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章
第 46 章
第四十六章
紀名雪用力捏緊了手上髒兮兮的兔子玩偶。
電話中的omega發出了破碎的哭聲, 嗓音打着顫,随即又覺得羞赧,把手機倒扣在床鋪上。
紀名雪的耳朵和臉頓時變得通紅。
alpha不管不顧拔腿就跑, 她一腳油門踩下去, 直接沖往宋霜甜的房子。
宋霜甜真是瘋了。
她也瘋了。
手機放在副駕駛上,裏面時不時傳來,若有若無的嘆息和嗚咽。
紀名雪大口呼吸着轎車裏的冰涼空氣,手指甲嵌在方向盤裏暗下了一條月牙。
“你等着,我馬上回來。”
宋霜甜顫抖說:“你有多遠死多遠。”
紀名雪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又微不可察地勾起了一抹弧度。
“還有五分鐘到家。”
好在這一路都是綠燈,沒有堵車。
紀名雪的額頭上溢出了一層熱汗,alpha的信息素充斥在逼仄的轎車內部無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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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大門被敲響,宋霜甜已經不想去理紀名雪了,她把頭埋在被褥中,把自己蜷成了一個毛毛球。
紀名雪花了十五分鐘趕來, 已經是時間的極限了,
宋霜甜角的太慢了。
太過分了。
她不主動打電話給紀名雪,紀名雪都不知道來找她?
omega相當不講道理地低垂着眸, 把自己蒙在了充斥着橙花香味的被子。
紀名雪沒有宋霜甜家的密碼和鑰匙, 她似乎隔着門都能聞到omega的信息素。
濃郁
甜美
引人垂涎
氣息過于誘惑, 好像光是能聞到omega的信息素,就是對alpha的極大恩賜。
宋霜甜的信息素讓沉淪她的alpha,陷入絕對的狂暴。
alpha的眼睛裏排滿了紅血絲, 手指用力下手背上的青筋浮現。
紀名雪她立刻輸入了罐罐的生日作為密碼。
密碼錯誤。
紀名雪的指尖一停。
什麽時候了, 宋霜甜居然還不給她開。
如同黃豆大小的汗從紀名雪的額頭上滾落。
她快被宋霜甜的小把戲給氣笑了。
“宋霜甜。”
紀名雪對通話界面說, “密碼是什麽?”
宋霜甜沒在說話,只有急促的呼吸, 從聽筒無限放大,每一絲聲音都勾起紀名雪緊繃的心弦。
該死的。
紀名雪閉了一會兒眼睛,把拳頭抵在額頭。
不是罐罐的生日。
是宋霜甜的生日?
紀名雪再次輸入下一串號碼。
密碼錯誤。
還有一次輸入機會。
事到如今,紀名雪反而冷靜下來,她在原地踱步,晦暗的眼眸飛快思索。
“紀名雪你到哪裏了?”
電話中宋霜甜哼哼唧唧詢問。
她已經忘了讓紀名雪死遠點的事。
紀名雪:“我在你家門口。”
宋霜甜像是聽見了,又好像沒聽見,
電話中的聲音變成了輾轉反側的被褥挪動聲。
一片泥濘。
“我身體好熱,好難受,你趕緊進來。”
紀名雪:“。”
紀名雪靜靜看着僅有一次機會的密碼鎖。
她手指按在屏幕上,最後艱難輸入了一串數字。
如果這次嘗試失敗,她需要發.情期的omega給她開門。
叮咚。
密碼鎖泛起綠光。
随着咔嚓一聲鎖舌打開,紀名雪按下門把手,她脫下鞋子進入室內。
密碼是紀名雪自己的生日。
她原本不期待密碼正确,已經做好了低聲下氣詢問宋霜甜密碼的心理準備。
自己的生日?
