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
第 42 章
第四十二章
宋霜甜把小姨安置在首都的療養院後, 便投身在了工作當中。
首都的夏天并不算好過,好在療養院周圍的綠化不錯,滿目蒼翠盎然。
“唉, 你看前面那人是……”
袁音跟在宋霜甜旁邊, 她懷中抱着一只東張西望的馬爾濟斯。
宋霜甜單手拎着購物袋,另外一只手拿手機查看後臺郵件,水蜜桃色的太陽鏡架在鼻梁上。
“什麽?”
袁音:“快看你的老相好。”
宋霜甜打完最後一個字母,把手機塞進口袋裏。
她現在所在的是一個沿海城市,這邊的對外貿易較為發達,宋霜甜本身對于購物沒什麽興趣,這次被袁音硬是拉來逛街。
宋霜甜:“紀名雪?”
袁音摸了一把馬爾濟斯的狗頭,“還有你的崽。”
omega站在中庭,她遠遠見到罐罐硬拉着紀名雪走進了一家奢侈品店,孩子雙手扒着玻璃展臺,看着裏面亮晶晶的首飾珠寶。
在那店門口站着好幾個黑衣保镖, 當紀名雪進去後,那家店便立刻關門,謝絕其餘客人入內。
袁音:“好大的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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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霜甜心情有些複雜。
她一想到紀名雪, 耳垂頓時酥麻。
alpha在電話中微啞着嗓音說, “董事長。”
語調又撩又勾, 像個使勁渾身解數,不好好幹活,想要勾引大老板的不安好心的下屬。
“哎, 臉紅什麽?”
袁音奇怪地看着她, “熱的?不對啊, 這裏空調開得很足。”
宋霜甜一張臭臉,“不關你的事。”
omega走到那家店的不遠處, 透過透明落地玻璃看到了她的崽崽指着一排昂貴的戒指手環,嘴裏依稀在說,
“母親,窩要這個這個,這個,和那個,還有內個。”
銷售人員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
沒有幼崽能拒絕亮晶晶的東西。
紀名雪并沒有像其他家長要教孩子節約,也沒有給她做所謂的購物規劃。
M集團的掌權人拿出銀行卡扔到櫃臺上,“這點就夠了嗎?”
宋霜甜:“。”
這就是紀名雪帶孩子的方法?
真的不會把她的罐子給養歪嗎?
罐罐雙眼亮晶晶地望着玻璃展示櫃裏的一串宛如給國王加冕的寶石項鏈,鳶尾花和白玉蘭花的圖騰雕刻其上,像這種高定珠寶需要提前提前幾個月甚至幾年預定才能買到。
一般人連冰糖都不會買那麽大的。
“好亮亮!”
宋霜甜:“。”
宋霜甜無奈扶額。
她作為家長,自然知道不能滿足孩子所有的要求,不然只會把孩子養成貪得無厭的性格。
她的罐罐自然也知道這一點。
罐罐眨着亮閃閃的目光看向紀名雪,“母親可以抱罐罐來看看嗎?罐罐只看看,罐罐不買,母親已經給罐罐花了很多錢了,罐罐要給母親省錢。”
“媽媽說過日子需要細水長流,不能大手大腳花錢。”
小孩子奶聲奶氣說着大人才會說出的大道理。
懂事。
太懂事了。
罐罐被紀名雪抱起來,兩只小爪子沒敢貼在一塵不染的玻璃上,激動地抓着自己的小裙擺。
紀名雪:“罐罐想要嗎?”
罐罐搖頭,
只搖頭不說話,眼珠子都快貼上去了。
陸杏在一旁,欲言又止,
這樣養孩子真的不會把孩子養出問題嗎?
孩子很好,一點都不熊,
但養孩子的人熊不熊就不知道了。
紀名雪:“這個也要。”
銷售人員為難,“這件是客人預定……”
紀名雪淡淡掃了她一眼。
alpha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是別人上趕着送到她手裏,
她的孩子能看上這玩意兒,是這玩意兒的榮幸。
銷售人員還想再說什麽,被店長使了一個眼色
“是,這就給您包上。”
宋霜甜眼睜睜地看着紀名雪把整個櫃臺的東西都給包起來。
她家罐子十根手指上,戴了十一個戒指,脖子上挂的宛如皇帝上朝般的朝珠鏈子。
身後的黑衣保镖每人手上都提着六七個紙袋子。
這不妥妥的暴發戶麽。
宋霜甜沒眼看。
罐罐剛一出門便被紀名雪抱在懷裏,她嶄新的鞋底幾乎沒有落地過。
alpha貼貼白玉團子的小臉,“寶寶還想要什麽?”
