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番外二·婚禮,喝醉
番外二·婚禮,喝醉
兩人的婚禮是在法國巴黎進行的。
殿堂的紅毯将整個空間分成兩半,一半是邊懷淨那邊的人,一半是初十一這邊的人。
令初十一驚訝的是,他爸居然坐在邊懷淨的那一半。
在後臺,初十一震驚地問邊懷淨:“你……我爸居然是你的人?”
邊懷淨唇角微勾,淡淡嗯了聲。
邊懷淨的伴郎是卷毛和雀斑,初十一自然是鄧泉和蕭七作為伴郎。
婚禮進行曲響徹整個殿堂,和夢中的婚禮來回切換。
主持人是安餅,她笑着将兩人迎上舞臺,場內響起如雷貫耳的掌聲。
“邊先生,您願意将初先生娶回家門,并承諾白頭偕老,誓死不離嗎?”安餅念道。
“我願意。”說罷,邊懷淨偷偷瞥了初十一一眼,發現那小孩自從和他走完紅毯,笑容就沒停下過。
他見到,心情更加愉悅幾分,臉上的表情也不自覺放柔。
“初先生,你願意嫁給邊懷淨先生嗎?一生一世,白頭偕老,誓死不離?”安餅又轉頭對初十一問。
初十一難掩臉上的笑,說:“我願意。”
伴郎将一捧包裝精美,異常鮮豔的紅玫瑰帶上,遞到邊懷淨手裏。
“對小E好點,”卷毛笑着對邊懷淨說,“新婚快樂,Al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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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會的。”邊懷淨點頭以示回應。
他轉身,将玫瑰遞向初十一。
初十一笑着接過。
對戒順着指縫滑入指間,冰涼的觸感敵不過熱烈的心跳。
手被輕輕牽起,邊懷淨将初十一的手背貼至自己唇心,頭微低着,熾熱的燈光全部聚焦在兩人身上,摸樣虔誠又貪婪。
邊懷淨拉着這只手向後,順勢将人往懷中摟,偏頭親了親初十一的側臉,輕聲說:“你是我的了。”
初十一腦袋有點發暈,用力摟着對方,高興地“嗯”一聲。
場下響起如雷的喝彩聲,于人群之巅,于殿堂下,世界的一切旋律都仿佛在祝他們,為之高歌。
邊懷淨将額頭抵在初十一的肩上,心跳飛速,是壓抑不住的興奮與喜悅。
他要召告天下,初十一是他的人。
他會告訴所有人,這個人是屬于自己的,是他的,誰都別想奪走,也別想觊觎。
婚席上多是中國人,大家對此都看得很開,忠心祝福兩位成婚。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正式的家人了,邊叔叔,”婚車中,初十一和邊懷淨擠在後座,相互握着,“我們是一個真正的家庭了。”
接了個短暫的吻後,邊懷淨将初十一抵在門上,只手扣着對方五指,只手在對方身上游走,與他平視,不鹹不淡地問道:“既然都是一個家的人了,是不是該換新稱呼了?”
初十一呼吸一頓,接着急促起來,問:“你想換什麽新稱呼?”
“你知道我想聽什麽。”邊懷淨說着,手開始不安分。
初十一悶哼一聲,看着邊懷淨,滿臉不可置信:“這不是我們的車!”
“沒事,”邊懷淨又将人摟進懷中,“你喊我一聲,我把這輛買下來。”
初十一身體輕微發顫,埋頭到邊懷淨懷中,悶悶地喊了聲:“叔叔。”
“你知道我想聽什麽。”邊懷淨說。
“呃……別…了……”初十一滿臉漲紅,要不是車停在地下室,車內漆黑,否則他簡直羞愧難當。
兩位穿着西裝的男人,借着在車內看不見陽光,不分時間早晚,白日/宣/淫。
“還不喊啊?”邊懷淨小啧一聲,“看來是給的不夠。”
“不可能說的,這車……”初十一猛地一驚,痛覺從下自上襲來,話都說不出口了,有點呆滞地看着邊懷淨,回過神來後低聲罵道,“畜牲……!”
“嗯,”邊懷淨說,“被畜牲這樣對待,感覺怎麽樣?”
初十一不說話了,報之以沉默。
他原是想說這車他也買得起。
不知道是誰随手開了水龍頭,沒關上,卻被路過的調皮孩子堵住出水口。
水龍頭很生氣地說:“放手!松開!”
調皮的孩子只有一個要求:“你該叫我什麽?”