紀名雪心髒某處最柔軟的所在被觸動了一下。
宋霜甜仰面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經散落在地上,過于雪白瑩潤的皮膚,在一抹細線的陽光下呈現出暖玉的色彩。
omega長如海藻般的頭發散落在絲綢被單上,看到門邊站立着的alpha,她眯着眼朝她比了一個wink。
“過來。”
omega沙啞命令道。
紀名雪把髒兮兮的兔子玩偶放在床頭櫃。
她想了想,用領帶捂住了張兔子的眼睛。
Omega的一只足踩在了紀名雪的胸口。
紀名雪手指按住了omega的腳踝。
她的嗓子發緊,“你身體很燙。”
床單可以用一片狼藉來形容。
空氣中omeg息素的濃度幾乎快要凝結成實質,後脖頸的腺體在不斷的磨蹭下發紅發腫,變成了讓人垂涎的蜜桃色。
很好吃。
很想要戳破。
宋霜甜腳下用力,紀名雪握着她的腳踝拉扯領口,她把她的小女友摟在懷中。
宋霜甜突然咬住了紀名雪的唇瓣。
把人按在床頭。
她一個用力被強制的一方,變成了主動進攻的那一方。
紀名雪的嘴唇間彌漫着血腥味,她按着宋霜甜的腰的動作用力。
omega的腰太細了,細到一只手都能掐住。
細且柔韌。
好像一折就能斷,又好像不管怎麽折騰都能維持美妙的手感。
俗稱很耐艹。
唇齒間的疼痛讓宋霜甜的眼睛多了一絲清明,兩人之間拉開銀絲,
“你去哪裏了?”
紀名雪沒有回答她的話,用力按住宋霜甜的肩膀,牙齒用力直接戳破了omega嬌弱的腺體。
細碎的哭聲從她妻子的嘴裏溢出。
宋霜甜瞳孔頓時失去聚焦,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發顫,最後無力的癱軟在了紀名雪身上。
omega愣神地盯着天花板,睫毛上挂着淚珠。
生理性的淚水從眼角淌到額發中。
宋霜甜幾次想說話,最終因為嗓子沙啞,只能冒出單一的音節。
omega的信息素引發了紀名雪的易感期。
窗簾中透出的一線天光灑在兩人的身體上。
明明omega已經狼狽成了這副樣子,但alpha依然衣衫完整。
宋霜甜不甘心地用腳踹了下她,迎接她的卻是腳心的一吻。
宋霜甜恢複了一些體力後咬牙切齒,“你是變.态嗎?”
……
……
……
紀名雪抱着她的妻子進入浴室,連碰頭撒一下溫熱的水流,
宋霜甜把額頭靠在紀名雪的肩膀上。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出門都要和你報備?”
宋霜甜擡眸看她,眼神再說,不然呢?
紀名雪笑了:“我去你家了。”
宋霜甜:“你現在就在我家。”
她瞪了紀名雪一眼,好像在說別蒙我。
紀名雪給它清洗掉身上的泡沫,“我去你以前的家。”
宋霜甜頓了一下,像是在艱難思考紀名雪言語中的含義。
我以前的家?
那是什麽地方?
紀名雪:“你出國留學之前住的地方。”
兩人長時間的靜默,只有蓮蓬頭流淌的水聲。
“那種地方沒有去的價值。”
宋霜甜疲憊極了,她被紀名雪擦洗幹淨,吹幹頭發後蜷縮在alpha的懷裏。
宋霜甜沒想到自己有如t此依賴紀名雪的一天。
好像只有在這個人的懷裏才有了幾分家的溫暖。
“別去了,那種地方不好,晦氣。”
紀名雪從後面摟着嬌小的omega,手指在宋霜甜長發上打圈。
“剛剛你也有喊疼,我給你上藥。”
兩人做到最終的次數不算多,上次紀名雪的技術不算好,全憑信息素的指引,兩人才能交出還算完美的答卷。
“還好。”
“可是都腫了。”
宋霜甜把自己縮得更緊了。
如果她有一條尾巴,現在肯定是抱着尾巴在哼唧。
至少比上一次要好一些。
宋霜甜不懷疑紀名雪的學習能力,只是理論知識在豐富,上手實操則是另一回事。
紀名雪拿來冰涼的藥膏,她一邊上藥一邊說,“我把你家的住宅買下來了。”
宋霜甜被弄得不舒服,擡起腳又要往紀名雪身上踢。
柔軟的腳踩在了紀名雪的肩頭。
不同于以為的被鉗制住,紀名雪在她腳上套上的高跟鞋。
這上回宋霜甜在宴會上遺落的高跟鞋。
王子找到她的公主。
# 哪個正經人在床上給對象穿高跟鞋 #
宋霜甜用手掀開被子,看到床頭櫃上髒兮兮的兔子玩偶。
被踩了一腳的兔子玩偶。
她眼中流露一閃而過的懷念。
“這個啊,我早就不玩了,還以為被丢了。”
“我幫你洗幹淨,放在你辦公室裏。”
“嗯,好不好?”