白玉團子:“QAQ阿嚏!”
紀名雪:“……下次見到媽媽,寶寶別說感冒流鼻涕行不?”
白玉團子昨天鬧着要去海邊玩,結果被風一吹,這兩天便一直在流清水鼻涕。
白玉團子又打了個噴嚏:“窩要開沒有頂的車車。”
紀名雪:“開開開。”
宋霜甜目睹了紀名雪賄賂她家孩子的全過程。
袁音用肩膀推了推她,“狗大戶挺有錢的。”
宋霜甜:“……罐子不能讓她繼續養了。”
這快把她的罐子給養歪了。
……
當天晚上,
宋霜甜在晚宴上果不其然見到了紀名雪和罐罐一起出席。
晚宴邀請的都是業內的大品牌, M集團作為首屈一指的行業龍頭,自然沒有缺席的打算。
宋霜甜和袁音代表Reborn出席晚宴,
不同于外界對Reborn出盡風頭的印象,宋霜甜打扮得相當低調,貼身的綢緞白色長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脖頸處垂落着古老的珍珠項鏈,将omega的氣質襯托得更加富貴沉穩。
“小女仰慕紀總已久,不知紀總可有空在晚宴結束後共飲一杯?”
一位珠寶商帶着女兒走到紀名雪面前。
那名女兒在看到紀名雪時顧盼深情,雪腮粉紅,
完全不介意給罐罐當媽媽。
畢竟孩子的母親從來都沒有出現過,說不準誰能重新獲得紀總的垂愛呢?
紀名雪身邊環繞着各色商人,她抱着孩子,仍然抵擋不住想要來攀談的人群。
紀名雪:“我已經有愛人了。”
紀名雪顧及着有孩子在,她沒有喝香槟,高腳杯裏只裝了淺淺一層果汁。
宋霜甜在一旁聽的眉頭一抽。
算她識相。
alpha的眉眼不再高傲驕矜,再看一下罐罐時多了幾分讓人心動的深情。
“這孩子只會有一個媽媽。”
簡單的幾個對話來回間,紀名雪的那檔子事已經傳得衆人皆知。
# 造謠一張嘴 #
“什麽?紀總已經和不知名女子訂婚了?”
“不對啊,我聽到的版本是那名女子騙了紀總初夜後,就跑沒影了。”
“那麽勁爆???”
“不止如此啊,那女子直接把孩子丢到了M集團的總部大樓裏,紀總只能看着孩子想孩子的媽,純愛戰士應聲倒地。”
“聽說紀總每次預感期都是自個咬牙忍着,不願身子再被任何omega玷污。”
宋霜甜聽的額頭抽抽。
造謠。
妥妥的造謠。
“當真如此?”宋霜甜要笑不笑地詢問聲旁人。
那人只看宋霜甜眼熟,尚不知曉她的身份,
“紀總親口承認的,那還有假?我聽說紀總這些年睡眠一直不太好,每每都要遭受頭疼和失眠的困擾,都是因為思念那女子所致。”
宋霜甜:“……”
宋霜甜遠遠的瞧見在衆星拱月處的紀名雪。
紀名雪一直在失眠,這事宋霜甜倒是知曉的。
身旁人繼續說,“紀總還說她與那名女子度過了最美好的一段歲月,那名女子對她死心塌地,性格極其溫和,每次見到她都會臉紅,心跳不止,而且還是青梅竹馬哩。”
臉紅心跳?
青梅竹馬?
死心塌地?
性格溫和?
你聽的是哪個版本?
是她瘋了還是紀名雪瘋了?
宋霜甜懷疑紀名雪已經被信息素折磨到患有癔症了。
她和紀名雪之間哪有什麽甜蜜的過去?