水龍頭又不說話了。
最後被堵得實在是上氣不接下氣,初十一便狠下心來,湊到邊懷淨耳邊,輕聲說:“老公,求你放……”
猛地閉上了嘴。
理智漸漸在一波又一波感官上的強烈痛覺和一些不可言說的快意中泯滅。
初十一無論幹多少次這種事,都覺得聽見自己的吟聲很是羞恥。
所以,一般他便能不出聲就不出聲。
但今天卻有所不同。
領帶被解下,他以為要紮在手上,卻是繞到唇邊,頂在舌前,合不攏嘴。
“寶寶,叫出聲,我想聽。”邊懷淨如是說。
初十一也不受自己控制地出聲,羞恥得幾次想扯掉它,可邊懷淨不讓。
最後邊懷淨似乎煩了,又再故計重施,捆起了初十一的手。
晚飯也非常熱鬧。
邊懷淨包下一家餐廳,一群人聚到一起,有嘻有笑,祝福不停。
這是初十一第一次在邊懷淨面前喝酒。
以往邊懷淨都只見過他喝醉了的模樣,并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一又一口地灌醉自己的。
圓桌圍着的全是初十一酒吧的常客或老朋友。
卷毛好心和初十一提醒一句:“別太過火。”
初十一并沒回應,只是側頭看着他笑。
這抹笑容一出現,卷毛立刻就知道這位神人又要開始計劃着什麽了,心下一嘆,道:“祝你有個美好的夜晚。”
“謝謝。”初十一笑納。
酒桌上,都是老熟人,沒什麽忌諱,開始談天說地起來。
初十一一到這種時候就手癢癢,喊服務員上了副牌,和衆人說:“來賭幾局,輸了不要錢,罰酒!”
一桌人開始歡鬧起來,邊懷淨始終在一旁看着。
餐廳有十幾桌,唯獨這處最喧華,仿佛初十一在哪,人群就會熱鬧到哪。
“邊叔叔,會玩嗎?”初十一側頭看向他。
邊懷淨先給自己倒上一杯啤酒,接着才說:“我玩這些的時候你才屁大點。”
初十一便笑着罵他:“會就會,怎麽還帶踩一捧一的,老混蛋。”
只是這句話在邊懷淨聽來有十足的撒嬌味。
“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狂呢,又賭又浪又愛玩,現在在我面前都不收斂了,還罵我老混蛋,”頓了頓,邊懷淨又湊到初十一的耳邊,語氣像是曾經和初十一第一次見面那會,意氣風發,侃侃而道,“被老混蛋上的感覺怎麽樣?”
初十一挑眉,也沒多大反應,更露/骨的話都說過,這點也就變得沒什麽了。
再說,一桌都是初十一酒吧的老友,讓他有種在酒吧浪跡的感覺。
于是,他自然而然就會狂起來。
他輕笑,說:“還行,不如讓我試試?”
沒等邊懷淨回話,初十一又道:“說不定你會發現新大陸呢?到時候發現我技術居然這麽好,你就……”
話沒說完,焉地噤了聲。
桌下,邊懷淨的手正在非常不安分地亂掐。
初·幹啥啥不行,口嗨第一名·十·大丈夫能屈能伸·一,當即就低頭認錯,抓住底下那只作亂的手,說:“我錯了叔叔……”
坐在初十一身旁的鄧泉全程目睹,默默喝下一杯酒。
不料還是被他哥抓到了。
“誰給他倒的酒?”初十一眯了眯眼,那護短的勁又上來了,視線掃下一圈,有人說是鄧泉自己倒的,他的視線便瞪向身側的人,“怎麽不聽話?”
鄧泉看了他哥夫一眼,朝對方投去一個略為挑釁的視線,仿若在說:看,我哥更在意我。
但當這個視線放到他哥臉上時,立刻就變得乖順了起來,饒是一副做錯事的模樣,委屈道:“對不起哥哥,我只是想試試酒的味道,剛剛喝了,太難喝,不适合我,我喝果汁吧。”
看出來他在裝,卻又懶得拆穿他,初十一幹脆就擺擺手,将那副新牌拆開,娴熟地在手上耍了個牌花,說:“來!賭!”
