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章
第 73 章
在陰沉的雨天裏, 卧室裏只有小夜燈和蠟燭發出微弱的光源。
忽明忽暗地照亮了alpha和omega漂亮的側臉。
香薰蠟燭發出甜香味随着熱氣上升,放置在蠟燭上的金箔旋轉木馬緩緩移動,讓牆上的光影逐漸夢幻。
宋霜甜的手指觸碰在紀名雪手腕上纏着的紅繩上。
審訊官勾起紅繩, 把犯人拉到眼前,
白與紅的極致沖突,讓宋霜甜的眼眸中劃過一抹暗色。
她心動了,她喉嚨滾動,舌尖舔食過唇角。
“怎麽,你沒有辯解的話?”
宋霜甜拉緊繩索,讓紀名雪不得不把雙手向上舉起,露出可憐無辜的樣子。
alpha樂意陪omega玩這場審訊官犯人的游戲。
“我知道錯了。”
紀名雪沙啞說,“我的手有點疼,甜甜,可以把繩子松開嗎?我從實招來。”
紀名雪的眼中露出了狗狗的哀求,但宋霜甜知道只要把繩子松開, 這人立刻會反客為主,把繩子纏繞在她自己身上。
壞心眼的犯人想要靠示弱獲得審訊官的同情。
“你背着我去酒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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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犯人好脾氣地做出許諾,t “如果被甜甜發現, 還有下次, 我随便你怎麽處置。”
“還敢有下次。”
随着麻繩不斷收緊,紀名雪的喉嚨裏發出了忍耐的低呼聲,被雨水浸透的白色襯衫包裹在她運動得宜的軀體上, 這些年她們都在好好保養身體, 漂亮的馬甲線與從前如出一轍, 摸上去的手感軟彈溫暖,宋霜甜忍不住捏了一把。
“唔——”
過濃的omeg息素勾的alpha無法正常思考, 她雙眼迷蒙,齒縫中吐露出嘆息。
紀名雪意識到七年之癢後消沉過一段時間,她不知道該怎麽和宋霜甜開口這件事在一段感情中不愛就是不愛了,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更何況宋霜甜并未喜歡上別人,她連想要問責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一個人悶悶地消解,有段時間紀名雪的氣質就像大雨中陰暗角落裏的蘑菇。
随着紅繩捆得越來越緊,紀名雪的手腕和小臂上出現了讓人遐想的紅痕。
審訊官挑起她的下巴,“背着我喝酒?紀名雪,你可真是長本事了。”
紀名雪向來都不适合喝酒,從前她因為信息素問題,一旦喝酒後會引起信息素紊亂,
自從和宋霜甜在一起後,兩人只有在公衆場合才會抿幾口香槟,私底下把酒精列為了違禁品。
紀名雪的酒品不錯,喝醉後不吵不鬧,就一個人抱着手機翻看兩人的聊天框,
若是喝的再多一點,會随機抓一個幸運路人說說她們纏綿悱恻的愛情故事。
“呃——甜甜,不要。”
無法動彈的alpha只能被動接受着過于濃郁的omeg息素,她白皙的臉龐逐漸變紅,最後滾燙。
她的理智被信息素溶解,只想把omega擁入懷中,但是占主導位的審訊官,卻并不打算随她的意。