宋霜甜心想哪個正經董事長辦公室裏放個兔子玩偶?
她又不是玩具公司。
面對紀名雪溫柔的動作,她現在心情很好,“随你便。”
“好,多謝董事長的信任。”
宋霜甜悶悶地笑出來。
房間裏很安靜,紀名雪給她掖好被子,單手提着兔子玩偶走進了洗浴間。
兔子眼睛上的領帶被解開,露出圓溜溜無語的黑色眼睛。
alpha熟練地把洗滌劑倒入水池,用溫水浸泡髒兔子。
随後把洗浴間的門關上。
不出片刻兔子體內的髒污被分解,一池清水變成了灰黑色。
破落的小樓中困住了一個孩子從一歲到十五歲的年華。
那你沒有悉心教導的媽媽,沒有可靠的父親,設施老舊功能停止,卻沒有人去維修。
紀名雪戴上手套,按壓兔子的腹部,黑水四散奔湧出來。
紀名雪紀名雪心髒如同針紮般疼痛。
她年幼的omega美美趴在窗子前看着遠處行駛而來的車輛。
哪一輛車上載着媽媽?
她的媽媽什麽時候來看她?
是不是因為她不乖,所以媽媽不喜歡她?
她的爸爸什麽時候來誇獎她?
她爸爸為什麽會帶別的女孩進入家中?
為什麽別人都說她是繼承人,但她卻連自己的零花錢都沒有?
女孩朦胧的眼中竟是疑惑。
一定是她不夠優秀,所以才不被人喜歡。
一定是因為她長得不好看,不夠聰明,媽媽才不回來看她。
一定是她不具備繼承人的能力,別人才會認定她不可能繼承集團。
一定是因為她不配。
她要變得優秀,才能讓媽媽多看看自己。
然後,女孩迎來了盛放有媽媽遺體的靈堂。
不知換了多少盆清水,兔子變得越來越幹淨。
同款兔子躺在紀名雪在國外的家中,她的媽媽和母親會定期親自去清掃房間,就算她不再居住,她的兔子也會被人保存得很好。
紀名雪揪着兔耳朵把它扔進了烘幹機裏。
片刻拿出來後變成了一只香香軟軟的兔子。
肚子上的腳印被清洗得一幹二淨,除了有些陳舊外,和玩具店貨架上的沒什麽區別。
還很香。
紀名雪搓搓兔子,讓兔子上附着了自己的信息素。
所以憑什麽?
紀名雪自問憑什麽自己可以擁有了宋霜甜媽媽的喜愛。
紀名雪站在宋霜甜床邊,omega睡覺的姿勢很沒有安全感,真讓人擔心,她會用被子把自己給憋死。
紀名雪把被子掀開一個角,讓新鮮空氣得以進入。
她把兔子放在床頭。
只要宋霜甜睜開眼,就能看到枕頭旁的軟兔子。
“甜甜,辛苦了。”
紀名雪憐惜地在宋霜甜額頭落下一吻。
在臨走前,紀名雪在廚房熱了粥,寫了字條。
……
“你說什麽?”
車中,紀名雪拔高音量,“罐罐發燒了?三十九度?”
紀名雪調轉方向,她不去公司,直奔向醫院。
老管家愁眉苦臉,“今日幼兒園組織孩子去河塘挖蓮藕,小姐拉着其他兩個小朋友去隔壁水塘抓青蛙。”
紀名雪:“。”
“不慎跌入池塘?叫活動的負責人過來。”
老管家:“被岸邊的鵝攆下去了。”
“罪魁禍首已經抓到。”
紀名雪:“?”
老管家從地上拎起兩只撲騰翅膀的大白鵝。
大白鵝被關押在編織袋裏,翅膀被紅繩捆住,一雙豆大的眼睛燃起熊熊戰火。
如果眼神可以叨人,紀名雪現在已經被咬了。
老管家嘆氣:“幼兒園老師第一時間去救,結果也被大鵝咬了,現在正在外科包紮。”
紀名雪氣地捏捏人中,老管家熟練的遞來靜心口服液。
“罷了,去給老師多賠點錢。”
紀名雪:“不喝。”
更氣了。
“把這兩只鵝拿去煲老鵝筍湯,和鐵鍋大鵝,給孩子補補身子。”
發配了罪魁禍首,紀名雪低頭看着臉燒得紅撲撲的崽。
“活該。”
紀名雪體會到了當媽的不容易。
罐罐睜開眼睛,可憐巴巴:“母親,你身上怎麽有媽媽的味道?”
