半身幾乎完全呈現在她眼前。明明在來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要來這裏和他鴛鴦戲水，可是目光觸及他□□的胸口她還是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就像是被電到了一般，下意識轉開頭去，連說話也不利索了，“我……我想學游泳。”
她稍微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才敢将目光向他看過去，然後小心翼翼問道：“你游泳游得那麽好，可不可以教我？”
雖然這兩天因為她的有意拉近她和康司景也不像一開始那樣客氣又疏離了，但是也還沒有親近到可以對對方毫不見外的程度，所以她多少擔心康司景嫌棄她是個游泳廢材不願意教她。
倒是沒想到康司景不過略思索了片刻便道：“下來吧。”
方晴心頭暗喜，小心翼翼下了游泳池，泳池的水不是太冰，方晴很快就适應了。她下了泳池便一臉無措看着他問：“要怎麽做？”
康司景走到她身邊，擡起他長長的手臂伸到她跟前：“将腰靠上來。”
方晴愣了愣，随即咽了口唾沫才慢慢将身體移過去，再試着将腰靠在他大掌上。只是她身體平衡性不夠，才靠上去便感覺身體晃了晃，她吓得驚呼一聲，急忙抱住康司景的胳膊，叫道：“我……我怕。”
“把手松開。”
康司景語氣透着嚴肅，有一種命令的味道，這樣的壓迫感讓方晴不敢反抗，乖乖将手松開，她盡量保持着平衡，不讓身體翻倒在水中。
“雙手不要亂撲騰，看到我剛剛游泳了嗎？”
方晴抿緊嘴巴生怕水嗆到喉管中，聞言點點頭，康司景又接着道：“學着我的樣子，将手在水中滑動，然後配合雙腳保持着重心，盡量讓身體浮起來。”
方晴按照他的話，讓雙手雙腳配合在水中滑動，剛開始還認真嘗試了一下，只是很快她就分心了。只因此刻她的腰完全被康司景托在大掌上，他的手心暖暖的，貼在她的腰上，像是有一簇小小的火苗在她腰上燃燒。
而且跟他靠得這麽近，她的身體時不時就會蹭在他身上，他的火氣很重，她的身體一挨上他就感覺燙燙的。
兩人此刻都穿得很少，姿态又如此親密，難免讓方晴腦補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這樣一來她的注意力就更加不集中了。
康司景很快察覺到了，他的語氣沉了沉：“認真一點！”
語氣透着嚴厲和淡淡的火氣，就像老師在斥責課堂上不認真聽講的學生。
方晴吓得渾身一抖，差點從他身上翻下來。
方晴現在是真的懷疑，康司景這家夥是沒有欲望的嗎？和她結婚兩年了，他不碰她也不見他在外面找女人，此刻她衣衫單薄和他呆在一起，而且還有濕-身效果，他的大掌拖着她的腰，難道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她真的不明白康司景究竟是什麽做的，為什麽他的忍耐力就這麽好，他居然都沒浴血沸騰招架不住，直接将她脫光了在泳池中撲倒她？
這麽好的機會他就真的只，是，在，教，她，學，游，泳？
他就真的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還是說她魅力不夠大，迷不倒他？
“認真一點，在想什麽？”
康司景的聲音沉得不像話，面色透着嚴肅，眼中滿是警告，簡直就跟課堂上嚴厲又刻板的老師沒有什麽兩樣。
方晴覺得她想哭的心都有了，對她沒興趣就算了，竟然還吼她！QAQ
原本還覺得他軟萌可愛可以任她調戲的，這會兒卻又變得兇巴巴的，又成了那個氣魄逼人難以接近的康司景，簡直怕人
