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向不武說要工作,而豐年年在一旁百無聊賴。
“給。”向不武抽出了一些複印紙放在了豐年年的手邊,順手從書櫃裏挑出了一本書本放在了豐年年的手邊,“想學寫字,就抄書吧,會讀字,很快就能學會寫字。”
“好哦。”豐年年接過那那厚厚的書本時面色難看,如臨大敵。
“這麽不想學?”向不武被豐年年過于豐富的表情逗笑了。
“倒也不是,就是想到以前被軍師教導的時候他也是讓我背書抄書。”豐年年說着突然用雙手抱住了自己的手臂,直打哆嗦,“我一想到過去那段黑暗的時間就好像還能想起被軍師揍的渾身青紫的時候。”
“那怎麽辦?不學了?做個文盲?”向不武的聲音滿是笑意,嘲笑豐年年,“這點苦都吃不了,你知道我專門資助的學校中有多少人是極其刻苦之後才能被挑中的?”
“今天我就是疼死,死在這裏,我也要學習。”豐年年堅定握筆。
向不武在一旁笑的很是開心。
方博遠送來了很多小糕點,一口下去甜到驚豔,讓豐年年很詫異。
“感覺吃這些甜甜的東西連寫字都變得甜甜的了。”豐年年很認真的對方博遠豎起大拇指表示肯定。
“謝謝誇獎。”雖然方博遠也很難說這句話到底是不是在誇他。
方博遠暫時出去,留下一老一小在書房,等到方博遠再次進來添茶葉的時候,發現那下午茶的小糕點已經被吃光了。
方博遠默不作聲的再次出門續上了糕點。
連續續了幾次,在豐年年算好的準備回家的時間的時候,豐年年因為夠不着方博遠的肩膀拍了拍方博遠的手臂。
“我知道你被肯定了會很高興,但是什麽事都得适可而止。”豐年年摸着自己圓滾滾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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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怕你吃不飽。”雖然方博遠這麽說着,但是那一向正經的聲音中還是透出幾分調侃的隐秘的笑音,默默看了一眼被吃的幹幹淨淨的空盤,“或許你還有餘力?”
站在方博遠的面前,豐年年沉默了下,撇過頭:“你知道的,雖然我覺得我們屬于競争對手,但是除此之外我們也是同夥。”
方博遠眨眨眼睛:“嗯……”
“所以至少不要抱着弄死對方的想法行動,至少我不會想弄死你。”豐年年繼續道。
“噗……”是向不武忍不住笑的氣音。
“我是很尊重你的。”豐年年有那麽點不情願。
“好的,我明白。”方博遠道。
直到豐年年上了車,關上了車門,司機對着向不武和方博遠示意後開車離開,向不武的笑意都始終都沒有消散,帶着幾分揶揄的目光看着方博遠,方博遠終于露出了幾分無奈的表情。
豐年年坐在副駕駛,看着正前方。
“司機啊,我有一個問題一直都很煩惱。”
“請說。”
“我應該叫你什麽啊?”豐年年問道。
“直接叫我司機就行。”楊毅道。
“可是司機那麽多,只有楊毅是在叫你啊。”豐年年道。
楊毅沉默了。
“你看,我叫向不武都是直接叫名字的,向不武是你的雇主,那麽論資論輩,我也應該叫你的名字對吧?”
好一會兒,楊毅才說:“如果你喜歡的話,叫我楊毅也可以。”
“對,是這麽個事對吧。”
豐年年明顯話中有話,不太擅長和人溝通的楊毅有不好的預感。
“所以說論資論輩這個事情是正常的,我和向不武是朋友,那麽向不武的孫子,和我是什麽關系呢?”
楊毅開始不自覺的冒冷汗。
“按理來說,我和向不武屬于平輩了吧,那少爺,豈不是要叫我一聲爺爺?”豐年年非常認真的詢問楊毅的建議。
楊毅這會兒覺得喉嚨很幹,他稍微放慢了車速喝了點水。
“你覺得呢?”豐年年又催促楊毅道。
“就……各論各的呗。”楊毅努力的找了一個渾水摸魚的說法,“看對方怎麽要求吧。”
“嗯。”豐年年點點頭,不再追問,
楊毅悄悄的深吸了口氣,悄悄的吐出……
如果以後豐年年在向黎的面前說‘我是你爺爺’的時候,向黎一生氣起來,會不會最後無緣無故的波及到他。
這是什麽艱難的職場。
豐年年看向車窗外,直到下了車,清晰的聽到司機根本沒能掩飾的松了口氣的嘆息音,捂住了勾起的嘴角。
看了一下時間,這個時間點距離田芸下班還有半小時,可是豐年年卻突然發現,他好像沒有鑰匙。
去敲了家裏的門,沒人開。
打電話給文钰琪,也沒人接聽。
他給鎖外邊了。
四處逛逛,豐年年突然聽到了一陣笑鬧的聲音,其中夾雜着豐年年有些熟悉的音線。
豐年年走向了那邊,發現這裏居然是一處籃球場,而他的表弟剛好在其中,并且很狼狽。
籃球擊打着地面的聲音很清晰,而在這整個籃球場中,只有一個人最耀眼。
在拿到球的第一時間就繞過了阻攔的人,他的速度很快,身邊的人用力跟随卻也根本無法追逐到他,在短短的間隙中找到防禦突破口,将籃球準确無誤的投入了籃筐。
他并沒有因此而自豪,大家也似乎都很習慣他的進球了,他迅速的退到隊伍的遠處。
豐年年看着明明阻擋了卻和沒阻擋一樣被這個人繞過的自家表弟。
碰都沒碰一下球,都喘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他家表弟,好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