這不妥妥就是商業之間的卧底行為,和成年人之間的走腎關系?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聽說那名女子就是之t前的宋霜甜,這就要說起ST集團和 M集團之間不得不說的那段過去。”
“唉,你怎麽走了?我還沒說完呢。”
那人說到一半見,宋霜甜站起身就要走,張了張嘴想要繼續說,卻已經瞧不見人了。
給紀名雪三分顏色就改開染坊。
看把她給能的。
宋霜甜快被氣笑了。
在晚宴的盥洗室內,宋霜甜在鏡子前清洗雙手。
鏡子中的omega并沒有因為歲月的流逝和生下孩子而變得衰老,反而更加成熟優雅,她穿着魚尾裙,像是一顆綻放到極致的百合花。
烏色長發挽成了一個發髻,露出了宛如天鵝般的脖頸線條。
她的腺體上覆蓋着一層腺體貼。
通過微微鼓起的腺體,足以能夠想象出現體中蘊含着多麽美味多汁的液體。
水流沖洗過omega的手指,讓關節處變得微紅。
“甜甜。”
盥洗室門口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宋霜甜洗手的動作突然停頓,她倏地回頭看。
只見紀名雪站在逆光之處,手指握緊了手提包。
剛剛紀名雪看到了一抹宛如人魚般的影子在餘光鏡頭閃過。
在魚尾裙下方是一只讓她心動的高跟鞋。
紀名雪把罐罐交給陸杏去照顧,提着紅色裙擺快步追上去。
果真是宋霜甜。
燈光下照耀出女人昳麗的面容,清水流淌過她的指.尖,讓人忍不住用舌尖去品嘗那微紅的關節,是否也如同腺體般甜蜜。
紀名雪喉嚨幹澀。
“這雙鞋……”
紀名雪家中還有一雙宋霜甜落下的高跟鞋。
和宋霜甜現在這只鞋很相似。
宋霜甜惱羞成怒,“見到我第一面,想的就是我的腳?”
alpha宛如一條大狗狗般撲過來,突然把宋霜甜摟在懷裏,她用手抵擋住冰涼的牆壁,讓omega徹底陷入在她的懷抱中。
宋霜甜掙紮把她推開。
“董事長。”
紀名雪低聲撒嬌,“是我做錯了什麽事兒嗎?讓董事長這般生氣。”
一句董事長把宋霜甜給聽笑了。
這人真入戲了?
以前扯着她項鏈标記她,永遠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alpha到哪裏去了?
宋霜甜冷呵,“我不是你的董事長,你也不歸我管。”
誰知紀名雪從手提包中掏出Reborn的員工出入證。
“你是。”
宋霜甜要笑不笑,她的高跟鞋竟然踩在了紀名雪的高跟鞋上。
alpha一個吃痛,卻沒有挪開腳步,讓omega踩在她的鞋上。
“錯在哪裏了?”
宋霜甜何曾見過紀名雪乖成這樣,想讓人狠狠地欺負她。
omega桀骜不馴,眉目高高揚起,紀名雪不僅沒有覺得宋霜甜冒犯她,反而心髒瘋狂跳動。
兇巴巴的omega真的好漂亮。
怪不得能生出白玉團子那麽可愛的孩子。
紀名雪瘋狂心動,她的臉和耳朵尖都徹底發紅了,最後不得不挪開目光,不敢和宋霜甜對視。
“董事長,我不該在外面造謠我們是青梅竹馬。”
“還有呢?”