孩子這一說,周圍人都看過來。
紀名雪身上的Omeg息素濃度太誇張,一些年輕的小護士紛紛紅了小臉。
“嗯,我和你媽媽在一起……玩。”
# 正經人誰會玩出一身信息素 #
罐子被勉強糊弄,沒有繼續吵着要媽媽。
紀名雪沒好氣地看着老管家把鵝拽走,我似乎感受到了即将下油鍋的恐懼,叫得格外凄慘。
老管家熟練地把鵝嘴給捏住,手動靜音。
紀名雪:“。”
這都是什麽糟心事。
白玉團子燒得神志不清,蔫了吧唧地躺在床上打點滴。
宋霜甜睡醒後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抱着兔子趕來。
“吃過飯了?我這有老鵝湯。”
紀名雪把剛剛坐着的位置讓給宋霜甜,她又找了一處凳子坐下。
“吃過了,你的手藝不錯。”
“嗯,當時在國外留學找不到可口的菜,我都是自己做。”
宋霜甜笑看她,“怪不得炒菜技術進步得快,原來是以前練過。”
紀名雪一時半晌沒回過味來,幾秒後突然向宋霜甜,想要解釋,後者擺擺手,讓她閉嘴,別說了。
紀名雪:“……”
宋霜甜長期照顧病人,她熟練地拿起蘋果和削皮刀,能做到削完一整個蘋果皮不斷。
聽了病情原因後,吃了一支鵝翅膀給崽崽解氣,
罐罐作為小朋友,精力旺盛,燒到三十九度還和沒事人似的,只是小臉過于紅撲撲。
看到媽媽來,就想要一頭栽進媽媽懷裏。
“別鬧,針歪了需要重新紮。”
罐罐動作頓時僵硬,眼巴巴地看着媽媽。
“媽媽生病的時候,不想要外婆抱嗎?罐罐只是想要媽媽抱QAQ”
“你外婆以前不抱我。”
罐罐小小年紀已經伶牙俐齒,然而是她這樣面對宋霜甜的回答,也半天都說不出話。
“外婆為什麽不抱媽媽……”
宋霜甜把蘋果切成小兔子形狀遞給崽兒,
“大概是因為……外婆不喜歡我。”
罐罐不能理解為什麽媽媽會不喜歡小孩,在罐罐的印象裏,雙親是世界上最喜歡崽崽的人。
罐罐嘴裏的蘋果都不甜了。
平凡的對話落到門口紀名雪的耳朵裏,變得刺耳。
她的手捏住病例,直到病例變成一團紙球才松開。
她的omega在生病的時候沒有人陪。
只能一個人躺在那棟小樓裏。
或許有醫生,或許沒有。
她的父親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
總歸是沒有人關心她的。
只要她父親默認宋霜甜不是繼承人,周圍的人都會見風使舵,對宋霜甜不好。
若說在十歲之前還有媽媽這個身份可以來期盼,那十歲之後徹底失去了最後一個心靈依靠的錨點。
紀名雪閉了一會兒眼睛,她轉身拿着單子去繳費。
宋霜甜自己已經不把過去的事情當回事,但作為紀名雪不能熟視無睹。
罐罐所在的是私人醫院,紀名雪繳費後,有專門照顧罐罐的醫生前來查看情況。
一身上下打量紀名雪。
喬醫生:“你是宋雨晴的什麽人?”
紀名雪:“我是她母親。”
喬醫生展開宋雨晴的病例,“上面顯示孩子的家屬只有一位女性omega。”
喬醫生看紀名雪的目光逐漸危險,她看孩子被送來時就一直趴在一個陌生人的懷裏,現t在又出現了一個陌生人,自稱是宋雨晴的家屬。
有理由懷疑是非法倒賣兒童。
紀名雪:“。”
紀名雪側過身,讓醫生來病房裏查看。
此刻宋霜甜不在,罐罐靠着床頭已經睡着。
紀名雪上去搖了搖白玉團子,“起來,你看看我是誰?”