宋霜甜用兩根手指牽起紀名雪的下巴,緊接着咬住她的唇瓣,進行一個深度的親吻。
現在崽崽不在家,她們可以肆意揮霍時光。
宋霜甜拿起了紀名雪的手放在自己身上。
這回宋霜甜主動。
“別露出痛苦的表情,這并不是懲罰,是我送給你的情人節禮物。”
宋霜甜俯身,在紀名雪耳邊說,“你躺着享受難道不好嗎。”
說着宋霜甜拿起了紀名雪保養完美的手。
紀名雪的瞳孔一縮,想要說點什麽,唇被宋霜甜堵住,她只能發出無意義的輕呼。
次日。
慵懶的陽光透過白色紗簾照入室內。
紀名雪睡眼惺忪,感受到懷中人蛄蛹。
宋霜甜的頭發亂糟糟地埋在她懷裏,像個八爪魚似的,用四肢纏繞着她的身體,不讓紀名雪有任何動作。
外頭早就不下雨了,空氣中散發着青草香味。
身下是新的床單被褥,需要清洗的髒床單被扔在了牆角,
地毯上散落着兩人零零散散的衣服和布料的碎片。
alpha手腕小臂胳膊肩膀上浮現出麻繩特有的烙印,紅色印記宛如赤焰蛇攀岩在白皙的皮膚上。
“嗚,幾點了?”宋霜甜哼哼唧唧,“好累,今天不想去上班。”
紀名雪看了眼神,“現在十點二十。”
“我去煮飯。”
宋霜甜打了個哈欠,拉住紀名雪的衣服不讓她跑。
“昨天晚上的賬還沒算完。”
昨晚宋霜甜拿着紀名雪的手指自己勞動,最後覺得太累了,還是把紀名雪放出來讓她來伺候。
宋霜甜在床上一向是懶懶散散的,只負責享受。
審訊官捏着紅繩的一端,看犯人用幹活來贖罪。
紀名雪下床的動作一頓,“我知道錯了,下次不去酒吧。”
她意識到兩人七年之癢時喝了很多酒,最後暈倒在了酒吧的沙發上,
宿醉的感覺很不好,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宋霜甜沙啞餍足:“如果你心情不好,我可以陪你喝。”
“對了,我最近有點事要出去了一趟,明後天晚上回來。”
紀名雪平直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她只聽到前半句。
甜甜會陪她喝酒,甜甜這是世界上最好的甜甜。
雖然七年之癢,但她的甜甜還在心疼她。
alpha立刻滿血複活,下樓去給宋霜甜煮粥。
只是好心情沒持續多久,紀名雪最近洗漱看到鏡子中的自己身上除了背部有抓痕外,其他部分完好如初。
alpha用手指不斷摩擦着後脖頸位置,鏡子中的完美女人表情逐漸僵硬,然後露出了難掩的心痛。
廚房裏的砂鍋正在咕嚕咕嚕冒泡,牛肉粥的香味從一樓開放式廚房飄到了二樓。
飯菜的香味無法讓alpha擁有好的心情。
甜甜沒有咬她脖子。
甜甜從前都會咬她脖子。
自從兩人剛見面時,甜甜就會咬她脖子。
但是現在紀名雪的脖子上沒有任何傷痕,身上也沒有牙印。
鏡子中的alpha露出了遭雷劈的空白表情。
她不可置信的湊近鏡子,用手指不斷揉搓着脖頸部位,希望從鏡子裏看到些許的牙咬痕。
結果什麽都沒有。
紀名雪:!!!!
果然是,不愛了!!!
宋霜甜,嫌棄她了!!!
紀名雪瞳孔地震,她愣愣地看着宋霜甜光腳下樓,去洗漱穿衣,熟人地從廚房端來砂鍋把噴香的牛肉粥沉浸白瓷碗中,用銀勺舀起鮮嫩的牛肉絲。
砂鍋煮粥比用別的器皿煮更加好吃,米粒一抿即碎,濃郁的米香味,裹挾着牛肉的油脂香,讓人食指大動。
宋霜甜:“吃早飯了,下午你有一場會。”
紀名雪:“你心裏只有工作。”
宋霜甜:“?”