宋霜甜逼問。
紀名雪越說聲音越是發抖,明明在外面高傲冷淡不可,一是在這小小的灌洗室內卻潰不成軍,光是和omega對視,都會讓她心顫到極致。
“不該說你對我死心塌地。”
宋霜甜抿了抿唇。
紀名雪:“不該把你我二人的看法弄混。”
宋霜甜頓了一下。
紀名雪溫柔地把她的女友摟在懷裏,試探性的用紅唇輕輕蹭着宋霜甜的額頭。
“我想和你做青梅竹馬,我對你死心塌地。”
紀名雪宛如一條得寸進尺的大狗狗,在沒有被主人推開後,便肆無忌憚地想要獲得更多主人的氣息。
她知道她做錯了,她不應該從前強取豪奪,也不應該高傲地認為,僅憑着職位上的優勢,便可以強行标記她的omega。
現在的宋霜甜不是她可以随意揉搓的對象,
她變得優秀,變得閃爍奪目。
如果說從前紀名雪還能在這段感情中找到優勢,那現在她變成了需要忍耐的那一方。
“甜甜,董事長, M集團有意想Reborn合作,還請董事長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方展現出足夠多的誠意。”
紀名雪用嘴唇觸碰着Omega的腺體貼。
她的手指游走在宋霜甜的珍珠項鏈上,和田玉染上了紀名雪的體溫,觸碰到宋霜甜的皮膚上是激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輕輕拉扯珍珠項鏈,宋霜甜的嘴唇便和她的嘴唇貼在了一起。
宋霜甜踩她鞋尖的力道加重。
越是疼痛,紀名雪的笑容越是柔和。
“董事長,我們可要快一點,罐罐見不到雙親會哭的。”
宋霜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紀名雪拿起宋霜甜的手腕放在了自己臉上。
宋霜甜勉為其難摸了一把她的狗頭。
alpha做夢都想要得到宋霜甜的信息素,現在當宋霜甜真的到她懷裏時,紀名雪反而不敢了。
漫長的時間讓她學會了克制。
只有克制欲.望,才能擁有愛人。
紀名雪被宋霜甜摸得眯起了眼睛,宋霜甜懷疑紀名雪最近是不是精神不太對勁,怎麽摸個頭能開心成這樣?
宋霜甜無奈又摸了兩下,紀名雪喉嚨裏發出了幾乎是貓貓打呼嚕的聲音。
宋霜甜:“……”
紀名雪:“關于合作……”
宋霜甜似笑非笑,“合作的事之後再說。”
M集團要是找人合作,哪裏至于三催四請卑微成這個樣子,也只有宋霜甜才能讓紀名雪不斷優化合作條款,就算是賠錢,也需要達成長期的合作。
至于Reborn需要付出什麽?
笑話,Reborn能夠纡尊降貴在協議上簽字,已經是紀名雪撿了大便宜。
她可不敢動任何歪心思。
從盥洗室內出來。
高貴優雅的alpha重新回到了她的名利場上,而宋霜甜喝下半杯香槟後,只和幾個相熟的同行聊天,早早便離開了。
外人壓根發現不了在整個宴會上都完全沒有碰面的M集團和Reborn,在私底下有多糾纏不清。
甚至在外人口中傳出了所謂王不見王的傳聞。
……
“你不用陪在我身邊,我的身體沒事。”
邱夫人拍拍宋霜甜的手背,“你帶回來的藥很管用,我心髒很好。”
宋霜甜不敢松懈,“小姨,醫生說您的身體需要多注意。”
邱夫人看宋霜甜在病床前給她剝橙子,心下有些無奈。
“你和紀名雪如何?”
宋霜甜手上的水果刀一頓,“她的性格和以前不一樣了。”
宋霜甜自己都未發現在提起紀名雪時,她的嘴角會揚起一個極淡的弧度。
“這是什麽?”
邱夫人遞給宋霜甜一張頭等艙船票。
“我好友開的游輪公司,最近開了新航線,你去看看吧,別總是忙着公司的事情,Reborn有我幫你看着,不會出問題。”
宋霜甜把船票緊緊捏在手裏,“小姨。”
邱夫人的态度很堅決,“你看看你的黑眼圈,再看看你的身體,最近又瘦了好幾斤。”
宋霜甜的辛苦,邱夫人看在眼裏,她為了能讓孩子有更好的生活,為了能夠彌補從前ST的遺憾,不得不夜以繼日的工作,耗盡了omega的心血和天賦。
甚至在懷孕期間都需要不停地畫圖和聯系人脈。
邱夫人見宋霜甜還要繼續說,打斷道:“我的好友有意和我們合作,黃金女王號是全世界範圍內首屈一指的豪華游輪,你代替我去和對方談談生意。”
宋霜甜咋舌。
她知道邱夫人很有人脈,但沒想到人脈那麽廣。
既然小姨都這樣說了,宋霜甜自然沒有拒絕的餘地。
“好,我會去。”
聽到宋霜甜答應,邱夫人這才安下心,她拍拍宋霜甜的肩膀,
“不用把自己逼太緊了,我看紀名雪是個好孩子,你或許應該讓她幫你多分擔分擔。”
“小姨!”
