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剜了心!
第21章 剜了心!
謝廳南在d魚臺g賓館結束應酬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他為謝禦南擋了不少酒。
大哥曾因公務多休息少,還有免不了的應酬,出現過短暫心髒驟停一次。
作為財z一哥,他的位子責任重大,又是個極度敬業認真的人。
四十多歲的男人,如果不是為了公衆形象而染發,頭發已經白了三分之一。
“廳南,還受得住嗎?”他拍着謝廳南的肩膀,半是憐惜。
“千杯不醉。”謝廳南遞了杯溫水給大哥:“解解酒,一會到車上把給你備的暖胃湯喝了。”
“你不回紫竹苑?”謝禦南看着他:“今晚我會回去一趟,一起?”
“再不回去,大嫂該不認識你了。”謝廳南打趣着。
很無奈的現實,獻給了g家,謝禦南已經兩個多月沒進過家門了。
說着話的功夫,有人從遠處過來,禮貌打招呼。
譚定松恭敬和謝禦南問好,身邊跟了位時尚優雅的女子,大方打招呼:
“大哥好,我是譚家的女兒曉松。”
“原來曉松也回國了?”謝禦南溫和地看着那個打扮時髦的女子。
女子瞟了一眼一旁的謝廳南:“和廳南一樣,國內為主,兼顧國外,兩手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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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禦南看着那個面無表情的弟弟,淡淡笑了笑,沒說話。
……
謝廳南沒拒絕大哥的邀約,乘車一起往紫竹苑而去。
京市十點多的馬路上,擁堵已經減輕了許多。
車窗打開,帶了一點涼爽的風進來,讓喝酒後稍微有些混沌的大腦,漸漸清醒。
“譚老家的曉松,出落的挺大方。”謝禦南淡聊着家常。
身旁的謝廳南一直微側着臉,看着窗外次第飄過的街景。
似乎是中間放置了隔音板,對于謝禦南的話,他竟然完全沒有聽見。
“廳南,廳南……”
男人鳳眸從窗外收回了視線:“大哥,有急事?”
男人眯了眯眼:“有心事?”
謝廳南笑着打了個哈哈:“今晚澳洲那個使臣在某些原則問題上挺狂,在想怎麽用那邊的聯合資本,滅滅他的威風。”
“這個你在行。”謝禦南溫聲。
他在說事的時候,臉上總會習慣性帶着平易近人的笑,有着在任何大風大浪面前,淡定如斯的魄力。
“有件事你不在行。”謝禦南唇角勾了勾。
謝廳南掃了一眼大哥,大概知道他會說什麽,索性不接話。
“三十的老男孩了,需要有個女人在家裏,在你喝了酒回去的時候,體貼着你。”
望向窗外的英俊男人,摸出煙點上,在淡淡浮起的煙圈裏,話語帶着散漫的無所謂:
“大哥,如果你和爸媽都急,那就欽點一個就成。”
謝禦南知道再說下去,骨子裏不羁的弟弟就要犯渾了,便也一起點了煙,讓煙霧短暫緩解一切煩憂。
在婚姻上,他自己也不是一個成功的榜樣。
當年得知要訂婚的時候,他還在外地出差,連訂婚對象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別說容貌了。
席曼珠所在的席氏家族,是華中地區的頂尖名門望族,席的叔父在京市,與謝家大佬平級。
謝禦南與席曼珠的訂婚之禮,在某次重大會議後的應酬局上,被雙方長輩當場敲定了。
兩人都是蒙的。
直到訂婚儀式的時候,彼此才知道對方長什麽樣子。
好在席曼珠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深得謝家大家長的心。
工作也體面,是華中某所高校的副教授。
和謝禦南結婚後,工作調動到了京市某重點大學,目前已經是教授,博導。
美中不足的,便是她容貌上的普通。
即使低奢大氣的時裝加身,仍然屬于在人群中,樸實無華到不被人注意的類型。
謝家盛産高顏值男人。
席曼珠對謝禦南是一見鐘情的驚喜。
至于謝禦南,在見到席曼珠第一面時,愛情就與他絕緣了。
所以,他把自己奉獻給了事業,讓事業的充實,來填補生活的過于平淡。
謝廳南與他不同。
他有成熟穩重的外表,骨子裏卻跳動着夏花般絢爛的心。
他在家族安排和追求自我的天平上沉浮。
而所謂的聯姻,并不能阻擋他追求真愛的心。
車子到了紫竹苑,謝廳南便進了自己房間,沒再出來。
胸腔裏有道不明的煩悶。
他扯掉身上一身老幹部套裝,直接赤着進了浴室。
淋浴的水奔騰而下,寬肩窄腰大長腿上,很快被激蕩的水流包裹。
他把水放緩,那輕輕流淌過的感覺,如柔滑絲緞撫過,像極了,她的柔荑小手。
虞晚晚嬌美的樣子,在他的腦海裏逐漸清晰。
他低眉,看着胸前那紅絲線般深深淺淺的血痕,微醺後的理智,毫無預兆的崩塌了。
“剜人心的妖精。”
謝廳南帶了克制的憤憤,卻在擦幹身子後,直接披了件浴巾出去,快速找到了桌上的手機。
那串數字很好記,是虞晚晚來京市的當天,他吩咐印壬去給她專訂的號碼。
虞晚晚手機號碼的後面數字,是謝廳南帶了年月日的生日。
小姑娘根本不知道,給什麽就用什麽,絕不會問,乖巧的很。
電話響到第三遍才接。
虞晚晚的聲音帶了嬌懶:“你好,哪位?”
第一遍響吵醒了睡着的虞晚晚,她掃了一眼,號挺好,打眼一看全是7。
不過,陌生號,不接。
第二遍,帶着小心思,就不接,響三遍才接。
然後,竟然真的有第三遍……
聽筒裏有淡淡的呼吸聲,聽起來,像輕微呼嘯的風。
小姑娘皺了眉頭,她已經猜到是誰了。
莫名的委屈就湧了上來,她壓制了情緒:“騙人也不知道看時間,騙子都這麽敬業嗎?挂了……”
“你敢?”那邊終于說話了,帶着喘的惡狠狠。
小姑娘忍不住唇角彎彎,故意耍賴:“你誰啊?大半夜發什麽癫?”
那聲音嗲的很,讓只披着浴巾的赤身男人,如被電流擊穿,忍不住激靈着輕顫了一下。
“不知道我是誰?虞晚晚,我現在告訴你,你聽好了。”謝廳南噙着壞笑。
“我,就是那個想要狠狠c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