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複仇(1)
第76章 複仇(1)
過了幾天,助理了解到情況來向我彙報:“蔣世天先生出事的第二天,蔣家新入職了一個園丁。其他人員無異常情況。”
我問助理:“蔣家之前已經有園丁。為什麽還要新招一個園丁?”
助理回答說:“聽說是蔣太太嫌沒有人打理後院的那個生态園。”
我一愣。
居然是綿綿特意請人打理那個生态園?
我在蔣家的時候,那個生态園一直由我本人親自打理。我并沒有用蔣家的園丁。
按理,現在綿綿特意多聘請一個園丁來打理生态園,也無可厚非。
但是,蔣家人都知道,那個生态園由我本人親自所建。綿綿沒有毀掉那個生态園已經很不錯了。現在還特意聘請園丁維護那個生态園。她的心,絕對不可能那麽大。
我問助理:“那個新園丁什麽來歷?”
助理繼續彙報道:“那個新園丁叫陳以雄,原本是個電工。聽說他直接由蔣太太推薦入職。”
“查一查這個陳以雄跟綿綿有什麽關系。”我吩咐助理說。
第二天,助理查明情況,向我彙報道:“十個月前,蔣太太家中的燈壞了,然後她本人報給物業。物業那邊指派陳以雄上門為其維修。”
我想起以前,綿綿事無大小都會找蔣俊。哪怕是家中廁所堵塞這等小事,也要蔣俊親自出面安排人處理。
她家的燈壞了,不可能她自己找人解決。然而,我按時間推算了一下。發現綿綿認識陳以雄的時候,正是其被抓奸之後。
這麽一算,當時蔣俊因為心有嫌隙,沒有和綿綿聯系,而是和周晴走到一起。所以,綿綿自己報修電燈也就不足為奇。
只是,這陳以雄和蔣俊的死又會有什麽關系?
目前的情報表明,他只是一個曾經為綿綿修過電燈的電工。現在是蔣家新入職的園丁。
假如,是陳以雄殺害的蔣俊。那麽,他殺害蔣俊的動機又是什麽?
突然,我腦海裏靈光一閃。
我想起蔣世天去世的時候,蔡鳳琴說過的話。
她說,這突然冒出來的孩子,沒準不是蔣俊親生的。
我立馬對助理說:“蔣家最近有沒有比對dna?”
不出半天,助理前來彙報說:“蔣世天先生去世當天,蔣俊先生曾在醫院鑒定他和新生的嬰兒dna是否一致。dna結果公布的那天,正是蔣俊先生墜亡的同一天。”
“那麽dna鑒定結果是?”我連忙問。
“那新生兒并非蔣俊先生親生的。”助理回答。
真相呼之欲出。
“如果沒有猜錯,綿綿的孩子,極有可能是她和陳以雄所生。”我說。
“正是,警察也查出來了。但是蔣太太卻一口咬定自己沒有殺人嫌疑。蔣太太說,蔣俊先生是因為痛失父親,然後又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不是親生的,所以才走上天臺意圖自殺。恰逢遇到天臺欄杆年久失修損毀,所以墜亡。”
“必定是綿綿聯合那陳以雄在那欄杆上動了手腳。”我說。
助理回答道:“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他們沒有留下痕跡。蔣太太還特意強調了,上次您改造蔣家,也不過是動了院子,并沒有加固室內的設施。”
我冷笑道:“竟然還牽扯上我改造蔣家大宅的事了?”
助理低下頭,不敢做聲。
既然警察也查不到實質性證據,我相信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也無能為力。
蔣俊墜亡,從某一程度上說,是他咎由自取。
路是他自己選的。他也為自己錯誤的選擇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我只是替蔣世天不值。
蔣俊死後,他剛繼承的遺産就會落到綿綿手裏。
那可是蔣世天辛苦打拼積累的産業,絕對不能便宜他們!
我暗地裏約見了忠叔和蘭姨。
忠叔恹恹的,全然沒有昔日跟在蔣世天身邊時的精神幹練。
蘭姨看到我之後,捂着嘴痛哭失聲。
短短幾天內,歷經如此大的變故,蔣家兩代家主,先後離世。
也難怪他們如此。
“少奶奶。”蘭姨忍着哭聲說。她對我的稱呼,一如往昔。
我搭上蘭姨的手背,以示安撫。然後,我把自己的猜測對他們說了。
忠叔和蘭姨都是聰明人,經過我這麽一分析,哪有不明白的。
我對蘭姨說:“忠叔蘭姨,我想拜托你們一件事。”
“少奶奶,哪有什麽拜托不拜托的。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定會竭盡全力!”蘭姨說。
忠叔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我如是這般地和他們合計一番。
沒過多久,蔣家大宅便傳來了鬧鬼的消息。
蔣俊的案件結案之後,綿綿緊急抛售蔣家大宅。但是因為她要價太高,沒有人願意出手。
我心裏倒是不急。
我默默地賣了我在洛陽家旁邊的那套別墅,還将蔣世天的飛機和潛艇變現。
我讓忠叔轉告綿綿,東城沒有人買得起蔣家大宅。作為兇案現場,也沒有人願意購買這座鬧鬼的宅子。大家都怕冤魂索命,誤傷無辜。
于是,綿綿只好認栽地把價錢一降再降。直到我覺得降得差不多了,便果斷出手購入。
簽房屋買賣協議的時候,生性多疑的綿綿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她看着我問:“怎麽是你?”
我抿唇淺笑,對她說:“怎麽不能是我?”
她再問:“你為什麽會買這座大宅?”
我剔着指甲,模棱兩可地說:“或許是因為這座大宅,有我一手打造的生态園。或許是因為,這裏有蔣世天和蔣俊的影子。”
綿綿打了個哆嗦,她不再問了。
此刻的她就像驚弓之鳥。死去的蔣世天和蔣俊,已經成為她的夢魇。
綿綿在買賣協議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而我在律師的見證下,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從此,我是這座大宅的主人。
綿綿看不慣我嘚瑟的樣子,她咬了咬牙,嘴硬地說:“我是顧念昔日的情分,才把價錢降到那麽低。”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陰恻恻地說:“謝謝你。雖然我和你昔日沒什麽情分,但我相信蔣世天先生和蔣俊泉下有知,都會知道你做的事。”
綿綿聞言落荒而逃,好不狼狽。
但是,我卻不想就此罷手。
我把目标,瞄準了東城最大的商業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