一提到紀名雪,宋霜甜便有些不自然。
邱夫人沒有繼續逗她,吃了橙子後,把宋霜甜趕走,睡午覺了。
……
“黃金女王號的船票不多見,聽說開辟了新航線,給我們送了幾張船票。”
陸杏把信封放到紀名雪的辦公桌上。
紀名雪對這些游輪旅游不感興趣,
若是放在從前,她自然是不會去的,但現在……
“寶寶想看大海嗎?”
罐罐身上帶着亮晶晶的寶石,小孩子不知道寶石貴重,只知道是亮晶晶的石頭,逢人便送一個。
在公司裏廣受好評。
熊孩子經常見,善財童子沒見過。
“罐罐要去。”
也不知是不是陸杏故意的,t信封裏只有兩張船票,紀名雪和罐罐一起去剛剛好。
“行,我讓秘書去訂機票。”
陸杏話音剛落,只聽紀名雪的手機叮咚響了一聲。
她就沒看了,幾秒後道,“我家人今天晚上要來首都,說要來看看寶寶 。”
紀名雪皺眉,“機票不用訂了。”
若是雙親要過來,紀名雪必然不可能抛下她們自個帶着罐罐去旅游。
陸杏低聲道:“黃金女王號近期有和Reborn合作的意向,宋董事長大抵會去。”
紀名雪捏着手機的手頓時一緊。
陸杏恍惚看到自家大老板的眼睛頓時亮了。
“行,讓罐罐陪我家人,我一個人去郵輪。”
罐罐:?
罐罐沒有坐過郵輪,但是她和母親的家人相處過,兩位都是特別特別特別好的人。
罐罐得知要見到奶奶,把郵輪的事抛到了腦後,抱着奶瓶表示要奶奶貼貼。
……
宛若一座移動城堡式的游輪行駛在大海上。
它是大海上最璀璨的一顆明珠。
是用金錢和權力堆砌起來的海上之城。
omega身穿泳衣,在肩膀上披着一條真絲圍巾,她打着哈欠靠在吧臺上。
“來一杯雞尾酒。”
宋霜甜百無聊賴地在陽光下看着雞尾酒菜單,海風在耳邊簌簌吹過,身穿黑色燕尾服的調酒師靜靜矗立在吧臺後。
“來一杯大都會,謝謝。”
宋霜甜的手指敲擊在菜單上,她鼻梁上架着蜜桃色的墨鏡,和粉色的大都會很相配。
以伏特加為基調調制成的大都會沒有明顯的酒味,酸酸甜甜,一不留神就會喝很多。
宋霜甜哼着小曲靠在高腳吧臺椅上,
“這裏的風真不錯。”
她似乎是在和調酒師說,又像在自言自語。
omega鮮少迎來假期,她不是在設計就是在和人社交,
她把所有的重擔都放下,揪起一片面包往空中扔去,面包碎還未落地,便被海鷗叼走。
omega喜歡極了用面包片逗海鷗的游戲。
“您的酒好了。”
戴着白色手套的調酒師把酒杯推到宋霜甜面前。
是女人的聲音。
宋霜甜眉頭高挑,她扔下最後一片面包,海鷗揮動翅膀,精準地叼走了半空中的戰利品,伴随着嘎嘎叫聲展翅飛走。
清涼裝扮的omega把太陽鏡拉低,用一雙動人心魄的桃花眼,向上審視着面前的調酒師。
omega腳上沒有穿鞋子,她翹着腿,一雙玉足在半空中晃來晃去,腳踝上挂着一金色镯子,在陽光的照耀下,能看到omega腳背上的青色血管。
調酒師的眼眸暗了暗。
“我不想喝了,麻煩調酒師小姐自己喝吧。”
身穿燕尾服的調酒師小姐道:
“煩請客人嘗嘗我的手藝,不會讓您失望。”
調酒師小姐從吧臺後面繞出來,站在宋霜甜面前,她用毛毯蓋住了宋霜甜總是亂晃的大白腿。
泳衣太勒了,omega又太奪目。
“小心着涼。”
宋霜甜并不接受她的好意,擡起一只足踩在了紀名雪的髋骨部位,毛毯落地。
“怎麽,紀總還有給人調酒的愛好?”
雞尾酒味道有待商榷,燕尾服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