康司景沉冷的聲音讓她本能的畏懼，原本還對他充滿歹心，準備了三十六套撩他的姿勢，可是現在她一點都不敢造次了。
“叫你手不要瞎撲騰，雙腳要配合雙手，不要同手同腳的，平衡感怎麽這麽差？再來！”
“……QAQ。”她好想跟康司景說她不想再學了，可是她又不敢。
明明想好的鴛鴦戲水全部都泡湯了，最後竟然演變成了學游泳的修羅場。
方晴發誓，她以後再也不要作死讓康司景教她游泳了。
不過不得不說，康司景真的很有耐心，面對她這個游泳廢材，他也不間斷一遍遍耐心指導，最後方晴實在是累得沒有力氣了，康司景這才放開她，方晴趴在岸邊大喘氣，只覺得雙手雙腳快要廢了。
康司景游了一圈從泳池中起來見她還趴在地上，便問道：“別趴着了，進去吃飯吧。”
方晴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面對這家夥了，誰TM讓他真的教她游泳了啊喂！不過她又不好說他什麽，一來本就是她自己說要學游泳了，人家也只是盡心在教她而已，這并沒有什麽錯，二來她不敢跟康司景硬剛。
她簡直敢怒不敢言，此刻見他游了幾圈還生龍活虎站在跟前她更是氣得想打人，更可氣的是，明明心頭不滿卻還不敢表現出來，甚至還只能軟巴巴沖他道：“我感覺我的手和腳都斷了，站不起來，你抱我好不好？”
其實她想說的是，你剛剛吼了我我不開心你必須要安慰我，但是她不敢這樣說，所以只能以這種溫和的求抱抱的方式讓他安慰她，反正以前也不是沒有求過。
不過此刻的康司景可半點之前的軟萌可愛都沒有，他面無表情站在那裏，目光稍微冷一點就能凍得人窒息。
說真的，好害怕康司景拒絕了啊，那樣她會更難過的。
康司景就這樣沉默着看了她一會兒，随即走到她身邊，蹲下-身就将她打橫抱起來，方晴心頭一喜，急忙勾着他的脖子，這會兒她實在沒力氣，也沒有再折騰他讓他用那種小熊吊樹的抱姿。
嗯，就這樣吧，這樣抱着也不錯，而且康先生還是這麽聽話，讓他抱他就抱，這麽一想，方晴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點。
康司景将她抱到了更衣室，問道：“能自己淋浴嗎？”
方晴暗想，我不能淋浴你會幫我嗎？不過她倒是沒這麽說，只含着淚沖他艱難的點點頭。
方晴用熱水沖了一下身體，感覺稍微好了一點兒，她換好衣服出來就見康司景還站在外面，按理來說他動作應該快一點，換好了衣服就先進去的，還直挺挺站在這裏，是在等她嗎？
他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幾眼，問道：“能走嗎？”
方晴沖了熱水澡已經好了許多，不過此刻她卻故意做出難受的樣子搖搖頭道：“你會抱我進去嗎？”
康司景并沒有多做猶豫，幾個大步走到她跟前就直接将她打橫抱起。
他的力氣可真大啊，抱她簡直就像是抱一只小兔子，方晴雙手勾着他的脖子将臉蛋貼在他的胸口上，嗯，這感覺很不錯。
康司景将她抱到了房間中，讓她靠着床頭坐下，又蹲下=身幫她将鞋子脫了，他動作自然又娴熟，就像是為她做了無數遍。方晴見狀卻呆了呆，康司景居然如此溫柔幫她脫鞋子，她簡直受寵若驚。
康司景幫她脫完鞋子又溫柔地将她的雙腳放在床上，然後他在她身邊坐下，拉過她的一只腳握在掌心中。
方晴猛然回過神來，下意識便要抽開腳，康司景一把握住不讓她逃走，方晴便詫異道：“你……幹嘛啊？”
在女生眼中，小腳丫子是不亞于胸部這樣的私密部位，這樣被他握着，她難免羞恥。
康司景一手握着她的小腳丫子，另一只手開始在她的小腿上揉捏着，一臉理所當然道：“不想你的腿明天都下不了地的話就不要亂動。”
“……”