她擡手摸了一把紀名雪的狗頭,以為她是不愛工作,安撫說等孩子能上手了,咱們就可以徹底退休了。
紀名雪嘴唇動了動,想問問宋霜甜昨天晚上為什麽沒有咬她脖子,但又覺得這種問題一旦問出口又有些難為情,說不定宋霜甜只是忘記咬她脖子,給她打一個印記呢,但是昨天晚上宋霜甜沒有在她腿上簽字。
紀名雪在很久之前就找人定制了對身體無害的油性筆,每個簽名可以保持大概二十天左右。
最近她大腿上的簽名已經快要被洗掉了,宋霜甜似乎發現,但她沒有着手去補。
紀名雪蔫了吧唧地坐在宋霜甜對面,她用勺子碾壓着粒粒分明的米飯,直到變成了一碗米糊,她都沒有吃幾口。
宋霜甜惦記着她今天要忙活的事情,在紀名雪出門前給她遞包。
“今天晚上不必早點回來,我也有事情要忙。”
說完宋霜甜踮起腳尖在紀名雪臉頰上落下一個告別吻。
紀名雪被突如其來親了一口,剛剛快要耷拉下來的尾巴立刻豎起來。
外面的天氣不錯,紀名雪開着她心愛的紅色跑車哼着歌行駛去Reborn&M的總部大樓。
雖然七年之癢,但alpha可以獲得一個告別吻。
雖然七年之癢,但甜甜會吃她煮的粥。
這個七年之癢,似乎也沒有太難熬。
紀名雪這樣安慰自己,說不定宋霜甜只是忘了在她脖子上咬一口,也忘了給她簽字。
只是這份好心情并沒有持續太久。
紀名雪下午要開會,晚上有一個應酬回到,回到家後已經是半夜了。
今天的天氣不錯,漫天星辰,圓月高懸,院子裏的紫葉李和櫻花已經開了。
但是,她的甜甜,不在家。
紀名雪上上下下找了一圈,發現宋霜甜并不在家裏。
愛人夜不歸宿是頭等的大事。
alpha感覺自己的心碎成一片一片。
宋霜甜這個點不回家,她會去哪裏?她最近沒有出差的安排。
紀名雪像只困頓的野獸似的在客廳裏走來走去,外頭夜櫻飄搖,紀名雪的心要碎了。
她不停地打開手機去看宋霜甜的消息,但對話框裏一片空白。
老婆,不要她。
宋霜甜不只是個成年人,還是珠寶這一領域的絕對權威一晚上。不回家并不是什麽稀奇事感到讓人覺得像她這樣的人本應該忙碌,但身邊人都知道宋霜甜每天的作息規律到了極致。
大門傳來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紀名雪立刻回頭,剛剛消沉的眼眸頓時有了亮光。
門開了。
進來的是宋雨晴。
紀名雪亮閃閃的眼眸頓時失去了高光。
不是很想在現在看到崽崽。
宋雨晴:“母親還沒休息?”
紀名雪不免遷怒,“你媽媽這個點不回,那你都不擔心?”
宋雨晴:“我媽媽今天下午去隔壁市的建材市場實地考察,可能要明天下午回家,你不知道?”
紀名雪焦急的表情空白那一瞬。
她好像真的不知道。
宋雨晴:“我今天在公司遇到媽媽,她和我提了一嘴,可能是忘記和你說了。”
罐罐輕描淡寫說完後上樓洗澡,她不住在這裏,在不遠處有一棟獨屬于她的小樓。
罐罐只是看到媽媽家的燈還亮着,過來瞅t一眼順便借用浴室。
宋雨晴上樓後,客廳只剩下紀名雪一個人。
紀名雪茫然無措地打通了宋霜甜的電話,響了幾聲後被接通,那邊的宋霜甜似乎也在洗澡,可以聽到花灑淅淅瀝瀝的水聲。
omega在酒店裏擦拭身體,用胳膊和耳朵夾住手機防止掉落,海藻般的長發打濕披散在身後,她裹着浴巾走到客廳,手指摩擦着一行行建築材料的報表。
建設小島需要購買太多東西,宋霜甜不放心假手于人,還是自己挑比較放心。
“我不在家?我當然不在家,我沒和你說過今天出差?”
宋霜甜記得她早上在床上和紀名雪提起過,紀名雪沒有說拒絕的話就當她是默認。
一向情緒不外露的Reborn&M董事長表情裂開,
宋霜甜隔着手機都能感受到她已經碎成一塊一塊,一搓一搓。
宋霜甜:“你忘記了?”