“玩什麽?”有人問。
“二十一!”初十一笑道。
非常成功地中斷了和邊懷淨的話題。
邊懷淨倒是不惱,畢竟今天大喜日子,邊懷淨不想掃自己的興。
不過……
他接過初·荷官·十一發來的牌,視線看向卷毛。
卷毛挑眉,瞬間會意。
邊懷淨微不可查地勾起唇。
既然初十一不想處理他和鄧泉的這段關系,那邊懷淨可就要出手了。
卷毛和雀斑低聲說了問什麽,接着起身,走到鄧泉身邊。
初十一雖在發牌,但還是分心注意着邊懷淨和鄧泉的動靜,看見邊懷淨示意卷毛,就知道他要做什麽了。
不過初十一卻并沒有阻止。
他縱容了這樣的做法。
“Can you speak English?”卷毛問鄧泉。
“Yeah,什麽事?”鄧泉的态度冷若冰霜,面對初十一時那樣豐富的神情毫無體現。
卷毛卻不怵,笑起來,一雙藍眸彎彎,明明笑得很陽光,卻莫名能透過藍底望見幾絲黑暗。
“可以借一步說話嗎?我之前跟溫女士的丈夫有過合作,”他眯了眯眼,手搭在椅背上,微微彎腰,音量降低,笑還是那抹笑,卻讓人覺得完全不同,“我很好奇,他們為什麽會一夜之間破産。”
鄧泉知道這人和初十一關系不錯,也不介意告訴對方,但他還是看了初十一一眼。
這一眼,剛好看見初十一和邊懷淨在借位接吻。
鄧泉猛地站起身,想要弄出什麽動靜讓他哥注意到自己,卻被周圍的起哄聲蓋住。
鄧泉拳頭緊握,甚至有一拳砸死哥夫的沖動。
肩膀忽然被一只手搭上,又勾住,他立刻想甩開,卻發現對方力氣大得出奇。
“小兄弟,”卷毛強行将他帶出位置,朝外走去,說,“別觊觎他的東西,也別……總讓小E失望。”
聽見“失望”一詞,鄧泉猛地停下掙紮,老實地跟這位藍眼睛的卷毛走出餐廳。
來到陽臺,卷毛将陽臺門鎖上,又倚到門上,看着面前和初十一有幾分相似的面孔。
卷毛的臉上已然沒了在外的笑容,在夜光下,這雙藍眸顯得有些冰冷。
鄧泉則靠在陽臺圍欄上,眼神同樣冰冷地看着這人。
下一秒,卷毛笑了聲,卻絲毫沒遮掩他眼裏的審問。
“反應過來我要說什麽了嗎?”卷毛笑着問。
“嗯,我哥的事。”鄧泉說。
“不要觊觎Alex的人,”卷毛再次提醒,“他要是想殺了你,小E是不會攔他的。”
鄧泉的手指輕顫,沒有說話。
“注意分寸,不要妄想拿你在小E心裏的地位和他在小E心裏的地位比,你遙不可及,”卷毛一頓,忽地溫柔一笑,繼續道,“你甚至都沒有我在Eleven那重要,親愛的。”
鄧泉再次握拳,說:“我是他家人。”
“你也只能是他家人。”卷毛說。
“你不會懂的,”鄧泉的聲音依舊平靜,“他不僅是我哥,也是救了我的人,而且他之前從沒當過我哥,我完全可以把他當成新朋友。”
“我确實不會懂,畢竟想上自己的哥哥這種事情可不會發生在我身上,”卷毛攤開雙手,聳聳肩,笑道,“不過你猜Alex為什麽派我來找你。”
鄧泉從口袋裏掏出包煙,即将點上時又頓了頓,說:“我就抽一根,別告訴我哥。”
“放心,”卷毛倒是對打小報告沒什麽意思,過去的四年,年年天天都要給Alex報告Eleven的情況,他都乏了,“我才懶得摻和你們哥倆的事,不過我還是得說那幾個字。”
“別觊觎我哥,”鄧泉吸了口煙,淡淡吐出,說,“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住,我爸媽都是極端的人,所以我也是個極端的人。”
卷毛嘆了聲,無奈道:“Alex派我來就是想解決這件事的,因為我曾經也觊觎過我哥,但跟你不一樣,那時我只是想占有他,其他的都沒。”
“不用你解決,我會自己解決的,”鄧泉斂下眉,自嘲地笑了聲,“畢竟我只能是家人。”
卷毛将門鎖打開,說:“希望你不會讓小E失望。”
鄧泉沒急着出去,又吸了口煙,沒什麽情緒地嗯了聲。
初十一僅憑一己之力把一桌人幾乎都幹趴下了。
初十一笑着又喝下一杯二鍋頭,啧啧道:“一個能喝的都沒有。”
雀斑被卷毛叮囑不許玩,也就聽話地沒沾任何一滴酒。
全場除了初十一,還有邊懷淨也是沒怎麽輸過的。
“你們小情侶屬實逆天。”蕭七扶着醉熏熏的安餅走來,說,“酒量又好運氣又好……”
初十一聳聳肩,說:“愛情不是罪過~”
蕭七:“……”
“他醉了,”邊懷淨無奈地拉住對方還要去倒酒的手,說,“這麽精神是二鍋頭的副作用,你們多擔待。”
“我沒醉!”初十一大喊了聲,又靜下來,視線到處轉,疑惑地問,“我男朋友呢?”