康司景這是在……為她按摩嗎？
方晴是真的沒有想到康司景會為她做這些事情，那個京市如雷貫耳的大人物康司景竟然會幫她捏腳。
方晴歪着腦袋看着康司景那幫她溫柔捏腳的樣子，享受得眯起眼睛，不過她突然間想到上一世康司景陪着他後來的妻子去做産檢時時的畫面，那時候的他對那個女人也很溫柔，方晴飛揚在眉梢間的笑意不由淡了下來，她想了想沖康司景問道：“司景，你也會對別的女人這樣嗎？”
他神色淡淡的應了一句，“我沒有那個閑心。”看得出來并沒有太将這個問題放在心上。
“好吧我換一種問法，如果說你的妻子換成了別人，你也會這樣對她嗎？也會……給她揉腳嗎？”
康司景想都沒想一下便道：“沒換過妻子，不知道。”
“……”
唉……聊不下去了。
康司景一開始只是在她小腿上簡單揉捏，然後便用拇指和食指扣住她小腿兩側，上下反複拉過，他的力氣有些大，這個動作讓原本就酸痛的肌肉更加酸痛。
方晴忍不住痛呼道：“輕點輕點司景，好痛……啊……痛……輕點啊……”
康司景沒搭理她，這樣捏過她小腿的肌肉之後，又抓住她的膝蓋，開始用相同的動作捏過她的大腿。方晴有些羞恥，但康司景做得很自然，沒有任何猥-瑣的意味，就仿佛他手上的大長腿不過是一根沒生命力的面團，所以揉個面團對他來說也不需要帶上什麽感情色彩。
方晴望着他那平靜如死水一般的面色，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總感覺此刻抽過大腿羞答答的表示不用了就顯得太矯情，所以方晴在短暫的羞恥過後也就淡定了。
只是康司景很快就加中了力道，大腿酸痛得更厲害，所以康司景加大力道捏過的時候方晴更是慘叫連連。
“啊……啊好痛啊司景，啊……輕一點，啊……”
康司景在她大腿上反複揉捏了幾次之後突然停下了動作，方晴倒是一臉詫異向他看去，“怎麽了？”
便見康司景黑着臉沖她道：“不過就是給你放松下肌肉而已，沒有必要叫成這樣。”
“……”方晴被他一提醒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的叫聲好像确實讓人浮想聯翩，方晴臉頓時就紅了，卻還是咬牙争辯道：“我痛了我不能叫嗎？”
康司景沒說話，弄完了一只又開始弄另一只。方晴被他提醒過，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讓叫聲越發悠揚婉轉，簡直讓聽到的人不浮想聯翩都不行。
“啊……司景，好痛……啊……啊……輕一點啦……啊……嗯……”
她一邊這樣叫着一邊觀察康司景面色，卻見他臉色越來越黑沉，時而還用目光警告她，方晴對他警告的眼神視若無睹，該怎麽叫依然怎麽叫，只是她感覺康司景手下的力道在不斷加重，她是真痛得不行，所以在悠揚婉轉的叫聲中還夾雜着幾聲慘叫。
她明顯感覺有好幾次康司景想罷手不幹都忍住了，而她那臉紅心跳的叫聲依然在此起彼伏響着。
“啊……痛啊……啊……司景輕一點嘛……”
“啊……啊……啊，輕一點。”
“啊……痛啊……嗯，好痛……快輕一點……”
大概是康司景真的忍無可忍了，便見他突然深吸了一口氣，将她的腿重重扔到一邊，如深淵一般的目光盯着她，他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你再這樣叫你信不信我直接辦了你！”
康司景這樣子有點吓人，方晴吓得下意識縮了縮腦袋，不過他剛剛那句“辦了她”讓她想得有點多，所以她便硬着頭皮，挑着下巴沖他道：“你要怎麽辦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