紀名雪一拍腦袋,終于想起了早上的對話。
她當時只注意到了宋霜甜說可以陪她喝酒,至于之後說了什麽alpha選擇性遺忘。
宋霜甜:“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乖。”
最後一句乖,把紀名雪狠狠吊住。
對面挂斷電話,手機裏傳來了嘟嘟嘟的盲音。
外面一陣風過,櫻花爛漫飄搖,一片花瓣落在紀名雪的發絲間。
alpha哀愁地望着滿院春花與明月。
遙想這些村花還都是她與宋霜甜親手種植。
現在物是人非(不是)
宋雨晴洗好澡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紀名雪突然開口:“如果有一天你媽媽不愛我了,你會跟着誰過日子?”
宋雨晴覺得母親的腦子多少有點問題,
“我明年就成年了,你說我應該跟着誰過?”
對啊,宋雨晴是Reborn&M的繼承人現在正在公司裏實習。
紀名雪現在孤苦無依,沒有老婆也沒有女鵝。
宋雨晴看不下去:“啊,不是,我媽媽就一個晚上沒回來,你至于嗎?如果她出差個五六七八九天,你還不活了?”
紀名雪嘴唇抽了抽。
“小孩子不懂。”
宋雨晴:“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像個古代皇宮裏等待皇帝臨幸的冷宮怨婦,我先回去了,明天公司見。”
紀名雪:“。”
以前多可愛的罐罐啊,長大了一點都不可愛。
紀名雪見人走後低聲反駁,“小孩子懂什麽,我才不是怨婦。”
沒有甜甜的日子很難熬。
紀名雪選擇給沒有同理心的罐子增加工作量。
宋雨晴不知道自己随便嘴的一句,竟然造成了她将近一個月的忙碌。
宋霜甜果真在次日下午回來了,但是過幾天又出去出差。
紀名雪在宋霜甜的桌上看到了不少畫的建築設計圖,她不明白宋霜甜一個珠寶設計師為什麽要畫建築設計圖,但她的甜甜不論做哪行都非常優秀。
看紙張上的場景應當是一個靠海的地方。
紀名雪看到了碼頭的設計圖。
與設計圖一起放在一起的,還有一些建築材料的樣品。
比如小塊的瓷磚與地板。
紀名雪不知道宋霜甜最近在忙什麽,或許是接手了一個項目?
紀名雪手指輕敲在淩亂的設計圖上,她一頁一頁地翻看,最終猜測宋霜甜應當是接了一個關于海島建設的項目,只是在。所有設計圖上都沒有寫上坐标,但看上面的植被應當是在靠熱帶地區的島嶼。
且山石較少,多有肥沃土壤與溫泉。
老婆神龍見首不見尾,紀名雪需要去給崽崽開家長會。
宋霜甜臨走之前說:“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家長會別忘了。”
紀名雪表面平靜,眼神不自覺流露出了她是怨婦的事實。
宋霜甜擁抱她,“我有兩張游輪船票,我們可以去海上玩。”
alpha受傷的眼神突然亮光,好像是個被主人表揚的大狗狗。
“一起去?”
