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關切
第61章 關切
蔣世天又久久地凝望着我。他抽了一張紙巾,擦拭了一下嘴唇說:“不如我教你?”
我笑得很開心,“倘若不耽誤你的話,我自然很樂意。”
“只要你願意學,我便有時間教你。免費。我不收錢。”蔣世天說得有些俏皮。
“噗嗤。”我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
我知道蔣世天是需要人陪伴,所以才說要免費提供勞動力。不過,我心裏還是甜絲絲的,為自己終于得到重視。
以前在周家,想學車而不能學。如今在蔣家,我有億萬身價的教練。這不比周晴強多了嗎?
我臉上一直笑眯眯的。笑得有多傻,也不在意。
“傻笑什麽呢?”我把蔣世天逗樂了,因為他臉上也帶着笑容。
“為你消去我的意難平。”我說。
蔣世天故作嚴肅地板着臉。他說:“傻孩子,不許再跟別人對比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今後的路還長着。你會過得比她好。你要這麽相信着。”
“嗯,我相信。”我眸光閃閃。蔣世天激起了我的鬥志。
吃完飯,大家便回去休息。站起來的時候,蔣世天居然打了個趔趄。他險些站不穩。
我吓得連忙去扶住他問:“爸,你怎麽了?是頭暈嗎?”
蔣世天站着甩了甩頭,定了定神。
我碰到蔣世天的手的時候,發現他的手異常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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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上什麽禮節,我趕忙摸起了他的額頭說:“你發燒了。”
他不舒服居然還硬撐着和我一起吃飯,跟我有說有笑。我頗有些焦心。
安頓他坐好之後,我連忙打電話請蔣家的私人醫生——張澤醫生。
“我到卧室休息一下,醫生來了叫我。”蔣世天扶着桌子,勉力站起。他有些虛弱地說。
我打完電話,跑過去要扶他。我十分自責地說:“對不起,我一直沒留意你不舒服。”
蔣世天強撐着笑說:“無妨,鐵铮铮的硬漢,病不倒。這不?我還能走路。”他堅決不讓我扶。
我不放心,一直跟在他身邊。我鞍前馬後地叮囑道:“有時候我比較粗心,沒留意。你以後不舒服了,記得要跟我說。不然鐵铮铮的硬漢,也會讓你折磨倒。”
我嘴唇下彎,為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感到不開心。
蔣世天輕笑了兩聲,用他的大手,揉了揉我的頭。
張醫生來到之後,我知會了一下蔣世天,直接讓他在蔣世天的卧室為他診療。
張澤醫生是個精通中西醫的醫生。他要為蔣世天做針灸、拔罐等中醫理療。
蔣世天讓我先回去休息。我不肯,堅決在門外等着。
過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診療完畢。
張醫生開門的瞬間,蔣世天見我還在,露出了頗為意外的表情。
我問張醫生:“爸的病情怎麽樣了?沒什麽大礙吧?”
張醫生看了看蔣世天,眼神閃爍地對我說:“沒什麽大礙,普通感冒發燒而已。只是積勞成疾,身體抵抗力差了點。蔣先生一定要注意休息。”
蔣世天躺在床上,他蓋着雪白的被子,看着我說:“是沒什麽大礙,很快會好的。我讓張澤先回去。你也回去休息吧。”
蔣世天的卧室布置得像酒店。
我搖了搖頭,執拗地說:“等你退燒之後再說。”
說實話,要是固執起來,我是真的固執。任蔣世天怎麽勸,也沒辦法把我勸退。
我衣不解帶地照顧他。最後居然一夜沒睡。
幸而,到天亮的時候,蔣世天的燒終于退下來了。他在床上凝視我良久說:“辛苦你了,周莉。”
我欣慰地笑着,也沒管值不值得。我只是在遵循自己的內心。
過了幾天,蔣世天的病便大好了。只是還有些咳嗽。
這幾天,蔣俊都沒有回來。
蔣世天說,“不用提他的事了。他要去哪,随便他。”
病情好轉之後,蔣世天便迫不及待地趕回公司。他要繼續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我送他出門,關切地叮囑了他兩句:“你工作忙,我不敢阻止你。但是你切記要小心身體,別把自己累壞了,要注意休息。”
“嗯。”蔣世天眼裏帶着笑意,他柔柔地看着我,似乎對我滿是寵溺。他輕拍了一下我的頭,就像對待小孩子。
“回去吧。”他說。
“我準備好晚飯等你。”我說。
“好。”蔣世天笑得特別明媚,一如這外面的好天氣。
蔣世天離開之後,我一個人待在家裏。我又想起那天和洛陽道別的事情。
我打開監控軟件,找到洛陽離開的時間段。我默默地注視着洛陽的車子。
直到再也看不見我的身影他才駛離。
我反複播放着這段錄像,腦海裏回想起和洛陽相處的一幕幕。
幾天不見,恍如隔世。下次再見,不知何時。
突然間,我留意到畫面中,除了洛陽的車子,還有另外一輛車。這輛車一直跟在洛陽的車後面,就隐藏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監控看不太清晰,我放大了好幾倍終于确定。這輛車是孫紹山的!
那天去看別墅的時候,我坐過他的車,所以記得。孫紹山的車一直跟在洛陽的車後面,到底怎麽回事?
我想起他們之間的過節,我怕洛陽遇到危險,于是連忙打電話和洛陽聯系。
幸好,電話響了兩下便被接起。我松了一口氣。
“喂,周莉。”洛陽似乎很開心。
突然聽到他的聲音,我也很高興。但是我還是把自己擔憂的事情告訴他:“那天,孫紹山的車一直跟在你的車後面。”
“那天?”洛陽似乎在回憶。
“嗯,我從監控裏看見了。”我說得确切。
洛陽說:“直到我坐飛機離開,他也沒再出現在我跟前。”
“那就行。”我的心放下了一大半。希望是我自己想多了。
洛陽的聲音轉而一沉,他十分認真地說:“別管他,周莉。以後盡量少和他接觸。他的情緒不穩定,太危險了。”
我想起我印象中,一邊臉頰上有個小酒窩的陽光大男孩。心裏甚是惋惜。
“喂?周莉。”洛陽見我沒回應,叫了我一聲。
“知道了”,我說,“按理,他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放心吧,我會注意點。”
對方沉默。
許是知道自己難以阻止我,最終他還是妥協地說:“嗯,你注意點。”
我沒想到,我才挂斷了跟洛陽的電話,孫紹山的電話便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