邊懷淨:“……”
他嘆一聲氣,掐着初十一的下巴讓他轉向自己,說:“男朋友在這。”
初十一啊了聲,撲到對方懷裏,說:“終于找到你了寶寶,我還以為你又生我氣不要我了,嗚嗚……”
他用頭發蹭着對方的胸前,喉嚨裏發出哼哼的撒嬌聲。
卷毛三小時前就送走鄧泉了,這會正倒在雀斑懷裏不省人事。
不過聽到這撒嬌聲,還是沒忍住強撐着頭暈看過去。
接着就看見Alex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指揮着小E幹這又幹那,好像還讓小E喊他什麽。
關鍵是小E居然還都乖乖照做了。
邊懷淨唇角微彎,心情不錯。
“親我。”他又說。
初十一便昂頭去親他。
“喜歡我還是喜歡邊懷淨?”邊懷淨問。
初十一呆愣了會,似乎是在思考。
過了會,他歪了歪頭說:“喜歡邊叔叔。”
可愛死了。
邊懷淨突然覺得以後多給初十一喝酒也不算壞事。
不過還是要以身體為主。
把人撈回酒店後,初十一變得更加黏人了。
仿佛他還知道剛剛人多,不敢太開放。
哪像現在,初十一一進門就拉着邊懷淨的手不放了。
“松手。”邊懷淨溫聲命令。
初十一聽話地松手,但表情特別委屈。
邊懷淨揉了揉他毛茸茸的頭發,又親了親他,問:“怎麽了?”
“我叔叔不讓我牽他。”初十一委屈巴巴的,像是在告狀。
邊懷淨避開視線,說:“洗澡再說,洗完澡我和你牽一晚上,你想撒手我都不讓你撒,好不好?”
“不好,”初十一是喝醉了,但智商仍在,“我不想被按着,我想上你。”
邊懷淨:“……”
他發現這個狀态下的初十一非常實誠,說什麽都聽,問什麽都答。
“你喝醉狀态下會騙人嗎?”邊懷淨拉着初十一到床沿坐下。
“我沒喝醉!”初十一再次強調。
“好好好,”邊懷淨點頭,換了個問法,“你現在會騙我嗎?”
“不會,酒後吐真言。”初十一又去拉邊懷淨的手。
“那我問你一些問題,你老實回答我。”邊懷淨已經猜到今晚初十一是故意喝成這樣的了。
“好。”初十一點頭。
“今晚為什麽喝成這樣?”邊懷淨打算先證實自己的猜測。
“新婚之夜,不必隐瞞,想告訴你,你想知道什麽,只需灌醉我即可。”初十一說得像廣告推銷。
“但你不承認自己喝醉了。”邊懷淨說。
初十一這會就不說話了。
邊懷淨很無奈,問出下一個問題:“對鄧泉的看法?”
“是我弟,但是煩,老是惹邊叔叔生氣。”
“如果我對他下手,你會攔我嗎?”
“不會,但我不會認可你的做法。”
“會生我氣嗎?”
“不會,我比較大度。”
“……你知道鄧泉喜歡你嗎?”
“算是知道,但不确定。”
“卷毛和雀斑誰更重要?”
“都一樣。”
“那我呢?”
“是我的命。”
“如果我要和你離婚,你會怎麽做?”
這個問題初十一思考了一會才說:“如果你要和我離婚,然後我居然同意了,你絕對會把我抓回來,然後狠狠……一頓,所以我會拒絕離婚。”
“結婚了開心嗎?”
“非常開心。”
“會和別人跑嗎?”
“不會。”
“為什麽?”
“你是我的命。”
“以後會騙我嗎?”
“不會了。”
“怎麽證明?”
“我愛你。”
這句話後,邊懷淨突然沉默了。
初十一眼神幹淨,認真又直白地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真的讓人很扛不住。
上一次聽見這三個字這麽認真地被說出口還是在山東逛夜市的時候,而且那個時候念得還有點別扭。
但很可愛。
“初十一。”邊懷淨喊了他一聲。
“嗯?”初十一歪了歪頭。
“親我。”邊懷淨說。
像執行指令的機器人,初十一湊到他面前,先是舔了舔對方的唇,嘗到一絲酒精味,接着吻了上去。
兩人不知怎地就打到浴室裏。
“明早你還會記得這些嗎?”邊懷淨貼在初十一身後,摟着他問。
“我不會斷片。”初十一回答。
“叫老公。”邊懷淨說。
初十一非常聽話,聲音軟趴趴的,帶着些水汽朦胧:“老公。”
“…寶寶啊。”邊懷淨嘆喟一聲。
這他媽誰頂得住啊!
水聲纏綿,細語輕聲。
室內響起的旋律頗有規律,忽快忽慢,時而驟停。
細碎的聊天聲又被蓋在被窩裏,初十一想表達自己的不滿,卻又不能拿他叔叔怎樣。
“你別放着,拿走,出去……”初十一困得幾乎要睜不開眼,卻還記得最後的掙紮。
“就這麽放着,不然明早會發燒,”邊懷淨沒忍住動了動,身前摟着的人難耐地哼哼幾聲,他略帶歉意地笑道,“抱歉,忍不住……睡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