宋霜甜淺笑:“當然,我家裏的郵輪公司最近開辟了新航線,或許你會感興趣。”
紀名雪可太感興趣了。
連在學校被老師告狀崽崽上課不認真聽講,她都不生氣。
老師奇怪地看了一眼,這個家長随即又想起了能在這所學校上課的孩子非富即貴,家長只希望孩子能夠健康成長,便也沒有繼續給教育建議了。
“真煩,最近又開始下雨。”清純女高撐着透明雨傘站在櫻花樹下,雨傘上沾上了零落的花瓣。
紀名雪:“細雨沾衣不濕,最是有春天的生機,你小小年紀如此悲觀,真是不應該。”
alpha伸手撫過掉落的花瓣,嘴角揚起笑容。
宋雨晴:“。”
她母親最近确實不太對勁。
上回她母親面對滿園春色憂愁嘆息,現在看到下雨天卻說生機盎然。
沒有人比她更雙标。
很快罐罐就知道母親的心情為什麽好了。
母親要和媽媽出海玩。
果然母親的一顆心都挂在媽媽身上。
宋雨晴已經見怪不怪了,媽媽和母親的工作早就步入正軌,兩人的情緒不會因為工作而有起伏,唯一的可能是母親又做了惹媽媽生氣的事,她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海上郵輪。
宋霜甜鼻梁上架着蜜桃色的太陽眼鏡靠在躺椅上曬太陽。
omega身上穿着紀名雪送她的比基尼,這副比基尼過于性感不适合在外人面前穿着,
好在宋霜甜所訂的套房包括了一大片私人甲板。
作為公司的股東,宋霜甜擁有視野最好的套房。
紀名雪面前支着油畫畫架,用筆刷描摹愛人的軀體。
好看的繪畫和有靈魂的畫作只有一個區別,那便是創作者靈光乍現的愛意。
紀名雪最不缺少愛意。
比基尼套在了最适合的軀體上。
omega不吝啬于展示出自己絕佳的軀體,陽光親吻在世間最美造物的肌膚上,給予alpha絕對的視覺沖擊。
紀名雪呼吸急促,她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的畫作和眼前最美好的模特身上。
所以她的甜甜是愛她的,所以才會将身體展露給她看,所以才會穿上她專程買來的比基尼。
紀名雪快被釣成翹嘴了。
按理說結婚時間越長,兩人之間的新鮮感會越少,但這一定律在紀名雪與宋霜甜身上并不存在,她們将愛意化作比親情更加纏綿的東西。
“親愛的,你畫得很好。”
宋霜甜不吝啬于提供自己的贊美,她堅持不了改造型的動作,光腳走到紀名雪面前,跨坐在她的一條腿上,用雙唇親吻着紀名雪的後脖頸。
紀名雪畫筆差點一抖險些,畫出了一條并不美好的色塊。
甜甜她終于親她的脖子了。
從剛開始認識時,紀名雪認為宋霜甜親她脖子是在挑釁,到之後越發離不開宋霜甜的嗷嗚一口。
alpha甘願在脖子上套上名為馴服的枷鎖。
畫面上的美人姿态豐腴,她身後的海浪像是在擁抱着自大海中誕生的維納斯,太陽熾烈的光照,溫柔傾灑在美人的身體,在親吻,在愛憐,在欣賞。
從上午一直畫到了傍晚。
宋霜甜在陽光下打了個哈欠舒展身體,她踮着腳走到紀名雪面前,用前腳掌踩在了紀名雪的腳上。
“你最近心情不好?”
omega自然注意到了alpha怪異的情緒波動,
“是因為我最近太忙了,忽略了你的感受?”
這話若是不說還好,一旦問出口,紀名雪心裏便産生了難以嚴明的酸澀感,
像是委屈的孩子被家長溫柔問詢理由。
她并不是小姑娘,她早就學會了掩蓋情緒,但面對最信任的人,她仍然無法将所有的委屈盡數吞下。
“你不愛我了。”
紀名雪垂眸去看畫中絕代風華的美人。
宋霜甜愕然:“你,說什麽?”
她在為兩人退休的居住地忙前忙後,就為了給紀名雪一個驚喜。
紀名雪:“你對我沒有熱情了。”
宋霜甜嘴唇抿了抿,紀名雪說出她的種種罪行,比如徹夜不歸,不和她一起回家,不咬她脖子,不給她腿上繼續簽名,一回家倒頭就睡……
omega的行為簡直罄竹難書。
宋霜甜:“。”
宋霜甜面無表情rua一把紀名雪的狗頭。
她還真的忘記給紀名雪簽名了。
但omega怎麽可能認錯。
紀名雪被摸的語調起了波浪,“是不是七年之癢了,甜甜,我不允許你喜歡上別人,也不允許你和別人在一起。”
“你只許永遠看着我一個人。”
“好不好?
她心裏永遠害怕宋霜甜像從前那樣突然離開。
帶球跑真的給alpha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陰影,所以她一直克制自己,一直表現得乖乖。
宋霜甜的目光落向遠方的海島t,此時夕陽正好,将波濤鍍上鎏金,她詢問:
“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