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夫君
第 72章 夫君
不管怎麽說,這場萬衆矚目的結契大典也算是完美的落下了帷幕。
新婚之夜,宴渚白日裏忙了一天,累的倒頭就要睡,卻又被郁離強拉起來喝了合衾酒,合衾酒中自然或多或少會有一些/催/情的東西,而後事态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郁離之前還有所克制,不敢随意折騰他,如今結了契,卻分毫都不顧忌了,結契大典過後,整整一個月,宴渚連屋門都沒能出去。
床上,長桌上,地上,矮榻上,甚至就連浴桶中,到處都有不堪回首的記憶,讓人看見那件東西就不由自主的聯想到當時的場景,臉皮火辣辣的燒起來。
偏生另一個人就是臉皮厚,最近又不知道在哪學了許多新花樣新姿勢,每每都會在他身上試驗一番,讓他叫苦不疊。
如今他整日裏連覺都睡不夠,若不是郁離提前将那縛魔環給取了下來,讓他有修為傍身,就他這個勁頭,宴渚遲早被/做/死/在床上。
即便如此,他過的也很難捱,成日裏腰酸腿軟,困的在床上爬都爬不起來,偏偏他每日裏都是神采奕奕滿面春風的在自己面前晃悠,讓人看了恨不得将他頭打掉,讓他再也笑不出來。
……………
屋門被人輕輕推開,又是熟悉的白色身影,提着個食盒輕輕走了進來。
宴渚迷迷糊糊睜眼看了一眼,口中含糊不清的罵了一句,翻了個身,用被子将自己整個蒙住,頭朝裏面對着牆繼續睡。
被子卻被人拉開了,上半身被迫靠在青年懷中,溫潤清雅的嗓音在耳畔輕輕響起:“起來吃些東西,特意為你熬的滋補靈膳,吃了身上能好受些。”
宴渚不耐煩的睜開眼睛,張口就罵:“吃個屁,你若是晚上節制些我也不至於會這樣。”
郁離從善如流的開始道歉:“抱歉,以後不會這樣了。”
宴渚卻是磨了磨牙,冷哼一聲,這樣的話這一個月裏面他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聽得都要反胃了。。
都是男人,一肚子的都是花花腸子,在床上說的話有幾分可信性他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Advertisement
想了又想,他咬牙切齒的道:“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們分房睡,我不要再和你睡一起了。”
郁離沉默了半晌才有些試探性的開口:“可我們雙修的這些日子裏你也并非什麽好處都沒得到,你的修為也在穩步提升。”
宴渚眉頭都不帶眨的拒絕了他:“我寧可修為不進步。”
郁離頓了頓,面不改色的繼續胡謅:“峰頂如今只剩這一間房,沒有多餘的屋子了。”
宴渚冷笑一聲:“你再給我信口開河胡說八道我就回魔域了。”
本以為這樣能讓男人稍微收斂一點,沒想到卻是捅了馬蜂窩了,“回魔域?你還想去找誰,青堯嗎?他現在同別人打的火熱,可沒有閑心再理會你了。”
宴渚心間又緩緩升起幾個大問號,內心的八卦之魂熊熊燃起,青堯在同誰打的火熱?然後突然恍然大悟想起起那個銀發少年。
謝少虞——
這個名字怎麽這般熟悉?
宴渚眉頭微皺輕輕啧了一聲,手托着下巴開始冥思苦想,想了好一會腦中才突然靈光一現,想起他小時候翻看的魔域陳記,上面記載的歷任魔尊的生平。
謝少虞,不正是魔域史冊上記載的上上任魔尊嗎?
一旁的郁離不過提了句青堯的名字,卻見他竟還認真的思索了起來,面上神情不由得淡了下來,嗓音也冷了幾分,“你既然這麽喜歡魔域,去魔域倒也不錯,還沒試過在魔域裏面……”
宴渚剛從思緒裏回過神來,就聽得這樣一句話,頓時瞪大了雙眼啞口無言,有一種搬起石頭卻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你是畜牲嗎?滿腦子都是這檔子事?”
郁離一雙鳳眸幽靜的瞥了他一眼:“只有面對你的時候我才會想這種事情。”
宴渚磨了磨牙,又道:“千機宗那麽大不需要你去處理事情嗎?”
郁離端起一旁的藥膳一邊喂他一邊理所應當的道:“我又不是宗主,有什麽事也找不到我頭上來。”
宴渚一雙桃花眼陰晴不定的看了他一眼,側過頭避開了喂到嘴邊的東西,“什麽藥膳,一點味道都沒有,我不吃,我要吃肉。”
郁離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繼續喂他:“不行,你現在不适合吃那些油腥重的東西,應該吃的清淡些。”
“那我不吃了。”反正早就已經辟谷了,吃不吃也沒什麽。
宴渚用了個巧勁,從他懷中掙脫了出來,滾到被子裏再度将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
“你走,我要睡覺了,不準來打擾我。”
恰好此時外面傳來幾聲小心翼翼的敲門聲。
“尊上,宗內有一些事宗主拿不定主意,邀您一同過去商議。”
郁離蹙了蹙眉,将手中的藥膳放了下來,又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起身去了外面。
原本裝睡的宴渚卻登時冒出個頭來,放出神識去外面湊熱鬧。
於是當郁離回來後便看見宴渚穿戴的整整齊齊,翹着二郎腿坐在桌前等着他。
“你們方才說的事情我已經聽到了,我也要參與處理這件事。”
郁離見他這副吊兒郎當的姿态眉心微微折了折,有些遲疑的出聲問:“你腰不酸了腿不疼了?”
宴渚動作遲緩的将一只腿從另一只腿上放下,疼的面容險些繃不住,卻還是強撐着道:“開玩笑,本座可是上面那個,要疼也應該是你疼。”
說到這他再次出聲強調:“等會去到宗裏記得要喊我夫君。”他大猛攻的形象不能被破壞。
他此時穿了一身天青色袍子,站起身來更襯得其身姿修長,若不是走起路來稍微有些怪異,倒也實在是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樣。
然而他卻不知道,他喉結處還有一道十分惹眼的紅痕露在外面,這是昨日夜裏郁離情動之時失控咬上去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郁離唇角促狹的勾了勾:“好,夫君。”