罐罐睡得像只小豬似的。
甚至開始打鼾。
醫生看紀名雪的眼神更加危險。
在醫生的視角,紀名雪俨然變成了一個倒賣孩子的犯罪團夥中的成員,拐來的孩子高燒不退,不得不送來醫院,現在團夥中的另一個成員要把孩子抱走。
為了讓孩子保持安靜,不惜使用藥物讓孩子昏睡。
喬醫生:“你認識孩子的媽媽?”
紀名雪:“。”
紀名雪看到面前的醫生已經準備報警了。
而她的崽還睡得像只豬。
紀總無奈,紀總嘆氣。
去倒熱水的宋霜甜推開門就見到兩人對峙,“喬醫生?”
喬醫生看到宋霜甜前來心下松懈,“宋女士,這位剛剛要抱走孩子,自稱是孩子的母親,我方嚴重懷疑其涉嫌違法……”
宋霜甜實在聽不下去了,“她是孩子的母親。”
喬醫生愣了,“您從前說孩子的母親已經死了,骨灰撒進地中海了。”
紀名雪:“?”
宋霜甜:“……”
宋霜甜表情尴尬,“她……是另外一個。”
紀名雪:“。”
醫生走後,紀名雪要笑不笑地看着宋霜甜,“死了?”
宋霜甜幹咳:“沒有。”
紀名雪:“骨灰撒地中海了?”
宋霜甜:“沒有撒。”
紀名雪:“換了一個對象?”
宋霜甜一陣劇烈的咳嗽。
“你不要在意細枝末節的小事。”
紀名雪給氣笑,她怎麽不知道自己死了,她的妻子另娶了一個?
“等等你的臉色……”
宋霜甜拿來保溫杯放在床頭,拿出筆記本電腦開始工作。
近期有不少工作等待她處理,Reborn遠沒有到脫離她管理還能順利運行的程度。
不論是非洲那邊的礦場,還是手頭需要完成的皇室訂單,都需要一一過問。
omega飲了一口熱茶後,單手着頭開始回郵件。
“宋霜甜。”
宋霜甜,“嗯,今天你技術不錯,值五塊錢。”
宋霜甜以為她在調情,從錢夾裏抽出五塊錢的紙幣,抛到紀名雪手裏。
紀名雪接過紙幣,哭笑不得。
“你看看你的臉色。”
宋霜甜回完一個郵件後才嗯道,“什麽臉色?”
紀名雪拿來鏡子給她看,“你發燒了。”
宋霜甜摸摸滾燙的臉,她現在臉的顏色和罐罐的顏色是同一個色號。
omega問護士見了個溫度計,結果顯示高燒三十八度七。
宋霜甜皺眉,想不通為什麽會發燒
她有每天按時服用維生素,抵抗力應該不錯。
“我先把工作忙完,等會讓醫生過來幫我看看。”
宋霜甜從善如流地做到陪護椅上,“你沒有工作嗎?我一個人照顧罐罐就行。”
“紀名雪,你最近閑得讓我懷疑M集團要倒閉了。”
紀名雪站在門口沒有走,她原本想問自己什麽時候有資格住到宋霜甜家,
現在有了更迫切的事情。
“我的董事長啊,您未免太熱愛工作了,”紀名雪一把拉起宋霜甜的手腕,“我帶你去信息素專科看。”
宋霜甜的狀态不對勁,很像是短時間內攝入過量信息素,導致的身體不适。
“等等,我還有郵件沒有回。”
宋霜甜還要掙紮,結果電腦被紀名雪搶走,
“我是董事長秘書,我有權限處理一部分工作。”
“你……”她想說紀名雪沒有權限職位是騙她的,話到嘴邊沒有說出口,低沉道:“發燒而已,忍一忍就過去了。”
宋霜甜不明白,紀名雪為什麽那麽關心她的身體。
她從小到大所有的病都是先忍一忍,大多數病都是忍過去的。
大不了服用抗生素藥物。
經濟不算拮據後,宋霜甜對身體仍然不算重視。
她有太多比身體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紀名雪究竟知不知道,她們兩個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從來都不是。
就算有了孩子,兩人之間的隔閡也不可能消失。
銘刻入骨。
充斥了消毒水的走廊上,紀名雪捏緊了宋霜甜的手腕,像是怕她逃走去上班。
“你不關心你自己的身體,但是我關心。”
紀名雪捏着她的掌心說,“我是你的家人,我必須關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